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跑去。莫绍然边追边把枪换到了右手，莫绍然习惯右手戴表，左手做除了写字之外的一切事情，所有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左撇子，实际上他右手的枪法比韩琦还准。追出一段距离后，莫绍然单膝跪地举枪瞄准，对方正以高速且不规则的方式跑动，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莫绍然，他在一秒之内就开了枪。好在他手里的是以“射程远，威力大”而著名的FN Five…seveN，再加上他接近完美的枪法和超强的夜视能力，目标被打中小腿应声倒地。
陆天铭在电脑前看的直拍桌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两个的都不怕枪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本该和自己留在屋里的张思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莫绍然给那人戴上了手铐却突然隐隐不安，哪里不对呢？这个人一开始想夺自己枪的手法，和刚才不规则的跑动方式，都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莫绍然走上去摘掉压在他头上的帽子，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后眯了眯眼睛。这分明就是一年前突然没了消息的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熊加，不要告诉他一个有恋尸癖的杀手还需要找别人去帮他制造尸体！
莫绍然刚想通过耳麦问陆天铭附近还有没有出现其他可疑人物，却在起身环顾四周后发现离自己五十米远处有两个人影，那是废品厂的后侧，刚才的一番追逐让莫绍然基本跑回了废品厂附近。莫绍然只看轮廓也一眼就认出其中的一个是张思辰，而他此时正举枪对着另一个人，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举枪对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第二个凶手！张思辰根本不会用枪，莫绍然几乎是一瞬间就跑到了张思辰身边。可就在他离张思辰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发从装了消声器的手枪中射出的子弹直直的朝着张思辰飞了过来。莫绍然全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他出于本能的一把将张思辰扯进怀里，然后把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于是张思辰看着莫绍然在自己面前被打中了头，有什么东西也在自己脑中跟着爆炸，什么都听不到，感觉不到，只有莫绍然染血的脸定格在眼前。而莫绍然还想冲张思辰笑笑，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勾起嘴角了，张思辰睁大眼睛惊诧的表情是他看到的最后画面……
距上次案发后的第四天、第五天也都十分平静，十一组每天只到废品厂去待几个小时，工作和气氛都相对轻松，轻松到莫绍然比起盯监视镜头，更专注于盯着张思辰什么时候睡觉，一找到机会就去偷吻他，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张思辰口中的变态杀人狂，“在被抓到之前只会愈演愈烈，他完全被亲吻的快感控制住了。”
可再往后，十一组的人就该严阵以待了。第六天，十一组全天都守在废品厂轮流盯着监控录像，奚雨晴和夏嘉则去了远处的侦察车上与支援的同事在一起，负责两边的沟通，陆天铭也把监控在侦察车的电脑上设了一个远程同步。由于怕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封路，只是在有女性单独经过这条路时，派同事装作路人跟上以保证她们的安全。一天下来都没有情况，这让所有人的神经在第七天绷得更紧了。
一个鬼祟的身影突然在夜色下闯入了监视镜头，在凶手开枪的那片树林里徘徊，目标终于出现了！
“老大！”陆天铭兴奋的指着电脑屏幕喊了一句，成功的把所有人都召集到电脑面前。
莫绍然点点头说：“别急，先看看情况。”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人经过这条路，那人竟也没走，莫绍然按下无线耳麦，“小奚，叫个男同事过去，十五分钟后再叫个女同事过去，后面跟上人。”
“收到！”奚雨晴按莫绍然的指示执行计划。
尽管晚上视线不佳，但幸好十一组的装备够好，监控录像中的一切都足够清晰。男同事走过时，那人只是稍稍闪身躲到了树后，这样的行为已经足够可疑。而当女同事走过时，那人明显的蠢蠢欲动，和右手多出来的东西都让莫绍然直接确定了这就是第一个凶手！可惜后面跟着的同事让他没有机会下手，他只好又退了回去。
“老大，是FN57！”韩琦在那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的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老大，下一步怎么办？”奚雨晴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
莫绍然没有说话，他还在屏幕上搜索着，直到张思辰伸手指到了案发现场那边的监控录像上的一点。莫绍然凑过去看，不得不说张思辰的眼睛真的很毒，只见他指着的地方，一棵大树的右下方露出了一个衣角，还动了一下。很好，看来第二个凶手也出现了！
“小奚，派人把两侧的树林从你们那边封锁住，不要靠得太近，二十五分钟后让嘉嘉过去，让她小心。”
莫绍然又指了指第一个凶手，“韩琦，你从这边堵他。”
至于他自己，得亲自去堵第二个凶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嘉深吸了一口气，推开车门走向了马路，别看她在十一组负责的是文书工作，可实际上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生可是整个警局难逢敌手的格斗高手。这也是莫绍然敢放她做饵的原因，一般人根本伤不到她，就算对方直接开枪，以这个距离夏嘉也能以超高的警觉性和超快的反应速度躲过去。黑暗中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不知是谁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一切都安静下来，那人突然屏住了呼吸，可在下一秒举枪的人却不是他。
“别动！”韩琦双手持一把M92偏头瞄准了目标，动作仿佛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可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明白自己正被人用枪指着的处境，迅速抬手向韩琦开了一枪，然后转身就跑。韩琦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侧身抱团一个利落的滚翻才堪堪躲过子弹。等他站起来，对方已经跑出了射击有效距离，韩琦马上追了出去。
另一边，莫绍然与韩琦是同步动作的。但这边的情况更糟，莫绍然刚一举枪，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猛地向左转体，抬起右臂打向莫绍然的手腕，莫绍然只好撤回手以避开对方的攻击。对方见一击没有得手，一个虚招晃过莫绍然就朝废品厂的方向跑去。莫绍然边追边把枪换到了右手，莫绍然习惯右手戴表，左手做除了写字之外的一切事情，所有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左撇子，实际上他右手的枪法比韩琦还准。追出一段距离后，莫绍然单膝跪地举枪瞄准，对方正以高速且不规则的方式跑动，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莫绍然，他在一秒之内就开了枪。好在他手里的是以“射程远，威力大”而著名的FN Five…seveN，再加上他接近完美的枪法和超强的夜视能力，目标被打中小腿应声倒地。
陆天铭在电脑前看的直拍桌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两个的都不怕枪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本该和自己留在屋里的张思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莫绍然给那人戴上了手铐却突然隐隐不安，哪里不对呢？这个人一开始想夺自己枪的手法，和刚才不规则的跑动方式，都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莫绍然走上去摘掉压在他头上的帽子，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后眯了眯眼睛。这分明就是一年前突然没了消息的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熊加，不要告诉他一个有恋尸癖的杀手还需要找别人去帮他制造尸体！
莫绍然刚想通过耳麦问陆天铭附近还有没有出现其他可疑人物，却在起身环顾四周后发现离自己五十米远处有两个人影，那是废品厂的后侧，刚才的一番追逐让莫绍然基本跑回了废品厂附近。莫绍然只看轮廓也一眼就认出其中的一个是张思辰，而他此时正举枪对着另一个人，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举枪对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第二个凶手！张思辰根本不会用枪，莫绍然几乎是一瞬间就跑到了张思辰身边。可就在他离张思辰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发从装了消声器的手枪中射出的子弹直直的朝着张思辰飞了过来。莫绍然全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他出于本能的一把将张思辰扯进怀里，然后把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于是张思辰看着莫绍然在自己面前被打中了头，有什么东西也在自己脑中跟着爆炸，什么都听不到，感觉不到，只有莫绍然染血的脸定格在眼前。而莫绍然还想冲张思辰笑笑，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勾起嘴角了，张思辰睁大眼睛惊诧的表情是他看到的最后画面……
第10章 Chapter 10
第10章 Chapter 10
张思辰被莫绍然倒下的身体压倒在地上；又一发子弹擦着他的头发打到了后方的地上。韩琦刚和同事配合围捕完第一个凶手过来，手中M92的有效射程只有50米，可是看到莫绍然和张思辰的情况，来不及了，韩琦微抬枪口，在百米之外就开了枪，一枪打中了那人藏身的树干。其他人听到枪响纷纷赶了过来，就连陆天铭都被惊动从屋里出来了。韩琦把第二个凶手铐起来交给陆天铭就去追那个放冷枪的人，可惜汽车的轰鸣声过后，那人驾车飞快了驶离了韩琦的视线消失在夜色中。
张思辰翻身把莫绍然放到地上，血慢慢从他脑后流出。
“老大！”十一组的人全围了上来，夏嘉当场就哭了出来，奚雨晴和陆天铭也红了眼眶，紧咬着嘴唇才勉强压住眼泪。张思辰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拳发抖，直到医护人员把莫绍然抬上了车才放松下来，表情也恢复以往的冷淡跟上了车。一路上张思辰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莫绍然，他张扬的笑，调笑的话语，已经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从来没见过的脆弱，莫绍然此时的情况并不算好。
景越接到消息后立刻联系好了医生手术，十一组的人作为非医护人员当然被拦在了手术室外，可张思辰说了句什么，主刀医生居然让护士为他准备消毒和手术服然后让出了自己的位置。众人在路上已经平复了很多，此时还有心情注意其他，于是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讶不已。张思辰说的是：“我是Sachiel Zhang，他的手术我来做。”
只有景越这个同算医学专业的人知道，Sachiel Zhang是医学界的传奇人物，年纪轻轻就在最近三年之内连续发表了多篇权威论文。要知道一般人学好一个方面的医科就很难了，可Sachiel Zhang的研究却涉及了多个疑难领域。只不过他只专注科研，并不真的在前线救死扶伤，所以只有圈内人知道他的大名罢了。没工夫表达对张思辰的崇拜，景越松了一口气，Sachiel Zhang亲自做手术么？看来头儿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手术整整持续了七个多小时，指示灯终于由红转绿时，天都快亮了。可十一组没有一个人睡得着，手术室刚一开门就都围了过去。手术很成功，但莫绍然还是直接被推进了ICU重症监护室。张思辰一刻也没多做停留，脱掉手术服直接要回警局。十一组的人是打算直接回去工作没错，张思辰可是刚做完大手术呀。
众人想劝张思辰先休息一下，但居然连他们也不敢贸然去和现在的张思辰说话。张思辰的状态好像和平时一样冷淡沉默，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是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一番目光交流之后，他们毫无义气可言的把夏嘉推了出去。
夏嘉的眼睛哭得有点肿了，她吞了口口水，拽拽张思辰的袖口说：“辰哥，要不你去睡一会儿吧，案子有我们呢。”
夏嘉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在十一组年龄最小，自然也是最受宠的那个，大家都拿他当自己的妹妹看，就连在张思辰对人的态度排行榜上，夏嘉也绝对能以年龄优势和讨人喜爱的性格占领榜首。可张思辰这回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说：“不用。”
。。。。。。
于是除了莫大组长在“偷懒”以外，早上六点不到，十一组整整齐齐的回到警局展开工作。侦讯科的同事已经连夜审讯了三个被抓到的嫌疑人。韩琦抓到的人叫孔辛，是个小混混。他倒是痛快的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但坚称是受到了熊加的教唆，也是他教自己杀人的。这点韩琦倒是表示赞同，就他手里那把FN57，一个小混混也买不起呀。而熊加居然也没为自己申辩，他说自己正在教徒弟，至于侵犯尸体这回事，他突然多了这个癖好不行吗？同事还从熊加身上搜出了一个迷你DV，上面有前三次的杀人视频录像，熊加对此的解释是录回去分析以提高孔辛的水平。
被张思辰拿枪指着的人是霍氏集团的大少爷——霍云翔。霍家是本市上流社会中极有名望的家族，旗下产业颇多。霍云翔身上没枪，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与这起案子有关，可傻子都知道霍家大少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一定有问题。
还剩下一个打伤莫绍然的人没有被抓到，由于角度问题，安装在废品厂的监视镜头并没有拍到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但韩琦指出他开的是一辆银色奔驰CLS AMG。
张思辰看完DV里的录像后先去见熊加。从DV的拍摄角度来看，画面注重的并不是孔辛，而是受害者，显然之前熊加对DV的解释根本不成立，观看这段视频的人另有人在。
“是霍云翔雇的你。”是肯定句，不是问句。张思辰进了审讯室只说了这么一句，甚至都没坐下。熊加当然不会回答他，但他一瞬间微微睁大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张思辰刚出来夏嘉就把霍家的详细资料交到了他手上，霍云翔三十三岁，已婚，但没有孩子，有一个二十六岁的亲妹妹霍云诗，父亲霍瑞东仍然掌控者家族大部分企业，父母在他们小时候就离婚了，离婚后母亲失踪。事实上张思辰在十一组资历最浅，可这个时候莫绍然不在，所有人都自动把他当成了组长。张思辰快速翻了一遍资料就去找霍云翔。只见霍云翔正放松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硬是把审讯室的普通塑料椅子坐出了高档真皮沙发的感觉，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旁边坐着的是他的私人律师。
“呦，现在的警察质量都这么高了么？如果下次还是你的话，那多请我来警局坐几次我也不介意。”霍云翔上上下下把张思辰扫了几个来回后放肆的说到，但眼里分明一点赞赏之色也没有。霍云翔长得不差，何况“人靠衣装”，一身高档的服装也为他加分不少，可这些看在十一组的眼里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