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媳妇与农村婆婆:婆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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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媳妇与农村婆婆:婆婆来了-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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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哈哈大笑,没有了老公的掣肘和羁绊,与这老太太吵架绕圈真下饭。

“你放心,你拉把大的儿子也得听我的,你拉把大他你还能陪他一辈子吗?从他结婚那一天起,你的使命就完成了,歇歇,到一边去,该让位了,也别不服老不服输,您当媳妇时,公公活着时,您也不整天与您婆婆吵架吗?此一时彼一时,做人就怕做到好了伤疤忘了疼!”

老太太愣了一下,牙齿尖厉起来,“你这个作恶的王八妮子说的啥话?说俺婆婆,你咋知道俺没侍候那个老不死的!”

何琳一点也不怕她,冷笑,“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照顾她?你怎么不给你儿媳妇们做个榜样呢?你先回去照顾你瞎眼的婆婆啊!”

 婆婆来了 第四部分(29)

老太太气得哆嗦,就咬着一句:“你这个作恶的王八妮子怎么知道俺没侍候她的?”

何琳没出卖大嫂,“你儿子说的呀!你儿子说你嫌弃那不是你亲婆婆,没必要照顾她!”

老太太有点傻眼,“传志说的?俺不信!你这个瞎×乱编排!”

何琳恨得牙齿痒痒,“老恐怖分子,你三个儿子都说了!”

“说也是你蛊惑的!”

“我蛊惑怎么了?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也在看,有样学样,学不像都对不起您!”

把个老太太气的,一蹦三尺高,不由自主脱了鞋子,拿在手里,“你这个有人生无人管的东西!”

何琳看了看举起的鞋底,还真愣了一下,“你又打我啊?别忘了你第一个孙子就是因为你流产的,这个孙子再没了,你信不信你儿子会吃了你!而且我一定会把你送进大牢!请你不要低估我的决心和能量!你想让你儿子家破人亡你就动手吧!”

老太太还真没在气头上下手,鞋底重重地拍在沙发的扶手上,放声大哭啊,很高的分贝:“何琳啊,人在做天在看啊!”

何琳不理她。

“何琳,你生了儿子会有报应啊!”

“哈哈,放心吧,我生闺女!”

“你也就是个闺女命!”

“闺女命?大家不都是闺女命吗?闺女不好,你怎么没托生成男人啊!”

老太太背后手指一晃一晃指着媳妇,“生了闺女,俺儿子就休了你!”

何琳回头嘻嘻笑,“就你儿子一个月挣的,只够他自己吃的,还想休我?你指望他什么啊?你也就命好碰上了我,换成别人,你都没有资格坐在这个家里说话!”

当了近三年的媳妇,早不肝火上升了,与其自己气得要死,不如转转方向,把老太太气死。

果然老太太气得干嚎了一嗓子,瞪起眼睛,“这话你敢守着俺儿子说不?”

何琳心一凛,“好,你打电话吧!”

老太太一骨碌爬起来就去拨电话。何琳开始飞快地盘算,要不要再来一场大家共同撕破脸皮的?反正事已到此了,也想到了最坏的打算,还想到了传志曾经打的欠条五十万,很恼怒自己把欠条丢了,好好一把牌搞到自己没理,恨不得现在掐死自己!不过可以用录音诈他,诈他承认,反正与他妈吵上了,这一架很重要,影响着以后关系的长远走向;如果这次突然沉默或表现出某种方式的示弱,以后也不用在这个家里混了,自己找个鱼塘跳进去喂鱼去吧!因此她紧张地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知怎么搞的,电话老是拨不通,拨了三次,骂骂咧咧的干脆放弃了,又坐在地上捋着小腿到膝盖到大腿哭、吆喝她。

何琳心中窃喜,这次博弈,自己赢了,老太太没敢把战线扩大到他儿子身上。

老太太战略上处于下风,但要在战术上补过来,坐在地板上一把鼻涕泪两行地咒媳妇,要在语言上出一口恶气似的,“毒!毒!毒!何琳,老天报应啊!”

何琳原本不打算理她了,站起来要上楼了,又回过头,“我能毒过你吗?娶两个媳妇就被两个媳妇恨。放心吧,我会比你长寿的!”

“哼,被两个媳妇恨,挑拨离间挑吧你乖乖!俺大儿媳妇哪一样都比你强!俺儿娶你也是瞎了眼!”

何琳也不示弱,“你儿瞎了眼,可你瞎了心!有一点好心眼吗你?”

“瞧你小样的瘦眉削骨、窄头尖脸、二寸宽倒霉小腮帮——”老太太手指点着何琳,用特有不屑的语气恶心挖苦,“面相上薄!你自己的孩子也孝顺不了你!指不上!”

 婆婆来了 第四部分(30)

“哈,我可没指望我的孩子会给我养老,我也没指望将来到他的小家里当搅屎棍。”何琳虽也气,但并不上当,就是不气急败坏急火攻心,而是倍有耐心地学着婆婆的样子也竭尽挖苦之能事,“哪像您脸大脸宽赛飞机场,脸厚似城墙拐弯,掠夺了这个姑娘,抢劫那个媳妇,就你儿子一个个倒霉鬼样,哪个媳妇愿意甩你?还不是你死皮赖脸找上门!”

“何琳,你吃俺儿喝俺儿的,还这么有种!”

“吃你儿喝你儿是看得起你儿!看不起他早把他踹一边了。”

“何琳,你可没给你爹妈积德!”

“您放心,我爹妈这样的一等一好人都比你长寿!”

“何琳,你小心报应你下一代身上!”

何琳冷冷地瞅了她一眼,“那也是你儿子福薄没那命,祖坟上既没冒青烟也没长青蒿!”

“何琳,你这个遭天打雷劈的,咒俺儿——”

“我还咒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妖怪,有多远你给我死多远!别让我看见你,赶紧滚出我的家!”

老太太气疯了,“行,乖乖,俺就这一句:这辈子俺再进你这个门你得给俺磕头跪门!”然后老太太也不哭了,找到鞋子穿上,甩门走了。

何琳气疯了,拿上钥匙,也甩门走了,回娘家了。如果老太太玩失踪,她也玩失踪;如果老太太死在外面了,她也不回来了。想让别人承担后果,休想!

这次没有第三人佐证的争吵谩骂,算恼到心窝子里去了。但老太太没玩失踪,而是跑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公用电话打给儿子。一听到儿子的声音,老太太张开嘴巴放声大哭啊!

传志吓坏了,“怎么了这是?有话说话啊,你哭什么呀真是!”

于是老太太也顾不得电话后面摊主半张着嘴一眨不眨惊讶的眼神了,一把鼻涕泪两行,对二儿媳妇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连续控诉,有些句子长得都不用标点符号,像“我还咒你这个老不死的妖怪有多远死多远赶紧滚出我的家不走把你打出去!”“那是你儿子福薄没那命祖坟上没冒青烟也没长青蒿”等等,都基本上原话复述。

老太太口才了得,居然在十分钟内把吵架的起因、经过、高潮、结果原原本本滴水不漏地转述给儿子,最后总结:“儿啊,就这样你娘被你媳妇撵出来了。谁叫你娘没用、没钱、被媳妇瞧不起呢!乖乖,以后别想你娘了,你娘老了,是累赘,就当你娘死了吧,死在外面大家眼不见清静,省心也省粮食了!”放下电话就往外走。

走了好远了,电话摊主才回过神来,快步追出去,拖住了老太太要电话费。

老太太恍然青着脸掏钱,找回了零,倔犟而决然的身影就消失在北京站的人流里了。

传志反打那个公用电话,问清了位置,急忙请了假以最快速度赶到北京站,每个候车厅挨着找,找了半天,不见老娘的影子。老娘大字不识一筐,往哪去了呢?别急急巴巴上车去了东北或大西北宁夏山西哪个山沟沟里,这年头人多,又那么乱,走丢一个人还不跟玩似的!找到北京站广播台,也广播了,根本没用。心急火燎的传志给何琳打电话。先打到家里,没人接;再打手机,通了,面对里面的沉默,他一顿劈头盖脸:“你他妈把我妈赶哪里去了?有你这样半吊子的悍妇吗?我告诉你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弄死你!不想过了就他妈赶紧离!”

里面砰然挂了。

19

何琳心说,这是他第四次威胁她离婚,第一次因为他妈有个三长两短弄死她。她站在小姨家的窗前向下眺望,有一种念头,如果这样被老妖婆推下去,一尸两命,传志要不要弄死他妈?第一次感觉,孩子要的不是时候,腹中的小生命成了她前行的阻力和沉默的最大理由。她突然有说不出的厌倦和不屑,对这个男人,又一次诚实地忏悔,自己真不该这么早结婚,至少不应该与他。在骨子里他们就不是一路人,她是温馨的个人主义者,我行我素中能与周围人轻松打成一片;而他恰恰相反,貌似忠厚的集体主义外表下深藏一颗自私、功利、不辨是非曲直的心。因为误解,他们走在了一起,慢慢通过了解,她感觉到了事情的可怕,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成长,他的思想和家庭观念还囿于童年和青少年他母亲给他灌输的框架里,他是他大家庭的附庸,是那个大家庭前行中探出的触角,他有本质的使命,也有本质的责任,那就负责把他母亲的大家庭从农村底层打捞上来,而不是推着自己的小家前进。某种程度上说,他没有自己,至少没有完整的自己,所以在最紧急关头,他不会与婚姻中的另一方达成妥协,形成和平温暖的局面一致对外,而是激化关系,让自己重新回归婚姻之外的温暖角落,好像那才是他内心最平静最应该找回的归宿。

 婆婆来了 第四部分(31)

何琳也意识到,自己给他尊重、温暖和地位都可能没用的,他在他另一个大家庭里会轻而易举得到这些,因而他并不一定会感激她、携她手走完一生。就因为那种看不见的依赖和关系,她想到自己以后漫长的一生都会与他的大家庭争风吃醋,打一辈子争夺一个男人的战争。

她烦了,倦了,疲惫了。

人一松懈,出现了奇特的心理,竟然对婆婆的出走、失踪甚至幻想中的死亡都不紧张和上心了,而她刚跑出家门时还有些内疚的,甚至还祈祷老太太跑到胡奶奶家咒她去了。

她想着,离婚就离吧,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离,日子不一定称心,离了,不一定不快乐。离与不离,也第一次在内心深处半斤八两,势均力敌,唯一心疼的就是腹中的胎儿和那幢房子了。

王传志疯了般把火车站、早市、街边公园,母亲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找遍了,打电话千叮嘱万叮咛老家里的大哥,万一母亲回去,一定及时打个电话。但这个电话一直没响,传志一夜没合眼,经常错觉般听到楼下门响,以为母亲生完闷气回来了,每次都是一场空。终于第二天十点多,沉不住气,又给老家打电话,潜意识里觉得母亲买了火车票回老家了。如果潜意识是对的,那么母亲已经到家了。

果然打大哥手机,大哥有点不高兴,声音闷闷的,“到了!”

传志随即愤怒,“到了你怎么不给我说声?就等我打电话问?”

里面也不甘示弱,“家里挣点钱容易吗?都打长途了!这个电话也就该着你打,能把咱娘撵出来,你多打个电话还叫屈!传志我给你说,别以为当上官就能豆子的不知自己姓啥,娘是你的娘,她在哪里都是你的娘!从今以后你要寄生活费,没有儿是白养的,你该咋办咋办,对你这种人还就不能客气!供你上学花那么些钱,你这个憨东西竟然连媳妇的家也当不了,让咱娘气跑回来……”

关上手机,虽有点郁闷,传志心里还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最坏的情况没发生,事情只是起了一点小波澜,但最坏的话却说出去了。现在他要去找何琳,解决第二个问题。电话打到岳父家,岳母接的,说何琳没回家,看样子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就可能在小姨家。传志发现自上次家庭危机这个小姨干预后,何琳就与她走得很近,有些芝麻粒大的事也和她交流讨教,人就还逐渐变得僵硬、多刺、无理找三分来。人是群居动物,容易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传志希望老婆为人做事像岳母一样,开明,大气,爽朗,该疏时疏,该密时密,而不是像岳母的妹妹,尖锐、搅和,刻薄猛于虎,牙风外露,就怕天下乱得轻!

岳母说:“你们明天都到家里来吃饭吧。”

传志小心翼翼,“何琳呢?”

“通知到了,和她姨一块儿来。”

第二天傍晚,传志就提着菜蔬和水果去岳母家了,是准备在厨房占个位,话少说,卖力表现一下的。岳母家的传统是对正劳动着的人民嘴下留情,从宽赦免。

该着心想事成,那天还真和上海男人调了个位,女婿当了主厨,岳父打起了下手。传志腰挂围裙,很是那么回事地做起煎、煮、炸和烤肉。

烤肉烤到一半,何琳和郁华清才到来。何琳笑嘻嘻的,小姨手里拿了几根芹菜,一到客厅,芹菜扔到橱子上,三个人叽叽喳喳东家长西家短开聊。先是郁华清粗门大嗓地朝厨房里喊:“传志,听说你妈回去了?”

 婆婆来了 第四部分(32)

传志连忙应:“回了,家里离不开。”

然后听到小姨在客厅并不是特小的声音看似自言自语,“哎哟,把你妈累着了吧?你妈也不少受累,可何琳也瘦成这样,哎,这一对儿好像天生相克啊!回家也好,在一起待长了难保不新鲜,再待下去搞不好就猫狗大战了。”

传志专心听着,有一忽儿胆战心惊做好准备被骂被损被当面数落到脸上然后被扔进油锅炸得外焦里嫩,听到最后,嗯,什么都是预想。嘿,何琳进步懂事了,不什么事都叨叨给别人听了,一颗心就此放了下来。

客厅里聊着聊着聊到正在上升的股票大盘上。

传志探头一看何琳脸上根本没有阴影,很开心,心想与婆婆吵架并把婆婆赶出家门,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生气了吧。

烤肉和酱端上桌,挨着何琳坐时,又发现何琳眼光疏离,根本不爱搭理自己,有点郁闷了,她原来是在生气啊!不过好在同桌的另三个人丝毫不知情,也没有人找他麻烦,更是觉得老婆成熟了,不事事往外说,能内部消化就消化了,竟忽然有些感动。

郁华清还着急地对小两口说:“你们快点攒钱买股票啊,更大的牛市就要来了!”

老何对小姨子说:“姑爷不用你教,我指导,我炒股比你在行,你也就乱跟风,跟对了就赚,跟不对就怪别人,我可都是从真凭实据中分析出来的。”

“那我拿出十万放你手里吧,只要是比我多赢利的部分,分一半给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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