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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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放了我-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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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无家可归?”脸上堆满谄媚讨好的笑“我不是一直把你家当自己家嘛?”
“笨蛋!”宁宇忍俊不禁的拍了我一巴掌,低气压终于被驱散了。
眼望车外熟悉的风景,我好奇的问“学长,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苏茉怕你不回阴家,你上飞机之后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顺便把那点破事儿说了说。”提及此事,他又给了我一巴掌,气咻咻的道“我告诉你,不许为那种混账要死要活的,那是自轻自贱。你记住,你是柏可,不是灰姑娘,不是公主的柏可!”
我抿紧双唇,用力的点头。如果说阴项天的行为是在我的心口上划了一刀,那他人的温言安慰便是在伤口上抹药,只是,那些药治标不治本。而宁宇的话就像把伤口撕开,虽然会痛,可是,这样才能防止伤口发炎,化脓。
宁宇有事要忙,将我载回了他的小窝,丢给我一套洗漱用品就出门了。
离家这么久,我最惦念的人就是奶奶,在加拿大时打过两次电话,奶奶每次都痛心疾首的说自己教子无方,后悔把我托付给了阴项天。
宁宇离开之后,我先给奶奶打个电话报平安,告诉她我明天回家,奶奶得知我在宁宇家中,也就放下心来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洗个热水澡,而后,好好的睡了一觉。醒来之时,天色已暗,宁宇买了些吃食,一同吃过晚餐之后一边看电视一边询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我说:“我很累,除了想睡觉,什么都不想。”
他撇撇嘴角,对此不置一词。转天,我和宁宇一起去了巧颖的工作室,一起吃了午餐,直到下午时分,宁宇才离开。我本想自己大宅,可巧颖执意要送我,于是,我们一同回了大宅。
奶奶显然是等候多时了,我和巧颖进门,立刻吩咐道:“小秦,去叫项阳和项擎下来。”
小秦显然是高兴坏了,一边往二楼跑一边轻喊着:“大少,擎少,小小姐和小姐回来了!”瞧这一家子的称谓,多绕口吧。
“老大和二哥也在啊?”巧颖笑问。
奶奶颔首,面色凝重的拉着我的手道:“奶奶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讨说法应该叫老三回来,找我们回来有什么用?”轻飘含笑的嗓音自楼梯上传了下来,不用看就知道这敢说敢言的人必是阴二儿无疑。
“我这不是找你们回来商量嘛?”奶奶沉着脸瞪向缓步下楼的阴二儿。
阴二儿轻笑:“您发话,卸胳膊还是卸腿,我马上去办。”
我满头黑线:“二哥,你还真是大义灭亲啊!”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老大喟叹一声,拍着二弟的肩包道:“项擎,你再忍忍,商量妥了再说。”
“有什么好商量的?”阴二儿踱步上前,揽着我的肩膀道:“看看,挺水灵的丫头,都变成梅菜干了。你们不心疼嘛?”
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我这颗梅菜干上,眼底除了不忍就是不舍。
就知道会这样,我倒也不奇怪,按照之前的打算,对着大家道:“我知道你们疼我,但是,我不想你们去讨说法。”我抿了抿唇,在众人的凝视下笑了“我不想家里乌烟瘴气,只想好好休息,如果你们疼我,就让这事儿过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客厅安静的近乎诡异。
见没人反对,我吁了口气,回眸招呼道:“小秦,通知厨房,开饭!”
折腾了这一天,我早已累的不行了,吃完饭必需睡觉去!
 


、029  重生?!

失恋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虽然,我只恋过两次,可两次都是失败告终——
犹记得,我和刑俞斌相恋时,我只有二十岁,那是我的初恋,青涩而细腻,包含着女孩家最纯洁的情怀。刑俞斌就像小说里描述的邻家哥哥,对我体贴入微,小心翼翼的守护,就像守着一尊易碎的玉娃娃。
可结局那么讽刺,他为了出国求学而选择了小有存款的柏凝,为此,我将自己的心封闭了一段日子,狠狠的怨,狠狠的痛,狠狠的哭,还有就是,狠狠的睡!
宁宇一度认为,我会一蹶不振,可是,我闷了个把月之后,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对他说:“我好了,一点都不殇了。”
然后,拽着他冲入学校食堂,点了三分红烧肉盖饭,将自己撑了个半死。
宁宇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丫头!”
我说:“是呀,因为我是没有水晶鞋,没有公主命的盗版灰姑娘!我必需坚强!”
很早以前,我对失恋的态度就是,即便爱的惊天地泣鬼神,可失了就是失了,失了就不必恋恋不忘了,可是,很多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相当难。
虽然说爱情不应该用来比较,但是,阴项天给我的伤害远远超于刑俞斌。不可否认,这次失恋让我元气大伤。自打,我将奶奶他们安抚住之后,我便闷在大宅里养伤,除了必要的进餐,洗漱,余下的时间我都在床上赖着。这次,我不哭,不怨,只是狠狠的,变本加厉的睡!
和阴项天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常常失眠,没有任何原由,就是睡不着,如今,不用依靠药物,我却能睡的昏天暗地,就像要把以前失眠损失的睡眠全补回来似的。
我无意让大家为我担心,无奈的是,我就是睡不醒。为了让我恢复正常,家里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大前天,奶奶将一只可爱的折耳猫抱进了我的房间,笑眯眯的道:“柏可,你看它多可爱呀!快起床,去给它弄个最舒适的猫舍。”
我打着哈欠说:“奶奶,我好困,好想睡觉。”
前天,阴二儿带来了vitas的演唱会票,柔声哄道“柏可,我们去看演唱会,是最前排的贵宾票。”
我打着哈欠说:“二哥,我好困,好想睡觉。”
昨天,老大将我拖出了房间,塞在一辆不知是什么牌子的名贵跑车上,不容拒绝的道:“柏可,我教你开车,学会了,这车就是你的了。”
我点头称是,然后,在老大谆谆教导中酣然睡着了。
今天,门锁轻响,巧颖忧心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是真没辙了,快两个月了,她不哭也不闹,就是睡个没完。”
我强打精神的撩起眼皮,瞄了瞄缓步进门的巧颖和宁宇,而后,眼睛一阖,骑着被子继续睡。
朦胧中,我听到巧颖叹道“你看看她,好像等待王子之吻似的。”
宁宇轻笑:“你还真抬举她,你见谁家的公主睡的翻肚皮?”
“你还笑,我们都快急死了,心理医生都被她赶跑了!这可怎么办啊?”
“交给我吧。”宁宇说“我准保叫醒她。”
“你行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叫我来,不就是制这只瞌睡虫的嘛?”
“好吧,你别太强硬啊,她会挠人的。”
“我先把她指甲剪了。”钥匙轻响,有人抓起了我的手,如此言出必行的,肯定是宁宇。
我不予理会,只要他们停止对话,不要吵我,就是剪掉我那很洛丽塔的脚趾甲,我都不会翻翻眼皮的。
朦胧中,有门锁响了,估计是巧颖走了,朦胧中,有人用水浇我。
“混蛋!”我挥手就是一爪子,遗憾的是,被人抓住了手腕。
宁宇将湿答答的我拖了起来:“别睡了,否则,我把你丢浴缸里。”
我愤慨的睁开眼睛,他那白皙的,漂亮的好似吸血鬼般的脖颈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之下。我想都没想,一口咬了上去。
剪我指甲是吧?我还有牙呢!
他将我压在怀里,用力掐我的腰,嘶着气道“哭出来!”
“唔~唔~”我痛的呻yin,牙齿死也不松。
“快给我哭!”他恼火的道,手下加重力道。
我迫不得已的松开了牙关,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道“学长,很疼的!”
他将我压回怀里,沉声道:“疼就哭,别忍着。”
宁宇的怀抱很暖,淡淡的香水混合着药香味在萦绕,我忽然想起了,去世多年的父亲,曾经,父亲也这样抱着我,责令我哭出来。因为何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那种可以任由我发泄委屈的感觉。
一直只肯在心底流淌的泪终于逼上了眼眶,眼前一片模糊,安静的房间响起了我的呜咽声。
眼泪肆意的流着,我哽咽着道:“学长,疼~”
他早已不在扭我的皮肉了,可是,仍旧很痛,不在腰间,而在心底。
那种痛无法言喻,根本无法用文字或者语言来诠释。
“我错了,我改,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疼了。”他在我耳边喃喃低语。
我似乎哭了很久,最后,哭累了,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时,已是隔天早上,晨曦透过窗纱照了进来,被宁宇浇湿的被褥和睡衣已经换掉。淡淡的金色光芒洒在浅紫色的真丝床单上,美的很梦幻。
我在床上赖着了一会儿,起身,舒展下四肢,走进浴室洗漱,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顾,睡了这么多天,饭没少吃的我竟然没长胖,只是过于充足的睡眠让我的眼睛有些浮肿。
洗漱过后,我敷了个去水肿的面膜,上了一层淡妆,效果很是不错。
镜中的女人一身活力的休闲装,如瀑长发扎成很显嫩的高马尾。
唇丰盈而柔亮,鼻子小巧而挺立,睫毛不浓不迷,眨眨眼睛,我被自己萌到了!
(笔者汗:请大家无视我女儿难得一见的自恋!)
走出房间,只听得楼下有人在交谈,来为我送早餐的小秦如同见鬼一般愣在了走廊里。
“早啊。”我笑眯眯的捻起营养早餐里的一块胡萝卜,一边嚼着一边往楼下走。
客厅里,奶奶,巧颖,老大,阴二儿,宁宇正在交谈,听闻脚步声,
端坐在左手边的宁宇看了过来,见是我,招手道“过来。”
我踱步走向沙发区,笑问“你是没走还是刚过来?”
“刚到。”宁宇轻快笑答,客厅里,只有他的声音,
其他人都在效仿小秦,瞠目结舌的望着我,就连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老大都惊愕了。当然,他们没有大叫,只是眼底盛满愕然。
我舒展了下四肢,笑问:“有没有人想晨跑?”赖床太久,胳膊腿都生锈了,得润滑一下,我可不想未老先衰!
 


、030  学长

客厅里,静的诡异,忽然,奶奶用力捏上了老大的手臂。
老大吃痛的蹙眉:“奶奶,您掐我干嘛?”
“疼嘛?”奶奶问老大,眼睛却盯着我。
老大啼笑皆非“还行吧,可以确定您没做梦!”
奶奶倏地站了起来,眉开眼笑的拉着我道:“想晨跑是吧?奶奶陪你。”
我囧囧的挠头:“那您是杵着拐杖跑?还是要我扶着?”
奶奶嗔怪的拍了我一巴掌,继而,合不拢嘴的道:“太好了,终于没事了!还是宁宇有办法,早知道,应该早点把他找来!”
宁宇失笑:“我可没少来,是您不让我见她。”
奶奶笑呵呵的道:“我这不是怕你趁虚而入,把我孙女拐走了嘛?”阴二儿,巧颖,老大,均用一种既无言又钦佩的眼神儿望着奶奶。
“真对不住您!”宁宇起身,将我揽到身侧:“我真得把人带走!”
众人失笑,只有阴二儿敛去了时常挂在唇边的笑意:“宁宇,你是认真的?”
宁宇颔首,揉着我的头发道:“她闷了这么多天,应该出去走走。”
众人凝眉,异口同声道:“不行!”
宁宇恶作剧的笑了:“别这么紧张,我还会送她回来的。”说完,推着我道:“去吃早餐,吃饱了出去玩。”
“一起吃。”我一手拉着宁宇,一手挽着奶奶走向饭厅。
正在布置餐桌的刘嫂也经历了,见鬼—瞠目结舌—笑逐颜开的全过程。
阴家的早餐向来丰盛,我已经很久没和大家一起进餐了,就着欢声笑语吃东西特别香。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纷纷离家,去公司的去公司,去工作室的去工作室,我和宁宇陪着奶奶聊了会儿天,离开的稍晚一些。
“学长,你的车呢?”我狐疑的道。
宁宇以前开桑塔纳,后来有点小钱了,就换了辆银色蒙迪欧,可停在眼前的确实一辆已看不出是几手的破夏利。
“卖了。”他不以为意的坐进驾驶位。
我赶忙跟上车,讶异道:“干嘛卖掉?”
“不知道现在流行复古嘛?”他发动车子,驶出了大宅。
我撇嘴道:“你不会学人家赌钱,把车子抵债了吧?”
“你念我点好行嘛?”他啼笑皆非的瞪我一眼,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老实说,这样的破车没有滋滋哇哇的乱叫真的挺不易的,可是,我才夸完它不到半小时,它就抛锚了。好在,这个路段有公交,我们已经许久没搭过公交了,还真有点怀念。可我俩搭车的时间正是上班高峰期,但凡挤过公交的人都知道,那种时候的公交车用一个字形容——挤!俩字—很挤,仨字—挤死你!多几个字——挤死你不偿命!
挤上车时是勇士,挤下车后就变残兵了。我和宁宇就差点被挤残了。
“又不赶时间,干嘛遭这份罪啊?”我扯了扯揉皱的小T恤。
“我也没想到会挤成这样。”宁宇的水蓝色衬衫上印着个可爱的巧克力色手印,正是公交车上那个可爱小娃留给他的纪念品。
我抽出湿纸巾帮他擦拭,无意间瞥见了我留给他的纪念品——脖子上的牙印,经过一晚,沁血的红变成淤青的紫,只看上一看,都觉的疼。
“你应该揍我。”指尖轻触伤口,我的自责不止一点点,他被我咬,让我咬,目的无非是为了逼出我潜藏在心底的委屈和眼泪,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咬的这么狠,这么深。
“再有下一次,我就掰掉你的牙。”他笑盈盈的扯紧衣领,拖着我往马路对过走,我这才发现,拥拥挤挤的公交将我们带到他的药店来了。
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我却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合伙人李君。宁宇说过,李君家世不错,是个八面玲珑且不失热忱的年轻人。
我将这为数不多的信息拼凑出一个斯文俊雅,想与朋友共创一番事业的年轻男人。可是,柜台后那个穿着穿着白裙,挽着长发,一颦一笑都楚楚动人的李君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美女!
“怎么是女人?!”我讶异的轻呼。
对上我错愕的眼神儿,宁宇淡笑道“我从来没说李君是男人。”
我眼珠转了转,扯着他的衣袖笑了:“学长,你出息了,都学会金屋藏娇了。”
“别胡说八道。”宁宇拍开我的爪子,朝着柜台后正在给客人结账的李君道:“人带来了,过来看看吧。”
李君将工作转交给店员,袅袅婷婷的走出柜台,浅笑着打量着我:“柏可?”
我呆呆的点了下头,忽然有种,即将被卖掉的感觉。
“你好,总听宁宇提起你。”她伸出玉手,笑的疏离而礼貌:“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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