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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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学生-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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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犹犹豫豫看着,谁也不敢当真动手。

夏荻蕤道:“不听话?那好,谁第一个动手的,我不用他还钱。”

话音刚落,四眼一巴掌抡在朱节茂脸上。朱节茂大怒,叫道:“好家伙,敢打我!”也一巴掌向小胖呼了过去。

小胖捂着脸想哭也哭不出来,道:“是四眼打你,为什么打我?那我打还四眼好了!”送了一耳光给四眼。四眼不忿,又是一耳光向朱节茂招呼。

三人同时打出了真火,越打越是用力,一时间响亮的巴掌声此起彼伏。

正打得高兴的时候,庭院有对男女发现这边的动静,急急赶了过来,见到三人互扇巴掌,先是吃了一惊,叫道:“朱丰,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大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来人是文静眼镜男朱丰的父亲母亲朱益东和贺小碧。朱益东不是朱家嫡系子孙,轮不上“青”字辈。

夏荻蕤赶紧将手机扔在三人脚下,满眼委屈地说道:“益叔叔,他们抢我手机,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也许是嫌一台手机不够分吧。要不我明天再让水果公司送两台过来。”

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软弱无助的表情,秀丽淡雅的外表,无一不在陈述着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他们三人都是抢手机的坏人,您老看着办吧!

朱益东一听,差点没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伴随着脑中腾腾窜起的怒火,还有无尽的惊恐:这可是现任家主朱青深的独生女儿,她将来能不能继承大位不说,可她老子现在掌权啊!你们三个混世魔王倒好,居然抢大小姐的手机,还因为分赃不均当面打了起来!天下有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吗?

当下抓住儿子的衣领往后一拖,喝道:“住手!”

三个小男孩打得死去活来,对周遭事情听而未闻、视而不见。这时四眼仔朱丰被父亲拉开,见长辈来了,纷纷吓了一大跳,随即醒神,讪讪地站在旁边不敢做声。

朱益东不由分说抓起儿子,抡圆了胳膊一耳光死命抽在脸上,“哐啷”一声震响,直把那张已布满青红掌印的文静脸庞扇得高高肿起,骂道:“畜生!还不快快向大小姐道歉!”

“我……道歉?”朱丰脑筋昏昏沉沉,兀自不明白老子为什么打自己。

朱益东懒得理他,忙不迭捡起手机,在自己整洁的华伦天奴西装上使劲擦干净尘土,双手向夏荻蕤恭恭敬敬递过去,赔笑道:“大小姐,您的手机。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犬子。他们几个都是不懂事的小孩,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计较。”

第331章往事如烟

看夏荻蕤不过十二岁年纪,清纯秀美,天真娇憨,哪里懂得什么大人世界的虚伪客套了?这番话实则是向她身后那人说的。

夏荻蕤微微一笑,刹那间艳如一枝山茶花凌风盛开,娇美难耐,就连朱益东这等见惯了风月的成年人也要为之一滞,暗道:“小小年纪就美成这个样子,长大了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益叔叔,您请放心,我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对别人说的。”小丫头仍是那副羞怯怯的少女模样。

朱益东大大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小姐,我刚在瑞典托人带来一条‘圣戴尔犬’,正准备给您送来。”

夏荻蕤道:“那种狗只适合在北方生活,拿到南方适应不了这里炎热潮湿的气候,不太好养,挺麻烦的。益叔叔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

“哦,是吗?叔叔也不太懂。那叔叔再想想。”朱益东显得十分憨厚。

“益叔叔谢谢您,不用麻烦了。我不喜欢养宠物的。”

夏荻蕤说话慢声细语,表情斯斯文文,让朱益东心头暗赞。不愧是嫡系出身的孩子,总是这么有教养,相比起来自家儿子可就太不成器了。

朱丰等三个小男孩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小荻诬陷自己抢手机,脏水通通泼在三人脸上,痛苦得无法言说。她倒好,先前那副黑道大姐头的做派马上摇身一变,变成了清纯无比的乖乖女形象。

偏偏三人还不敢申辩,呆在旁边假装忏悔,互相投去怨恨的眼神,心道:“刚才打我这么狠,等下一定要还回去!”

老管家慢腾腾走过来,整理一下领结,对朱益东夫妇和几个淘气小孩看也不看,道:“大小姐,老太爷叫你过去。”

朱益东等人眼中显出难以掩饰的艳羡之情,能得老太爷亲自接见,并由老管家来亲自传达消息,这是天大的荣耀。

“嗯。”夏荻蕤轻轻应道。

朱益东忙讨好地笑着招呼:“鼎叔,您老可越发精神了。”

老管家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夏荻蕤笑道:“益叔叔,那我先过去了。”

老管家稍稍落后几步,待夏荻蕤走远,笑容一敛,冷冷地道:“益东,好好管教你家里的小孩,别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朱益东悚然失惊,脊背冷汗瞬间沾满衣衫:“是,是!我懂了!”

按说老管家不过是朱家的下人,为朱家打理家务而已。朱益东忝为朱家旁系,为何反而要向老管家恭恭敬敬,活像灰孙子一般?原来这老管家自小跟随老太爷打天下,是老太爷是近臣,亲自看着朱青深长大,许多部门的领导都由他一手培养,端的是话语权极重,勉强算是朱家半个主人。这其中区别可大了。

不光是自己,就算大哥朱青深来了也不敢对他不敬。

而老管家所说的话也很值得玩味,通常长辈警告一些不听话的子侄,用词不过是“请你今后注意”、“再有下次,好好掂量你的职位!”之类的话,总是给人留有余地,事情不会做得太绝。看看现在说的:“别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云云,其中的词语已不只是简单的警告,而是带上了极其沉重对生命的威胁。这是从来没见过的,怎不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害怕?

难道老太爷要有新的动作了?

看着老管家渐渐远去的背影,朱益东狠狠擦了一把汗水,小腿像滚水泡了五分钟的方便面,软绵绵的站不起来。

永乐庄园明德楼装饰简约大气,上下三层的巴洛克风格小洋房。廊柱后常常摆着一盆芬芳的兰花,花盆是明朝中叶嘉靖时期的作品。现代气息的皮沙发边上又或燃烧淡淡檀香,在希腊壁灯映照下的墙壁挂着某某大师的书法作品,笔意纵横,气象万千,与希腊古典雕塑造型的壁灯相映成趣。典型的中西结合,不洋不土,偏偏让人觉得十分和谐。

夏荻蕤走入书房,朝斜斜靠在太师椅里面吸烟的老头子甜甜笑道:“爷爷!”

那老头子正是朱家的前任掌门人、朱青深的父亲朱愚墨。今年六十九岁,仍是须发俱黑,精神健旺,脸上没有过多的皱纹,晃眼望去不过像是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而已。

老家伙生命的前半程奔波劳累,吃过的苦头、受过的压力不计其数,当年不到五十岁年纪看起来像六十岁老人。后来交权给儿子,自己安享晚年,潜心专研中华文化,身子骨居然又给他慢慢的恢复起来了,倒是比当年还要强健。

老家伙身材高大魁梧,身穿白色丝绸睡袍,缩在太师椅里坐着,膝头搭一本崇祯刻本的线装版《杜工部七言律诗分类集注》,那站在他身后的保健医生只比他高半个头。

见了洋娃娃般精致的小孙女向自己问好,老家伙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说:“蕤蕤,舍得回来看爷爷了?”朝保健医师挥了挥手,保健医师弯着腰退出门外。

夏荻蕤上前拉住爷爷的手,娇憨地笑道:“蕤蕤想爷爷了呗。”

“你爸爸说你离家出走,害老头子我是担忧了几个晚上睡不着觉。”朱愚墨叹道:“爷爷老了,自从你奶奶走后心理越发的脆弱,经不起生离死别,害怕得到的会失去。”

夏荻蕤轻轻说道:“爷爷,蕤蕤也很想奶奶。”

朱愚墨在烟灰缸里摁熄烟头,若有所思,说:“嗯,时间是不可战胜的……”随即摇摇头自失的一笑,道:“蕤蕤,是不是觉得爷爷很没劲?”

夏荻蕤看到老家伙膝头的书籍,说:“人不可以战胜时间,但人却可以战胜人的本身。就像杜甫,虽然他生存于一千多年前,尸骨早已消失,但他的思想却永久的留存下来。每一个读过杜诗的人,都要为他文笔、才华而震惊,为他忧国忧民的情怀而慨叹,为他悲天悯人的思想而感动。在这一点,他算是获得了永生,精神是无法湮灭的。”

老家伙眼睛一亮,不禁叹道:“蕤蕤,你要是个男孩,我朱家今后五十年足可雄霸天下。”

“爷爷,蕤蕤只想好好读书。”小丫头卖萌似的傻笑。

老家伙问:“蕤蕤,你离家出走是不是对谁不高兴了啊?”

不等夏荻蕤回答,又自问自答道:“哼,你父母那个样子我也是对他们很不满意的。那个小子,管得起庞大的家族,管不好一个小小的四、嗯……三口之家。不光你爸那样,你妈也那个样子,算了,不要再提他们。我听你爸说,你对如何处理国外势力的入侵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夏荻蕤心想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男人就喜欢这种争斗,连爷爷也给惊动了,撅着樱唇道:“爷爷,都是我乱说的,你不要见怪啊。”

老家伙呵呵笑道:“爷爷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呢?”

夏荻蕤仔细回想陈华遥的理论,说:“一个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家族,依靠的不只是一两代人的努力拼搏,也不仅仅是某位才华横溢的领导者的带领。家族,是组成我们整个民族、整个国家的一分子,国家繁荣了,家族才会兴盛,国家若是受苦受难,人民也要沦为奴隶,谁也不能幸免。我们家族依托于国家,是国家给了我们壮大的基础。当国家有危险的时候我们如果不挺身而出,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我们。”

老家伙沉重的点点头,显然深有体会,又问:“我记得你的六位老师里面,没有谁上过类似的课程吧。”

“呃,我看的历史书多了,也就慢慢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老家伙拍大腿说道:“看历史好,看历史可以拓宽人的思维和思想深度。蕤蕤,你帮爷爷把那盒香烟拿过来。”

夏荻蕤讨好地拿过香烟给爷爷点上,问道:“爷爷也喜欢读史?”这话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老家伙果然很高兴,笑嘻嘻地说:“那当然了,爷爷这些年在家里休息,看了许多书,你喜欢的我介绍你几本。嗯,史记、资治通鉴太过晦涩了,你还小,先从入门开始吧,吕思勉先生的《中华通史》就很不错。那些外国人不爱书,成天圣主玛利亚,能成什么气候?”

小丫头想起了哥哥的话,撇撇嘴说:“外国人经常在媒体上嘲笑我们是个信仰缺失的国度,他们搞错了最重要的一点,信仰不是信个子虚乌有的神仙天父,建立一套神话体系就叫信仰了。信仰有很多种类,信人、信神、信物。我们国家信的是祖先、是历史。我们记录历史,书写历史,以历史为指引,从历史中更新开创未来,他们根本就不明白。”

老家伙眼中猛然爆出一团火花:“你很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位年轻人。离家出走这几天,莫非你见过他了?”

“谁呀?”小丫头心里一阵慌乱,掠掠从额前掉下来的发丝,笑道:“蕤蕤这段时间在周游世界呢,刚走完东南亚,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人。那是谁啊?”

老家伙淡淡地笑道:“呵呵,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也是相当早熟早慧,那时才二十岁不到就好比三十多岁的老江湖,观点和你惊人的相似。我曾邀请他加盟洪武公司,让他为朱家保驾护航二十年。我许给他最重的权力,还要把家族最美丽的女人嫁给他……”

第332章字写得不错

小丫头慌忙问道:“那他答应没有?”

老家伙摇摇头说:“那小子拒绝了我。哎,老了,连招揽个人才也没了从前的魅力。”

“爷爷哪里老了,爷爷年轻着呢,还要再活五十年的。”

老爷子笑笑,揉揉孙女的脑袋说:“但愿吧,承我家蕤蕤的吉言。对面书柜第三格有一套九五年中华书局出版的《中华通史》,你拿回去有空翻翻,读着也要写些心得体会。”

“是。”

夏荻蕤回过头去,眼睛突然被书柜上方墙壁的一幅书法作品给吸引住了。字写得很好,笔意流畅,笔画纵横,气象万千,大有宗师气势。其间蕴含一种令人伤感的情绪,但那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她年纪轻轻却无法体会出来。

上面写的是一首古诗。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这首诗的原作者是杜甫。公元七六五年,杜甫辞去严武四川节度使参谋一职,不久严武死,他更无所依傍,遂买舟东下,途径渝州、忠州时写了这首诗。

微风吹动着岸边柔嫩的细草,夜间一叶孤舟上耸立桅杆。夜的安静,人的孤独凄凉。

星星悬挂在天际,旷野无垠,天地相接;月亮初升,像是从大奖波涛中喷涌而出。视野开阔,极其壮丽。前边写得如此孤、凄、纤、小,此处大江平野,形成巨大的反差,以天地之高远,大江之壮阔,反衬细草微风、桅樯孤舟的渺小,天地之间,扁舟一叶如风中草芥,更显其孑然。

夜处孤舟的氛围触发了诗人的情怀:我的政治才能也可以使我名垂千古,又岂知是诗歌呢!年纪大了就应该退休——不过是正话反说罢了,发泄自己一生不得志的郁郁之情。不如像沙鸥一样在天地间流浪。

不愧是我国最伟大的诗人,短短四十字写尽了为国为民的情怀。

下面的落款写着:“陈华遥”。

看到这个地方,夏荻蕤不禁冲口而出“啊”的一声。

要知道朱家的财力雄厚,天下什么宝物搜刮不来?朱青深书房里就有几幅米蒂、范宽、苏轼乃至祝允明、张大千的真迹。这些人的作品送到拍卖行去,价值几十万到上千万不等,挂在房间里也要增添不少光彩。爷爷有那么多好东西不挂,怎么会挂普通人的书法作品?

“蕤蕤,怎么了?”老家伙忙问道。

夏荻蕤忙摇摇头笑道:“这个人的字,写得还不错。”

老家伙不以为意的说:“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年轻人,字么,勉强过得去,气势太猛了,还不懂得怎么往回收。比郭永生、陈君月那几个当代书法家大有不及,放在地市一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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