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和莫然也有过很好的时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收不住他的心。她和齐再安有过很美好的时光，但那又怎样呢？她还是不能得到他一星半点的信任。
“哼，五年了，郑雨赞。我成熟了，我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还是一株被人吃过的烂草。”
在这种最应该放声大哭的时候，雨赞一滴眼泪也没有。她冷静的看了一眼齐再安，扭头离开，头也不回，就像当初第一次离开一样。
莫然和雨赞坐着晚上的飞机离开了，上飞机的最后一刻，莫然还给齐再安打了一个电话，那时的齐再安还在气头上。
“她从小的经历你不是不知道，她需要很多的安全感，她希望得到家人的关心。即使被人利用也是在所不惜的。”
“你不用总是为她的恶性来找借口。”
“或许在你眼里，这只是一个借口，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我心疼她的理由。”
当飞机起飞的时候，雨赞感觉到了难得的轻松。不管是纪翊还是齐再安，都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压力。而现在，她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过生活。
雨赞离开了，他似乎听得见飞机起飞的声音，似乎听得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习惯好可怕，他为什么就可以在短短几个月就习惯有她的日子，而且用了五年的时间也戒不掉。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观察她住过的706。房子里的家具很简单，有条理的摆放着，向他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她曾经坐在这里用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敲击键盘来得到生活的保障。她曾经躺在这里敷着面膜，唱着苏打绿的歌。她也在这里忙忙碌碌的为他做出可口的菜肴。而如今，它们都蒙上了灰尘，就好像现在的他们。
郑雨赞，我是喜欢你，爱你，可是也不允许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逃离。你给我的不过手一点点的关心，却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怎么也清理不掉。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魅力，为什么我有这么不好的习惯。
他们都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他们说你拥有不堪回首的童年。莫然告诉我，他等了你三年，从你十五岁等到十八岁，现在，他又再次陷入等待。纪翊说他等了你二十年，而且还会一直等下去。
我不知道我会等你多久，我也不能像纪翊一样对你痴情至此。我比不上他们，我也没有能力和他们去比。
他们告诉我，你很不好。你的感情经历太复杂，你的底线很低，你的男人非常多。我不是你的初恋，我没有得到你的初吻，我更不可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更加恐慌，我有什么办法进驻你的心里。
纪翊是你十七岁的时候就爱上的人，莫然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是什么。是你的第一个房客吗？
他笑了，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郑雨赞，我知道他们逼你逼得很紧，和莫然走是最好的结果。我恨你，但是也不愿意害你。我带给你的只有麻烦，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雨赞，五年了，我学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放手。
在飞机里，雨赞很容易的就睡着了。靠着莫然的肩膀，一手扯着他衬衣的袖子。和以往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心，变了。
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只要你自己选择了放弃，她是怎么都不会原谅的。愿意跟他走，贪恋的不过是过去的美好。
“莫然，我口渴了。”雨赞揉着眼睛，从毯子里探出脑袋。莫然喊来空姐，为她要了一杯咖啡。
喝着热乎乎的咖啡，雨赞清醒了许多。她拉开遮光板，看见飞机正处在云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云的样子也是大同小异，还以为飞机根本就没动。
“饿不饿，刚才的饭都没有吃。”两人的饭堆在一起，放在他面前的桌板上。
“嗯，我吃点米饭和水果，萝卜干给你，把你吃成大萝卜。”她打开饭盒，把还有余温的两盒饭揽到了自己的桌前，把两包迷你的萝卜干选出来给他。
莫然习惯她小孩子的性子，也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毫无保留的表现出她的孩子气。吃萝卜干就吃萝卜干吧，反正他也不是很饿。
这时，空姐却又拿来了一盒饭。”这是多余的。“那个空姐很漂亮，看着还年轻。把饭递给莫然的时候扭扭捏捏的。雨赞看着她，直乐。
”你不要误会，我是怕你晕倒了，引起恐慌。“被雨赞看的发毛，不得不解释一下，却更加糟糕。周边座位上的乘客都开始会心的微笑，更有好事的看着雨赞，期待她的发飙。
”嗯，有道理。麻烦再来杯咖啡，谢谢。“雨赞埋头吃着饭，还不忘招呼一下空姐来杯饮料。莫然回头笑着看了她一眼，你赢了，丫头。
才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苗绘还不知道飞机上会有这么棘手的事情发生，早知道就不去做什么好人给人家送饭了。不就是看着这个男人的身体有些虚弱，嘴唇有些发白，所以产生了恻隐之心。
而且，他身边的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拽起来还真是没人比得过。这气势，让她有一点小小嫉妒。
“哎，小妹妹，麻烦给我杯咖啡，我渴了！”手伸了半天也不见空姐把自己的杯子接走，雨赞不得不抬起头看了看她。还真是一个值得欣赏的美人儿，舒舒服服的，就是人傻了一点，没什么反应，不机灵。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323 18：00：55 字数：3035
“哦，对不起。咖啡是吗，稍等。”苗绘接过杯子，快速的跑向机舱的后面。丢脸丢到家了，考虑一下辞职算了。
“怎么了？脸跟个猴子屁股似的。”乘务长正坐在后面闭目眼神，看见苗绘一路小跑，就知道她一定遇见什么事情了，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很多事情还是把得住的，没有这么失常的时候。
苗绘倒了一杯咖啡，喘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笑笑，“没什么，就是自己走神了。”然后就一溜烟儿的走了，乘务长勾起嘴角，小丫头，和我斗你还嫩了点吧！肯定有事情，我去看看。
乘务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解开安全带，走到机舱中部，看见苗绘正把一杯咖啡递给里面一个座位里的女士。而旁边的男士似是在对她道谢，两个人相谈甚欢，苗绘的脸上是分外灿烂的笑容。
乘务长摸摸下巴，我就说嘛。我这么大年纪了，也算是见过事儿的，在飞机上来个美丽的邂逅那根本就不叫事儿。关键是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太好。毕竟空姐是见天儿见不着人的工作，久了感情也就会淡了。
“乘务长，你怎么出来了？去休息吧！”苗绘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乘务长，有些许的惊讶。乘务长抖了抖肩膀，松了松胳膊，“我出来活动一下，顺便看看乘客们有没有什么需求，你去吧，我去看看。”
苗绘点点头，进了机舱尾部休息。乘务长走到了雨赞所在的那一排，故意扫了一眼，看见了正在吃饭的雨赞和笑呵呵的看着雨赞狼吞虎咽的莫然。什么，这两个人是一对？那小苗绘不是当第三者了，插足的事情咱们坚决不可以干，空姐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够惨的了。
“哎，姐姐，麻烦你，我还想要杯橙汁，谢谢你了。”雨赞甜美的声音传来，乘务长回过了头。雨赞嚼着西瓜，手里是刚才装过咖啡的杯子。莫然无奈的捂住额头，想要装作不认识她。
“小姐，麻烦你再来杯橙汁。”雨赞的手太短，莫然不得不帮她把杯子递了出去。乘务长就是不一样，这速度，一会儿就风一样的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两杯橙汁，敢情还买一送一。
“一会儿可能没有人过来为你们服务，所以就给您拿来两杯。”一会儿大部分的乘客就开始休息了，空姐们也大多不怎么走动，自然也没有人可以给他们服务，倒饮料了。
雨赞舔舔嘴唇，接过橙汁，“谢谢姐姐。”莫然接过另一杯橙汁，放在自己的面前，准备等她喝完了另一杯之后迅速给她接上。
雨赞长着一张有些肉肉的圆脸，虽然因为齐再安的事情消瘦了一些，但是依旧不减萌感，特别是配上她甜甜的声音，年龄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在稳重的莫然面前，像极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
“莫然。”拿出湿巾擦了擦嘴巴，雨赞伸了一个懒腰，一手搭上莫然高了自己许多的肩膀。“我要去香港买好多香水，羡慕死尧月。”想起尧月嫉妒羡慕的嘴脸，雨赞就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猥琐样儿。
“你还是先跟人解释怎么就不去参加人婚礼了，是看不上人家老公还是舍不得份子钱？”莫然就是莫然，这么多年的主编那不是白当的，一下子就戳中了雨赞的要害，凶猛的眼镜王蛇一旦被打中七寸，也是回天乏术的。
“嗯，我还是多买一些给她寄过去吧！这样她就不会埋怨我了。我们还是有很多年的友谊在的，和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比和男人之间的长久。”女人好歹有妇人之仁，男人只有无毒不丈夫。
“你说这话有没有考虑你旁边的那个男人？”莫然一生气，把原本属于她的橙汁喝了一大口，那小妮子心疼的，眼睛都快要飙出眼泪来了。
“这会儿知道卖萌惹人心疼了，当初干什么去了？”雨赞被他调侃的一句话也对不上来，只好把头转向窗户，看云朵解闷。
“其实雨赞，看到原来的你回来了，那种感觉真好。把我当普通朋友也好，哥哥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不毒舌，不犯傻。那样的你特别招人心疼，和你这张脸一点儿都不相符。就算没有一个好男人给你当孩子他爹，还是会有好哥哥好弟弟照顾你一辈子的。”
雨赞默然，一辈子，谁又顾得了谁，不过是说说而已。
周霄从自己的媳妇儿口中知道雨赞和莫然双双离开，直飞香港的时候，飞机早就已经落在了香港。他二话不说，扔下尧月，去见纪老大，他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纪老大作为一个优秀的领头者，必然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比如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鱼儿上钩。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们走了，你晚了一步。但是没有关系，亡羊尚可补牢，你还是有机会的。“纪老大低着头，翻着手里的航班表，听说今天有一架飞机出了点问题，差点出事情，不过幸好是虚惊一场，已经安全在香港降落了。
但是，据说有一位女士受了一些轻伤，而且遗失了证件；据说她姓郑，据说她是和一位男士一起来的；据说她是一个作家，据说她刚从德国回来。
”哎呀，没事的，只是不小心蹭破了点皮。“莫然抓着雨赞因为一不留神被哪里的利物割开的手指，用干净的纸巾擦拭着。
”要好好处理伤口，不然要破伤风的。“破伤风，你是抗日战争的电视剧看多了吧！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破伤风，也没有这么倒霉啊！
”你看我干什么，你就是迷迷糊糊的，就像个倒霉熊似的。“倒霉熊？莫然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富有童心了，看个喜羊羊也就算了，连倒霉熊也知道，真厉害。不会是要转到什么童话板块做编辑吧！
被雨赞盯得身上直发毛，莫然简单的把她的伤口擦干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防水的创可贴，给她包上。然后耸了耸肩膀，“走吧，我都有点饿了。”一听到要去吃饭，雨赞立刻小跑跟在他的后面。
选的是一家不怎么起眼的茶餐厅，因为是下午茶的时间，所以人不少很多。雨赞没有到过香港，所以还不知道他们的饮食习惯。看到菜单还是觉得很好奇，指着上面的套餐问莫然，这个好不好，那个好不好的，让他都有些招架不过来。
最后，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雨赞狠下心选择了一份套餐。一份牛柳鸡蛋盖饭和一杯奶茶。对面的拐角就是厨师在现场操作，雨赞从没有看见过这些专业性很强的饭菜的现场直播，就丢下莫然一个人在座位上，自己去探索发现了。
厨师看见雨赞认真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而一边的另一位女服务员在旁边调着饮料，眼睛还不时的往厨师那边瞟，大部分是的时间都花在了雨赞身上，从上到下的打量。
“好了，你去座位上等着，不要打扰人家工作。“莫然察觉到服务员和厨师之间微妙的关系，就把好学心很强的雨赞拉回了座位。
托着自己的头，晃着脚，等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先来的是一杯热热的奶茶，看着颜色就比超市里卖的袋装奶茶好一些，至少没有那么浓重的香精的味道。而后就是她的盖饭，牛肉和鸡蛋很和谐的相融盖在饭上。
抓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软滑爽口，是在大陆没有吃到过的味道。饭上浇了汁，更加鲜美。看着雨赞心满意足的大快朵颐，莫然这才有心情吃自己面前的饭。
齐再安的办公室，齐心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齐再安被那么大的响动弄得很不满，皱起了眉头。齐心安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他的面部表情。
”听说雨赞的飞机出了事情，她受伤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嘴上满不在乎的回答，心里早就拧在了一起。手上，没看见新闻上有飞机出事的消息啊！
”随你。“没想到楚临笙冒着被齐老爷子难看掉的风险来给她报信，她则二话不说的跑来通知他，得到的就是他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真是自作多情了。
”哪个航班？“
”已经在香港了。“
香港好大，这是齐再安踏上香港的土地时的第一句感慨。以前看着地图上的香港，只不过是一块指甲般大的地方，然而当自己要在这里找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变得犹如大海捞针，艰难无比。
他只是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证件，幸好不久前去过香港，办了签证，这次才可以不费力气就顺利的过来。
”施主，可是为情所困？“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头，笑着看心急如焚的齐再安。齐再安斜眼一看，不过是哪里来的骗钱的假和尚，还骗到自己的头上来了。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律师证拿出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第二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324 18：01：13 字数：3022
”施主似是不信我，无妨，无妨。只需记住一句话。莫让这世间的虚妄迷了你的双眼，蒙了你的痴心。“说完这一句有些深奥的话，老和尚就离开了，还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让一向不信神拜佛的齐再安有些动摇。
转念一想，人世间也不过是情字最为困扰人，由此可见，他说什么为情所困之类的，也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打开手机，是沈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