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小不懂]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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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小不懂]宁静致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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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巫大人严大人马大人昨夜打秋风,疑食材不新鲜,今日都病倒了。”
  不懂颔首:“好啊,病的很齐心呀。嗯,还有两个呢?农大人和戴大人是风寒呢,还是吃坏了?”
  “额……都不是。”
  “他们入宫时,因为下雨路滑,导致他们乘坐的轿子相撞,造成多人受伤……现在两位大人已经回府养伤去了。”
  啊……全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身体不适缺席了。
  明明早朝时候个个吹胡子瞪眼生龙活虎的。
  不懂呵呵笑起来。
  笑完,一跃而起对朱厚照道,“行了,我出去一下,想办法让他们三天内回来。”
  “老师是想要请你的朋友们散播谣言,令他们自投罗网吗?”
  不懂鼓掌:“聪明!”
  朱厚照摇了摇头:“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的,老师。”
  他见不懂挑了左眉,转头便对侍卫道:“你们先传李东阳谢迁等阁老入六部来商议大事,再去告诉六位尚书们。他们为国为民辛劳这么多年都未曾缺席过一次会议,今日六人因机缘巧合尽数缺席,恐怕他们的身体真的是不太好了。朕体恤他们,便准他们短则一个月,长则无限期的带俸禄休沐假。啊,对了,今晚命各侍郎去他们家中,还请他们先将诸事移交侍郎,免得贻误军机大事。”
  待侍卫出了们,不懂方才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对朱厚照道:“我本以为我的计策已经够毒了,想不到你居然比我还狠呐!”
  朱厚照也弯了眼睛:“正因为老师够毒,所以你的学生才够狠。”
  一旁宁王哼笑了声,鄙视这对狼狈为奸的师徒。
  朱厚照飞快转头凝视宁王,就连不懂都听出了他的声音里有些诡异的委屈:“皇叔不喜欢吗?”
  宁王:“……”
  朱厚照想了想,支起右手撑着下颚,对宁王俏皮地眨了眨左眼:“其实窝也只是顺着不懂老师的话,突然想到的啦~一看窝就是个特别善良特别软萌的人!皇叔皇叔,快看窝真诚的眼神~(·ω<)☆ !”
  宁王紧攥了拳头,手背青筋浮现:“……”忍住!等他夺了皇位,把朱厚照吊起来整天抽死一零零八六遍都可以!!
  不懂死死瞪眼:“……”卧槽神马情况为啥连哥都听不懂宁王却好像听懂了皇上你他喵能好好说人话吗?!
  六部尚书们接到朱厚照口谕时,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六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换上朝服狂奔进皇宫,终于在六部门前汇合。众人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地整了整衣物,要命人通报面圣,便见得令他们咬牙切齿的不懂,正拿着根甘蔗施施然走了出来。
  瞧见六人狼狈的模样,不懂感叹道:“哇,六部尚书果然爱国爱民,病的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还要进宫来和我商议大事。”
  语罢,“呼”一声用甘蔗堪堪滑过他们眼帘,微笑道:“不过呢,大事我们已经商量完了。你们还是听皇上的话,回去好好养病吧啊——记得千万别忘记将军机、大事、权利什么的,都交给你们的侍郎哦。”
  语罢,就无视他们阻拦,神神气气地啃着甘蔗走人了。
  六人顿感焦头烂额。
  他们先是请求面圣请罪,得到的却是朱厚照与宁王正在用膳的消息。好不容易待他们用完午膳,又听闻朱厚照与宁王因吃太撑而有些困,于是果断洗洗睡了。
  ——蒙谁呢!
  能睡龙床的除了皇帝,只有他的女人了好吗?说出这种谎话,是当他们都傻了吧唧不懂常识呢?
  得,皇上这是心中有怨不肯听他们解释呢,好好在御书房前等着吧。
  六人面面相觑,最后得出了一个精辟的结论:都是不懂的错!
  朱厚照心里有没有怨,谁也不知道。事实上他确实是吃撑了,正一边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哼哼,一边硬拉着宁王的手放在他的胃上轻揉。
  他并不完全是装的。自上次背部中刀,因为趴着不方便,他吃得东西就少了些。再加上朱祐樘病重时他要处理大多事情,饮食更有些不规律。而朱祐樘驾崩后,他有些失魂落魄,也就无视了身体的虚弱。
  他毕竟才十五岁,正是少年长身体的时候。先前整个人都似紧绷的弓弦,自然感觉不出什么。如今松懈下来,浑身都有些不对劲了。
  朱厚照装可怜时,宁王本不想鸟他。但见他面色有些白,便想着应当唤太医揭穿他。结果等太医来了,宁王得到“陛下大病初愈又操劳过度如今的确需要好生修养否则必将落下病根”的答案,心又迅速软了下去。
  见朱厚照闭着眼,睫毛轻颤莫名有些脆弱,他忍不住伸了手,替揉了揉难受的胃。
  许是吃饱了真的有些困,宁王揉着揉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然后就被朱厚照硬拉着上了软塌,露出勉勉强强的表情飞快入睡了。
  六部尚书终于见到朱厚照,已是未时三刻之后的事情了。
  朱厚照命人给他们看了座,见他们连凳边都不敢坐,心中暗爽面上惆怅,沉痛感慨:“诸位无法起身参加内阁大会,却愿带病来见朕,实在太令朕感动了!这样吧,诸位今日就回去好生歇息吧,等歇息一晚上,肯定会有更多力气的。朕想你们明天一定能拿出见朕的毅力去和老师商量国事的,对吗?”
  六部尚书眼泪往心里流:“是,皇上英明,皇上说的对极了!”
  朱厚照满意了。
  他挥退众人,独独留下了巫大勇,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朕知道,有些事情旁人说的话根本没有意义。但事实上很多时候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实话。想要知道真相,还是自己去寻找的好。千万别让假象蒙蔽了你的心。”
  语罢,还拍了拍骤然变色的巫大勇的肩膀,微笑着出门。
  朱厚照之所以说这句话,主要是因为无休大师。
  先前提过,原身逃避在观自在书院时,承无休大师不少人情。无休大师此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健忘。很多时候早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晚上就忘记了。毫不怀疑,这种毛病一旦发展下去,终将导致他连不懂和回家的路都不认得。朱厚照曾打算寻神医为无休大师治好这个毛病当作报答,怎知此次前来京城,无休大师想起了一些事。
  他出家前,曾有过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儿子。
  于是不懂与应籽言陪着他寻找他的妻儿,且在前不久,终于找到了他妻子的坟墓,还有他长大了改名换姓的儿子。
  巫大勇就是他的儿子。
  但巫大勇不肯认无休。因为他以为,很多年前一次战役中无休当了逃兵,使得他的上司大将军壮烈牺牲。他宁愿当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也不愿意认一个懦夫当爹。
  朱厚照叹了口气。
  老师,朕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奏是猪排同学的日常。
  鉴于基友说情节太严肃了,于是放松一些写点轻松的日常~吃饭睡觉逗宁王~
  下章应该就要进入四王叛乱的节奏了。宁王要肿么选择呢0。0!


☆、十二章

  巫大勇会怎样对无休大师,朱厚照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日巫大勇便去翻了记载那场战役的宗卷。
  当年之事朱厚照并不清楚,毕竟彼时他的年纪尚小,根本不可能接触朝堂战事。但自古以来,朝廷对逃兵的处罚极其残酷。轻则处死,悬尸辕门,以敬效尤;重则连坐处一营,乃至逃兵三族。纵使朱祐樘仁慈,也绝不会放过害死领军大将军都的逃兵。
  然而无休只是出家了。
  非但出家,还被送到了江南寺庙里,追查一株茶花的事情。
  是以朱厚照有理由相信,无休当年必是无辜的。非但无辜,可能更为什么人抵了罪才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父皇为啥要查一株茶花呢?
  总觉得他再命锦衣卫查下去,会知道什么奇怪的事情_(:з」∠)_ ……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朱厚照脑中转了一圈罢了,他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前线来报:监军余宗海在边疆视察敌情时,被瓦剌袭击,致使余宗海被擒,其余全军覆没!
  余宗海一事绝非单纯的偶然事件,朱厚照拨开云雾轻易就看到了此事背后的真相。
  洛亦与巫大勇。
  余宗海本是洛亦亲信。前些日子他们曾为争这个监军位置,在六部吵的天翻地覆。最终不懂决定人选为余宗海,于是巫大勇怀恨在心,想要给余宗海些颜色瞧瞧,一挫洛亦锐气。他本安排了一些小刺杀,怎知余宗海倒霉遇上了瓦剌。
  现在已不是党派之争了,而是大明与瓦剌两国之事了。
  翌日早朝洛亦率先发难。
  他首先参了巫大勇一本,厉色指责巫大勇因一己之私导致监军被瓦剌生擒,非但令朝廷大失颜面,更使大明与瓦剌关系紧张了起来。如若不严惩巫大勇,不能向天下交代。
  巫大勇则冷笑说监军身在边疆而他在京城监军被擒关他屁事,洛尚书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别含血喷人。
  洛亦同冷笑说余宗海被擒之前已知道自己深入险境,派人送出血书力陈巫大人十大罪状,求皇上过目。
  巫大勇继续冷笑,随随便便找个人写信就当是余宗海写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总之两人你来我往十多句,声音越来越大,面上怒气也越来越重。
  朱厚照被吵得脑门都疼了,拍案怒喝道:“吵够了没?!”
  洛亦与巫大勇皆被震了一震。他们这才似幡然醒悟,惭愧闭了嘴,对朱厚照躬身。
  朱厚照一手将血书丢到洛亦面前,另一手负后怒道:“洛亦你说余宗海被擒之前还有机会派人送出血书,却没办法求援?这种人怎么当的监军?他妈生他的时候是不是把人丢了把胎盘养大了?”
  六部尚书虽然听不大懂“胎盘”的意思,但无妨他们听出了朱厚照怒意,转瞬之间哗啦啦跪了一地,惊慌道:“皇上息怒!”
  不懂见状,也慌忙跪下,“那人是臣派去的……额,臣当日就觉得这家伙脑子还算灵光,怎么到关键时刻就不灵光了呢?”
  朱厚照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喷六部尚书:“现在这种时刻,你们不想着怎么把余宗海救回来,不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不想着瓦剌在边疆虎视眈眈是否要发兵,反而在这里吵吵吵!你们的脑子呢?和余宗海的一起被丢了吗?”
  六部尚书将身姿伏地更低了,颤抖着声音道:“臣等惶恐,皇上恕罪!”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吵吵吵,吵得有用吗?洛亦你是想朕宰了巫大勇是吧?行,只要你现在给朕解决此事,别说一个巫大勇,就算十个百个巫大勇朕也替你拉出去砍了——问题是你能吗?”
  洛亦额上冷汗都下来了:“臣……臣,不能……”
  “那你呢巫大勇,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这种时候你不想办法去弥补还想推脱,你不是一向自诩大明第一勇士么,这算什么大明第一勇士?”
  巫大勇垂首不语,面色已是羞愧至极。
  不懂眼珠乱转。他看着两派都垂了头没有一人敢说半句话,心中默默给朱厚照点了个赞。
  “还有你不懂太傅,归根结底人还是你派的。是以此事由你解决,知道了吗?”
  不懂飞快磕头:“是,微臣领命!”
  朱厚照面色稍霁。他飞快转头对宁王眨了眨左眼——媳妇泥看窝酱紫是不是帅呆了(ω<)☆ !
  宁王:“……”
  朱厚照转瞬间又收回了表情,双手负后高冷一笑:“行了,都给朕起来。现在朕要你们放下承见解决此事,至于惩罚,呵,朕到时候再和你们算账!”
  “多谢皇上!”
  早朝散去,朱厚照便以边疆大事为名,留宁王在皇宫,替他出主意。
  说是商议国家大事,事实上年轻的皇帝此时正一手撑着下颚,满面求表扬神色:“皇叔,今早我的表现怎样?是不是堪称完美?”
  宁王笑了笑:“皇上好大的威风。”
  这句话似褒似贬,就连宁王自己都无法了解,说的时候心中究竟是嘲讽还是佩服。
  朱厚照将脸凑得更近了一些:“那皇叔有木有更喜欢我一点?”
  宁王眼角抽了抽。
  他放下手中奏折,整个人都微往后仰了仰,仿佛这样就可以稍微缓解因朱厚照的靠近而莫名急速的心跳:“皇上到底喜欢微臣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改!
  朱厚照羞射捂脸:“窝最喜欢皇叔的长相了!还有皇叔的性格呀,皇叔的侠义呀,甚至皇叔的性别呀,窝都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呢o(≧v≦)o!”
  宁王:“……”救命!真的忍不住了,快来个人拉住本王免得本王打死他啊啊啊!
  不知上天是否当真听到了宁王的心声,下一瞬便派来了救兵。
  正是无休。
  朱厚照在蒲公公通报时便已恢复正常,等无休进来时,已恢复平素威严中带些亲切的模样:“无休大师,别来无恙。”
  无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托皇上和佛祖鸿福。”
  朱厚照起身,走到他身边:“那么大师,你此次进宫,是来给兵部尚书巫大勇顶罪的?”
  无休一怔。
  他没有想到朱厚照已将一切查得一清二楚,只能黯然跪下道:“不错,子不教父之过,巫大勇犯下今日大错,全是因为罪臣管教无方。所以,恳请皇上惩治罪臣。”
  “巫大勇对大师有诸多误解,听不进你的劝解亦是理所当然,大师何必自责,快些起来罢。”
  无休却只是摇首不肯起。“皇上贤明仁慈,知道一旦发作兵部尚书,人心必然不齐。但皇上现在所为,洛大人一派必是心中不服。所以发配罪臣,既能平息洛大人心中怒气,又能令他们齐心寻找解决之法。恳请皇上,就准了罪臣这一请求罢。”
  但朱厚照最终没答应无休的请求。
  因为不懂已经有了办法。
  他听闻无休进了宫,急冲冲狂奔入御书房,对朱厚照说:“瓦剌就和绿林强盗一般。他们抓了余宗海,既不杀人,又不以此为威胁攻打我朝,肯定是要钱了。他想要钱,那就给他们呗。”
  “老师觉得应该给多少?”
  不懂伸出两只手:“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万两,黄金。”
  “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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