《攻妻不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攻妻不备- 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角落一晚,都泛滥成洪灾,一路淹没到脖颈,让她连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又响了。

进电梯前,她接起来,“喂?”她声音有些低,喉咙里像卡着什么。

“怎么不接我电话?”男人的声音,一贯霸道得直接。

电梯来了,木棉走进去,里面还有其它人,看到她不禁都多扫了几眼。

她现在是名人,写字楼里的灰姑娘,恐怕没人不认识她了吧。木棉转过身,刚才与连清和在一起的事,也暂时说不出口。

“在工作……”不习惯说谎,特别是对他,她的视线下意识垂落,不敢去看映在电梯门上自己的身影。

就像,怕被另一个她揭穿。

“哟,你现在倒是比我还忙了呢!”袭垣骞轻笑了声,心情还是保持着上午的愉悦。

其实不管他问什么,只要她给一个解释,他就信。那股子闷气,来得快去也快。

木棉心里不舒服,但这种事只能当面解释明白才行。可晚上约了云忆,根本没机会。

正好,那端有人叫袭垣骞,他说,“今晚有应酬,晚上再给你电话。”

“哦。”木棉心不在焉的。

袭垣骞不乐意了,“商木棉,你确定这是交往第一天吗?一点也不热情,电话都不知道主动打一个,起码,你得让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随时随地都在想你的啊!”

木棉滞住,脸通红。还好电梯门开了,她手捂着听筒出去,“哪有那么肉麻的要求啊?”

恋爱,她没谈过,也摸不准和阿骞在一起该用哪种方式。他们一起的时间太久,久到她认为没必要再黏黏糊糊了。所以,只要彼此感觉舒适就好。

“肉麻吗?我还没要求你讲更肉麻的呢!”袭垣骞叹息一声:“你干脆气死我算了!”

被他口吻里的无奈逗得失笑,走到无人的角落,木棉脸红红的,不自在的却很认真的说:“阿骞,我想你知道,我在努力适应……”

对一个可以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男孩,说那么情意绵绵的话,木棉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态。

袭垣骞刻意压着的声音,显得有点飘,“那就快些适应,我怕我会升温太快,烧着自己。”

第92章 爱痛边缘的刻骨难忘

“小商?”身后有人叫她。

木棉回头,一看是经理,便立即对电话里的人说:“我还有事……”

不待这边交待完,经理就兴冲冲的过来,迫不及待的问:“你去连先生那边谈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答应呢?”

木棉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挂的电话。

可,还是迟了一步。

——

手机被一只强劲的大手紧紧握着,磨得不再柔软的手机壳,已经开始变得扎手了。

“总监,开会的时间到了……”秘书推门进来,被一阵暴风似的他,撞痛了肩膀。

“总监!您要去哪?总裁交待过……”

秘书一路小跑想要跟上去,被迎面飞来的西装外套蒙住了头。

一辆黑色重型机车,在繁华路段呼啸穿行。

——

木棉向总经理汇报,说连清和会考虑抽时间的,经理立即夸奖她做得好。木棉连给自己留一丝余地的机会都没有。

装衣服的纸袋,被她放进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关上后都也不想的就用钥匙锁上。

眼不见心不乱,这才稍稍平定些。

张姐端着杯子去茶水间,路过时交待一句:“小商,稿件发你邮箱里了。”

“我马上看。”木棉果断投入工作,不再去想太乱心的事。

反正,人生太长,路得是一步步走下去,走得太急,反而会乱了后面的节奏。

投入工作,时间过得飞快。

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的在桌子上扭动起来。

木棉还在打电话,肩膀抵着听筒,贴着脸颊,手里握着笔,正在本子上记录信息,“您的联系方式是……好的,我都记下了……有问题我会随时与您沟通的。再见。”

放下电话,桌上的手机已然安静了。

她还没空去察看,座机便又响起:“你好……”

木棉手上的动作滞住,抬眸,眸里有过一瞬的讶异。二话不说,她放下电话就跑出了办公室。

写字楼下,人来车往。

木棉正在寻找什么,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机车,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坐在路边的护栏上,双脚踩着栏杆,嘴里叼着烟。

透过眼前穿行的车流,望着对面一脸焦急的女人。

深深的吸了口烟,腥红的烟头,燃得更亮,吐出来一圈烟雾,瞬间被风吹散了。

起风了,秋意又浓。

木棉的长发掀起几缕凌乱,她随手掖到耳后,露出脖子上一侧嫩白的皮肤。

目光急切张望,终于,发现了对面的他。

“阿骞——”她叫他,脚步不由自主的想要过去。

袭垣骞眯起了眼睛,突然掐灭指间的烟,从栏杆上跳下去,“站那儿别动!”

他目光不移,朝她笔直的过来,甚至,都不去看两边过往的车。

木棉吓住,“小心!”

袭垣骞没听到一样,依然故我。

车道上,他迈着坚定不移的步子,朝她走去,身前身后时不时的能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

有司机大骂,“疯子!赶着去投胎啊?怎么不撞死你?!”

木棉看得是心惊肉跳,眼睛大大的,直到他稳稳走来,她才挪动僵硬的双腿,走过去就朝他的胸口用力捶打。

“你干什么?刚才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泛红的脸上,是惶然过后的愤怒,眼眶都被怒气覆着。她恨得狠瞪他,居然拿这种危险当儿戏!

他望着,定定地望了好一会,他笑了,垂着眼,“突然特别想见你,于是就来了。”

木棉一怔,从他暖和的眸光,竟看不出深意来。

他说的,似真似假,又无不破绽。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唇有些干涩,她抿了抿,缓了态度,“早上不是才分开?”

他拿眼斜睨她,“谁规定分开不可以马上再见面啊?”

他摆明了就是一副“只要他想见,随时随地都得要见到”的表情。

她叹息:“阿骞,你不能这么任性的丢下工作!”她抬眸看他,眼睛里像被泉水洗过,明亮干净。

“工作那么多,做也做不完,等做完再来见你,没准你早就被别人抢走了。”他敛着目光,将眸眼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疾风骤雨遮住了,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木棉的眉头悄然拧起,盯着他,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处理,都堪称完美。

他是记忆里的男孩,又不是。

他开始有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从刚才到现在,手机就一直在响,他没听到似的,任它疯响。最后,她没忍住的开口:“应该是公司打来的吧,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接一下吧。”

他掀了掀嘴角,突然张开手臂,“先到这儿来。”

木棉心跳加速,在这儿?公司楼下?大街上?

袭垣骞挑衅似的扬了眉梢,眸子眯得细长,“怎么,不敢?”

站在路边,人来车往,他手臂大张着,眼神变得深刻,幽暗。

仅仅只是一瞬的犹豫,便像被蛊惑了,她走了过去,尝试着伸出双手,可总有点僵硬,生了锈一样。

他就这么张着双臂,耐心的等待。

木棉深呼吸,靠近他,一点点将脸颊贴近他的胸口,贴近他心脏跳动的位置,双手也慢慢攀上他的腰。

他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替她收紧,“以后也要像现在这样,抱得牢一点,不许放手,明白吗?”

他在她耳边说着,嘴唇擦过她的耳垂。

在他怀里的身子微微一颤,尽管抱得还是很僵硬,可她当真没有放手。他将她的胳膊缠紧,她就缠紧,同样的力度。

他的心跳,很平稳,强健有力。头顶上方的呼吸,也开始愈渐沉着,气息里都是与青春有关的执着与桀骜。

咬了咬牙,他用力抱紧她,像要把她勒进身体里!

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了,窒息带来的一瞬间的痛,令她下意识的纹紧手腕。

他又放开了她。

午后三点,玫瑰金的阳光伸出触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笑都沾上了阳光的味道。

秋日里,树梢上最后几片叶子也落了,光秃秃的,竟也不觉悲凉。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我要回去了!别让我操心!”

木棉先是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倏尔又觉得好笑,架开他的手,“这话该是我说才对,好好工作,别让我操心!”

“我答应。”

他用最快的速度应着,反问:“你呢?”

木棉带着笑,点头:“我也答应。”

他退后一步,这才满意的勾着唇,一步步退后。

“小心车!”木棉急着喊,可身处喧嚣,车声大,风声大,他却越来越远,她不得不将双手撑在嘴边,朝他大喊。

兴许是他有自虐倾向,他喜欢冒险,喜欢看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

终于,对面一抹黑色又没入车流中。

风速疾驰,黑色头盔内的目光,冷得摄人。

直到看见她的前一秒,胸口还在像岩浆似的翻滚。可看到她的那一瞬,她担忧的眼神,焦急的神情,寻找他时晃动的视线,就像一汪冰泉被注入胸口。

沉着了,冷静了,所以沉默了。

只要,她还是他的木棉。

木棉总算松口气,风一吹过,后背一阵冰凉。原来,贴衣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

下了班,云忆在楼下等她。

就像往常那样,两人吃了大排挡,之后又去洗了桑拿。回到家时,直接拱到床上。

“云忆,”木棉睁眼望着天花板,脑袋空空的,无意识的说:“我答应了连清和,做他三个月的未婚妻。”

云忆侧过头看她,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袭垣骞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木棉拉过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道。”

云忆听罢,缓缓的叹息一声,“木棉,你不自信。”

木棉的眉毛弯了弯,“我不自信?”

云忆支起一只胳膊托着脑袋,圆眸亮得清晰,“你只是决定和他在一起,不代表,你俩之间所有的障碍不存在了。不一定是外界的,你心里明白,最有可能过不去这道坎儿的,恰是你自己。”

木棉没再说话,许久才说,“或许吧。”

云忆揽住了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还像少女时期那样,喜欢依偎在她身边,享受着她身上的安宁。

“木棉,你不应该爱上他的。”云忆放轻的声音,悠远绵长。

“……我知道。”木棉闭上了眼睛,连天花板都成了白花花的一片,晃痛了她的眼。

“可是,”云忆昂着头,用一种疑惑又近似膜拜的口吻说:“这种徘徊在爱痛边缘的感情,又是最令人着迷的,一旦陷进去,就是刻骨难忘……人这一辈子太短,为什么不去经历呢?”

旁边没了声音。

“木棉,你睡了?”

云忆看看她,也躺下去,翻了个身,将自己裹严实,也睡了。

窗外,风声鼓动着窗户,风撞到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秋天就这点好,晚上卯足劲的刮风,第二天就是晴空万里,街道也是一尘不染。

可秋天的夜,又总是太过漫长。

木棉也翻个身,睁开眼睛,仔细体味着,云忆说的刻骨难忘……

第93章 不恨他吗?

第二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虽是家二流杂志社,但第一次搞这种品牌专题活动,又是给那么大一个品牌做专题,经理十分重视,不停的在确认细节问题。

活动现场在本市最好一家酒店,看得出,为借环宇打响杂志的知名度,公司也是下了血本。

“小商啊!连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啊?”经理不停的看着手表,距离活动时间越近,越是不安。

木棉摇头,老实回道:“他没说,只说抽空会来。”

连清和自始至终就没承诺过,是他想当然的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当了真。

经理干笑两声:“呵呵,没关系,他忙嘛,确定不了时间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记者和宾客都到了,大家也都知道连先生会来,所以……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啊,晚点到就晚点到,咱们再等等。“

不想再面对经理暗暗施压的目光,木棉借口去外头等人就溜了出来。

心底里,她并不希望连清和出现。

看看时间,活动应该开始了,经理的电话也催了过来,口吻焦急,“小商啊,怎么回事?连先生怎么还没到?你没打电话问问他现在到哪了吗?这一屋子人可都在等他呢。”

木棉握着手机的手指有点发白,她没说话,怕自己的口气会很冲。

有人在另一端催着经理,他烦躁的说:“好了好了!就来了!”回过头,直接下了命令:“小商,你马上给连先生打电话啊,你可是他的未婚妻啊,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呢?要他无论如何也要赶过来啊!就这样了!”

电话挂了。

木棉靠着门柱,唇角扯出一丝无意义的笑。

人啊,最易培养的就是贪心。

抬起头望着头顶被洗刷干净的夜空,无聊得伸出手张开五指,每个指缝里都能看到沙砾一样大的星,仿佛唾手可得。

有一颗,最大,最亮。

那是北极星。

小时候,爸爸教她认过北极星——头顶偏北,夜空里不动的星。它坚定,执着,对它守护的星不离不弃。

爸爸说,他就是守护着小木棉的那颗北极星。

可他最终,也没能一直照亮在她的头顶。

连清和从车上下来时,抬眼就看到站在大门石柱前的女人,正昂头望着夜空。

夜晚凉,她只穿着薄衬衫,皮肤冻得发白,鼻头通红。

他蹙眉,走上台阶,“怎么站在这儿?”

“找北极星。”她喃喃的说。

连清和微愣,同样抬头,扫一眼就伸手指出,“在那里。”

她望着,“是啊,它一直就在那里。”

连清和回眸,“进去吧,外头冷。”

木棉一点点收回视线,“连清和,我是不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目光从她脸上划过,“怕我会延长三个月的期限?”

她摇头:“只是不知道还能怎样偿还了。”

她刻意划分界限的回答,令他的眸底生出一股冷意。

走进去,他浅淡一问:“在哪?”

“走廊尽头右拐……还有,谢谢你能来。”

他站定,转身,目光黑亮,“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这里,就为了给别人站台蹭版面吧?”

木棉滞住,可视线笔直。

她今晚化了点淡妆,皮肤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