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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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外-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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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在岩壁上迷迷糊糊打盹的时候,天真一个人从那镜面里面爬了出来。他堵着自己的耳口鼻,满手血污,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导致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睡糊涂了,看到了现代版贞子从超大液晶屏里爬出来的画面。他阻止我上去扶他的动作,连爬带挪的移到小哥身边,抱着小哥就亲上去。我就看到一股奇特的烟雾带着光顺着他的嘴徐徐进到了小哥嘴里,这情形有点像武侠片里面‘我把我的毕生功力都传授给你’的内容,不过就是人物对象有点错位。
  半小时后小哥醒了,天真却陷入了深度昏迷。他身上的伤倒不算严重,人却一直不清醒,不断说着胡话。我和小哥分别背上天真和装备,迅速离开了那里。小哥虽然死而复生,身体却极度虚弱,只拿装备也走得很慢。我不敢催他,一路照应着出了青铜门,还好人面鸟串门去了,白吓得一身的冷汗。这两个人真不给人省心,我王胖子再这样陪你们玩下去,干脆也来一颗长生药得了。所以当我在温泉缝隙看到韭菜花和黑眼镜的睡袋和无烟炉的时候,我眼泪都快下来了。你爷爷的,这才是兄弟,配合多默契,什么都不用说就知道该怎么做,真是他(⊙o⊙)娘(⊙o⊙)的仗义。要不是韭菜花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我几乎都要冲过去和他握手言和、把酒言欢了。
  之后的事情如流水账,天真和小哥都住进了北京最好的医院,一个外伤虽重精神倒不错,另一个外伤没多少却神志不清,两人简直互补的要命。几天过去,小哥痊愈速度惊人,天真却一直没醒,医生检查说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我不敢回家,天天对小哥恨不得走哪跟哪儿,就怕丫身体好了撒丫子跑路,天真醒过来找我要人。可小哥好像心思一直放在天真身上,每天端把椅子坐病床边看着天真的睡脸发呆,比看天花板还起劲,这着实让我宽慰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个人觉得王胖子的视角最好写


(三十九) 丢 失 的 记 忆

    【继续王胖子视角】
  这天我正在病房外抽烟,突然听到里面天真的叫喊声:“胖子,胖子!”我高兴的一掐烟头,赶紧推门就进去了。天真坐在床上,一手揪着小哥的衣服,神情激动。更让我诧异的是,永远扑克脸的小哥的脸上居然有不知所措的表情,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这两人演的又是哪一出啊。我刚想嘲弄一下天真,就听见他指着小哥大喊:“胖子,小哥在这儿!他从青铜门里出来了!怎么出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头发是怎么搞的,快告诉我。”
  这下我笑不出来了,心里升起一股嗖嗖的冷意,一张嘴就是无限怨念的吐槽:“我说天真你可别吓唬我啊,你知道胖子我费多大事把你和小哥平安弄回来的?你学小哥下斗我不拦你,解谜随小哥也没问题,小哥身手好武艺高强长得帅这些优点你不学,没事学小哥玩失忆,你这也太不求上进了。小哥体质问题经常格盘也就算了,你现在也跟着格盘,你俩商量好的吧?这铁三角变成我一个人一前一后的拉扯俩失忆的孩子算什么事儿;我容易么我,亏得你还记得我是王胖子。要不这样,我也跟着你格盘算了,以后我们别当什么铁三角了,直接改名叫失忆三人组你看怎么样?我现在真的很想用根铁棒对着你的头来一下,帮你找回记忆啊!”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了,喘了几下,竭力忍住想要海扁天真一顿的冲动,“你,你先告诉我你最后记得的事情是什么?”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我就记得我们和小花他们分开后进了青铜门,然后……然后就没有了。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医院,难道我已经尸化了,小哥和你把我救回来的?”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表情一点不像开玩笑,我真不知从何开始解释。这时小哥突然发话了:“忘了是好事。”他拨开天真的手,起身往外走。天真的脸刷的就白了,想起身去追,我明白他的恐惧——没有什么比小哥的离开更能击溃他的神经。我拦住正努力拔着静脉输液针头的天真,向他使了个眼色,就追了出去。
  “小哥!”我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追过去,压低声音说道:“我说张祖宗,您可不能选这个时候脱离组织,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听我一句。天真他刚醒,现在他真的很需要你,如果你走了他一定会疯掉。虽然他已经对进入青铜门以后的事情失忆了,但不代表他能放的下你的事情,你最清楚他为了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天真现在很脆弱,没了你他指不定出啥事儿,你好歹顾及一下他的感受。”
  我抬头看看小哥的脸色,心头一句‘你们在青铜门里都已经那样了,而且按当时的情形看还是你强他的,你好歹要负责、要负责、要负责。’在舌尖上滚来滚去,就是没胆量说出来。小哥摇摇头:“我不走。”说完扭头就走。我急了,上去一把拽住他:“我(⊙o⊙)操,你怎么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你去叫医生,给吴邪检查一下。”说罢就回病房去了。我愣了一会,有点责怪自己小题大作,下一秒就想骂人;张起灵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难道他不知道医院监护病房有一种叫呼叫电铃的东西嘛!
  医生给天真做了全面检查,最后确诊为‘局部性失忆症’——简单的说就是患者对某些创伤事件发生前后一段时间内的情况,完全失去记忆,不过对身体没太大影响,至于以后记忆是否会恢复,那主任医师只说要由时间来慢慢治愈。我最不信这种说辞,这话就类似于:以后可能会好,也可能不会好,究竟能不能好、多久会好,全由老天决定。什么时间能够治愈一切,放他(⊙o⊙)娘(⊙o⊙)的狗(⊙o⊙)屁!叫我说时间就他(⊙o⊙)妈是一名自称包治百病的庸医,若真能治愈,云彩的事情我就不用挂心了。
  有小哥陪着,天真的精神很好,下午一直和我有说有笑的,还吃了好些东西,让人放心不少。到了晚上他终于累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小哥等他睡熟了才出去倒水喝,我也想回去倒腾几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可左等右等不见小哥回来,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最后实在坐不住了跑出去找,才发现小哥正站在外头闷声不吭地摆弄着护士台上一个笔筒。我定睛一看,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笔筒里插着的一把黑色剪刀。我不由后退一大步,要知道哪怕是一件很普通的小物件,到了他手里都可能变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没事盯着剪刀看,难道是嫌弃我王胖子伺候的不够妥帖;还是说我知道的太多了想要杀人灭口……张起灵这厮思维模式一向异于常人,他到底在琢磨什么事情?
  “胖子”他似乎知道我在身后。
  我猛一抖,本能的做了个标准防御动作。
  “你帮我去弄一把牙剪来,还有推子。“ 他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啊?什么情况?“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无法跟上小哥的思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给我们伟大的胖子发一张好人卡的旁白


(四十) 身 边 的 人

    【吴邪视角】
  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那张让我梦系魂牵的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苦苦追寻等待了这么多年,突然他就这样凭空冒了出来,平静的守在我床边,哪儿都不去,如果这又是一个梦,那我一定不要醒来。我想都不想,就伸出手去触碰他,而我居然抓到了一个实体,这体温、这触感、我不是在做梦!闷油瓶并不挣开,他居然还凑过来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唤了一声:“吴邪……”我一下子就短路了,全身仿佛过电一样,这个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在梦里听了多少遍,我在斗里寻了多少遍,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可算是回来了!
  我的眼眶热剌剌的,身体里压抑的情绪一瞬间仿佛全部都涌出来,扑上去死死的拽住他,我怕他的不告而别,害怕他的消失,我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你,你……他(⊙o⊙)娘(⊙o⊙)的还知道自己回来啊。”我简直咬牙切齿。从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奇怪的长发、身上的病号服及手上的输液管。“胖子,胖子!”我揪着闷油瓶的衣服,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后面发生的请参看前面三十九章内容)
  胖子追着闷油瓶出去了,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进入青铜门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努力尝试去想,头就一阵阵闷痛。闷油瓶以前是不是这样的感觉,这种茫然一无所知的尴尬和恐惧,原来是这样的苦涩。他说忘了是好事,到底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要走?如果闷油瓶想走,我连挽留他的权利都没有,更没有强留他的能力,要不要先谎称他是恐怖分子,让一群防暴警察把他摁倒抓起来关一阵子拘留所再做打算?之前我一直想着如何把他从门里面捞出来,却从没想过出来后要怎样留住他。
  十年前做不到的事情,现在的我依然做不到,我甚至没有勇气向他坦白自己的感情。正胡思乱想着,闷油瓶推门进来了,我压抑住内心的窃喜,闷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小哥,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点点头,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了,休息。”他见我并不躺下,犹豫片刻,又补了一句:“我不走。”这句话在我听来简直是天籁之音,我立即乖乖躺了下来。闷油瓶靠在椅子上开始打盹,看来他一直没好好休息过。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悄悄用被子蒙住头,缩在被窝里,闷头揪着床单压低声音狂笑了好一场,只乐得满脸发烫,一直烫到耳根。
  后来医生给我做全面检查,只对我的失忆做了定性了,并没有提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老实说我也不在乎,老子又没缺胳膊少腿,失去一点记忆不痛不痒的。眼睛一闭,再一睁,闷油瓶就回来了,这个买卖实在划算,怎么着我也不赔。至于到底是什么创伤刺激导致失忆的,我曾试探性的问过小哥,他沿袭自己的一贯作风,沉默是金什么也不说,表情却变得有点可怕,我也就不再问了;对我来说,他回来是最重要的,其余都是小事。
  小花和黑眼镜过来看我,基本也属于只打了个照面,一方面我精神还不是很好,不便多聊;另一深层原因就是闷油瓶像个门神一样坐在旁边,姿势动作所表达出的肢体语言简直像逐客令,逼得人如坐针毡,两人便匆匆告辞了。胖子说要等过几天闷油瓶看管的没这么严的时候他们再来,我心里暗自好笑;见小花和黑眼镜举手投足之间默契的紧,我好奇的问胖子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成的莫逆之交,胖子只是咂咂嘴,含糊其辞地说天机不可泄露,让我疑惑了好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吐槽】关于向小哥坦白自己的感情,其实你已经做到了呀,天真无邪同志!只是你全忘记了而已……持续奸笑的旁白不会告诉你们小花已经是黑眼镜的人了……灭哈哈哈


(四十一) 理   发

    闷油瓶真的没走,一直陪着我,反倒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很有点叶公好龙的意味。虽然胖子订的是单人病房,但是房间里就一个沙发一个床,实在没地方可以好好躺下休息,闷油瓶一直窝在椅子上,并不去睡沙发。听胖子说,我昏迷的时候他也是那样一直坐着看着我发呆,听得我心里一阵难受。我想让他到我床上睡会儿,又觉得这充满歧义的邀请让人难以启齿,便不断催促医生让我出院。小哥却以为我在病房里待的腻味,提出要出去走走。反正也比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强,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正准备套上外出服,他却拍拍椅子让我坐下。
  无条件服从闷油瓶似乎已经变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我不加思索按他要求坐好,转眼间身前就多了一条白色床单。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想发问,闷油瓶已经站在我身后,一手按住我的脖子:“别动!”被闷油瓶的手捏住脖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惹他生了气,脖子被他咔哒一下我就去见海猴子了,再加上他那句屡试不爽的别动,我哪敢不依。
  只听见身后响起轻快的咔嚓咔嚓声,脑后一阵轻松,我这才惊觉闷油瓶正在给我剪头发。我受宠若惊,简直都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了——道上赫赫有名,花天价请下个斗都得看看人家心情的哑巴张,在帮我剪头发?!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斗里跩得和二五八万似的的闷油瓶么?此时此刻我真想抬头看看他的表情,心里好奇的要死,生活自理能力九级伤残的小哥,给人理发到底是什么样子。
  闷油瓶的动作又轻又稳,力度控制的刚刚好,他的手在我的后脑勺轻缓的移动,酥麻酥麻的像穴位按摩一样,让我舒服的都快睡着了。屋里开着空调,非常暖和,房间的窗帘开着,窗外的阳光大大咧咧地洒进来,将小哥剪发的一系列动作印成剪影,投射在地板上。我看着他那修长劲瘦的身影,灵巧精准的动作,这些年的困惑、迷茫和踌躇突然间烟消云散,我瞬间失去了追寻那些谜题背后真相的好奇心,也不想再去逼问闷油瓶任何事情,这一刻的安宁是如此难能可贵,如果可能,真想把它幻化成永恒。我不在乎闷油瓶最后会剪个什么样的发型出来,哪怕后脑勺给剃个万圣节的南瓜脸,那我也值了。
  后面似乎完工了,闷油瓶又绕到前面,我终于有机会看到他的脸。他一丝不苟的料理着我的头发,神情非常专注。他的手上,变换着好几样理发工具,一会牙剪,一会推子,显得非常专业,让我心里不禁深深怀疑百年前张家人逃难时,是不是曾迫于生计,以此为业赚钱糊口过。修剪鬓角的时候,小哥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动作着,他挨得很近,时而单手扶住我的脸,让我偏过来或偏过去一点,时而又退后一步看看是否剪得对称。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脸开始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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