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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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答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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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半夜趁我能撑一会儿你先睡吧,不然我就一觉睡到大天亮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黎水靠在梁秋塘身上道。
  “算了,你去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再说,我去熬夜写东西。”梁秋塘默默自家爱人的头发,嗯。手感还是那么好。
  NSL的工作没规律,有时间的时候,那些“时间”都是大片大片的,所以没事干是常有的。梁秋塘自己是写一些东西卖钱的,虽然不指望这些东西谋生,但是毕竟是一种爱好。他在一个经常抽风的网站上发文章,还一度被评为网站最无良“坑王”。
  没办法,小说很长,每每写到精彩处,都有案子来。而破了案之后的时间里梁秋塘基本上都是和小狐狸出去旅游或者呆在局里和廖子枫等人打双扣或者麻将的。
  “那我去帮你泡麦斯威尔。”梁秋塘去锁门,黎水就拿着杯子和咖啡进了茶水间。
  “妈呀……唔。”
  “嘘,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茶水间的门开着,淡淡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
  少年穿着米色的风衣,看上去不伦不类的。衣服很长,几乎拖到脚踝,帽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那双很漂亮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像马尔济斯犬一样清纯。
  “林岙?你是怎么从明大叔那里……逃出来的?”黎水看见眼前的人十分迷茫。
  “本来不是不想来的,但是……你们最近的案子是不是和一个叫花珏的人有关?”林岙坐在茶水间里的小板凳上,帽子一摘,眨着眼睛问道。
  “是啊,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黎水关上门,不解道。
  “他又不是软禁我,平时是我自己不想出来,”那眸子里的光暗了一下,然后有又恢复如常,“前两天花珏来做客——别那样看我,他爸和明大叔很熟,所以我们也认识——他提到了梁秋塘,说很欣赏他。”林岙打趣道。
  “开什么玩笑,他居然……”黎水皱皱眉,有些不悦。
  “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那人虽然是个好人,但是手腕很厉害,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找你说这件事的,你们现在正在接手的这个案子是胡厅长和花珏的一个约定,但是胡厅长想要借你们的手除掉花珏,他已经不高兴了。”林岙仍然笑着,一如当年的“正太”。
  “这件事是你听到的?”黎水不信。
  “……你这家伙,和李安芷一样,鬼精鬼精的。”沉默了一会儿,林岙扁着嘴道,“是花珏让我来的,不然明大叔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我出来不带跟班。花珏说他们家那位很喜欢你,也很欣赏NSL,不想NSL因为上级的某些小动作而垮台,所以让你暂时不要追查他们的事,‘Medicine’和这件案子没有直接关系。”
  “你确定是为我们好?”黎水挑了眉毛问道。
  “我说咱哥俩这多年没见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实话实说,是不是光和李安芷一起玩儿了?”林岙对于黎水的怀疑口气十分不满,伸手搭住黎水肩膀。
  有点困难,毕竟林岙属于全身上下都很“正太”的体型。
  “水水?在和谁说话?”门外,梁秋塘探头道。
  “林岙。”看看忽然之间空无一人的身后,黎水叹口气,“先回办公室吧,刚才林岙跑来和我说了点事,可能对你舅舅不利。”
  “对我来说无所谓,”耸耸肩,梁秋塘不以为然,“政客哪个清白了,就算他想把NSL解散,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我都觉得很正常。”
  “他只是表面纯良罢了。”点点头,黎水道,“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挺关心你的。”
  “是啊是啊,快回去吧,晚上冷。”推着黎水,梁秋塘在爱人耳后轻吻。
  黎水回头,茶水间的窗户开着,楼下的电线杆阴影里,应该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米色的风衣,带着低低的帽子,漂亮的眼眸盛满无辜的神情。实际上,那里面只是满溢着怀念和忧伤。
  
                            
                            

所谓“内奸” 

  “你预计这案子还有多久能破?”司空止坐在“小黑屋”的床上,蜷着一条腿,手上端着一杯咖啡问道。
  “说不好,看他的安排吧。其实这案子基本上已经破了,但是有些东西我们握着不交出来,他没有证据,自然抓不了人。”双手抱胸的男子站在黑暗里回答。
  “狴犴,难道他就没有发现你的不寻常?”嘴角勾勾,司空止喝了口咖啡。
  “哼,如果我真的想隐藏的话他怎么会发现不了,你真以为他是白痴啊。”男人说话的时候神态都带着笑意,字句间充满暧昧。
  “呦呦你不要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有220W的。”司空止调侃道。
  “所以说,你这样实在有点不地道。我告诉过你我不愿意他加入你们才帮你们设这个局的,你这么做我其实很生气的。要知道,他那个人,要是有什么吸引了他的兴趣的话,他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你明知道你们如此相像,他一定会自己要求加入的。”男子不满道。
  “嘻,我们两个像的话你会爱上我吗?”司空止的问话很轻佻。
  “阿止。”旁边有人阴沉着脸冷冰冰道。
  “啊抱歉抱歉,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还是最爱小花的嘛,其他人都是浮云啊浮云,小花永远是我的最重要的人。”司空止眯着眼睛笑道。
  “你们两个……”男子的表情似乎很无奈,“现在看来,我才是220W吧。”
  “得了吧。”司空止摸摸右手腕上的佛珠,“原形毕露了吧,你这个狡猾的家伙。老说他是狐狸,其实我觉得你才是最大的狐狸。明明很狡猾还非要装作很透明很简单很温柔,哪像我们小花,自己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从来不装。”
  “时间差不多了。”花珏看看表表示不满。
  “是哦,我今天让趴蝮去找他了。”司空止点点头。
  “什么?你就知道给我制造情敌。”男子转身欲走了。
  “算了吧,趴蝮又不喜欢他,你还是安心吧。”司空止嘟哝着。
  男子的身影顿了顿,然后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你有意让他成为我们的王牌?”挑眉,花珏声音依旧冰冷而死板。
  “有何不可?要知道,虽然排行最小,但是它可是最有能力的一个。我相信他的能力,总有一天会超过我们的,成为江湖第一侠的。”司空止调笑道。
  “你最近网络小说看多了吧。走吧,该睡了,明天早上我按时送你过来。”花珏伸出手,司空止跳起来抓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嗯,还是小花好,最爱小花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认为凶手是司空止?”抱着小本听完黎水的话,杨昉篱看着黎水道。“我其实是想知道那段《万物生》的意思。”
  在他到局里之后,黎水已经把林岙的事情和他说过了,此时杨昉篱正在苦思冥想。
  “萨顶顶的《万物生》本身是梵语的,但是因为有些抽象,高晓松给它添了词。如果能明白原本的梵语的意思就好了。”黎水道,口气略显遗憾。
  “你说会不会是‘Medicine’的标志性语句呀,就是有了这些话,就知道是‘Medicine’的成员,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杨昉篱无限美好地想道。
  “啧啧,在我面前就不用隐藏你内心的小黑暗了。”黎水笑道。
  “是啊是啊,这么多年了,我想什么是瞒得过你的。”杨昉篱撇撇嘴道,“可是我是在是找不到解释那个东西的方法。至于梵语……我相信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要把那些八思巴字打乱了放。八思巴字是韩语的前身,那么有没有可能……”
  “是韩语。”黎水接上了杨昉篱的话。“以你的个性,能够这么说就是发现了什么。”
  “的确瞒不过你,”杨昉篱笑了,“我把那些字按照韩语的样子拼起来,起初完全没有进展,就好像它确实只有一种拼法,但是当我透过镜子看它们的时候……”杨昉篱将电脑转向黎水,“就发现了一些很好玩的线索。”
  “其实我是挺奇怪的,为什么宁子辰和谢贞这两个完全没有接触权利中心的‘Medicine’人,会拥有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的权利,”黎水摸着下巴,“但是现在我似乎印证了我原先不敢确定的东西。”
  “没错,这是为了凑数的。”杨昉篱答。“并不是所有的痕迹都需要做镜像,我试了几种数列,但是只有一种能够让我得到想要的答案——斐波那契数列,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兔子数列。我恢复了书原先的摆放位置,把所有能够带入这个数列的书做镜像,其他的书再进行一次分类后,再符合数列的顺时针转90度,其他的以此类推,符合的逆时针转90度,剩下的保持不变,再用电脑进行模拟拼接。”
  “这就是你得到的答案吗?”黎水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果然还是我有这个当将领的能力啊,居然能发现你这么伟大的人才。”
  “去。”杨昉篱笑了。
  屏幕上显示着一段话:龙之九子缠绕的黑麒麟,用你的光芒掩盖世间的一切仇恨,让所有刚柔归于万物,本草会孕育最初的神光。
  “我想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黎水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深深看着杨昉篱。
  “是,不过我们在说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先讨论别的问题?当然,是关于那个你认为的嫌疑人司空止。当年的卷宗上面显示司空止的不在场证明成立,虽然桓宇死了,虽然我们在怀疑,但是这并不能给司空止定罪啊,他的不在场证明依然算是成立的。”
  “这倒是没错,”黎水喝着茶道。
  “但是刚才肖岑他们从宁子辰那里找到了点东西。”杨昉篱拿出一个放在塑料袋中的东西。是证物。
  “有关什么?”黎水依然闲适地坐着喝茶。
  “有关‘Medicine’中一个代号是四环素的人。”杨昉篱道。
  “四环素?环?你的意思是说……”黎水的口气高深莫测。
  “没错,”这次接话的是梁秋塘,他走进办公室,但是并没有关上门。
  把续满水的杯子放在办公桌上,梁秋塘再次开口道:“那个代号叫做四环素的人就是桓宇。这个名字是在宁子辰的日记里发现的,刚才肖岑已经告诉我了。我想宁子辰的办公室本身是有更多有用的东西的,可惜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幸好他把自己的日记本藏得比较好。”
  “宁子辰的日记里提到了很多药名,这个‘四环素’是个医生。在这个案子中只有司空止和桓宇是医生,但是根据我们先前查到的资料,司空止并没有代号。”黎水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那么这个医生是不是我们案子中的医生呢?”
  “‘螭吻把这件事交给我和四环素办了,相信我们会把急支糖浆处理好的,赑屃说这件事办成了以后给我们奖赏。’”梁秋塘拿起一张打印着东西的A4纸念道,“这是原话。急支糖浆似乎就是谢贞了吧,那么四环素应该就是桓宇了。”
  “你刚才似乎说过司空止是没有代号的?”杨昉篱抬头笑着看黎水。
  “是啊,但是螭吻也可以是外号。”黎水一边思考一边道,“龙之九子,世间的流传有多种版本,有一种版本中,螭吻是龙的第二个儿子,即老二,而赑屃,则是老大。这就对上了。如果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司空止和花珏的名字,用这样的外号岂不是很好。”
  “是。”冷硬的声音传来,杨昉篱回头,办公室的门开着,空无一人。
  “花珏?”挑起眉毛,梁秋塘看向沙发问道。果然,那里已经坐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
  “那确实是我们的外号。但是,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黎水。”花珏的声音是十分冰冷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罗嗦,完全没有作为“冷攻”的自觉。
  “无论你知道什么,和本案无关的都不要说出来。”黎水抿起嘴,狠狠盯着花珏。
  “当然和本案有关系了。”花珏翘起二郎腿,但是杨昉篱明显看出这本身是司空止的台词——用花珏的口气说出来实在是很奇怪。“或者,你想要狴犴给你解释。”
  “狴犴?”杨昉篱不解地看向黎水。
  “为什么这次的案子你们的直属上司会参与?为什么你们身在如此大的局中却不自知?为什么你们你们明明得到了许多线索却无法破案?如果不是狴犴,我相信你们是无法走到这一步的吧。你说呢?”花珏板着脸背台词的样子其实很可爱,但是杨昉篱不会说。
  “你就不要再念台本了,这件事我早就和水水说过了。”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林岙成为椒图的那一年我就和他说过了。”
  “我也猜到你给他说过了,”花珏仍旧一板一眼,“但是这次是你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的,如果我们今天不把话说开这事情就没办法做。”
  “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昉篱不解道。
  “狴犴,‘Medicine’的老四,就是塘塘。”
  
                            
                            

简单与不简单 

  “啥??”杨昉篱吓了一跳,差点抱不住自己的小本。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嘻嘻嘻嘻,”花珏冷着脸学司空止的笑实在是十分地好笑,“NSL的确是有我们的人的,而且光高层就不止一个人。”
  “还有吴女士吧,”黎水叹口气,“她应该是你们的手下,不然为什么她验尸后不告诉我们谢贞其实是男性。你们就是瞄准了NSL吧,想要在这里实施你们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计划。”看着花珏,黎水笃定道。
  “既然都来了,就进来说吧。”作为当事人的梁秋塘忽然看着门道。
  听到梁秋塘的话杨昉篱转过头看先前闭着的门,它被风吹到一样缓缓动了一下。门后的人似乎是很犹豫,隔了一会儿,才推开了眼前的障碍物。
  “我就知道是你们。”黎水阴沉着脸,门口站着的是仍旧穿着米色风衣的林岙和与他个头差不多的女子。
  “好久不见,黎水。”女生勾着嘴角笑了,那笑仿佛是在镜子前面练习过的一般标准。
  “李安芷!林,林岙?”杨昉篱再一次差点摔了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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