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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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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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介意。”那件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对於她的道歉,祁司以只能笑笑说著客套的话。
  
  “虽然知道司以哥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我希望我们还能做个朋友。”天蔚说得很认真,祁司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两人有些尴尬地坐了近一个小时,到了结账的时候,祁司以连忙付掉两人的钱然後要离开。天蔚提出送他回家,他也婉拒了。想对她说“恐怕不能和你做朋友”这样的话,但是很难说出口。毕竟只是普通朋友的话,不会打搅到自己的生活。
  
  
  在和天蔚吃过饭的第二周周五值完夜班,这天夜里还算平静,祁司以坐在值班室里看了会儿书,到了两点他有点想困,却不巧来了急诊。祁司以就一直忙到第二天上午,等到将事情交代清楚下班回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累得快趴下的他一进公寓的门就直接扑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迷糊中,感觉到身体被抱起来,然後背脊感觉到柔软。应该是被抱到了床上吧。衣服也被褪掉,动作很轻,很舒服……来不及多想,睡意像潮水一样袭来。
  
  突然感觉很烦,一只手在轻轻地摸自己的耳廓,虽然很轻,但显然吵到自己的睡眠了。想要拍掉,意识突然清醒了一点。
  
  “小延,我累了,晚上好不好?”祁司以含混地说著。但他不知道他此刻赤裸著身体,双腿微微张开趴在床上的样子有多麽引诱人。
  
  韦延没有理会,更甚地开始亲吻他的背脊。
  
  祁司以实在累得动弹不得,只好任由他抚摸他的背脊、直至对方的手指摸索到他的後穴,祁司以才哼出声来。
  
  “小延,我真的累了,昨天一晚上都在工作。”祁司以的眼睛都没睁开。他想翻过身,但已经没有力气让他挣脱韦延的怀抱。
  
  下身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无名的怒火也顿时油然而生。
  
  “你怎麽就不为我想想呢?”祁司以愤懑地翻过身坐起来,虽然在生气,但他的神情颇为慵懒,韦延主动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如果是平时,祁司以早就搂住韦延了,但此刻的他疲惫得连亲吻都嫌累。韦延觉察到他的无心更是吻得卖力,祁司以终於失去了耐心,将他推开,又倒头睡下。
  
  韦延不甘心,伸手去摸他的胸口,祁司以纹丝不动。终於被摸得无法入睡时,他又坐了起来,眼睛还是闭著:“小延,别折磨人了好不好,晚上,晚上行不行?”吻了一下韦延的脸,祁司以终於如愿以偿的睡去了。
  
  晚上,韦延在卧室里一直没有出来。直到凌晨,韦延卧室的灯还是亮的。通宵写书?祁司以敲了敲门,门反锁了。
  
  祁司以没多想,只觉得还是很累,也就没有打扰他回房去睡了。抱著“明天下午带韦延去看看电影溜溜公园什麽的”美好想法,他再次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韦延还在卧室里。他敲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伸手去推,还是反锁。
  
  “小延,你在里面吗?”祁司以喊道。
  
  依然没动静,想著可能在午睡吧,祁司以进了厨房。本以为餐桌上会摆著点食物,没想到盘子都没有看见一碟。
  
  “怎麽回事?”祁司以心里琢磨著,难道又病了?不可能啊,韦延的病早就痊愈了,复发的几率太小了。
  
  祁司以快步流星地走到韦延卧室门口,又敲了敲:“小延,你睡了吗?”
  
  里面静悄悄的。
  
  “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房间里就好像没有人一样,没有一丁点声音。
  
  祁司以纳闷了,“小延,你怎麽了?”
  
  难道晕过去了?祁司以赶紧回卧室找到备用钥匙打开门,打开门後,祁司以放心了。
  
  韦延还在床上沈沈地睡著。但是表情看起来有些……,那眉头皱得都快挤到一起了,但看样子也不像是哪里痛还是怎麽的,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是心情不好。
  
  祁司以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他也没有把韦延吵醒,只是去了厨房做了点吃的,想著他待会儿醒了可能会饿。
  
  刚做好饭,就听见韦延的卧室门被打开了,看样子是要去洗手间。
  
  “正好,洗漱一下来吃饭。”祁司以朝厨房外面喊著。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也开了,本以来韦延会来厨房,不想又听见卧室门“砰”地关上。然後卧室里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这怎麽回事?”祁司以念叨著,走到卧室门口。
  
  去推门,竟然又反锁。用钥匙去开,发现门後像是被书桌抵住了。
  
  “?!”祁司以一下子懵了,他拍拍门:“小延,你怎麽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祁司以想了好一会儿,这几天对他几乎是“毕恭毕敬”的,哪里会得罪他?再想想,觉得自己都憋屈。闷坐了大概半个小时,祁司以干脆一屁股坐在餐桌前,自个儿吃了起来。
  
  虽然食之无味,但是昨天一天没有进食了,多少还是吃下半碗饭。
  
  接下来两天韦延竟然一句话都没和祁司以说,祁司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又闹哪门子别扭?
  
  祁司以也好久没有恢复这副“倔劲儿”了,干脆他也懒得理会韦延了。接下来一个礼拜两个人像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一样,互不打扰。
  
  这个星期五,祁妈妈打电话让他明天带韦延回家吃顿饭,这下祁司以没办法就这麽僵著了。
  
  晚上他又敲门。
  
  “什麽事摊出来说啊,你这样憋闷了一个多礼拜了,不难受?”祁司以说的是心里话,因为他都觉得难受了,不光心里憋屈、还有……
  
  站了好一会儿,祁司以用钥匙去开,竟然还是用书桌抵住了门。其实,祁司以推推就开了,但他就怕韦延更加生气。
  
  但这次,祁司以还是推了,推开的时候,看见韦延躺在床上背对著他。
  
  他走上前推了推韦延的肩膀,韦延不耐烦地甩开了。
  
  “你又怎麽了?”祁司以坐在床边,伸手摸摸韦延的脸,但是对方用手打掉了。
  
  “你又因为什麽生气了?”祁司以哭笑不得。
  
  坐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那天值夜班回家後,韦延似乎上过他的床,但是自己当时真的很累,韦延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无理取闹。
  
  “是不是值夜班回来那天惹你了?”祁司以说话的调儿都是软的。
  
  韦延背对著他说,“出去!”
  
  祁司以叹了一口气,“小延,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唾沫都快说干了,就差没跪下来给他认错,但韦延竟然对此惘若未闻。这让祁司以渐渐地有些恼火了。
  
  祁司以站了起来,但很快又坐下。又站起来将卧室的门关上,刚要上床,却被韦延一把推了下来。
  
  祁司以彻底火了:“你到底怎麽回事?”
  
  声音确实有点大,都能听见房间里荡著他怒吼的回音。祁司以觉得自己这麽一吼有点过分了,又放软语气:“有什麽事情好好说不行吗?”
  
  韦延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什麽都要有个界限,”祁司以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带著怒气,“不要老让我猜你为什麽生气好不好,而且这次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让我感到莫名奇妙。”
  
  韦延终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看到那皱起的眉头,祁司以的语气又软和下来,“是不是在为那天中午推了你一下生气?”
  
  虽然不觉得韦延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发脾气,但祁司以还是抱著猜测的心理问出来。而且他觉得自己的骨头被韦延磨得越来越软了。
  
  韦延还是沈默。
  
  “我当时不会故意的。”祁司以说。
  
  “你凭什麽拒绝我!”这一吼把祁司以吓了一跳,但他心里还是有点高兴,最起码韦延理会他了。
  
  “我都说了那天值班真的很累。”祁司以解释道。
  
  “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韦延说。
  
  “那还能有什麽?”祁司以笑了。想要伸手去摸韦延的头发,却被对方一手甩开。
  
  韦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前几天见了那个女人?!”从语气中听不出是问句还是平述。
  
  祁司以愣了一下,想他应该是在说天蔚,他点点头。
  
  原来是这码事。祁司以放心下来了,因为他和天蔚什麽都没发生,这就好解释了。“我跟她什麽事都没有,你干嘛那麽在意?”
  
  “我都看到了!”韦延的声调又提高几分贝。
  
  “你都看到什麽了,我跟她什麽事都没发生,你小孩子想那麽多干嘛?”祁司以好言相劝。
  
  “什麽小孩子、小孩子,我对於你来说就是小孩子吗?”韦延下了床,站在祁司以的面前直勾勾地注视著他。
  
  “……”
  
  “你们有说有笑的,还说什麽事都没有?!”
  
  “……”
  
  “难道你们上床了才叫有事吗?!”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韦延来劲儿了,“我看只要你愿意,那女人很乐意为你献身!”
  
  “但这是两码事,我对她没那种意思,而且我也跟她说明过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麽非得认为我们俩有什麽才满意?”祁司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也没有去看韦延,“我只是跟她出去吃一顿饭,你就这样?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我也是男人!”
  
  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连嘴唇都在打颤。他害怕这些话会伤害到韦延,但此刻被逼急了才不得不说出来。
  
  房间里陷入沈默。
  
  “那你怎麽不想想自从回国,你带我出去过吗?”韦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整整四个多月,你都没有带我出去吃过饭,我就那麽见不得人吗?”
  
  “没有的事,”祁司以连忙否认道,“只是工作上有点忙,你为什麽就不能体谅我?”
  
  “那你就有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饭?”韦延气得将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祁司以接住,站了起来:“小延,如果只是这件事情的话,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道歉?”韦延轻笑一声,“你要是喜欢那个女人就去找她啊,什麽‘你也是男人’,你要是对我不满就不要回来啊!”
  
  听到这样的话,祁司以的脑袋一下子涨大,“真不是不可理喻,我什麽时候对你不满了?”说著将枕头丢回床上,“从一开始就是你对我有意见吧?”
  
  “是,我就是对你有意见,你要是那麽想做男人,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啊!”韦延的话越来越离谱,祁司以气得都快七窍生了烟,但他还是理智地压制下来。
  
  “什麽叫‘我要做男人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走到韦延面前,笃定地看著他,“我一直都是男人,我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你在一起!”
  
  韦延怔了怔。
  
  “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好不好?”祁司以见他平静了一点,又压低声音。
  
  韦延沈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我生气……”
  
  “我知道,”祁司以的声音温柔下来。
  
  “自从看到你和那个女人见面之後,你就没有主动让我碰,”韦延继续说,像是自言自语,“主动找你,你却拒绝我,我……”
  
  祁司以这下子全然明白了。
  
  “你想多了。”祁司以拍拍他的背。
  
  “可是为什麽你还是没有断掉和那个女人的联系。”韦延抬起头看著他。
  
  祁司以沈默了几秒:“这件事情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虽然对方说做普通的朋友,但祁司以没有给她回复。
  
  像哄小孩子一样,祁司以的话要多软有多软,棉花糖都该自惭形秽了。
  
  晚上,祁司以搂著韦延:“你啊,有什麽事就及时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胡思乱想,什麽事情都可以解决。”
  
  韦延什麽话都没说。
  
  “听进去了就答应一声好不好?”祁司以愈发觉得韦延是他的“克星”,从小到大自己都像个主一样,然而现在,却要对韦延唯唯诺诺,对他大气都不敢喘。不是韦延有多大权力,有多大本事,只是祁司以怕他不高兴,害怕他更加孤僻。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55

  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看著时间差不多到了吃晚餐的时候,问韦延吃什麽,对方也只是说随便。祁司以不想回家做饭,就决定就在附近的餐厅用餐。
  
  因为是市中心繁华地带,所以几乎每家餐厅都高朋满座,走了几家,终於看到一家日本料理店有空的位置。
  
  想著韦延不爱喜欢吃这个,祁司以犹豫了一会儿提脚就要走。然而刚准备离开,余光却无意中看到了窗户边的一对情侣。
  
  的确是一对情侣,虽然看起来不太亲热,但是女人手中的那一捧玫瑰就证明了这个事实。祁司以刚想装作没看见走人,却不想那女人却看到了他。
  
  那张漂亮的脸庞宛如花容失色一般霍然站了起来,祁司以这时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了。
  
  “司以哥!”女人叫道。
  
  祁司以没有回头,而韦延却回过头去,并且像钉住了一样没有挪动脚步。
  
  
  既然对方已经打了招呼,而且韦延也回了头,自己再装作没听到有点说不过去。祁司以无奈,只能转过身去。
  
  “司以哥。”天蔚走过来,朝韦延微笑示意,又直直地看向祁司以。
  
  这时,和天蔚吃饭的男人手里拿著那一捧鲜花走了过来,“小蔚,你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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