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倾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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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倾眷-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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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急在此时。不过,我的耐性可不一定能任你再拖延多久,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吧。”
  说罢他便背对着枫宁躺了下,很是平静,好像之前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只是枫宁虽没有答话,埋头静了许久后,还是转身向他伸出手去,却在想要缩回的时候被拽住贴在了那人心口。
  “你……勿要再在人前做这种事情,若被人知晓了我如何,如何……”
  “有我在,你怕些什么。至于王爷和汐臣他两人,你更不用担心——你也已经看出来了吧,他两人,和你我一样。”
  “哪里一样——啊……”枫宁口忙急说,下一瞬反应过来,不觉哽了喉,“真的是么,之前见就……”
  “怎么,在别人身上就无妨,自己就不行么?”顾松怡迷眸勾笑,手转过自他袖中探入,将他拉了近,“还是说叫你也扮成女装,你就不再在意那许多无聊俗事了?”
  “你不要动手动脚——”
  “那就快些睡吧。”口上这般说着,顾松怡揽过枫宁的手却并没有松开,说不明无意刻意的叫他靠在了身上,也顺便将被子扯来,与其同卧,“只是有件事还先于你说一声吧。”
  枫宁还挣着,听见这话忽然静了下来,“又要走么?”
  “……嗯。”顾松怡低头抵在他额上,看他那欲迎还却的样子,心说怎能忍住不去逗弄,“再有一月吧。下月我再走。”
  “这次又是去哪里,走多久?”
  “散漫四游如我,这种事情怎能算得清——不过……你知道吧,想让我留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耳边是他低沉的笑,枫宁想要推开他的手松了力气,犹豫着,却攥了紧。
  “不要走……”
  顾松怡故是贴近了上来,“你方才说什么?一日嘈杂,我有些没听清啊。”
  “……不要走。”枫宁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衣服,深埋了头,“我说,不要走。”
  枫宁也能想到身旁这人淡然模样下得逞的笑,只是那又如何,毕竟,掉进这个狡猾猎人的圈套里,他心甘情愿。
  “是么?”顾松怡一面说着,手又向他衣下探去。那战栗传来,看他蜷了身,顾松怡舔舐唇角,挑起他的头来,望进那惶惶躲闪的眼,“我可是卑鄙的人,想让我留下也总要拿些能将我留下的价码吧?可要实足相应啊,不然,我是会讨价还价的……”
  那火热顺着手臂沿在身上,挑起分分战栗。丝微落进的月光泄露了那忍不住颤抖微喘之人脸上的熏然,意识短暂的离散,枫宁忽的踹出一脚,拂开顾松怡的手,避了些收紧衣衫背转过身,压抑着变了奇怪的声音,低声恼吼,“不行,怎能在外,在外做这些——休要碰我,你,你说了不会做什么……”
  “嗯,我说的。”顾松怡并不在意的枕着双手看去,“可你总不能穿着朝服就寝吧。”
  “我……我为臣子,日夜思政,身着朝服又怎样!”
  “那若是睡得不好、明日腰酸背痛叫王爷他们误会了去,你可不要怪我。”
  “……你——”
  顾松怡随手将被丢了去,迷眸意味自不必言,“我也说了,我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一月时间,我等你回府后来找我。”
  “——顾松怡!”
  “莫要吵闹。夜已深了,小生要歇息了,枫大人也快些入睡得好。”
  这一人呼吸已平稳静默,却留另一边,心起的波澜,久久难平……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丝微落进的月光……”这里仍备生期待的童鞋。。。不要客气的砸某吧。。。。。。。。【笑】【青君注释】关于上一章,狩猎,强者可猎,猎之而得,重点在“获”,获人获心,破袖如断,猎物收归囊中,您懂得了么~?至于其他内涵之处'笑而不语'请自行脑补然后。。。。。。。【这里是谢罪档】…………虽然这一章书生宁没有被吃掉。。但请诸位放心!=w=。。。这一次只是因为感觉没到时候。。。。正文真H神马的。。迟早会有的。。。。。。。。。相信某吧。。。。。不出五章。。这对必成。。。。。。。。。。。。。。。。。。。。。。。。。。。。。。。。。。。。。。。。。。。。。。。。。。。这只落荒而逃。。。{嘿嘿。。嘿嘿。。嘿嘿嘿 = =】
  ☆、托助
  春蒐第二日,依旧以狩猎为主。慕倾墨为猎宫引领众人围猎,而顾松怡随意推脱了去,留在外面与人谈笑,以他那肆意随漫,倒是很快和那些与枫宁同期为官之人熟络起来,形容淡然的谈天说地,只是对己身之事唯一语“闲散之人”括说,身份来历之类片点未露。
  于枫宁,有顾松怡那似应未答不知不觉间就转了话题的人在身旁省了与人解释的麻烦,也算是能安心的在旁为昨夜之事混乱;而汐臣那侧,因着凑上前来的诸多女眷也热闹了起来。他还尽可能的回避着,担心如此多的女子靠近会露了身份,然君百鸾冒出头来装着年少无知叫几声姐姐就将众人目光移转了去。汐臣松了口气向他示表谢意,得来他眨眼一笑,不禁有些不好的预感。
  “夫人,昨夜歇的可还好么?”芍孑走来坐在汐臣对面,见他收回看去那些女子的目光显出些无奈之色,她扇了扇手笑着,“都是些关在家里的小丫头,难得出来一次,不免就欢脱了些。夫人您莫要见怪,想来府中常是安静,您要是觉得吵闹了,直接叫她们散去就好;不然告诉我芍孑一声,芍孑我应付那些个姑娘家也是容易的很的。”
  “……不知可否冒昧的问你个问题?”汐臣想了想说道,叫芍孑顿来了兴趣。
  “夫人但问无妨。”
  “芍孑姑娘你……既然是百鸾的姐姐,也就是君家之人;而皇上称你央抉夫人,便是有着爵位。可依汐臣所知,君家不涉朝政,芍孑姑娘你也不同百鸾只是与皇上熟识,又为何会……而且,既是为官,怎还接管下素姬楼那样的花酒之地?为官者不得参行商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吧。”
  “呵呵,夫人倒也真是会问——但是,却也好答。”芍孑也并无什么避讳的笑着说,一面满上了清酒。这妖娆的女子婉身在旁执杯思眷,是些旁人难会的酒意未觉人自醉,“夫人您可曾注意,我以芍孑自称,从不冠得君姓。君,大家,大家多事,兴衰间难免就有些人来了去了;而我,就是那‘去’了的人之一。呵,都是些无趣的往事,我也不拿此烦夫人。简单来说,就是我已脱出君家家谱——再不是君家的人了。但弟弟就是弟弟,白纸黑字的不在了,血脉还是相通的。”
  芍孑话说的随意,汐臣却也听出其中伤惋。只说自本贵者难由身,男儿也好,女子也罢,在这囹圄间,为不陷入而脱出,又岂是真愿。
  “至于央抉一号,我也不瞒夫人——”顿了顿,芍孑续而说道,“我曾有过夫家。”
  “……芍孑姑娘你已出嫁了么?”汐臣惊的脱口而出,又觉失礼,不禁生歉,而芍孑只摇了摇手,全不在意。
  “我也这般年岁,嫁过一次算不得怪了吧。那时我还以君姓,而夫家——夫人你其实也认识的——姓区。”
  “区——久黔?”
  “呵,是了。说来,他还该尊称我一声嫂子。”
  芍孑说的不多,寥寥几语讲罢那往事,可汐臣也听出那故事实际漫长而复杂。芍孑十六出嫁,为□室,然这亲事非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是她与那区家已故的少爷两人间,做的一场苦情戏。
  “没多久,我便与君家断绝了来往。后来因他,又偶与继承皇位前的皇上和王爷等人相识,种种事后,就得了央抉夫人的名头。但虽算是有个官衔,也不过是得些俸禄讨些便宜罢了。而且,夫人您不知,素姬楼外称花酒之地,实则分前后两楼。前为酒是我的地界;后为花,那是别人的事了。呵,夫人您可不要介意王爷他总在那儿流连,他只是与我们这些友人喝喝酒罢了,若是因我们害你两人有什么误会,芍孑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嗯,我晓得的。”汐臣点头,似乎思虑着什么,“那你现在是……”
  “这个么……他死前留下了休书还我自由之身,现在我非君家之人,也不必为区家所困,好生自由自在,着实可喜。来,夫人。您别说芍孑我多嘴——王爷能娶得您是福,您遇上王爷也绝不吃亏。只请您怎样都陪着他。王爷那性子也说不得奇怪不奇怪——就如个困兽吧,你囚的太紧,他也没了生气;你把他放了,又是难控的祸患。若想叫他活泛又安分着,就还要看像夫人这样的人,来牵住他的心了。”
  芍孑奉上酒盏,那容笑的意味不明深浅,而汐臣看在眼里,不语的接过掩唇饮尽,眉眼婉默,垂眸浅笑。
  “倾墨他,自会得分寸。”
  “是这样么?”芍孑挑眉,“夫人您是不曾见过罢了。约是八年前吧,似乎是因为被迫与谁分了开,王爷他啊,可是大闹了一场……”
  “主子,区大人托人来传话,正在旁侯着,您……”
  芍孑正要说下去,却被来禀报的婢仆打了断。她凝了眉,歉意的向汐臣示意,“对不住夫人,我先离一下。王爷的事夫人若有兴趣,之后再与芍孑聊吧。”
  “……嗯。”忍下心里升起的激动和想要听闻的急切,汐臣点着头,依旧是那寻常模样,“芍孑姑娘且忙便是。”
  于是芍孑起身离了去,留汐臣静静的拾着酒盏出神。而君百鸾觉见那红色身影离去空余一身落寞形影,有些关切的凑了过来。
  “汐臣,怎么了?”
  “……啊,没什么。”汐臣看过来温柔笑着,放了酒盏雅然静坐,他合了眼眸,如似假寐。君百鸾虽还奇怪,想他或许是有些疲惫,便也就不再打扰,顺便叫那些姑娘家离了远些,还那处安静。而如此的一切,尽数落于在上位静观的慕容歌眼中。
  “皇上。”
  有人上前禀告。听过那人所禀,慕容歌思忖片刻,点了头。
  “继续准备,诸事必须妥善完备,不可出任何意外。”
  “是。”
  沉默的看向汐臣,又望去远处,慕容歌深凝了眉。
  纵然冒险,想尽快达到目的,也只好这样做了。
  便说这春蒐,初日探猎,次日寻猎,一来是为得获猎物,二来也是为探明猎区明细,弄明何处兽多何处少、何处险生何处平,一面猎宫率人围猎,一面派出人去,将猎区好好的查检了一番。而这些,都是为了第三日的猎骑会——众参猎之人于猎区中大展才干赛显骑射之术,其余未参之人则可借此入得猎区,赏林景观俊杰,同享其乐。
  此时除了留下的男子,不少女眷也为着好奇之类参入,其中汐臣以王妃身份愿入林去游、那奏《烈凉魂》的女子则自愿随伴于汐臣身旁。慕容歌这次也驾马而来,君百鸾跟随自不用说,顾松怡也拽了枫宁参上,只是不作猎手,仅仅旁观。
  一众入得林中,于早就探明无恙的路上向一处平坦走去。毕竟每年都有春蒐,专为此而清的场地也有,只是诸鸟兽不会睬那些规矩,往往就占了一些,便需择选清整。
  会上众人骑射便不予多提。众人各展了英姿,迎一片叫好崇羡,或与谁家女子怼上了目光,或是学检己身能力;能叫皇上也认同的,暗想许有了驰骋报国的机会;能觉自己不足长了教训的,暗下也有了些决意之类。
  为了安全,众人当在天黑之前回到外面。猎骑会结时天色尚早,有人称愿再于林中赏玩一会儿,或是还有想猎的,就分成了几处,或回或去,慕倾墨也是将汐臣安托好了后驾马而去。于是这边慕容歌与众人向宿区归离,然,谁想原本和静,确叫突然窜出的只幼鹿惹了乱。
  那幼鹿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人的圈子,虽然说不得吓人,也弄得许多女眷惊叫起来。一时场面被搅了混乱,即刻便有人规理秩序,一面也谨慎的将那幼鹿治服,免彼此为伤。
  重归安静后,有人引那幼鹿回林,慕容歌则示意清点人数,有些离散的想也不远,便立刻令人去寻追。可去追的人都回来后,再查人时,却好巧不巧的,不见了汐臣。
  “尔等可有与王妃同行的,方才有谁注意到她么?”慕容歌问道。众人交语多是摇首,而一人上前来,是那随伴于汐臣身侧的奏笛女子。
  “皇上,方才混乱,臣女见到王妃大人被挤向了那方。还请皇上即刻遣人去寻,若是天黑留王妃大人只身一人于林中,恐怕……”
  “嗯。来人——”慕容歌向旁唤人,“快派人去寻王妃。我等不宜在此地久留,也需快些出林;你们若寻见,离此地远了便去找王爷他们,切要保王妃安全。其余众人听令,行路需得谨慎,各寻几人一同,切勿失散,众护将在外护行,不得有误。”
  而另一边,汐臣讶然的看着眼前少年,想了片刻,方才记起。
  “你是——那名叫午罗的孩子吧。为何将我……带来这里?”
  午罗一身东羽正服,看那身态,确是比之前多了凛厉成熟。他恭敬一礼,俨然是皇门侍卫模样,“王妃大人,青决奉皇上之命,请您相助。”
  他尽可能简单的说明了缘由。原来慕容歌有意叫慕倾墨归回朝堂,而一面是自他己身不愿,一面是朝中隔隙有阻。尽管歉意,慕容歌希望汐臣能助他演一场戏,以其失踪遇险,刺激慕倾墨,让他摆脱内心牢笼,也叫众人真正的认可了他。
  “皇上说,这般欺假他也不愿,只是为弟心切,虽对王妃大人来说着实失礼,还请您能谅解。”
  “……嗯,我明白了。”午罗还想汐臣会有些不满之类,而他却平静的笑着,不见惊讶,“我本就在想如何能叫他回去朝野,如此这般,倒是也好。其间如何安排,你只与我说就是,能做之事,汐臣不会脱辞。”
  心中一震,午罗复又恭礼,“那就烦劳王妃大人了。您且放心,诸事已安排妥当,暗中也早布下人手,定不会令您伤损分毫。”
  “有劳了。那——”
  “过时青本便会引王爷一众来此,王妃大人您只请在此等候就好。”
  “嗯。”
  汐臣应着,想起去年他与慕倾墨独自出游时,慕倾墨废了不少力气才甩开的那人,垂眸而笑。
  念这一回“逢场作戏”,不知会是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青君注释】芍孑是有备而来。。。这铺垫拖的太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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