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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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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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奈地放开她,却不肯离开,缠绵地吻着她的脖子,弄得人又麻又痒。
未晞忍着笑,接起电话,池陌的声音,就清清凉凉地从话筒里传出来,落在两个人的耳膜上。
“未晞,我回来了。”
凌落川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看电视,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未晞走过去,在他面前俯下身,用手语说:“我先走了?”
凌落川把脸和身子一起转向另一边,只当看不到。
未晞故意挡在他眼前,用手语说:“你不送我?”
男人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挪到一边,继续看自己的。
未晞想了想,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贴在他后背上,转身就走了。
凌落川看他出了门口,从后背扯下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小气鬼,外面乌漆抹黑的,你不送我?要是遇见色狼,我恨你一辈子。”
男人将纸条揉成一团,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凌落川从倒后镜看到未晞急切的表情,有些吃惊地说:“这么着急干什么?他又不是快死了,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未晞瞧了瞧他阴晴不定的脸,在本子上写道:“他走的时候很急,我只想尽快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你生气了?”
被她这么一问,他倒不好说什么了,只说:“我没有生气,只是心里不服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怎么就这么矜贵?”
未晞被他逗笑了,写道:“还说没生气,话都不会说了。他怎么能跟你比?你从出生就得到那么多人的疼爱,现在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他却一个亲人都没有,我们都是孤儿,自然要彼此扶持。如果你连这个也气,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凌落川看着前方的路面,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担心。我知道,他会去打黑拳都是为了你。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他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是男人,一看就知道。未晞……”
他忽然转过脸,一本正经地问:“如果有一天,我跟他一起掉进水里,你救谁?”
听到这个问题,未晞简直被他气疯了,瞥了他一眼,低头在纸上写道:“谁帅我救谁。”
男人看后,哑口无言,一路安静。
凌落川的跑车停在鸽笼楼下面,未晞打开车门,转身看到男人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在纸上写道:“你实在想太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等得出空来,我再好好跟你解释。晚安,路上小心开车。”
凌落川点点头,向上看了看,说:“明天放学等着我,我去接你。”
未晞点点头,下了车,然后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路口,自己才转身上去。
第四十九章强取豪夺
贫民区的夜晚,向来丰富多彩,到处充斥着廉价的快乐和低级趣味,虽然粗暴原始,不过胜在干脆直接。
池陌站在阳台上,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街上俗艳的霓虹灯。未晞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走到他身边用手语问:“你生气了?”
池陌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担心你,怕你所托非人,最后受苦的是你自己。”
未晞想起白天的情景,不由得笑了笑,用手语说:“不会的,我对他有信心。”
池陌无奈地笑了一下,顶了顶她的额头,“我知道,你一向聪明。可我怕你太单纯,看人不准,最后误了自己。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家庭、地位、背景都非常人可比。总之,你自己多留神。”
未晞心里一暖,用手语说:“对不起,总是要你为我担心。”
池陌笑了笑,在好额上一亲,“是啊,上辈子欠了你的。”
“魏成豹那边的拳赛,你不要再去了。他说,会负担我治疗的费用。你不要再去冒险了,我很担心。”
池陌叹了口气,“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种事,不是我叫停就能停的。”
听到池陌如此说,未晞很着急,“那怎么办?”
池陌摸了摸她急得通红的小脸,安慰道:“别担心,我自己有分寸。再说,我也想多攒点钱,好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捞偏门不能干一辈子。”
“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
池陌搂住她的肩膀,笑道:“傻丫头,不要什么责任都自己扛上身。我对你说过,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爱一个人的心,绝对不会没有意义。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如果反而成了你的负担,枉费了我一片苦心不说,于我也无益。”
未晞无言以对,抱住男人伤痕累累的身子,心里想到他的好,就忍不住要流泪。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你一生一世注定逃脱不开的亏欠。
别墅区的夜晚,人工湖边一片宁静,满天的星星坠进水里。蓝静夜清,墨云如絮,两侧远山犹如奔兽。
CD机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凌落川坐在白天的竹椅上,静静看着前面的画架。
这样的夜晚,这样静静思念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他站起来,走到画架边,摸着画纸上自己的脸,回想起白天的情景,温柔地说:“未晞,知道吗?阳光下,你的笑容,就是我的天堂。我这颗心就放在你那里了,只愿你好好替我收着。千万不要弄碎了,碎了,我就活不成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周晓凡发现未晞总是低头看表。
“怎么?他一会儿来接你?”
未晞看着大屏幕点点头,随手在纸上写道:“度日如年……我终于明白你当初的心情了。”
周晓凡捂着嘴笑,神经兮兮地撞了她一下,小声说:“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也终于开窍了。”
未晞笑了笑,拉上衣袖盖住手情,继续听课。
下课之后,周晓凡被系主任叫走了,未晞一个人走出来,在学校门口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凌落川的车。
她想给他打个电话,想到他可能在做事,终究没有打。他不是第一次放她鸽子,有时忙忘了,不记得自己约过她也是有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同学都散得差不多了。正犹豫要不要自己先回家的时候,电话正好响了,是凌落川打来的。
未晞接起来,凌少爷的声音火烧火燎地传出来,“对不起,未晞,我今天要失约了。公司这边的电脑出了些事故,你自己回家可以吗?”
未晞赶紧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他看不到,于是敲了两下话筒,意思是:“可以。”
“那等我处理好了,给你电话?”
未晞又敲了一下,意思是:“好。”
只听那边有人说:“凌先生,电脑工程师的应急措施已经出来了,您看……”
凌落川应了一声,就对未晞说:“抱歉,现在真的很忙,不跟你多说了,等我的电话。”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那嘟嘟的忙音,未晞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可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物,总要以事业为重。
于是耸耸肩,自己背着包,一个人溜溜达达向公车站走去。
学校在近郊,路上车少人稀。晚秋暮阳,温暖却不暴烈。未晞抬手挡着树叶漏下来的阳光,在树影斑斑的马路上,一路走一路看。
不知为何,忽然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或许,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
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别老是低着头,脖子上容易长皱纹。”
“我喜欢看你昂着头的样子,像风中聆听的鹿。”
未晞抬起头,对着树叶上的阳光笑了笑,继续走自己的路。浑然不觉后面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她一路。
阮劭南端坐在车里,始终面对微笑地看着她,真的这么开心吗?只怕,是乐极生悲吧……
“阮先生,陆小姐已经走了,需要跟上去吗?”司机扭头问自己的老板。
阮劭南合上眼睛,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回去。”
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安排得很好。听着,今天的事绝不能出半点纰漏。否则,我揭了你的皮!”
未晞回到家里,如非正好也在,看她回来得这么早,有些惊讶地问:“今天不是约了他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未晞把背包放好,用手语说:“他公司有事。”四下看了看,又问,“池陌又出去了?”
如非点点头,“听说今天会有一个大老板来下重注,姓魏似乎挺重视,早早就把他叫去了。”
未晞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是谁了吗?”
如非摇摇头,“只怕他也不知道。那些老板都是有头有脸的,去看那种比赛,自然要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慢慢欣赏。看着别人血肉横飞,他们快活无比。呸!一个比一个变态。”
未晞心里不知怎么就慌了起来,如非看她脸都白,安慰道:“他拳脚向来厉害,想放倒他,一般人还没那个本事,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如非安慰了未晞一阵,就上班去了。未晞洗过了澡,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心里七上八下,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她看着放在床头的手机,总觉得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响起来,会给她带来几可灭顶的噩耗。
过了没多久,它竟真的响了。
未晞按着自己的心脏,紧张地接了起来,听到对方的声音,她惊讶地看着前方,呼吸几乎凝滞。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瞬间变成一片空旷的废墟。
黑暗无边……
阮劭南坐在易天顶楼的起居室,一个人,看着客厅的大屏幕,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未晞被带路的人推进屋子,阮劭南背对着她,而前方的屏幕上,正在直播一场残忍至极的黑市拳赛。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几乎认不出他。他脸上都是血,左眼肿成了一条缝。险险避过对方凶猛的高扫,却被底下一记扫堂腿,踢倒在擂台上。
如果未晞能说话,如果她的嗓子还能喊得出来,她一定会吓得失声尖叫。可是她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个对自己以命相惜的人,在擂台上血流如注。
阮劭南坐在沙发上啧啧称奇,“给他下了药,竟然还能撑到现在。这个池陌,倒真是不简单。”
未晞如遭雷殛,听得心神俱散。她简直无法想象,怎么有人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当她以为眼前的男人已经够残忍、够冷血的时候,他总是能做出更残忍、更冷血的事,来打破她的底线。
阮劭南站起来,看到未晞惊惧异常地望着自己,绅士地笑了笑,“另外一个黑市拳手,是我特地从柬埔寨请来的拳王,怎么样?精彩吗?”
四周欢呼雷动,池陌双眼无神,脚下如绵。对方抱住他的头,膝盖像大斧一样狠劈过来。池陌用拳套护住头部,勉强抵挡着这令人几乎绝望的进攻。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柬埔寨黑市拳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死不停!依你看,池陌还能撑多久?”
未晞几乎崩溃了,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对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劭南没有看懂,未晞想起来他不是凌落川。颤着手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在纸上又写了一遍。
阮劭南摇头轻笑,示意其他人退出去,走到未晞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未晞的嘴唇哆嗦起来,摸索着掏出手机。
阮劭南知道她要打给谁,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得高深莫测,“你尽管打给他,等你打通了电话,他赶过来,你再一字一句跟他解释清楚,台上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你该知道,在黑市拳赛的擂台上,一分钟,就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未晞一下愣住,看着擂台上浑身浴血的池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住地落下来。
“何必舍近求远呢?只要你求我,我还会不答应你吗?”阮劭南用手臂环住她冰冷发抖的身子,贴在她耳边,用温柔至极的声音诱哄着,“你可要尽快做决定,你多想一分钟,他就要多受一分钟苦。”
未晞转过脸,眼泪蒙胧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用生命去爱着的男人,她实在不明白,他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这种伤天害理、卑鄙无耻的勾当,他怎么想得出来?他怎么做得到?
阮劭南用手指揩掉她脸上的泪水,叹道:“看你哭成这个样子,我都不忍心了。但是今天饶了你,我自己岂不是又要饱尝相思之苦?未晞,我只要你一句话。”
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他居高临下地对着她冷笑,“给还是不给?”
她被迫仰视着他,睫毛上的泪珠,像莹亮的水晶,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上。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屏幕上的池陌坐在椅子上休息,一只手已经不能动了,整张脸都变了形。开扬的摇铃又响了,听在她耳边,如同催命的丧钟。
她闭上眼睛,瞬间泪如雨下,点点头,无声地说了一个字:“给……”
男人笑了,满意地亲了亲被她泪水打湿的睫毛,赞道:“这样才乖。”又将她抱一抱,长叹一声,“未晞,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多想……狠狠地撕裂了你。”
未晞牙齿打战,浑身发抖,像只被老虎拔光了毛的小鸟,在虎口垂死挣扎,却是生不如死。
“凌先生,你不能进去,凌先生……”
凌落川一脚将门踢开,大步走进屋子,看了看大屏幕上血腥格斗的画面,又看了看满脸泪痕的未晞,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走过来,将未晞拉到身后,看定阮劭南冷笑道:“看来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接着转过脸,对身边的女人说:“我们走!”
未晞却拉住他,看了看大屏幕,又看了看凌落川,就像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阮劭南却坐在沙发上,用看戏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切。
这一下如同火上浇油,凌落川不由得怒从中来,看着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跟我走!别让我再说一遍!”
未晞被他凶狠的语气吓得呆了呆,而此刻,大屏幕上的池陌又一次被对手扫倒在擂台上,四周响起雷鸣般的叫好声。
那个柬埔寨的拳手,有一双爬行动物般冰冷的眼睛,无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对手,随时准备取他的性命。
凌迟也不过如此了。
她再也承受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凌落川面前,拉着他的衣角,盈满泪水的双眼哀哀地仰望着他,无声地恳求他,仿佛在说:“求你,求你……”
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的阮劭南,终于笑了出来。
俯视着这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女人,凌落川恨到了极点,深吸一口气,甩开她的手,掏出手机拔通了魏成豹的电话。
那边刚叫了一声“凌少”,他便对着话筒狠狠骂道:“马上把拳赛给我停下来,晚一分钟,我他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接着放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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