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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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蛊笔记-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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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和少将之间离得有些远,再加这车厢里的窗户上的窗帘都拉了下来,所以车厢里的光线有些暗,谢林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他见这少将自己都没多少忌讳,便向前走了几步。

那少将初时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见谢林并没表现出太多的异常,反显得有些感兴趣,眼里一丝喜色转瞬即逝,也缓缓转了转身,好让谢林看得更清楚些。

看了一会,谢林终于抬高视线,看向少将的脸。

“先生可看出什么了?”少将则是笑声问道,声音轻颤,带着丝激动。

谢林却叹了口气。

他刚才看到在少将双腿内侧,从脚心而起,皮肤上竟隐隐有两条青色的线,就像两根细小而又明显的血管,一直延伸到他的大腿处,再上面,则是成片的溃烂,虽然有些地方看去似乎已经结痂,但在谢林看来,那结痂处却似乎溃烂得更加严重,所谓结痂也只是表像而已。

看这情形,十分的严重。

不过少将最私。密。处还包着纱布,所以谢林也无法断定那里又是怎么个情况,所以现在也不好断言。

那少将见谢林叹气,还以为谢林看不出来,脸上不由又露出了失望之色,脸色也变得黯淡了许多。

“先生也看不出来吗?”他也叹了口气,将裤子提了起来。

“等等。”谢林却突然说道,他顿了顿,便问道:“首长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将那纱布解开?”

少将愣了愣,随即又面露一丝喜色,点了点头之后,便把那些纱布给解了下来。

等看清少将胯下的情形,谢林不由愣住,随后又叹了口气,却还点了点头,示意少将已经好了。

他看到了在少将最私。密。处,比大腿内侧还要严重,简直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怎么样?”少将却不等穿上裤子,便忍不住问道。

“首长能否跟我说说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谢林则问道。

少将定定地看了看谢林,随后还是点了点头,他重新包好纱布,穿起裤子,又叹了口气道:“不瞒先生,我得了这顽疾差不多有三十年了……”

谢林顿时怔了怔,忍不住问道:“首长是否参加过那场对越自卫战?”

“你怎么知道?”那少将愣在那里,显得有些意外,随即眼睛却又一亮,脸上喜色更盛:“先生已经看出来了吗?”

谢林笑了笑,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瞒首长,我也是猜的。”

谢林现在可不敢把话说太满,而且关于三十年前那场战争,谢林也只是道听途说,了解得并不多。

他现在有些奇怪的是,这少将身上的异症为何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治好。

那少将脸色却又快速黯淡了下去,也沉默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谢林,说他身上这怪症正是源自于当年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

他说当年他还只是个连长,有一次进入一个越南人的村落,不经意被一个越南的小孩用一根树枝重重地戳了下私。处,因为当时只是有些疼以外,并没有什么异状,所以他也没有怎么在意,甚至没过多久,他下面就出现了瘙痒红肿等异状,他也没有怎么在意,只以为洗澡太少,不讲究卫生的缘故,毕竟那个时候条件艰苦,越南气候湿热,许多战士下面都长了痱子,还有的士兵因为裤子不合身等原因,大腿内侧被裤子磨破,一出汗就疼得厉害,少将以为自己也只是小问题而已,并没有重视。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下面一直没见好,却也一直不是很严重,他也一直没有认真去处理过。

一年多后,他和自己所在的不对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回到原来的驻地,下面也变得严重了一些,回来后,条件自然比战场上好得多,可是下面的症状却还是不见好。

只是少将那个时候还年轻,都还没娶妻,而且那个时候观念与现在大不相同,少将也极少跟别人说,也一直不敢去看医生,觉得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而且他下面的症状是一点点地加重的,这样子很容易让人麻痹,少将也没有将其真正放在心上。就好比是一个人的容貌,随着年纪渐长,容颜也会渐渐衰老,但他就算天天照镜子,只怕也不怎么会注意到,反而是不怎么见他的人,会很明显得感觉到他的变化。

少将下面的症状虽然一点点加重,但却并不明显,所以少将也是习惯成自然。更重要的是,除了瘙痒和红肿外,也没有其它的症状,所以症状还是不算严重,后来,他还娶妻生子。

就这样过了十多年,他下面红肿的范围已是扩大了许多,有些地方开始流脓溃烂,但流脓溃烂的地方很快就会结痂,等结痂之后,里面又会长出新皮,只是没过几天,那些结痂长出新皮的地方又会红肿瘙痒起来,然后又流脓溃烂,然后又结痂,如此反复。但总得来说,情况还不是很严重,而少将也始终抱持着乐观精神,反而觉得情况正在好转,想着什么时候,所有红肿的地方都结痂了,那便会全好了。

而且那个时候,正是少将在部队里的黄金时期,职位不断擢升,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对于自身的健康状况,也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

又过了十来年,少将下面状况进一步加重,红肿溃烂的范围更大了,而他的健康状况直转而下,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精力不济,但是下面开始不止瘙痒,出现了疼痛状况,就像针刺一般,他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

而且那红肿溃烂不止向周围蔓延,连他的命。根。子也是红肿了起来,甚至开始溃烂,之后不断结痂又不断溃烂,而且疼痛越来越厉害。

可少将看了许多医生,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来,他们采用了各种办法给少将做治疗,但少将的症状一直时好时坏,却始终无法彻底根治。

随着症状越来越严重,疼痛加剧,少将越来越痛苦,不只是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更加厉害。他除了要承受病痛不停地折磨外,甚至也有风言风语流传出来,说他作风不正,才会得这样的病。

少将现在其实才过五十出头而已,但现在看去,却已是有六十来岁。

有的时候,他不堪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甚至都想过自杀了断了自己。

直到有一次,一个老战友来访,知道了他的情况后,便追根朔源,推断他这怪病是源自那场战争,是被那越南小孩给暗算了。那老战友同样参加了那场自卫反击战,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蛊门中人参展的传闻,便猜测少将是不是也被那越南小孩给下了蛊了。

但少将却还是有些不信,觉得这个太不靠谱了,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蛊。

直到这两年,少将的症状已是非常非常严重,他都几乎已经绝望了,无奈之下,便想着权且试试非常规的解治方法,于是四处打听,想找蛊门的人为自己治疗看看。

只是他虽听说过蛊门,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到蛊门中人,一直跟无头苍蝇似的,他动用了各种手段,终于找到一个所谓的蛊师,结果那个蛊师给他治疗了后,他的症状并没有得到多大的缓解,还是在渐渐加重。到了后来,那所谓蛊师才承认自己根本不是蛊门中人,也根本算不上什么蛊师,只是一个游医而已。

这两年,少将四处奔波,遍访蛊师,也算找到了几个真的蛊师,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虽然下面症状有所缓解,却始终无法根治,而且仍是反复不断,一停止治疗,病情便会快速加重。那几个蛊师也实话跟少将说了,说这样的蛊术他们以前从未见过,并无方法根治。

这次少将正是打听到浙江有一个蛊师,据说手段了得,所以便准备赶去浙江,想让那蛊师看看。刚才他听说了谢林的事后,感觉到谢林很像是蛊师,所以才让那武警少校将谢林请来。

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这少将位高权重,刚见谢林时,举手投足都是威严尽显,但现在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患得患失,情绪反复,想来也正是因为他受病痛折磨时间太长,都已是不堪忍受了。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份,可不会随便见一个来历不明又可能十分危险的陌生人。

听了少将说后,谢林感叹之余,却也有些意外,便问少将可听说过那G处。

只是少将却显得很疑惑,说G处是什么东西。

见少将如此反应,谢林惊奇之余反而恍然大悟,他本以为以这少将的身份,多少也该听闻过那G处,而他如果知道G处,那也不应该向现在这样到处找蛊门中人,或许可以动用关系,直接找G处帮忙,所以谢林才觉得疑惑,现在看来,这少将分明都没听说过那G处。

但他也有些惊奇,那G处的存在居然如此机密,连这位武警少将都不知道。

那少将则忍不住有些忐忑,问道:“先生可看出我这是中了什么蛊?”

006绝户蛊

少将一问,谢林却是沉默起来。

少将一颗心顿时又沉了下去,过了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喃喃自语道:“没这么好运气的,这么多年了……”

谢林犹豫了一下,而后开口说道:“据我观察,首长的症状跟我所认识的一种蛊有些相像,却不是完全一样,所以我也无法肯定首长是否就是中了那种蛊。”

少将却是眼睛一亮:“你说的是什么蛊?”

“绝户蛊。”谢林说道:“俗话又称断子绝孙蛊。”

在那本笔记上,记载着一种‘绝户蛊’,中蛊之后的症状跟这少将有些相似,但谢林现在却无法肯定这少将中的就是‘绝户蛊’。

依那笔记上所记载,中了这‘绝户蛊’之后,下面先是瘙痒红肿,而后便溃烂流脓,接下来又会结痂,长出新皮,但很快又会红肿瘙痒起来,然后再溃烂流脓,如此反复,到最后,中蛊者的私。处最终会彻底烂掉,但是中蛊者在烂掉命。根。子之后,症状便会最终好转,直至痊愈,不过命。根。子却是没了,就像太监一样,如果是年轻人的话,便不可能再有子嗣,所以才被称做‘绝户蛊’,又称断子绝孙蛊。

从过程上来说,这跟少将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最后结果却不知道是否会相同,然而不同的是,依笔记上所记载,中了这‘绝户蛊’之后,起初是红肿瘙痒,但三天之内就会流脓溃烂,五天结痂长新皮,又两天再次红肿溃烂,如此反复三次,不超过一个月时间,命。根。子便会彻底烂掉。

所以从时间上来说,两者并不一样。要知这少将的症状可是已经持续了几十年。

所以谢林也不敢肯定这少将中的就是‘绝户蛊’。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那记笔记的人,也就是那花帝在笔记上说,那‘绝户蛊’是他独创,除了他自己还有他的弟子,没有人会这‘绝户蛊’,所以谢林更加不敢肯定少将中的就是‘绝户蛊’。

如果说少将中的真就是‘绝户蛊’,那就说明那场战争,花帝或者花帝的弟子竟然也参与了,而且是站在了中国的对立面。

“断子绝孙,断子绝孙……”只是那少将听了谢林说后,却竟然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难道这是真的吗?”

感觉少将反应异常,谢林则不由有些奇怪起来。

那少将则一脸惨然,告诉谢林,在他儿子二十岁时,下面竟然也出现了红肿瘙痒的症状,现在他的儿子已经二十八岁了,下面也开始溃烂流脓,而他的儿子虽然也陆续交过几个女朋友,但当对方发现了他儿子得的怪病之后,自然很难接受,有的还以为他儿子作风不正,得了什么性病,当即就跟他儿子分了手,这样下去,他儿子别想能够娶到媳妇,也别想能够生儿育女,正是所谓的断子绝孙。

少将说其实他自己无所谓,就算当时猜知自己这怪病源自那场自卫反击战,他也没有太多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可是得知自己儿子也得了这种怪病之后,他不由焦急起来,也正是为儿子考虑,这些年他才四处求医,到处找蛊师解治,只可惜作用甚微。

听了少将所说,谢林不由吸了口冷气,心想当时给少将下蛊的人手段当真歹毒至极。

从当时情形判断,那小孩应该还不是真正的下蛊者,而是另有其人,借小孩之手,下蛊于这少将身上,毕竟依那时候的形势,小孩才更容易接近这少将,也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不过现在谢林倒是更加确信这少将中的就是那‘绝户蛊’了。

不过谢林的心情却因此而更加沉重,一来因为先前猜测很可能就是真的,所以更不齿那花帝的作为,二来则是担心这‘绝户蛊’既然已经有了变化,变得更加阴毒,那笔记上所记载的解治方法也不知道是否仍有作用。

那少将则是重燃希望,问谢林是否有办法解治他所中的蛊。

谢林却不由面露难色。

那少将也看出来了,却还以为谢林并无办法,不免又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耐心问谢林有什么难处。

谢林告诉少将,说自己方法是有,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管用,不过要解少将所中的蛊,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成的,而且还需要准备不少东西,谢林身上却并无带着所有必需的东西。

那少将则欣喜万分,说自己已经熬了近三十年,就算还要治个几年时间也无所谓,至于所需之物,他会尽量协助谢林寻找。他还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请谢林跟他一起走,去治疗他的儿子。

谢林却不由面露苦笑,这少将等得起,但他却等不起,那张朗的事还在等着他呢,现在都不知道那张朗怎么样了,如果时间拖长,只怕是凶多吉少。

沉思了片刻,他跟少将商量,说自己还有急事要处理,所以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不过自己可以先给少将做一下简单治疗,然后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列一下,让少将去准备,到时候他处理了急事,就回来给少将和少将儿子做全面治疗。

少将听了谢林说后,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之色,倒好像是怀疑谢林在找借口脱身。不过在沉默了一会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谢林的提议。

他又有些迫不及待地问谢林什么时候给他治疗,是现在就进行,还是说也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谢林说现在就可以进行,并不需要什么准备。

少将不由意外,却也欣喜万分,说一切听谢林吩咐。

谢林点了点头,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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