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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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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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静静的看着他,带着满眼的诧异。

他疯了吗?这么低贱的身份也敢往皇上身边凑?

他一步走到北宫越跟前,抬眸淡望了一瞬。

北宫越刚想将他揽过怀,抱上龙撵,谁料他径直擦身而过,走向金铭。

北宫越的手尴尬的愣在半空,嫆嫔原本欣慰的眼神瞬间转为阴冷。

他看着金铭,扬起头颅淡淡道:“我想骑马,教我。”

不是命令,也不是商量,更不是祈求,黑色瞳仁里散发的淡然与平静让金铭一怔,诧异的朝皇上扫了一眼。

北宫越眼底光芒一黯,无奈的摆摆手,算是默许。

金铭颔首,正想回头将他抱上马背,谁料四周人一片惊呼。

北宫越也瞬间愣在当场。

他抓着马镫,身影轻快的翻身上马,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上去的,一个六岁的孩子,不用大人帮助窜上一匹雄壮的汗血宝马……,怎么那么令人匪夷所思。

而谁也不知道他被吊在树上多少次,没人管他,当再也撑不住的时候,为了自救,强迫自己引体向上,用嘴解开绳索,然后重重摔落。

也没人知道他在饿的不行的时候,看着厨房高高的锅台,一次次跳拿,攀爬,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得到一块干蔫的馒头。

他只是想够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已,那些头破血流,那些淤青肿块,从没人看见。那一天,世人都说他是天纵奇才,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只是想活着……。

狩猎队伍朝寒山开进,寒山据说是北昌最美的山脉,连绵数里,雾凇成海,雪纱轻拢。

寒山里有很多雪域灵兽,听说最珍贵的天山雪狐也偶有出没。

队伍一直行进,金铭诧异的看着肢体异常协调的他,几乎不敢置信,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骑马的要门。

而他在偶尔低头间,金铭瞧到了他后襟里那些尚未褪去的淤痕,更是惊诧。

也有些明了他为什么不愿往皇上身边依偎,选择学骑马。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都已经明了凡事只能靠自己?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没有一丝依赖,这是要经受多少伤痕才能有这种淡泊?

假意握缰绳,凑到他耳际小声道:“晚上来找我,教你武功。”

北宫晟身子顿了顿,黑眸划过一丝暗流,他没有回头,默不作声良久后,他吐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敬词。“谢谢。”

金铭刚想嘱咐他要小心点来,便听到他接着道:“不用。”

学武是很大的诱惑,可那个宫女死在他面前的一幕深印在他脑海,他不想害人,虽然只有六岁,也隐约明白了若有人帮他,等待那人的只有死亡。

金铭怔愣,两人相对无言。

到寒山之时,金铭将他抱下马,看着他欲转身离开,金铭低声道。

“心软是成不了帝王的,等你想通了来找我。”

他一愣,决绝离开。

后来那几天,谁也没见到他的身影,直至拔营回宫的那天,他才回来。看着有他没他都一样的热闹人群,看着那个正在给一个皇子系风帽的父皇,看着即将启程的队伍。

他冷冷一笑,窜进自己的马车,从怀中抱出一只幼小的鹰鹫,摸着它的柔毛,黑眸深邃。

北宫越正在给北宫楚拉上披风,抬眸看到了那个一身血污的人影,正想上前咨问,却在对上他唇角那抹极浅的冷笑后,顿住了脚步。

北宫楚瞟了眼父亲忧郁的神色,又回眸看了一眼那个孤傲的小小的身影,凝望很久。

北宫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此刻他终于开始明白父皇跟母妃的意思,可很可惜,他一样也没有。

胳膊上有一块被老鹫抓伤的皮肉正在潺潺流血,他没去管,而是无力靠在马车内,沉沉睡去。

梦中,他也有父皇的关心,母妃的呵护。

眼角泪静静滑过,随着马车的晃动滚落,埋葬在寒山,那个美轮美奂的地方。

***

从此以后,每当听到父皇要来的消息后,他都不再默默等待,而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转身离开。

他此刻已经能通过别人的眼神判断对方的意图,他能看出父皇是透过他在看谁,那种爱与恨,他都看的明白。

反正世间的一切,都无关与他。

北宫越来了几次,见他躲着,便不再来。

嫆嫔开始越来越频繁的打他,各种各样的折磨他,他都是冷冷一笑,默不作声。

反正她不会真弄死他,每次都是在晕厥中倒去,满嘴药味中醒来。

这一年,他学会了翻墙,爬树,做饭,自己处理伤口,吃了太多药,也能辨别出药性,身上的伤口裂开又愈合,周周复复,再到后来,他学会如何在挨打的时候最大限度的抵御重创。

此刻,他已七岁,太皇太后来了懿旨,他血统不纯,身份卑微,不合适进皇家书院就学。

他静静的坐在宫殿门口,抱着那只鹰鹫,看了三天日出日落。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越来越俊美的面容上,镀上明媚的色彩,让人无暇移目,那三天,很多见过他的宫人都私下相传。

十四皇子长的太俊美了,他日定是举国挑一的容貌,即便什么都不会,肯定也有姑娘愿意嫁的。

第四日,他开始整日整日的不见踪影,不管嫆嫔将他看管的再好,他都会不见踪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他只是在每天晚膳十分按时回来。

嫆嫔给他饭吃,他就吃,不给他吃,他就等晚上没人了自己弄吃的。

没人拿他有办法,打又打不乖,哄又哄不来,罚又罚不动。

最后一群人折腾的精疲力尽,看着冷冷看着她们,面无表情的晟皇子,终于没了心劲去收拾他。

再到后来,宫女、宦官们打他也打不出声音,干脆一群人在那敲会儿木棍,咿咿呀呀的帮他吼一阵,然后散伙。

渐渐宫女宦官跟他混熟,他不在的时候就帮他把风。

他偶尔看着这群人自导自演的闹剧,也会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可即便是冷笑,那抹炫目的梨涡还是俊美的让人咂舌。

于是,从皇宫内传出的各种晟皇子俊美无双的传言,走遍大街小巷,飞跃四海平川。

不久后,东奴察合吉嵇亲王出使北昌,点名要看北宫晟,扬言若真秀美至此,便要做他东奴的女婿,只要将来能生儿育女就行,东奴对什么文韬武略,诗词书画都不讲究。

北宫晟被带上来出现在国宴上时,艳惊四座,虽然没有完全长开,但那天山圣雪般的肌肤上那双凝远的黑眸如此的夺人眼球。

他竟比那些世家小姐生的还要秀美三分,宛若天童。

而最出色的却是他周身萦绕的那种不敢让人亵渎的冰冷,明明只有七岁,可眼底的那种冷毅与从容,周身的不卑不吭,让人感觉,所谓皇家的气度,也不过如此。

可在北昌,所有官员都知道他血统不纯,是宫里最不受待见的皇子,若能联姻,那便是作用最大化了。

纷纷上前启奏,表示此亲可合。

北宫越静静的看着淡淡凝望着自己不开口的他,末了,问了一句:“你自己觉得呢?”

什么?一片哗然,连萧钰凤眸都闪过凌厉的惊愕。

给孩子定个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一直看不上北宫晟这血统,当年都讨厌许氏至极,而他越长越像许氏,性格也越来越怪癖。

简直令她烦透了,若不是怕杀了亲孙子折寿,早弄死他了。

此刻能有这用途,也算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有什么好挑的?

北宫晟淡然对望,末了淡吐:“不愿。”

说罢,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惊愕,给北宫越叩首后,径直转身离开。

这让察合吉嵇亲王怒不可遏,一拍案几吼道:“看上你那是给你脸,谁不知道你在北昌是最不受待见的皇子,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北宫晟回眸冷冷看着他,完全没被他喝厉的言辞吓到,而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恍刹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眸。

他笑起来宛若落入凡尘的精灵,美仑至极。

北宫氏本来就容貌卓越,他完全是青出于蓝,不用想,来日长大后,光这幅笑容,便可迷倒万千少女。

他一字一句笑言道:“你可以找个受宠的皇子,我不是皇子,和不起贵部的亲。”

说罢,轻蔑的眼神朝北宫楚微微一扫,冷笑后转身彻底离开。

狂妄的话语惊四座,他最后眼神居然瞟向皇后的嫡二子北宫楚。楚皇子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跟东奴那帮蛮夷和亲?更别说还是入赘?

所有人都被这个年仅七岁的男孩震惊到,他竟然,竟敢!

北宫越一愣……,他说他不是皇子,他竟从未将自己当皇子吗?所以以前喊自己皇上,从不喊嫆嫔母妃,更只称母亲为太皇太后。

似乎这些离他最亲近的人,他都不屑一顾,敬而远之。

在他心中,他们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称谓……。

在他心中,自己只是个披着皇袍的外人……。

他不需要自己,至始至终都不需要。

北宫晟离开后,用袖袍一抹眼角的泪,他本就一无所有,此刻连外族之人都知道他是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

皇子吗?多么深的讽刺。

一个举国盼望着送出去的皇子,一个连学堂都不能上的皇子,一个只能靠脸才能吸引人注意的皇子……。

这一刻,他恨给了他这幅容貌的那个女人,那个抛弃他决绝离开的女人。

既然不想要他,为什么要生下他?为什么?

也恨那个对他不管不问七年的男人,那个拥有众多皇子的男人。

既然不缺他这一个,为什么要留下他?为什么?

走到无人的角落中,他埋头痛哭,这一年,他只有七岁,第一次开始怨恨这个世界,无边无际的怨恨。

以前他不懂,只是想单纯的活下去,现在他懂了,倒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喧闹的皇宫内觥筹交错,没有人因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句狂言而放在心上,皇宫依然歌舞升平,祥和瑞气。

没人理他,没人管他,也没人在乎他。

只有天边孤独的月亮照耀着这个瘦弱的,单薄的身影,陪着他默默哭泣。

这一天宫华绝舞,曲歌天籁,可一切的繁华都与他无关。

他只有七岁,只有,七岁……。

孤瑟少世乱执念,芳华刹那碎断魂。

★昨天更5100+今天7500+。补齐==。艾玛。码字到凌晨五点。。。赶紧去睡觉。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将嫡女审核出来==。作者极度崩溃中。

vip第四十二章,梦断蓝桥,记忆篇2。(那时的缘,今时的孽)

嫡女狠妃;vip第四十二章,梦断蓝桥,记忆篇2。(那时的缘,今时的孽)

纳兰芮雪静静的看着一脸惨白的他眼角缓缓流出的泪,心中莫名一揪,微凉的指尖缓缓替他拭去,他梦到了什么?

为什么如此悲伤?

已经第三天了,他还是没醒,高烧反反复复,伤口虽然大部分愈合,但左手被山石划破的地方却开始化脓生疮,惨不忍睹……。舒悫鹉琻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将碎石等剔除,可依然无法恢复原本那双修长温暖的手。

叶云来看过,说若再这样溃烂下去,只怕等好了这只手也废了。

感染太深,几乎已经不是可以救治的阶段……罘。

每当看见它,她就会想到那天悬崖边,他不离不弃的紧握,这会让她心口升起窒息的疼痛。

晟?为什么还不醒来?

你到底坠入了怎样的梦魇?梦中可否有我?还是只有你孤独一人欷?

“吱扭。”

门被推开,初夏端着草菇参汤进来,看着衣不解带一脸憔悴的长姐,微叹口气。“长姐,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摄政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别太担心。”

“我无事,给我吧。”她抬眸淡然一笑,接过盛着参汤的琥珀玉碗,轻抿了口,试了试温度,又开始给他以口相渡。

初夏见状,也不好呆着观摩,悄悄关了阁门退出去。

这几日他所有的药与维持体力的汤水都是她用这种方式灌下去的,每天要亲吻这个红唇百余次,每次一小盅汤都要喂半个多时辰,反复的蜷腰直身,背部很是酸痛。

可没有办法,他的牙关依然撬不开,除了浅浅的呼吸,几乎同死尸没什么区别。这个曾经撬开她心门的唇,此刻她却撬不开。

她还是懂他太少……,连他哭泣的根源都不懂。

指腹拭去他唇角最后溢出的液渍,静静凝望,他的唇线非常漂亮,饱满又细长,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一亲芳泽的唇形,此刻安详沉睡的模样宛若婴儿般无害。

定了定神,她再次凑到他的唇边尝试唤醒他:“晟?醒醒。”

“生孩子了!快醒醒。”

“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良久,他还是没有动,她有些气馁,又有些郁闷,明明气息气息与脉搏很平稳,与常人无异,甚至气息有愈来愈强之势,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刚开始的担心慢慢参杂进一些怒气,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醒来?赖皮在床上等她伺候?

噙住他的红唇惩罚性的狠狠一咬,正想撤离,惊异发现他的眉头微皱,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她瞬间捕捉,他有反应?

她咬的并不算太重,比起他身上的伤口,算是很轻了,可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都一脸安详,此刻细微的变化让她有些诧异。

眼眸半转,带着好奇,她贴着他的唇角辗转向侧方耳际滑去,丁香小舌一口含住他的圆润的耳垂轻轻撕咬,眼眸一直盯着他的面容看。

却没见到什么反应,顿了顿,柔软的唇不死心的又朝他喉结处滑去,舌尖轻触的瞬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紧。

想起他的敏感,她的小手覆上,在他的脖颈间游走,指甲轻轻划过,试图勾起他的阵阵战栗。

可他又如一汪静水,任她怎么撩拨都没有反应,呼吸平稳,这让她有些觉得先前是否错觉?

脑海里突然迸出那夜他突起的反应,心中暗动,秋瞳四下扫了扫,起身将门窗都锁好,然后走到床边,凝望了他一会儿,贝齿轻咬唇瓣,手缓缓覆上了自己的腰身。

十指翻动,玉带剥落,她缓缓的将衣衫一件件褪掉,直至光洁的身躯彻底曝露在空气之中,凝脂成雪,面若桃花。

掀开被褥,骑在他身上,一寸寸的贴近他精键的身躯。

她吐气如兰,柔吻如水,一如那夜她妖娆的引诱,只是那夜是为了随他沉沦,此刻是为了试探他是否有反应。

他的身体依旧如此温暖,隐隐泛着几许灼人的温度,这让她有些面红耳赤,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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