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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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之崛起- 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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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交卸武器弹药和在太原恢复东北大学的相关事宜时,听张学良的机要主任红妨说的。”“你是说。。。。。。是张学良的机要主任洪钫亲口说的?”宋哲武思索着问。“是的,洪钫亲口对我说,‘昨晚事变发生后,张学良向蒋委员长请示应对方略,委员长密电张学良,指示对日方挑衅,坚决不予抵抗。一切均有外交部上告国联解决。’洪钫还说,‘此刻,那封电报就在张学良的身上,只不过张学良顾念领袖威仪,他不会拿出来罢了。’”贾景德这话不由让宋哲武大吃一惊,到现在为止,他所掌握的所有情况都证明,昨晚发生的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过程中,东北军所执行的不抵抗命令,绝对是张学良自己下达的,跟蒋介石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又冒出了密电?在前世,蒋介石就为此背了八十来年的丢失东北的黑锅,难道现在仍然还要蒋介石来背这个不抵抗的“黑锅”,而且,还仅仅就是因为谣言?一想到这些,宋哲武不禁苦笑不已。宋哲武自言自语地说道:“当真是‘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句话,贾景德这个清末进士自然是知道的,这句话出自《史记?卷七十?张仪列传?第十》,意思就是比喻舆论作用极大,众口一词,积非成是;流言可畏,能颠倒是非,置人于死地。宋哲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贾景德也吃了一惊,不由问道:“怎么,文戈,难道洪钫是在说谎?”宋哲武苦笑着说:“昨晚我接到林蔚的电报,林蔚在电报中主要是向我转告委员长关于北蒙战事的指示,说东北情况很紧张,要我报必死之决心和苏军作战,务必努力稳住北蒙战局,第四路军绝对不能退出北蒙,否则舆论对政府会多加指责,不仅会有损委员长威望,还会使广州方面更加猖獗。林蔚还说,委员长今天一早就会乘永绥舰,往南昌督师剿共,并就近筹划解决广州问题。既然委员长怕失去北蒙,威望受损,不利于他处理广州问题,他又怎么会下令张学良在东北不抵抗日军的入侵?这是其一。”“其二,刚刚张学良给我看了委员长发给他的一封电报。”“电报的内容我记得很清楚:北平张副司令勋鉴:良密。中刻抵南昌。接沪电,知日兵昨夜进攻沈阳。据东京消息,日以我军有拆毁铁路之计划,其藉口如此,请向外宣传时对此应力辟之。近情盼时刻电告。这份电报不仅印证了林蔚的消息,而且还证明,委员长昨晚根本就不知道东北发生的事变消息。他是今天在长江的军舰上,才从上海方面得到的关于九一八事变的消息的。所以,洪钫的话绝对是谎言。”其实,在宋哲武前世的记忆中,还有关于蒋介石当天的日记为证。据他前世披露的蒋介石的日记,蒋介石在9月19日的日记中写道:“倭寇果乘粤逆叛变;内部分裂之时;而来侵略我东(三)省矣!呜呼!痛哉!余惟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拚以一身;报我总理!报我先烈!报我民族!”。宋哲武认为蒋介石的日记是绝对可信的,日记中所载,均为蒋介石当时之真情实感。蒋介石绝对不可能为了他百年后的身后之事,在八十多年前就开始在日记中作假。要知道蒋介石是在75年才逝世的,真要是蒋介石在三一年就开始在日记中作假,那岂不是要做四十多年的假蒋介石的日记可是从没有间断过一天的。此外,还有“领袖文胆”和“总裁智囊”,素有国民党第一支笔之称的陈布雷,在同月20日的日记为佐证。陈布雷在日记中写到:“蒋委员长忍辱负重;一面决定按照国联盟约及非战公约与九国公约;诉之国际之公论;一面则严令东北当局;节节抵抗。然东北军骄逸性成;不能遵奉命令。此委员长之悲哀,民国之悲哀矣。”虽然此时的陈布雷,还在南京国民党教育部次长任上,但已深得蒋介石器重,蒋介石甚至还亲自做陈布雷的入党见证人。还在北伐时,陈布雷的才华就深得蒋介石赏识,陈布雷曾经当着蒋介石的面,就在蒋介石的写字台上一挥而就《告黄埔同学书》,让蒋介石赞赏不已,多年后还多次提及。此人正直清廉、秉公无私,他的记载绝不会作假。更何况,宋哲武还知道,在蒋介石死后多年,张学良获释解除软禁,到美国居住时,还曾几次亲口证实,九一八不抵抗的命令是他亲自下达的,绝对与蒋介石无关。不过,这些前世记忆中的事,宋哲武是不能也不敢告诉贾景德的。宋哲武的话惊得贾景德呆愣了片刻,才惊问道:“什么?昨晚发生的这么大的事情,张学良竟然没有马上报告委员长?平津地区的政府官员难道也不报告?”东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东北地方长官的张学良,不仅没向南京政府的任何部门报告,甚至也没向蒋介石报告。而且北平天津的这些政府官员竟然也不向南京报告,这让贾景德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宋哲武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张学良并没有向我否认他昨晚未向委员长报告九。一八事变的事实,这也证明了洪钫所言是谎话。至于张学良和平津地区的官员为什么不向南京政府和蒋委员长报告么,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平津地区的政府官员虽然都是经过国民政府任命的,可是这些人选都是东北军系统的人,也都是张学良推荐的人选,在这些人的心里,他们只知有张学良这个东北王,哪里会有国民政府和蒋委员长,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主动想着向国民政府和委员长报告了。”“至于张学良为什么不报告,说穿了,他张学良心里一直在认为,东北完全是他张学良一人之东北,而不认为东北是中华民国之东北。他还心存幻想,以为此次他还可以向他老子一样,最后给日本人一点甜头,就还可以继续做他的东北王。”“如果报告了中央政府,如果中央政府下令不抵抗,和他的想法一致还好,如果要他抗战,你说他打还是不打。我敢保证,如果现在日本人提出一些哪怕是再苛刻的丧权辱国的条件,只要可以归还东北,即便国民政府不同意,他张学良也会一意孤行,坚决同意的,国民政府的权威对他没有一点约束力。”“按委员长电报中所说,应该是信息灵通的上海新闻媒体首先从平津媒体的渠道得知了九一八事变的消息,然后上海的官员又从新闻媒体那里知道了情况,这才上报委员长。”宋哲武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说起来可笑,堂堂中华民国领袖,在发生外敌入侵时,竟然不是通过手下将领的第一时间报告得知情况,却要通过新闻媒体,晚了差不多一天才知道”宋哲武停了一下,感慨万千地说:“易帜容易,易心难啊”贾景德思索片刻,一拍茶几道:“我明白了,正如文戈所说,昨晚东北军不抵抗的命令就是张学良本人所下。洪钫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张学良手下的那些幕僚们深知此事重大,会让张学良备受国人指责唾骂,这才编造这个谎言来嫁祸委员长。”“只是这些人这个谎言编的好啊真是用心良苦。”对于贾景德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窍,宋哲武很佩服贾景德的急智。要知道,直到八十多年后,史学家们才在逐渐开始揭开这桩悬案的面纱。不过,宋哲武这时也很奇怪,难道就凭张学良幕僚们的这些谎言,就能让蒋介石背负近百年的黑锅?对于宋哲武的这个疑问,贾景德笑着解释说:“这个谎言,不要说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敢告诉蒋委员长,就是蒋委员长知道了这个有损他形象的谣言,他也不会主动出面澄清。委员长不仅心高气傲,不屑于此,而且他还是这方面的老手,知道那样做只会越描越黑。而且,等张学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恐怕他也乐于装糊涂,只要张学良不出面澄清此事,就会人云亦云,谣言越传越真。”“文戈想必看过《红楼梦》吧?”见宋哲武点头,贾景德道:“那里面有一款对联想必文戈会记得,那就是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看到的一副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依我看,委员长这黑锅恐怕是要背一辈子了。”贾景德的分析让宋哲武频频点头。按他前世的记忆,张学良此后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还真就没有主动澄清过这件事,至少他没见过相关报道。直到张学良年近百岁时,才正式道出真相。《论语》有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宋哲武相信张学良晚年的声明是真实的。不过,两世为人的宋哲武倒并不认为张学良的品质有问题,应该说张学良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好人,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张学良还很年轻。甚至宋哲武还认为,张学良的心理年龄要远远低于他的生理年龄,面对国内汹汹舆论指责,张学良这个年轻人没有勇气站出来担当责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张学良真的站出来,恐怕不仅他的政治生涯到头了,他以后也再难作为东北军的统帅了。宋哲武认为,蒋介石很可能也看到了这一点,所有才没有过于和张学良计较这件事。第五百四十七章抗战委员长的黑锅原来是这样来的第五百四十七章抗战委员长的黑锅原来是这样来的,到网址

第五百四十八章抗战报应来得好快

第五百四十八章抗战报应来得好快贾景德没有注意到若有所思的宋哲武的心里变化,继续着他的分析。“张学良作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副总司令,东北军政第一人,面对日军入侵,却不放一枪,一天之间丢失了辽吉大半土地,甚至黑龙江和东省特别区也会不保,他必会遭到国人痛骂和舆论的汹汹攻伐。如果蒋委员长不替他张学良担些责任,他只有下野一途可走了。此刻,张学良恐怕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心里恐怕还真如文戈所讲,还在以为东北是他一人之东北呢。”“张学良的幕僚们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为之。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否则张学良连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宋哲武苦笑着说:“煜如,张学良失职,国内舆论那会那么便宜放过他,即便有委员长替他顶缸,可以转移国人的部分视线,但对他张学良的责难也不会少。至于说给张学良改过的机会吗。。。。。。”说到这里,宋哲武不由得想到了西安事变,苦笑着说:“张学良年轻气盛,多年来在张作霖的羽翼下习惯于自以为是,如今他还会一意孤行,不愿也不敢抵抗日军侵略。可是几年后,他就会对他现在的做法追悔莫及,那时他才真的会感到愧疚,甚至还会冲动地采取某种补救措施,那时以张学良的性格,他倒真会给委员长添很大的麻烦。”贾景德想了想,也赞同地说:“是的,我和张学良没少打交道,他的性格确如文戈所说,几年后当他对自己今日所为感到愧疚时,他还真敢捅各个大篓子,到时候,恐怕还得蒋委员长替他擦屁股。”宋哲武知道贾景德没有,而且也不可能理解他的意思,张学良那时何止是捅出大篓子,而是会捅出一个天大的篓子。宋哲武看着机窗外飞速掠过的白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以现在的国内通讯条件,九一八事变的消息要传遍全国各大中城市,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我想明天国内舆论就会对张学良的不抵抗政策群起而攻之,各地的学生们又要走上街头了,委员长最怕的就是学生,学生们一上街,委员长可就又要头痛了。”对于学生们上街游行,贾景德可不陌生,当年他为阎锡山在山西征收房税,就惹得太原的学生们上街游行请愿,最后不仅砸了阎锡山督军署的牌子,逼得阎锡山收回成命,那些学生们还把他的家砸得内外一片狼藉,一想起这件事,贾景德就心有余悸。贾景德苦笑着说:“不错,明天就该委员长头痛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学生们是一定会上街的。不过,已经不用等到明天了,张学良今天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贾景德一边说着,一边从放在旁边的皮包里拿出一叠报纸,在里面翻了翻挑出一份《大公报》递给宋哲武。“文戈,这是我让我们正在北平筹备《东北流亡学生接待处》的人收集的今天的报纸。《大公报》应该是和上海《时事新报》有新闻交换的协议,这上面有他们转载上海《时事新报》的两首马君武的打油诗。马君武的诗句可谓句句诛心,自此以后可就坐实了张学良作为不抵抗将军的罪名。来,你看看。”宋哲武接过报纸,在贾景德的指点下,很快在头版找到了马君武的那两首打油诗。马君武的这两首打油诗题为《哀沈阳》:第一首: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人沈阳。第二首这是:”“告急军书夜半来,开场弦管又相催。沈阳已陷休回顾,更抱佳人舞几回。”看了这言之凿凿的两首诗,宋哲武不禁哭笑不得。马君武不仅精通英、日、德、法四种语言,在国语上造诣更是深厚,曾用旧诗格律译拜伦、歌德、席勒等人的诗篇;编译了《德华字典》等书。马君武先后毕业于日本京都帝国大学化学系和德国柏林大学,获得了柏林大学工学博士学位。马君武还曾担任过孙中山广州军政府交通部长、总统府秘书长、广西省省长、北洋政府司法总长等政府职务,此外还担任过上海大夏大学、北京工业大学、上海中国公学等学校校长,他还是广西大学的创始人,是难得的一位通才。马君武在教育界名望极高,和蔡元培齐名,时有北蔡南马之称。想一想吧,这样一位国民党元老级、在教育界声名卓著的人物说的事情,那还能有假?不过,宋哲武知道,马君武这位名人大腕,这次确实是有失公允了。说起少帅张学良,许多人都知道他晚年曾写过一首诗:“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张学良。确实是个多情种,他多次毫不避讳地说过:“平生无憾事,惟一爱女人”。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张学良女友如云,不过他倒很少主动去追求那个女人,当然,赵四小姐等少数几个女人除外。大多是女人追他,这让张作霖也无可奈何。因张学良早年常有风流韵事发生,人人皆称“花花公子”。诗中所涉及的三个女人,赵四、朱五、胡蝶,就因为马君武的这首诗,从此被不知情的民众视作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受到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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