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皇专宠大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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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专宠大龄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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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被伤心事积压了太久又无人倾诉,阿莲深吸一口气将后脑抵在了石壁上,悠悠道:“我是杀手,你信吗?”偏头认真的看着女孩。

唔……挽香眨眨眼,有些吃惊,向来很少去怀疑一个人说的话,此刻还真有些不敢置信了。

“曾经我就是一个杀手,记得那年才十岁吧?因为家里过于贫寒,父亲将我卖进了花楼,后被一中年男人救走,后到了一个山庄,把我关在了一个漆黑的屋子内,里面有十多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每天只给我们一个馒头,谁若能抢到就谁吃,吃了才可以活下去,第一天我输了,第二天我又输了,第三天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就拔下簪子将那个抢到满头的人给杀了,抱着馒头疯了一样的啃食,第四天我又杀了一个,到第五天,我就在夜里,把所有人都杀了,就这样,他开始教我习武,取名为‘莲’!”

云挽香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这个女人几乎和她差不多大吧?怎会能将杀人说得这般轻松?

阿莲见她面露恐惧就笑道:“你放心,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五年前吧,接到任务,要去杀领军大将军,你应该知道他,整个帝月国都知道!”

“杭野?”挽香张大嘴,她她她要去杀杭野?

“没错,就是他!”阿莲点点头,露出极为沧桑的表情:“我从来没失手过,那一次,失手了!”

“哦还好还好!”云挽香拍拍小心肝,杭野再怎么说也算是她的朋友,自小就一起长大,虽说十年不见,可朋友就是朋友,一生都不变。

哪有人希望朋友死的?

说到这里,阿莲低头有些好笑,瞬间眉飞色舞,与叙说小时候时完全变了样:“当时我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潜入军营,躲在他的床下,等灯灭后,我以为他已经睡了,所以悄悄爬出,掀开幔帐,刚要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时,没想到他却突然伸手捏住了我,在我惊恐万分时,他将我扯到了床上,压着我说‘小野猫,知不知道在老虎头上拔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一晚,他强行玷污了我,当然也有欲拒还迎吧!”脸上了点绯红。

云挽香不断倒抽冷气,天啊,杭野都大到要去强迫一个女人了?听洛儿说他是老去花楼的,怎么胆子大到要和一个杀手……

“当时我气急了,奈何又打不过他,来来回回刺杀了几次,每次都搞得要跟他那啥,后来我发现他受伤了,知道时机到了,奈何却下不了手,还救了他,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见她看了过来,挽香摇摇头:“一日夫妻百日恩,相处久了,都是会有感情的!”这……太意外了,这酒没白喝,居然还能听到杭野的风流韵事。

阿莲摊摊手,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所以后来他要我嫁给他,于是我就费尽千辛万苦,脱离了组织,当时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我只要想着他,即便再痛我也能承受,最后我就去找他了,我们是在军营里成亲的,他的父母或许都不知道他有成亲吧?那一晚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晚,从来没奢望也会当新娘,过了半年,他带我回家了,然而我才发现不是他的父母当时不知道他成亲,而是根本就不想去参加我们的婚宴,公公婆婆仿佛很是厌恶我!”

终于,女人垂下了头,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挽香居然看到了她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杭野的父母确实有些势利眼,这个以前就知道了。

“可你们已经成亲了啊?怎么现在你在这里当宫女呢?”

“我不想的!”阿莲悲痛的仰头,果然早已泪流满面:“婆婆每天都弄些事来刁难我,说我身世不明,杭野又是大将军,说我配不上他,我擅长的就是武功,可是他们却说我活像个泼妇,到处说我的坏话,就为了那句长相厮守,我以前不会女红的,为了他,我拼命的去学,多少次被婆婆赶出家门,我都死皮赖脸的爬墙进去,到最后连一个丫鬟都可以欺负我,没一个人肯承认我,说我不要脸,下贱,杭野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他的姐姐嫁到了远方,家中就他一个儿子,他说他不能不孝顺,没有办法,我只好告诉了他们其实我有家的!”

挽香听着听着,心就不由悬了起来,都说婆婆不满意媳妇的话,都会百般刁难的,原来会这么可怕。

阿莲并未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轻轻抹泪,而是很豪迈的用后背狠狠一擦,后继续喝了一杯倾诉:“我真的有好好对他们,每天早早起来亲自给他们做饭,可在他们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真的没有办法才告诉他们我的家人的,然偶我家一只就很贫穷,更让他们看不起了,我家就我一个女儿,母亲也是佃农出身,没什么主见,父亲又好赌博,老去问公公借钱,你说他算什么父亲?曾经把家底输光了就把我卖进花楼,成亲了明明知道我在那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还老去借!”

“公公婆婆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我赶走,所以故意借了他十万两,签字画押,一年内还清,否则就要我自动滚出家门,后来我爹没有还,可我真的不想走,杭野当时说如果我走他也走,所以这事被压了下去,可从那以后,婆婆将所有下人都送走了,偌大的家,什么都要我一个人来做,我也没怨言,她见赶不走我,两年前,就……就给杭野介绍了一个可以和他们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还让我去伺候那个女人,当时我气疯了,直接走了,回到告别了十多年的家,看着父亲在打母亲,腿都打断了,本就在气头上,所以我抄起一个凳子把他给砸死了!”

云挽香不知到该用什么心情来看待这个女孩了,好似人的生死对她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呵呵!可悲的是这一幕正好让来接我的杭野看到了,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看着他转身离去,而我的母亲浑身的肋骨都断了六根,头部受到重击,至今还躺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等我回到相公家里时,我……”裂开的嘴唇都在颤抖,琉璃杯也早已被捏碎,好似不敢说出口一样。

“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伸手搂过女孩哆嗦的身躯,想哭就哭吧。

“呜呜呜呜那是我们睡了两年多的床啊呜呜呜他居然就和那女人……呜呜呜我对他那么好,为了他忍气吞声,为什么要这样来伤害我呜呜呜为什么?不管他们怎么对我,都没有过一句怨言呜呜呜!”

云挽香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和慕枫那一场,拧眉道:“你确定看到他和那女人有真的那啥吗?”

阿莲不断点头:“是婆婆……给他下了药,还跟我说对不起呢,你说他们多有意思?说杭家需要人来传宗接代,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我了!”

“你……不会是不能生育?”挽香拉开女孩,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就赶紧用袖子将那小脸上的水珠全部擦拭掉。

“我也不想的呜呜呜我真的不想的!”能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是女人最大的荣耀,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争气。

“哎!”同病相怜,我们都是被老天爷抛弃的人。

“那晚我没走,等着他来解释,结果他却说我变了,不像从前那样了,他杭野要的是那种品行端庄,温柔善良的妻子,而不是我这种丧心病狂到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的,云挽香,你告诉我呜呜呜我真的有那么可恶吗?可恶到让曾经爱我的男人都厌恶我呜呜呜你告诉我……”

云挽香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父亲对她很好,没有把她卖去花楼,最后还是摇摇头:“你的父亲很不对,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女儿,一个父亲,怎么可以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那种地方呢?而且从不顾你的感受,当时你杀他,或许是看你的母亲正躺在血泊中,一时怒急攻心,毕竟他在你的眼里,连个陌生人都不如,我不敢想象世界上真有这种父亲!”

是的,虽然换成是她,不管他再坏,她也做不出来,大不了就不要这个爹,也不会杀了他,如果站在莲的角度上来说,她并没有错,因为她本就是杀手,心中有着常人没有的嗜血,看到母亲被虐待,自然会忍无可忍。

“那为什么他要休了我呜呜呜为什么?”

“其实我和杭野差不多算是自小一起长大,按理说他不应该是这种人的,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

阿莲抹了一下眼泪,冷笑道:“他能有什么苦衷?原本嫁入大将军之家,曾经无数人巴结我母亲,到最后被休离了,那些人便去要回礼,拿不出来就将我们家都给烧了,没有办法,我就带着娘亲住进了破庙,我自己则到处找工作给她找大夫看病,将赚到的银子都给了那些乞丐,他们帮我照顾母亲,后来承蒙褚大人提拔,做了仵作,收入也很乐观,奈何根本就不够找太医的钱!”

“一定要太医才可救治吗?”拿出怀里的五百两,这本是要给柴雨她们的,看来这个女孩更需要这些。

阿莲拧眉摆手道:“我从来不会接受别人的恩惠,如果觉得我这个人不错,想交个朋友,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拿钱给我。”

“你以后还我就好了!”云挽香见她话语开始变的阴冷就有些胆怯。

“后会无期!”扔下酒壶,起身拍拍尘埃作势要走。

挽香不得不把银子装回怀里,无奈道:“好了,我们能在这里相见,互相诉说心事,也算是缘分,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为什么就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呢?

阿莲低头看了云挽香一眼,又坐了回去:“知道我入宫来做什么吗?”

“不是当宫女吗?”

“我……想做皇帝的女人!”

口气带着难言之隐,但想做皇帝的女人?挽香彻底的呆住了,又一个想做你女人的人呢:“为了什么?”

阿莲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显然觉得和这个女人聊天很畅快,或许是她的真挚吧,还以为自己这点破事根本就没人愿意听呢,而这个女人却一只很认真,甚至还说她没有做错,这也让心舒坦了不少,还以为多么的丧心病狂呢。

“想将我娘接进宫,让太医帮她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至今都无法清醒!”

“为了请太医,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并不是因为喜欢元玉泽,因为她说到杭野时,是那么的生动,而一说到元玉泽,就一脸哀愁,可见也并非情愿。

“呵呵!你觉得皇上会喜欢我吗?”

“这个!”又一个难题,阿莲还真不是漂亮的类型,可以说平凡无奇,若不是她身上那一股英气,就更加不值一提了,苗温娇和皇后,即便是越诗情都超出了她数倍,而且元玉泽如今被苗温娇迷得团团转,怎么可能呢?

原来我现在都变成这样了呢,有人说想做你的女人,而我却能如此的平淡。

“算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长得丑,又一无是处,且还不会生育,你和他……真的从小就认识?”皇帝看不上她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拿着刀架着他来喜欢吗?

“你说杭野?”见她点头便抿唇道:“嗯,小时候我们还在一个书院学识,他很喜欢来我家玩,找我弟弟,那时候只以为他将来会有作为,没想到居然能做将军,而且听说如今皇上正等着他凯旋归来,封他为镇国大元帅呢!”

阿莲倒酒的动作停住,惊愕的偏头,好似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缓缓转回头,刚要捏手,又将这最后一个酒杯放在了地面:“是吗。”

曾经你说过,如果我不在了,你会发疯,这就是你的发疯吗?我没有了你,就仿佛没有了全世界,而你没有了我,反而更加平步青云了。

“我方才说的话……”

云挽香赶紧摇头:“打死我也不说出去!”

“有机会再聊吧,我先走了!”起身比来时更加无力的走向出口,是不是……也已经和那个女人成亲了呢?

“哎!”挽香也边叹气边将酒坛子和酒壶搬回波烟亭,一个晚上,也没喝醉,全在听她说她的一生,好像比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嘛。

落月宫。

翠荷老远就看到阿莲低垂着头走来,赶紧进屋冲坐在床边的苗温娇道:“娘娘,她回来了!”

女人边为丈夫擦去额上的汗珠边起身道:“皇上喝醉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说完便走向门口:“去那里了?不是告诉过你皇宫内是不可以随意走动吗?”

阿莲恢复了冷漠,抬眼不屑道:“只要我想去,别说皇宫了,就是军营都能进去!”

“你这是在气本宫?”苗温娇不满的皱眉。

“奴婢哪儿敢,娘娘是千金之躯,不过也没想到娘娘也会过河拆桥!”

“本宫说帮你,自然就会帮你,方才皇上一脸怒容,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时候提这事,惹怒了龙颜,可知后果?”

果然,阿莲收起了讥笑,快速弯腰:“奴婢知错!”

苗温娇满意的点头,柔声道:“这样,五日后,皇上每逢那一天都会招从未侍寝过的女子侍寝,到时本宫便还你这个情!现在去歇息吧!”

不敢置信的仰头,后快速单膝跪地抱拳道:“娘娘的恩情,奴婢定铭记于心!”

朝阳宫。

“仁公公,麻烦您帮忙将这张银票送到绣珍房,交与柴雨好吗?”

仁福不明所以的接过银票,怎么出去一趟就弄如此多银子?干什么去了?当时那焦急的模样都让他们不好阻拦。

深怕她一个想不开就悬梁了。

伤成这样还要东奔西跑,真是可怜啊。

“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外面风大,快进屋!”怎么感觉这里都成她家了?可惜的是这朝阳宫什么都不多,就寝房多不胜数,否则皇上就可以和她同榻而眠了。

感慨万千的坐会那张靠窗的软床上,这里并非元玉泽往日寝宫,正屋在隔壁,那里才叫真正的黄金屋。

听说龙床都是纯金铸造,不用担心那个男人会来此处安寝,不过今夜他也不会回来吧?此刻也正和苗温娇温存吧?真是够甜蜜的,这才刚刚滑胎,就忍不住要一起睡了。

翌日。

“啊!”

天一阁后院,总是会传出拍打,后是稚嫩声音的痛叫,时不时就会响起。

阿樱小小的身子蹲在一个大木盆前,小手儿里拿着一件衣裳,而冯婶则像个老巫婆一样一手叉腰,一手握着藤条,站在女孩的背后。

“没吃饭啊?五件衣服,你洗了整个上午,真怀疑你是不是宫女的孩子了,快点洗!”说着就又扬起藤条冲那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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