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勾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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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勾心王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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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得逞似的笑,却又犯难了。

逃出王宫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是逃出昭武城。

再者,月氏与匈奴之间横亘着广袤的沙漠,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根本不可能横穿沙漠回到匈奴。

怎么办?

她一人在月氏,当真孤绝无援。

或许,医官和秋霜可以利用一下,可是他们能帮的毕竟有限。

如果能大摇大摆地走出昭武城、越过沙漠,谈何容易?根本不可能。

前方的宫苑有灯火,昏黄的光从木窗漏出,好像有人。

杨娃娃轻手轻脚地靠近,突然,一阵如珠玉滚落的娇笑声惊破了静夜,让人毛骨悚然。

**男主要发威了哟,要尽快救出娃娃。话说娃娃听到的这叫声是谁的呢?有什么猫腻?



、【25】背叛与欺骗

她走到窗旁,窗扇虚掩,留有空隙,恰好可以看到屋内的情景。

紫红色的纱幔随风飘拂,风情漫漫,柔媚流香。

屋中有一张案几与两只小凳,一个白袍男子独自饮酒,身姿笔挺。

那傲岸的身影,那俊美如铸的侧脸,不是王子未蓝天还有谁?

难道这是他的宫寝?

从左侧走出一个妩媚女子,身姿高挑,腰如春柳,一袭紫红色的绢丝长裙裹着纤腰,媚意天成;乳白色纱衣披在肩上,胸前风光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她缓缓走来,娇媚的脸漾着浅浅的笑,步态妖娆,长长的裙裾曳地拂过,腰间的白色腰带松松地挽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滑落。

此女子的容貌不同于中原女子,美眸幽深,双唇丰厚,脸型有点大,比中原女子多了三分硬朗之气。然而,她的美貌毋庸置疑,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她是谁?

她在未蓝天的宫寝,难道是他的侍妾?他的眼光还不错嘛。

未蓝天抬首,慌张地起身,僵硬地行礼,“夫人深夜邀我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没有要事,就请不动王子吗?”夫人一笑。

“但凡夫人有请,我自当奉命前来,然而,时辰不早,只怕不妥。”他不动声色道。

昏红的烛火随风摇晃,忽明忽暗,使得屋中影影绰绰。

光影映在她白如玉的脸上,唇边的笑靥妖娆如罂粟,“三更半夜才是最妙的,有何不好?”

未蓝天漠然道:“云夫人是父王最喜欢、最宠爱的夫人,在深夜私自与我相见,会惹人非议,假若传到父王耳中,只怕夫人与我都脱不了干系。”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杨娃娃想起来了,这个美艳的女子,应该是云夫人,就是那日在飞雪苑给她下马威的云夫人。

那日,她没有看见云夫人的容貌,可是记得云夫人的背影与身姿。

云夫人当真是天生的尤物。

三更半夜找王子到宫寝,这云夫人想做什么?勾*引王子?红杏出墙?

杨娃娃起了好奇心,继续偷窥他们。

云夫人睨着他,魅惑的眸光流转在他的身上,不屑道:“我还以为王子是一个敢作敢为的英伟男子,想不到王子胆小如鼠,真无趣。”

“敢作敢为须看何人何事,有些事太龌龊,并非真英勇。”未蓝天冷冷道。

“人人都说,王子寡言孤僻,阴寒薄情,我倒不这么认为。”她靠近他,纤纤玉手抚在他的肩上,“王子年纪不小,却不愿大婚,我想,让王子心动的应该是月氏少有的绝色女子吧。王子一直在等那个女子的出现,是不是?”云夫人的眸光勾心夺魄。

他不语,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她撩拨。

云夫人见他没有拒绝,美眸微眨,笑意深深,双臂大胆地勾着他的脖颈,香软的身躯靠着他的胸,紧密贴合,“我看得出来,王子外冷内热,不知我能不能让王子热情澎湃?”

“月氏国高贵的云夫人,举此轻佻,深夜勾*引王子,传了出去,有损夫人清誉。还请夫人自重!”未蓝天的身姿愈发僵硬,语声冰冷。

“高贵?自重?”云夫人咯咯娇笑,在这静寂的暗夜犹显得尖锐,“我与王子年纪相当,有何不可?再者,你父王的身体耗损太大,精力有限,宫中诸位夫人多是独守床帏,寂寞难耐,我……也是其中一个。”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哽咽,悲哀得让人生怜。

虽然听不懂月氏语,但是杨娃娃看得出来,这云夫人扮可怜,想赢得王子的同情。

她不想再偷窥下去,未蓝天能否禁得住诱惑,与己无关。

“夫人自重。”未蓝天生硬地拂开她的手臂,冷硬道,“假若夫人没有要事,我告辞了。”

“春寒料峭,难道王子不想佳人相伴,尝尝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吗?王子那三个侍妾,青涩懵懂,由我服侍王子,一定让王子尝到那世间少有的快乐。”云夫人不在意他的冷漠,搂着他的腰,痴痴地望他。

“放手!”未蓝天低吼道,俊眸如冰。

云夫人痴迷了一般,踮起脚尖,柔嫩的红唇碰触着他的双唇,流连忘返。

未蓝天扣住她的手腕,使力推开她;然而,她不屈不挠地复又上前,紧靠着他,仿佛饥渴的母狮。

杨娃娃摇头失笑,轻手轻脚地离开。

他们的缠绵,不看也罢!

月氏王的夫人引诱王子,当真有趣。

这个云夫人,也真大胆,她就不怕被人发现吗?不怕损毁清誉吗?为了欲望,可以抛弃一切?再者,云夫人勾*引王子,是乱伦。

难道月氏和匈奴一样,儿子可以娶后妈?

“谁?”屋中传出声音,是未蓝天。

未蓝天发现自己了吗?糟糕!

杨娃娃疾速飞奔,穿过一个又一个廊道,没察觉到身后有一个影子跟着她。

一直跑到花苑,她才发觉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

心头一紧,她正要回身,却听到一道男子的声音,“阏氏好耳力!”

不是未蓝天!

此人说的是匈奴语,他是匈奴人?

杨娃娃思忖着,他认识自己,也许与自己有矛盾或仇怨,莫非他就是自己要揪出来的那个神秘人?

她转身,看见一个身量颇高的黑装男子稳步上前,拉下蒙面的黑布,嘲讽道:“多年不见,阏氏大概不认得我了吧。”

这男子的相貌平淡无奇,往人群里一放,很难找得到。唯有那双眼睛,有着鹰一样的目光,警惕戒备,犀利冷酷,带着一种邪气。

熟悉的目光!熟悉的容貌!

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他吗?挛鞮氏部落曾经的护卫队长鲁权?

对,就是他,即使事隔多年,她仍然记得他的眼神,记得那双阴险、诡诈的眼睛。

“原来是挛鞮氏部落昔日的护卫队长,如今你是月氏王面前的红人,恭喜恭喜。我在想,我来月氏游玩一趟,应该是拜你所赐。”杨娃娃笑眯眯道。

“阏氏还记得我,真不容易。”鲁权眉开眼笑,“要说感谢,我应该谢谢单于,哦,不对,是大单于。若非我们尊敬的大单于,我也不会流落月氏,并且成为月氏王的侍卫队长。”

“原来是侍卫大人,真是失敬。”杨娃娃含笑道,不无讥讽。

“大单于统一了南地匈奴,建立单于庭,当真让人敬佩。听闻,阏氏的功劳也不少。”

“侍卫大人也相信那虚妄的传言吗?”

夜风劲吹,苑中树木沙沙作响,枝影婆娑,凌乱而诡异。

两只飞鸟突地飞起,向夜空腾飞而去,惊破了花苑的沉寂。

杨娃娃不明白,鲁权为什么向月氏王说起自己?他以此报仇吗?而抓自己到月氏又打算如何?他会怎么对付匈奴?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翻涌,无法理清。

“即使是传言,也有依据,阏氏为什么否认?”

“侍卫大人远在月氏,却对匈奴之事如此关心,你是不是想借月氏之力而有所图谋?”

“与阏氏言谈,当真劳心费神。”鲁权一笑,狡猾地转开话题,“阏氏如此穿着,看来疫症已经大好了。不过夜半露重,王宫守卫森严,阏氏小心为妙。”

“既然侍卫大人已经知晓我病好了,何不向月氏王禀报?”杨娃娃面不改色道。

“若我向月氏王禀报,这场较量如何进行下去?这就没意思了,是不是?再者,无需我禀报,大王迟早会知道,阏氏的妙计虽然高明,却不甚严密。”他笑道,眼中闪现狡诈的光。

“谢侍卫大人提醒。”

杨娃娃看见不远处的廊道有一个白影一闪而过,那身影挺拔,不似女子,会是谁呢?

在王宫后苑来去自如,除了月氏王、侍卫,还有谁?

是他?

她决定赌一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侍卫大人应该见过悠夫人,否则如何得知我与悠夫人有两分相像?”

鲁权没料到她已经知晓内情,解释道:“月氏有一个非常出色的画师,绢丝上的悠夫人栩栩如生,美如天界仙女,那种脱俗出尘的神韵,的确与阏氏相像。”

“因此,侍卫大人就向大王进言:匈奴大单于的阏氏与悠夫人长得很像,是不是?我不知道侍卫大人用意何在,是报仇,还是为月氏王着想,纾解月氏王对悠夫人的思念。不过,我应该感谢侍卫大人,若非你向月氏王进言,现今我仍然无法离开单于庭,无法逃离大单于的掌控。”

“阏氏此言令人费解……”鲁权隐在夜色中的脸微微抽动,眉头微锁。

“如果匈奴率兵攻打月氏,或者月氏灭了匈奴,都与我无关。而侍卫大人始终是匈奴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匈奴子民饱受战争的痛苦吗?或许月氏王对侍卫大人有再造之恩,然而,你的野心不会止于‘侍卫’大人吧,你真正想要的是匈奴广阔的草原,是‘大单于’这个尊贵的称呼。侍卫大人,我说的对不对?”杨娃娃笑盈盈地望着他。

“如此看来,有关阏氏聪慧无双的传言,的确不假,今夜真是大开眼界。”他的眼中闪烁着鹰隼似的光。

“侍卫大人缪赞。”杨娃娃讥讽一笑,“我再猜测一下,侍卫大人把我掳到月氏,不单单是献给月氏王这么简单吧……”

他承认道:“对,你是最关键的人物,大单于深爱阏氏,我很想看看,匈奴与阏氏,他会选择哪一个。”

她故作不解,“哦,原来侍卫大人已经作好打算,可是我不太明白,侍卫大人想如何把我带出王宫?如果月氏王知道是你把我带走,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侍卫大人吧。这昭武城能逃得出去吗?还有那茫茫大漠……”

鲁权赫然打断她,“夜深了,还请阏氏回飞雪苑。”

杨娃娃轻笑,“谢大人提醒。不过,既然我对大人还有利用价值,大人应该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就死了,是不是?大人应该好好保护我才是,除非大人不想报仇,不想要匈奴那广阔的草原。”

“你!”鲁权目露凶光,警告道,“阏氏,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她紧蹙眉心,嘲讽道:“怎么?侍卫大人还想杀人灭口?”

冷风肆无忌惮地肆虐,花苑中站立的一男一女一如风化的石雕。

他望着她,目光凶厉,像是噬人的野狼。

她看着他,毫不畏惧,姿态悠闲,目光轻慢。

然而,她还是怕的,在这陌生的月氏王宫,孤立无援,惟有她自己。

“阏氏最好不要想着逃走,有我守卫王宫,纵然你是天上的飞鸟,也飞不出王宫。”鲁权冷冷道,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似是忠告的话,“阏氏应该担心的是大王,说不定明日大王就会忍不住去飞雪苑看你。”

杨娃娃心口一紧,愣愣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月氏王不知何时突然驾临飞雪苑,这好比她身上绑着一颗炸弹,随时会爆炸,她应该怎么办?

而那个一闪而过的白影,是月氏王子未蓝天吗?他已经摆脱云夫人了?

他竟然追到这里,是否已经猜到方才偷窥的人就是自己?

她故作毫无所知地往廊道走去,恰是他藏身的地方,脚步轻缓,微低着头,默默沉思……

只听得刻意压低的叫声自左侧传来,“阏氏……”

杨娃娃“惊慌”地止步,疑惑而惊怕地举眸四望。

未蓝天现身,握着她的手臂,温言安抚道:“别怕,是我。”

“吓死我了。”杨娃娃夸张地松了一口气,捂着着胸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疑惑地问,“王子怎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未蓝天不答反问。

几日来,未蓝天没有来飞雪苑,也许是很忙,也许是他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吧。

即使他喜欢她,可背叛的毕竟是他的父王,父子之情岂是一个外人能离间的?

她以美人计引诱他,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是否白费心机?

欺骗感情,很不厚道,她万般不情愿,可是,这会儿还要继续伪装。

杨娃娃低眉,轻声道:“我……我想摸清王宫的地形,以便……逃出王宫……”

未蓝天抬起她的下颌,俊俏的眉宇布满了怜爱,“我就知道你的疫症是假的,只不过是保护自己,你真想离开月氏?”

“我怕你父王突然来到飞雪苑……刚才那侍卫大人说,也许明日大王会来看我,我想……今晚必须要逃出王宫……王子,求求你,放我走吧。你父王一定会怀疑我的疫症是假的,他一定会再找一个医官来诊视我的病……”她楚楚可怜地祈求,目光惊惧。

“深雪,不要这样,你冷静点。”未蓝天安抚道,掌心贴着她的双腮,柔情脉脉地看她,“鲁权是匈奴人?你与他相识?”

他掌心的温热烫着她的脸腮,杨娃娃有点不安,想拿开他的手,听他问起鲁权,心中一动,便道:“他曾经是挛鞮氏部落的护卫队长。几年前,南地匈奴尚未统一,有一个部落叫做挛鞮氏,单于是立脱,单于的弟弟禺疆幼时流浪北地,后来成为北地英雄。那年,立脱把弟弟接回挛鞮氏部落,野心勃勃的护卫队长鲁权担心禺疆当上单于,布局谋害他。不久,鲁权的阴谋被揭穿,逃出挛鞮氏,再也没有出现过。”

每当说起禺疆,她就会想起他俊豪的脸孔、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温柔与霸道、他的朗笑与痴情……他的一切……她好想、好想他……

禺疆,你可有想我?你会不会怪我离开你?

未蓝天沉沉问道:“鲁权是护卫队长?他想报仇,因此对父王说起你,借父王之力抓你到月氏,接着他就开始实施复仇大计……”

杨娃娃秀睫微眨,一双美眸闪着盈盈的泪光,“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许他会以我要挟单于,可是我不想再回匈奴,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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