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倾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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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倾眷-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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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突然,慕容歌身旁窜出火星来,叫他错了步警惕看去,见是戈木,收扇而立。
  “戈木,你这是做什么。”
  戈木玩弄着手中的烟花枝,嘿嘿的笑,“左右现在也没人,把小王爷叫出来,咱几个先玩玩怎么样?晚宴再多美酒佳人,也比不得咱几人自在啊。”
  慕容歌无奈的笑着算是默许了,于是戈木跑去找慕倾墨和汐臣,又忽然回过来把拿着的一堆烟花炮竹之类塞在慕容歌怀里,眨着眼往旁指了指,“去把君小九也给叫过来吧,也算是补偿一下不是?”
  “你……”
  戈木大笑着跑开,留慕容歌看着手中物件,抬手抚着额头,长长而叹——
  倒也是呢。只他们几人,如此放纵欢愉,不也好么。
  日头将落时,在宫中一个角落,有几人兀自欢乐地玩着。戈木与慕倾墨自是玩的最是愉快,汐臣不是能闹的性子,便坐在一旁笑着看着几人。而慕容歌走向君百鸾,把个烟花枝放在他手中,握了住。
  借着此时旁无闲杂,慕容歌自后环住这别扭的孩子,在他耳边暖暖吹着。
  “今晚还有宫宴我不能陪你,只能在这时跟你陪个罪。你想去倾墨府里跟他们玩便去吧,有倾墨和汐臣还有你也认识的两个丫鬟等人当还是能挺热闹的;不过这时候,算是陪我吧。笑一笑?来——”
  手中的烟花枝上,细碎的火花闪闪烁烁,安静又明亮,单薄又美丽。君百鸾看着那火花,还有些固执的身体渐渐放松半成依偎,而手伸开,错在慕容歌指间,复又握紧。
  “那……你明两天没有时间,初三,初三要陪我……陪我出去玩……”
  慕容歌揉揉君百鸾的脑袋让他靠在胸前,稳稳应声,“好。把事情都堆给戈木,我陪你出去。”
  仰头,眼中映着那般明亮的光色,君百鸾开心的笑起,“那说好了!”
  慕容歌点头,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宠溺,“嗯。”
  总有些身不得已,至少此时,全都依你。那样弱不敢惊人的花火纵渺然也肆意的绽放着,然后潇洒散没,再不见踪迹,却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化作,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突然想起来《吟不见,千千却》已经完结,古风耽美含生子,请戳入~
  ☆、冠喜
  天色晚了,灯火也兴起染了一片。慕容歌换了出席宫宴的服饰,而慕倾墨也要与汐臣带着君百鸾回去王府。
  “……别玩的过了。倾墨,你也是,少喝些酒。”慕容歌交待着,看着君百鸾和慕倾墨的模样也心知他两人不会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也只能是放任的叹息,“可要记得,十五那日是家宴,要过来啊。”
  “恩,知道了皇兄。”慕倾墨应着,看了看手侧的马和君百鸾犹豫了下,“只是,百鸾要怎么跟我们走……”
  “还能怎么走——呦,真是费劲——”几人循声看去,戈木拽了匹很是顽劣样子的马过来,用力扯了缰绳压制住那枣红的马,在它头上拍了下,“九公子啊,你下次可不能这么玩啊,你是开心了,宫里的侍卫们都快疯了。喏——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马——哎呦——”
  瞪了戈木一眼,君百鸾哼声跃上了马,走了几步,忽的拉住汐臣叫他也上了来,不待几人反应就驾马疾驰了出去,急得慕倾墨忙向慕容歌道了别就骑马追赶,留下慕容歌和戈木好生无奈。
  “好了慕容,你现在含情脉脉有什么用。快走吧,一会儿宫宴就要开始了。”戈木说着要拉慕容歌走,而慕容歌避了开,习惯性的故作嗔怒。
  “休要胡言。”
  慕容歌尚作平常一语,却发现戈木神色变了凝重,不觉心下一沉。
  “我说,慕容啊,”戈木似乎还思沉着,背转了去向他说着,“你和君百鸾的事,我虽不觉有什么不可……你还是妥善思量的好。若都是寻常人家,做个朋友,哪怕翻天覆地我也帮你,可毕竟……”
  “……我知道。”慕容歌收了方才的一些轻和,垂眸而应。
  “你是我兄长,他是我友人,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平安无恙。”戈木摇着头,回身过来时,依旧是那般肆慢笑颜,“罢了。毕竟是喜庆的日子。走吧,身为皇上的你要是不到,这宴席怎么开哈!”
  慕倾墨静静看着他,浅呼浅笑。
  “恩。”
  ‘
  “王爷和夫人回来啦,王爷和夫人回来了!”
  一红一青两匹马出现在王府门前时,守着的仆侍欢喜的向府里喊起来。枣翠早在听见马声时就开心的冲了出来,正见慕倾墨小心的扶汐臣下马,忙迎了上去。
  “请王爷安。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汐臣被君百鸾弄得受了些惊吓,一面缓着,一面微笑着向过来的几人示礼。而追着枣翠出来的梨香站在一旁,最先注意到了君百鸾,有些惊讶的掩了唇。
  “九公子,您怎么也来了?”
  这一句话才叫众人注意到一旁玩着自己的爱马的君百鸾。听见梨香声音,君百鸾看过来,目光转过一圈落在有些怨怪之意的慕倾墨身上,吐了吐舌头,意味深长的笑起眯了眼,把缰绳塞到枣翠手里就往府里跑去。
  “枣翠,要好好照顾小泉啊!”
  却见枣翠一时怔神,又在小泉要挣脱时一把拽了住,轻松的压制了这宫中侍卫也难控的马儿,向汐臣礼过跑去锁马;旁边梨香上前一步,让了让,笑着出言,“请王爷与夫人先去沐浴更衣吧,府宴都准备妥当了,待王爷和夫人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恩。”慕倾墨也将马交给了下人。府里一下多了许多仆侍,虽也可说是熟悉面庞,这样突兀也多少叫他感觉不适。看见古老在旁,慕倾墨示意了下,旁人也知趣的散了开。灯火染亮的路上,慕倾墨携夫人汐臣,时隔四月,于新春佳节之际,重回府中……
  宫中一处角落,月色之下,谁人翻看一纸画卷,展向一旁垂首的下人。
  “你确定是他?”
  那下人抬眼看了眼画卷,肯定的一点头,“不会有错的。大人若不信,去查一查想必便会知道了。”
  “……哦?”那人长长吟声哂笑,“这可真是有趣。好了,你退下吧。告诉太子殿下,近期不要轻举妄动。时候到了,我自会联络你们。”
  “嘿嘿,是。”
  来送信的下人离了开,从旁又走出一人,冷冷望去那下人一眼,单膝拜于那人。
  “拿着。”那人把手中画卷随意丢在来人面前,“妥善收好,这可是个宝贝东西。日后的戏目,都指望着它呢。”
  正褪着衣衫的汐臣忽觉一阵凉意,不觉打了个冷战,又忽听见门打了开,他忙收着衣服躲在屏风里侧,却是那进来之人停步望了圈便向汐臣这边走来,过了屏风,看见汐臣那般护着自己的模样,轻笑出了声。
  “倾墨,你怎的跑来这里……”汐臣一惊,慌的想要寻个地方掩□体,热息近了来,他却被慕倾墨束在了怀里。
  “只是想到夫人在沐浴更衣,怕天冷时候夫人着凉,特来试试水温。”
  “……屋里早就热了暖,水也都刚弄好,我这里没事的……”汐臣惶惶低了头,呼吸不觉得变了快,“你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水凉了的怕是你……”
  “旁边有水,我还要去哪里?”慕倾墨一副委屈模样的抵额在汐臣头上,言语间含着笑意,“夫人你没事,是我有事可好?想见难得回府还要参宴,待到歇憩时恐怕夫人疲惫,所以才在这时,来讨礼物。”
  慕倾墨说着抬手敛去汐臣脸侧散落的发,轻轻浅浅的啄在他耳前,看那晕红含眸笑起,“汐臣……有准备好吗?给我的礼物……没有的话,我就自己选了……”
  心正慌着,颈侧传来的吮吸感让汐臣不禁轻呻。眸中已迷染雾色,隔着衣衫仍能觉见的那炽热而熟悉的温度,汐臣手中的衣衫松落在地。微的抵手在他胸口,汐臣向后靠了靠,不知是因何而微微颤抖。
  “这才刚回来府里,你急些什么……别闹,叫人发现的话……”
  “你是我夫人,叫人发现又怎么样。”慕倾墨挑起汐臣的脸,注视着那不减的羞怯,“自己的夫人,哪里要不得?”
  将汐臣抱了起,体肤隔着衣衫相碰,慕倾墨带他入了水中,忽的深吸一口气,压着未能反应过来的汐臣进水,含上那唇。
  不大的浴桶注定两人额外相近,抚弄在汐臣身上敏感的地方,看他在试图躲开时撩动起火,慕倾墨许他短暂的换气,复又袭上。
  “我却觉得,你男儿装束时更好些。”
  听见慕倾墨的话,汐臣着实不知如何是好了,偏就自己这怎样都羞却的性子弄得欲避还迎,每每被他这般那般的挑弄就受不得的想掩住早已通红的脸,又总被他打开手去,身体与心思都在他含笑的眼中,清清楚楚的展露无遗。
  慕倾墨的衣衫已在厮磨中零散浸在水中,撩动的水花在灯火烛色的迷红中映着惑醉,叫人恍惚难觉时间。相承的身躯画着线条,随伴着起落,在隐忍羞人的声音中兴勃、沉没……
  有些无力的歇了片刻,汐臣拍开慕倾墨的手走了出去。看他还那样一脸满足的笑着,汐臣随手拿了绢巾丟在他头上遮住他的视线。
  “衣服都弄湿了,看你怎么办……”
  汐臣轻声嗔着,换上早就备好的衣物,幸而是女子衣衫轻柔,好过一些。本想叫他在这里自己呆着去,小小的报复一下,可慕倾墨不忙不急的靠在那里看着他笑,让他心里惴惴的探问看去,却听慕倾墨说——
  “是你去拿……还是叫人去拿?”
  汐臣顿时明白过来。被他一弄已耽误了许久,正主的这王爷不在,到时来找自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两个丫头到还好了,君百鸾还在这里,少不了被他拿去说笑,想到他笑而不语的模样,汐臣便觉担不住。忍不住轻打在慕倾墨头上,汐臣快步向外走去。
  “那你等一等吧。下次再这样……我也会生气的……”
  “呵,嗯。”
  闲得自在,慕倾墨合了双眼,一面等着汐臣回来,一面也想着之后要做的事……
  外面一片喜气洋洋时,在侧堂一处,却是沉寂的令人心悸。
  坐在上位的两人前,有个女子不安的站在堂中,眼也不敢抬起的拽着袖口,似乎一点响动她便会怕得跌倒在地。
  “何……何姑娘,你不必这样害怕,我们叫你过来只是想说几句话罢了,”汐臣弄不开慕倾墨锁在腰间的手,也只能随他去了。放轻声音温柔的向何梅婴说着,汐臣心里也生着歉意,“何姑娘也坐下吧,这里没有旁人,只随便说说话,不需太过拘谨的。”
  “……是。”何梅婴应着声,却迟迟没有动作。她听见这声音已想起之前那人,这时在如此情状下复又见面,她已知当时所想没错。她与王爷成婚第二日王爷便与夫人离府,心明着自己是极不被人待见的,梅婴实在不知,两人单独叫了自己来是要做些什么。
  见她这般,汐臣向慕倾墨无奈摇头,便不再多言,之后的时间也就都交给他去吧,汐臣安静的靠在他身上,无声的等待。
  于是慕倾墨犹豫了下,开了口。
  “梅婴——我这般唤你可以吧?——总之,先与你作个歉,那时日离府让你难堪,是我不该。”
  “……啊,不……没什么的……”何梅婴一慌说着,声音落了下去,转了哀沉。
  “梅婴,我自认不曾对你做过什么,汐臣也相信便是有人做什么手脚也不会是你——我想如你聪慧的女子应能明白吧,这官家些事。许了这门亲事迎你过门,名义上你为我妾,若说还是我得个便宜,我却实在不能为夫待你——我这心全在汐臣身上,不想负他,也着实不愿耽误了你,不想成了这样……只能说,还望梅婴你能……理解。
  “不知你这几月过的可还好么,这王府里可都照料的周全?说起来也是我拖累了你,所以想在其他上能对你补偿。 出游这几月,我与汐臣一直在想该如何待你——梅婴,名义上无奈便这样随它去吧,虽不能夫妻,我愿将你看作是妹妹,如亲人般好好待你,不会叫你受什么委屈;你可自去寻你心爱之人,若是寻见了来告知于我,我可为你证了清白,解了这空挂的名头还你自由,也定替你妥当婚事,为你打点一切,不叫闲言扰了你们。
  “你若愿意,便唤我一声哥哥吧;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只是日后见你难免尴尬,隔了两处去,多少有些不愉快。不管怎样,你若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难过的,便但说无妨,我慕倾墨定保你安然。那——你觉得如何?”
  慕倾墨一口气说着许多也没敢看向梅婴,此时望去,她竟抽噎起来。慕倾墨一惊,又被汐臣抚肩安抚,静下心来再去看时,他也松了口气。
  本以为也就那样冷冷清清的在王府里困束了一生,而今虽不能得君伴比翼,至少也能被待如亲人——那是在何府中从不有过的——念着那言语中关切,梅婴再忍不住的哭起落在地上,不用顾及太多的无遮无掩,简单的显出那其实脆弱。
  慕倾墨和汐臣也不说什么,只默默的等她平静下来。当声音缓没,梅婴正起身向两人深深的一拜。
  “梅婴谢过王爷和夫人。梅婴也别无所求,能得王爷和夫人为梅婴如此思虑,梅婴已心足了。如今私下里唤王爷一声哥哥,还请王爷与夫人谅梅婴高攀了。”
  相视一眼,慕倾墨与汐臣起身向梅婴走来。汐臣先一步伸手去扶起梅婴,向她温和笑起,“那,梅婴妹妹,正是除夕欢喜之时,就忘了那些担心的事吧,开开心心,去迎年来。”
  梅婴透过朦胧泪色看着汐臣,心已知那遥不可及,却望和悦,抹了泪,缓了心事,也染了笑颜,“嗯!”
  当三人一同出现在面前,众人都是惊诧;然转而见相互间那般,便舍了心中疑惑,知已是安然。
  “王爷王爷!”急喜的声音传来,枣翠举了串鞭炮跑来,“这第一响,可要王爷和夫人一起开!”
  一旁梨香也递上香来,众人齐推下,两人一同拿着那香,点燃了火引。
  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连同着欢腾的火花驱散了黑暗,开始呼唤年与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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