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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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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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老夫人要敲板定下,四郎急道:“祖母,这可使不得,二哥的亲事还没定呢。”
老夫人笑道:“你二哥的事无需你烦神,前头不是没有人家看中你二哥,只是二郎想着家里贫寒,下面又你们这些弟弟妹妹们,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亲事,就耽搁了你们的学业。”
说到这里,老夫人叹了口气:“二郎是个好兄长。若不是怕自己的亲事花销,家里着实拿不出钱来,又怎会耽搁到现在?他那点心思祖母清楚的很,咱们家女儿又多,如今哪家闺女出嫁不要点嫁妆?”边说,边扶着六娘的肩,“你二哥,也是为你们几个妹妹考虑呢。”
“都是我们没用,才叫二哥担了这几年的担子。”四郎叹道。
五郎却不欲老祖母伤怀,笑道:“明年那提亲的,只怕要踏破我们家的门门槛儿了,不过也轮不上这些人,二哥若是高中,都说京里人风行榜下捉婿,到时候二哥还不得被人抢疯了?祖母你就等着二哥给领个好孙媳妇儿回来吧。”
老夫人一想可不是?复又高兴起来。
到了码头,许十三帮着寻了船,安顿好了,这才回城。
一边忙着备考,曾子固一边想着自己若进京赶考的话,学舍里就缺了先生,以前因没想到会置地,父亲也说到时候学舍里就交给他叫暂代着,可现在有了田庄,父亲只怕还要顾着田庄的事情,这学里就顾不上了。
便打算为学舍里找个好先生。
刚巧那乔老伯的孙儿乔俊生因不知五郎已回了临川,过来拜访,曾子晔出了门,吴氏就寻了曾子固过来与乔俊生说话,乔俊生原就想着若能遇上子固先生,刚好趁机讨教讨教学问,因此大喜。
聊了几句,曾子固也觉得这少年年纪虽不大,学问倒是不错,便聊起师从何人。
乔俊生回道:“自离了祖籍,便一直未曾好好上过学,平常也都是自己看书罢了,幸好在南丰长住后,临院有个先生学问极好,平时便是得他指点的,只那先生家贫,平常不过是帮着人写写状子,卖卖酸文度日罢了。因忙于生计,能请教的时候也并不多。可先生学问是真的好,每常指点一二,都叫我有茅塞顿开之感。”
见乔俊生言语之间对那位先生十分推崇,又听说那位先生家贫,曾子固就留了心,刚好自家要为学里聘个先生呢,若那人果真是德才兼备之人,自家聘了他,既解决了他的生计问题,自己也能放心去赶考了,岂非两美之事?
便问了那先生的姓名,住在哪里。
乔俊生虽奇怪曾子固怎么会对他提到的穷书生感兴趣,但也认真答了。
正说着话,刚好八娘来书房里寻书,见到乔俊生,因之前就见过的,也就没有回避,打招呼笑道:“乔哥儿你怎么来了?可是寻五哥的?你祖父这一向身体可好些了?”
虽是小丫头,可到底对自家有恩,乔俊上起身行了礼,笑应道:“回小姐的话,我祖父身体好多了,前几日收到您府上送的节礼,高兴的很。”
只并没有提之所以未曾回礼的事情,原还想解释一想,又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八娘也不欲打扰了他与哥哥说话,就告辞了出去。




第八十六章节 教书先生
乔俊生自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与曾子固讨教了一翻,平时遇着的不懂的问题,也一一问了,见曾子固丝毫未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相反,对他提出的问题,都耐心的仔细解释,怕他一时不能领悟,还叫他以后若是再有问题,也可上门来请教。
乔俊生自是深深折服于他的儒者风范,到底是打着来寻五郎的借口的,也不好多待,一转眼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便笑着告辞。
曾子固送他出了书房的门,又叫了九郎过来,去寻许十三送他回去。
乔俊生自是推辞。
那边八娘听说乔俊生要走,便过来说话:“乔哥儿,有一件事还要托你回去问问乔老伯,我家因要给家中姐姐制批作嫁妆用的家什,打制好大概要到年后春时了,若是界时老伯身体大好了,不知可否请老伯为这批家什上漆?麻烦你回去后,帮我问问乔老伯,”
算起来,八娘于自家也是有大恩的,又因着她,得已与泰瑞祥合作,不仅解决了生计的问题,如今搬去了武家的旧宅里,有武家庇护,那李家一时倒也没有再来寻麻烦。
见问,想了一下便道:“祖父近来因用药及时,身体已经大好,想来到了年底,必定能做活的,且就算祖父他老人家需要将养,我是他亲传的后人,虽未必有祖父手艺精道,但做出的漆器,也算勉强能够入眼,八小姐若是不弃,我这里就先应下了。”
八娘一听他应下了,已是大喜,只叫人家一个读书人给自己做匠人,到底有些过意不去,便歉然道:“实在也是我想看看你家的漆艺做大件会是怎样的效果,也是我存了私心的,还请乔哥儿不要介意。另,我虽不懂作漆之道,却也知道乔老伯的手艺难的很,若是能想办法叫乔家这漆艺发扬光大,久久的传下去,想来也是乔老伯平生所愿了。”
乔俊生一听她说到要将自家的漆艺发扬光大,眼前一亮,原以为八娘还会再说什么,谁知她却就此打住了,也不禁暗笑自己怎这般没有脑子,八娘不过还是个小丫头罢了,虽几次接触下来,她年纪虽小,也一派天真之态,然说话做事,却又丝毫不含糊,但若说要将自家家传的技艺发扬光大,自家三代人未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小丫头又如何做到?
开始的那点失望,也就无影无踪,只笑道:“八小姐请放心,你的话我回去一定代为转告给祖父的。至于给大件作漆,也不是难事,只是费工夫而已。八小姐只等那些家什打制好后,提前去我家说一声,我们好按排时间就是了。”
八娘道了谢,高高兴兴的把乔俊生送到门口,又说得空去看望乔老伯的话,这才与乔俊生告别。
接下来几日,曾子固就暗中打听了乔俊生所说的那位先生,又借故搭了话,那人一听说眼前的就是南丰城大大有名的子固先生,自然是欣喜不已,由开始时的神情居傲懒得搭理,变得热情有礼起来。曾子固便顺势请他去了茶楼,寻了处安静的位置细谈。
曾子固见那人虽穿的破旧,然气质不俗谈吐不凡,心里已对乔俊生的话信服几分,聊了半日,发现这位叫陈兰屿的先生,果是有几份真才实习的,也曾参加过几次会考,只不耐烦写那太学体,因此屡屡落榜,竟与自己是同道中人,心中更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但把自家办的学舍需要聘位先生的事情,也说了:“……这学舍大多数是族里的学生,所以所收束修本就不多,先生若是答应的话,月俸三贯,且那学舍本是我家的一处东跨院改的,因此也有现成的住处,我家也会给先生提供膳食,如此先生也可省了租房吃饭的花销,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陈兰屿年近三十却未娶妻生子,因此本就是个一个吃饱全家不愁的,如今曾家非但提供食宿,且还一月有三贯的收入,自是解决了他的生计问题,再则,教书育人,总强过每日有一顿没一顿的在外穷奔波,且如此自己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能一心扎在学问里,以后兴许还能再入京赶考。
且,最重要的是,曾家藏书之丰,大宋国除了天家,无人可比,若是能进了曾家的藏书房里,别说不给那三贯月俸,就是叫他白干活都行,这么一想,就笑道:“既是子固先生相邀,兰屿哪有不从的?只先生不怕兰屿学识浅薄,误了那些学生们的学业就好。”
曾子固笑道:“兰屿兄因年长与我,这先生二字我哪里敢当,不若就叫我一声子固就是了,兄长之才,就是子固亦感不如,又岂会耽搁几个幼子的学业?既是兰屿兄愿意,不如明天就去我家,先看看学舍如何,我今日回去后,就让人把兰屿兄的住所收拾出来,明日静候兰屿兄登门。”
陈兰屿虽是书生,只无论长相还是性格,没有一点书生的酸腐之气,见曾子固爽快,正投了自己的性子,连道:“那我便不与子固兄客气了,明日一早,必定登门。”
因相聊甚欢,曾子固出门时身上也带了些钱,此时正是日落西斜之时,便索性拉了陈兰屿寻了一家酒楼,要了几个小菜并一壶好酒对饮起来。
第二天陈兰屿便进了曾家的门,曾子固在家候着,见人来了,彼此行了礼,就领着陈兰屿去了东院的学舍里。
学舍不大,但小院收拾的十分干净,种着几棵古银杏,正是青叶转黄之时,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细细碎碎,非但没有深秋的萧瑟之气,反透出一股子昂然生机,学舍的廊下错落有致的摆着几盆品种不一的秋菊,傲霜盛开,一阵秋风飘过,隐隐有暗香浮动,清雅之极,已是喜欢的很。
而学舍内,窗明几净,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进室内,里面齐齐坐着数十名学生,年龄由五六岁至十四五岁不等。然个个聚精会神,虽有人进屋,却也不过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认识看书,静的落针之声可闻。
可见曾子固平日治学之严。
这样的生活,似乎离他太远了,自家道中落他孤身一人苟且求生后,便是做梦,都想着有一日,也能心无旁贷的坐在暖阳下,喝一壶好茶,阅一本书好。
正怔怔的想着,曾子固又请他去了舍后的住处,虽是跨院,却也是二进的院子,前头是学舍,后头是一处小院,虽原本无人居住,却也丝毫不见杂乱,院舍被收拾的十分干净,正屋里被收拾出来留与他居住,东间住人,西间是他的书房,被褥用物亦是一应俱全。
“兰屿兄可还满意?若还缺什么只管说就是,因准备的仓促,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兰屿兄担待一二。”
“岂止是满意,太满意了。”陈兰屿哈哈一笑,这屋子显是用心收拾过的,曾子固待他倒是礼遇。
“那就好。”曾子固笑道。
“原说是明日由我上课的,趁着这会儿,你把学生们的情况都与我说说,课业的情况也介绍一二,午后便由我来接手好了。左右我闲着也是无事。”
曾子固自无异议。便把学舍里的情况一一与陈兰屿交割,自此,这学舍就由陈兰屿接了手,每日里九郎和觉儿按时送了饭食到他居室里,晚间曾子固也会抽空来东跨院里与陈兰屿说会儿话,议会儿时事。而陈兰屿除了隔一日去趟曾家的书房,家里人倒是很少见到他。
曾子固也自此一心准备起乡试的事情。
九月的乡试日子转眼就到了。
因两兄弟从前都考过的,因此家里也并不十分重视,到了日子,两兄弟准备好一应东西,就放了考场,过了三日回来,虽有些疲累,神情倒也轻松。
过了些日子,得了消息,兄弟二人不出意外的顺利通过。
曾不疑去了南源乡,刚好天气渐冷,一时也回不来,就叫许十三回来取些保暖的衣物,虽知道大郎二郎不会连个乡试都不过,但到底也惦记着,刚好许十三回来还能带回这二人的消息。
朱氏也出了月子,打点好东西让许十三捎走,而两兄弟也要打点行装入京,朱氏虽是后母,但曾老爷不在,她就是家里惟一的长辈,入京赶考并非小事,就叫了两兄弟到眼前,正式嘱咐了几句一路上小心,不要舍不得花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为要等话。



第八十七章节 行前准备
那边吴氏姑嫂三人,也准备了极多的东西,吃的穿的,一应俱全,因一路大多数是走水路,倒也不怕颠簸了,可吃的自不如家中这么可心。江西地属南方,虽是九月深秋,天气倒也不算太冷,寻常的熟食也不能久放,还好八娘事先有了准备,托了陆十七搞了十多斤牛肉来,制成了牛肉干,又炒了盐豆,且想起前世小时候祖母炒的麦面,若况了糖冲泡出来,既香又压饿,便用那精麦面,给两人炒了不少带上。想着若是误了吃饭的时辰,用热水冲泡一下,也算是一顿热饭了。
且越往北去,天气越冷,等到了盛京,大概也是最冷的腊月里,八娘一边与嫂子和七娘收拾东西,一边懊悔自己之前就没想到给大哥二哥准备过冬的好棉袄。
虽说大嫂也准备了,但那不过是平常人家用的,盛京地处北方,又干又冷,长期生活在南方的二个哥哥定然是受不了的。
这般左思右想,就觉得带的东西统统不够,恨不得把家里能给的所有好的都给二个哥哥带上。
患得患失的样子,看的原本也是一脸担扰的吴氏都笑起来:“八妹你也别太担心你,你大哥是在外惯了的,你二哥从前也往来过京城两回,只要把钱带够了,京城又不是我们这里小地方,什么买不到的?”
“对,”听大嫂提到钱,八娘点头,前世时她满世界的跑,也不过一个小旅行箱而已,钱包里有张信用卡,还愁什么?怎么自己倒变笨了呢?真是关心则乱了,就丢了手里的东西,问吴氏,“嫂子,你给大哥可带足了钱?都说是居京城大不易,哥哥们是去赶考的,到了京里,住要住好,吃要吃好,钱是最不能少的,我记得家里好象还有七八百贯钱吧?给哥哥们带上四百贯去,总归京里有交子铺可兑。”
吴氏笑着摇头:“那里需要那么些?我原也让多带些的,只你大哥说用不了,只拿了一百贯去。”
“一百贯?那怎么行?”八娘虽未去过京里,可从前也打听了大概的花销的,一百贯两人花,将将够用而已,若是想住的好点吃的好点,都是肯定不行的,再说,到时候与那帮文人仕子文往来应酬,哪样不要花钱?总不能叫自家哥哥寒酸了。
这钱争来,不就是为过好日子的么?出门在外,手上没有些余钱怎么能行?
“嫂嫂,你再去取二百贯,一定要让哥哥们带上,万一要是有了用钱的地方,身上带的钱却不够,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岂不是叫哥哥们为难?再说他们到了京里,正是天冷的时候,若是没个钱傍身打点,还要叫哥哥们受苦不成?”
吴氏也被她说的心慌起来,一想可不是?从前家里没有钱也罢了,如今又不是没有。
八娘就道:“七姐姐,你先收拾着,我和嫂子先去取点钱叫哥哥们带上。”
因怕大哥二哥不舍得花那些钱,就拉了吴氏出了门,打算亲自去说服。
等吴氏取了钱,一起去了朱氏房里,兄弟二人正坐在那里听朱氏说话,八娘就从手上拿了交子,递到朱氏面前,道:“娘,嫂嫂说哥哥们只取了一百贯钱上身,你也说说,这一百贯除去来回咱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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