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档案- 第31部分

　　“就凭你哪点儿本事，这样已经是抬举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哼，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大本事！那到时候你那点破事儿都被抖落出去，你可别怪我！”

　　“。。。。。。最后一次，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绍然看向陆天铭，陆天铭会意的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对话已经录制下来。

　　莫绍然皱眉，本来以为能有什么大线索，没想到现在看来还是那点儿画的事儿，与自己之前的想法差不多，难道这个案子真就这么简单？而且就算有这段录音，杨老不像高承彬那么蠢，单听他的话根本就听不出什么问题，恐怕到时候拿到他面前他也不会承认。莫绍然反复播放着短短的几句对话，离破案的最后期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晚上十点，莫绍然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个时候给一对正当年的情侣来电，打扰到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九十，致电者的用心可想而知。不过可惜他并没有得逞，张思辰还在洗澡。

　　莫绍然没有先说话，电话中沉默了几秒。

　　“画会在我手里。”

　　果然是那个臭屁的声音，莫绍然勾勾嘴角，上钩了。

　　“三天之内？”

　　“好，拿到就是我的！”

　　张思辰刚好洗完出来，他走到莫绍然面前，从他手中夺过电话开了外放。莫绍然也不放他走，一手圈住张思辰的腰，一手按住他试图系带的手，张思辰挣了几下没挣脱，反而因为动作大，领口又微微开了一点，他干脆任由莫绍然按着。

　　“我要杨德舟的行踪。”

　　“。。。。美人？是你？！好好好，没问题，你把email地址给我，我到时候都发给你！三天够不够？不够我再帮你多盯几天！”

　　GR显然听得出张思辰的声音，一下变的兴奋起来。莫绍然又把电话拿回来，没再说话也不挂断，直接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把张思辰揽到床上，抽出浴衣的带子把他双手绑在床头。莫绍然的手和嘴不老实的在张思辰的敏感处游走，张思辰难耐极了，他知道电话还通着，挣扎不得只好惯性的想咬唇不发出声音，可莫绍然偏偏把手指伸到他嘴里乱搅，一会儿搔搔他的上腭，一会儿玩弄他的舌头。

　　沉重交错的呼吸和压抑的呻吟一字不落的通过电话传到了GR的耳朵里，GR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些意味着什么他完全明白。

　　“美人？美人？！。。。你你你。。。莫绍然，你个禽兽！”

　　莫绍然才不管他怎么喊，他几乎能想象到GR在电话那边急的抓耳挠腮，肺都快气炸了的情景。

　　电话突然安静的几秒，正在莫绍然以为GR终于被彻底打击到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比刚才大了几倍的声音。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

　　。。。。。。

　　。。。。。。

　　莫绍然边捂住张思辰靠近电话那边的耳朵，边把电话按了静音，还是没挂，就让那个神经病吵死自己吧！

　　再回来时，莫绍然解开了束缚张思辰的带子，动作也变的轻柔，带着讨好的意味。张思辰知道他是怕自己生气，生气倒是没有，他只是很无奈，真不知道莫绍然跟GR，到底哪个更幼稚一些。一个是警长，一个是大盗，就拜托你们做些符合身份的事好不好。。。


　　接下来的两天，十一组就像是在补假，过的十分悠闲。莫绍然每天就上线收收GR的邮件，照片、录音、文字资料一应俱全，这家伙还真是用心。

　　也许是杨老被十一组表面悠闲的假象蒙骗住了，莫绍然在一份文字资料的影印件上发现了线索。这份资料好像是关于高承彬上位的文件，高承彬这个人说难听点就是个草包，一向没什么建树，有高永凯罩着都混不出个名堂来，估计也正是有杨老一直在压制，可现在这份文件偏偏是杨老经手的，这还能没有问题？莫绍然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性就是高承彬抓住了杨老什么把柄，以此威胁他，但杨老屹立政坛这么多年，也没人能扳倒他，高承彬如果有这个本事，早就不是今天的他了。　

　　政界的事水太深，莫绍然决定去找安远彬谈谈，毕竟这方面的事安远彬比整个十一组加起来懂的都多。

　　迎接莫绍然的是紧锁的办公室大门，莫绍然向旁人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安远彬早就被调出去了。上级的事是没有必要向莫绍然报告，不过莫绍然居然连风都没有收到，他真是想给杨老好好鼓鼓掌。　

　　GR在第三天上午又发来一封邮件，没有什么特殊的，杨老公务繁忙，日程表一向排的满满当当。但莫绍然硬是看出了问题，10：30这个时段写着开会，却没写会议内容和与会人员，这可不是杨老的作风。像是印证莫绍然的想法一般，GR又传来消息，不是邮件，而是短信——TAXI，BK7258，光华路方向，只身前往。

　　有情况！

　　莫绍然马上带十一组一路沿着GR给的信息寻过去，最终停在了一家咖啡屋门前。十一组的人没敢进去，只让GR坐到能看到杨老的位置。莫绍然又让陆天铭监听这一片的电话，以防万一。

　　过了十几分钟，杨老只是一个人在喝咖啡，也没有要和谁见面的意思。又过了五分钟，杨老终于有了动静，拿出蓝牙耳机带上。

　　不料陆天铭调试了一番仪器后，说到：“老大，收不到杨老的信号！他可能用的是类似于对讲机的无线电！”

　　无线电的使用需要在一定的范围内，怪不得他特意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却又不和人直接见面。十一组扫了一圈咖啡屋内所有的人，没有熟悉的面孔，莫绍然立刻派人去附近搜可疑人员，自己则挨个听手机信号，原来杨老是在这里用无线电和中间人联系，再由中间人和真正的另一方联系，这样做当真是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杨老采取了如此严密的措施，背后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才怪，今天一定能有重大突破。

　　幸好陆天铭手脚够快，赶在他们进入正题之前又收了无线信号。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杨老爷子不是很清楚？”

　　亏杨老这边防的这么厉害，电话那边居然连个变声器都没用，听起来大概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八成是高承彬。

　　“你想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费了这么大功夫，得到的就是个小小的科长？我在那个老头子面前不是还是抬不起头来？”

　　“就凭你哪点儿本事，这样已经是抬举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哼，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大本事！那到时候你那点破事儿都被抖落出去，你可别怪我！”

　　“。。。。。。最后一次，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绍然看向陆天铭，陆天铭会意的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对话已经录制下来。

　　莫绍然皱眉，本来以为能有什么大线索，没想到现在看来还是那点儿画的事儿，与自己之前的想法差不多，难道这个案子真就这么简单？而且就算有这段录音，杨老不像高承彬那么蠢，单听他的话根本就听不出什么问题，恐怕到时候拿到他面前他也不会承认。莫绍然反复播放着短短的几句对话，离破案的最后期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第35章　Chapter　35
第35章　Chapter　35



正在莫绍然一筹莫展的时候，GR又来电话了，这会儿张思辰没在他身边。

　　“莫组长，多谢你送我三亿美金呦~~~”

　　看来画是真的在杨老家中，GR弄到手了。不过。。。三亿美金？？真迹才值这个价！

　　“画是真的？”

　　GR听莫绍然这么问，轻笑一声，“当然！怎么，莫组长心疼了？后悔了？”

　　如果画是真的，那么杨老受贿的可能性又加大了，可越是这样，莫绍然却越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没工夫搭理GR。

　　GR见他沉默，继续说道：“而且莫组长，我这次去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嗯？大秘密？！

　　莫绍然眼睛一下就亮了，有门儿啊这是！

　　“说！”

　　可GR这个人有多恶劣？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帮莫绍然。

　　“唉，莫组长，你又没给我发工资，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不过看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只要你让美人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莫绍然简直能通过电话看到GR得意洋洋的样子和已经翘到了天上的尾巴，但他莫绍然从不受人威胁。

　　他眯了眯眼睛，“我们明天上午十点去杨德舟家结案。”

　　告诉了GR十一组的行动，莫绍然就挂了电话。GR虽然恶劣，但不笨，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莫绍然觉得自己应该没看错人。

　　刚挂了电话张思辰就过来了。

　　“GR？”

　　莫绍然点点头，将刚才的对话如实相告，“画儿是真的，但杨老家还有情况，我们明天再去。思辰，你说杨老到底知不知道画儿是真的？”

　　“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组又来到杨老家。还是莫绍然跟张思辰两个人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当然这也是随时监视情况的意思。

　　这次他们到的时候，杨老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让两人等了好一会儿。他们倒也没意见，悠闲的在客厅品茶，杨老的茶当然是不可多得的好茶，莫绍然以为张思辰不会喜欢这种苦味的东西，没想到张思辰虽然不喝，但是好像还挺懂。

　　黄杨拐棍驻地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美好氛围，这是杨老来了。

　　杨老也不坐，这意思显然是没想和他们多谈。

　　“二位久等，我今天公事缠身，实在无暇陪二位闲聊，二位请回吧。”

　　莫绍然和张思辰站起身，却不是真的想走。

　　“哦？杨老是在急着找画儿么？”

　　杨老闻言停住脚步，本已背过去的身体又转了回来，定定的看着莫绍然。

　　“急着找画的不应该是你们么？”

　　莫绍然笑笑：“这个当然，那可是伦勃朗惟一以航海为题材的真迹呀，太珍贵了，我们倾尽全力也得帮您找回来。”

　　杨老的脸色微微变了，因此顿了几秒才说：“你胡说什么？我说过那是赝品！”

　　二人心下了然，看样子杨老是不知道喽？收贿收假画？百分之百有问题！

　　“赝品？那杨老怎么还收？”

　　说着莫绍然放出了昨天在咖啡屋录下的录音。

　　杨老还在竭力维持镇静。

　　“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绍然不跟他多纠缠，他也知道这份证据不够充足，杨老绝对有办法否认。

　　他脸上笑容不变，显出把握十足的样子。

　　“您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您家那点儿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莫绍然这句话其实说的很模糊，但正因为这样，说中的可能性才更高。

　　杨老没说话，只是和他对视，莫绍然知道自己说中了，现在就是打心理战，他脸上的表情必须笃定，必须比杨老沉得住气。

　　“家人”、“妻子”、“误以为假的真画”、“愧疚”、“自责”、“伤风败俗”。

　　莫绍然脑中飞快的转着这几个词，希望还能试探一下。张思辰却暗中握了握莫绍然的手，示意他别再多说。杨老不像一般人，从他的动作和表情根本不能判断出太确切的信息，贸然试探只会反过来让杨老看出己方的破绽，这就是为什么张思辰从始至终不与他对话的原因。

　　莫绍然会意的保持沉默，杨老却主动攻过来。

　　他故意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

　　莫绍然明知道杨老心中没底，但这个时候他又说不出什么，冷汗都快下来了，这个老狐狸！

　　“嘭——”

　　类似于爆炸的声响突然响起，为莫绍然解了围，一定是GR搞的鬼！

　　莫绍然拉起张思辰，二话不说就往爆炸的方向跑去，杨老慌忙试图拦住他们。

　　“来人！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可惜爆炸声已经吸引了大部分佣人过去，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家仆保镖，哪里是莫绍然的对手。

　　两人循着声音居然来到了一堵墙面前，只不过现在，这堵墙上已经被开出了一个能勉强供一人通过的洞。这个洞并不是炸弹炸出来的，而是机关，至于刚才的爆炸声，事实上是一只绑着炮仗的加菲猫闹钟发出来的，现在这只加菲猫正摇摇晃晃的发出“懒猫起床！懒猫起床！”的声音。

　　佣人们围着入口议论纷纷，显然他们先前并不知道这个机关的存在。莫绍然给十一组发了个短信，就和张思辰一前一后进去，这条通道夹在储藏室和书房之间，设计十分隐秘，而他们在进来之前看了一圈也没在附近找到任何像开关装置东西，这个GR总算还有点儿本事。

　　莫绍然走在前面，他还搞不清楚这条通道的作用，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通道是向下走的，走了一段就变的宽阔起来，走着走着还要时不时的转个弯，两人曲曲折折的走了大约不到三十米后，前方终于豁然开朗，是一间密室。看清了密室内的情况后，莫绍然放下了防备的姿势。

　　画，铺天盖地的画。天花板上、墙上、地上，挂满堆满了或是临摹名作，或是原创的画。莫绍然自认为对艺术方面还算有点研究，可摆在他面前的这些他见过的名画，他一时间竟分不出真假。画画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张思辰从他身后走出来，莫绍然回过神才发现在一堆空白的，还没画的画布之中原来还坐着一个人。莫绍然慌忙抓住张思辰的手，张思辰向他摇摇头示意没事，莫绍然也没放开，拉着他的手走了过去。

　　这人竟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他身着一身白衣，正在作画，除了画画的左手，全身上下一动不动，像雕塑一般，彷佛连呼吸都没有。他终于画完了最后一笔，这下他真的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