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孕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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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孕为婚-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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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泪流面满的苏可,又看了看毫不退让的男人,温欣咬唇,“向阳,让我们留下来吧,就算找找附近也好啊,再不然,我们就跟在你身后,什么都不说,好吗?”他帅木划。

一张泪眼连连的脸,一双期待满满的眼,向阳摆了摆手,“先去车里等我!”话落,转身站到路灯下,边瞧着通话记录,边打电话。

温欣则是揽着苏可,来到车前,有些抱歉的说,“颜助理,不好意思,我……”

“不用说了,向太太先上车吧,外面风大!”早在之前颜助理就拉开车门,所以在她们走近,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随后再关好车门时,给自家公子去了电话,再度回到车里时,她安慰了两句,又道,“向太太,我家公子也帮忙找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消息的。”

“谢谢,太感谢了。”除了感谢,温欣剩下忙碌的就是照顾苏可了。

时间,分分种种的度过。

车窗外,那站在路灯下打电话的男人,来回的度步,而颜助理的手机也一直没什么消息,眼见苏可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温欣下车买了水和面包,却是她轻轻摇头,“我不饿,也不渴,只是想见冷爷,我想知道他好不好!”

一说话,又是一串泪。

温欣无奈,安慰了几句,只好拿水找向阳了解情况。

却是男人身上浓重的烟味和地上根根半截的烟蒂,刺得她难受,拧开水瓶,“先喝口水吧!”

向阳摇头,熄了烟,“近一周内,冷明杰的通话,从一百多级里挑出7组最有嫌疑的,五组刚刚确认过了,显示很正常,只有最后两组,一个在港口,一个在南郊,不过下午南郊那边刚发生命案,所以那边暂时封锁了,这样!你稳定苏可,我先过去看看!”

闻言,温欣一把抓住他的手,叮嘱道,“小心!”

…………

一连三天,冷明杰的下落,没有一点新的进展。

苏可那张本就虚弱的脸,此时更加苍白得没有血丝,不吃不喝的坐在门口,握着手机仿佛在等电话,又在等冷明杰回来,却是向阳的突然一通电话,让她像是有了活力那般,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不等温欣接听,直接抢过来。

尽管她声撕竭底,却是音量很小,“他在哪,他在哪,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苏可,把电话给温欣!”

“不,向总,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你告诉我,我不要他的消息,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早在她选择冷明杰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会有不测的一天,早在那天他接了电话离开前的叮嘱时,她就明白,这趟出行有多么的揪心。

早在那夜,等待他的电话到天亮时,她就做足了准备。

而来到洛夫的这三天里,她更是想清楚,想明白,她可以坚强!

想到这里,苏可深了口气,又道,“说吧,向总,我不会怎样,我还有儿子呢!”是了,她还有刚会爬的儿了,所以无论什么结果,她都会坚强,再也不会只知道流泪,怯懦。

“顾公子派车,马上就到了,尽快!”

…………

玛嘉医院!

一下车,看到这几个大字,温欣脚下一顿,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

只因两年前,就在这里,就在八楼,她陪向阳送走他最亲、最爱的人,而如今……

再看身边的苏可,她面色尽管苍白,双眼尽管猩红,却是脚子稳健的直奔手术室,那种由心而生的坚定,衬托着瘦弱的她,更加令人心疼。

门,不推而开。

由内开门的人,正是王峰。

同手术室里的另外几个人一样,面色阴沉的可怕。

而苏可却是笑了,在门开的那刻,在对手术台上那双发直的眼时,她轻轻的笑了,那原本轻盈的步子再度放慢,几乎轻到听不到一丝声音的走近。

望着一张被伤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她道,“冷爷,我来了。”

闻言,几乎没了生命迹象的冷明杰,手指忽然动了下,眼角轻轻滑下一行透明的液体,只听滴滴两声,床头一侧的屏幕里,是蔓延成直线,再也生命迹象的提醒。

苏可靠过去,将耳朵凑上男人的唇。

明明他已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她却像听到了什么似的,笑着回应,“我知道,我都明白!”

“我知道,你还清了曾欠下的良心债,我明白,你会担心我,担心儿子,但是冷爷,你就放心吧!”

“我会很好,儿子也会很好,而你!我来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明天就是儿子的百日,你说要亲手给他做张小床的,等他会走了,你说要带他蹒跚学步,还会教他先开口喊妈妈,等到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教他识字!”

“三岁,你说,是男子汉了,该学跆拳道,保护妈妈。”

“五岁,你说,他已经是小大人了,应该学会独立,并开始照顾妈妈。”

“八岁,你说,依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三年级了,十岁、十二、十五……到了十八岁这年,小不点就该长大了,应该大学毕业了,应该成年了,你说从这天开始,不再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要他肩负起这个家的责任,可是冷爷,那么你呢?”

“什么事都让儿子做了,那么你呢,你又在哪里?”

“……我想你了,又该怎么让你知道,我想抱你了,又该去哪里寻找温暖?”

死寂的手术间,回应苏可疑问的,是风,是流动的空气,又或是渐落的夕阳,微风里,有什么在吹佛着她耳边的碎发,一绺一绺的痒痒的,七彩的霞光里,是那抹高大而决然离开的身影,一如三天前,他不理会她的哀求,夺门而出一样。

那么的绝情,那么的令人绝望。

…………

“……要报警吗?”

在苏可不言不语的守着那早已经僵硬了的身体时,王峰蹙眉问道。

却是这句话,终于让端坐了五六个小时的苏可有了丝丝反应,“报警?怎么报?心甘情愿的以命抵命,找谁,要找谁来讨要说法?”更何况那是他一直想还,却苦于没有机会偿还的,她又怎么会在临了临了的时候,陷他于不义?

起身,拉了白布,一寸寸的遮盖,“这是他的遗愿!欠下的人命!就让他含笑吧!”

转身,是医生护士不知道第多少次的说:这里是手术室,不能停放尸体!

是了,她的冷爷,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冷明杰这个人了,而他终于还清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只是,冷爷,这一生在你心里,排行第一的不是亲情,不是爱情,唯独是兄弟之情!

如今还清了兄弟情的你,却欠下对我、对儿子的,而我们又该找谁索取,又该去哪里索要应有的陪伴?

冷爷,告诉我,你告诉我,该去哪里找你?

该如何,在未来告诉儿子,你去了哪里!

第249章 作恶多端,终要伏法!

向来爱哭的苏可,却在冷明杰出事后,竟半滴眼泪都没掉。

这样的她,站在青青的山巅,只是安静像像不存在那样凝视着墓碑。那么的令人担忧,而那刚过百日的孩子,像是明白了至亲的离世,忽然的怎么哄都无法安静,只是一个劲的哭,母子两人,一安静的过分,一嚎哭的心疼。

就这样,二月在流转,迎来三月的杨柳青青。

这天,是向胜贤判刑的日子,整个过程简洁而又铁证如山,枪决两字冒出来的时候,老夫人整个疯了,在向公馆的大门前。抓了向阳的衣领,又哭又打,那把被她用来辅助行走的拐杖,像雨点般的落下,“混账,你这个畜生。那是你大伯,你父亲的亲兄弟啊!”

“作恶多端,终要伏法!”全程,向阳的解释只有这八个字。

那任由老夫人发作。却丝毫不会改变决心的样子,更让安天青愤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硬生生将向阳拉到祠堂前,一拐杖下去,“逆子。你给我跪下,你给我向向家的列祖列祖好好交待交待是怎么亲手将你大伯送到监狱的!”

温欣站在一侧,实在忍无可忍,在老夫人又一拐杖落下的时候,直接将手里的包包扔了过去。

其实包里没有多少东西,就算砸中手臂也不怎么疼,却是老夫人脸面上挂不住。特别在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那隆起的小腹时,当即转移目标,直对温欣而下。

“够了!”向阳面色阴沉的冷呵,夺了老夫人的拐杖,咔嚓一声,又是一个一折两半。

他道,“刚才我只所以任您打骂,并不是因为我做错了,而是觉着您做为一个母亲,遇到这种事,心情总是不好过,如果您想发泄,我便陪您,谁让您是我奶奶呢,但如果您想借着发泄,去伤害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只能告诉您,不可能!”

老夫人,“……”

“还有,至子莫如母,向胜贤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您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人品不行,当年爷爷为什么不将大位传给他?”向阳一抬手,指着祠堂内里的个个牌位,“我今天当着列祖列祖的面,还是同样的话,他有今天的下场,那是咎由自取!国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需要上诉的话,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可以帮忙介绍律师,但仅此而已!”

“上诉,律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早已经改变不了事实!如果你真想帮他,早做什么去了?你说,你早干什么去了!”老夫人拍着桌角,那忿忿的眼里,有着即将失子之痛,有着对温欣的幽怨和扫过小腹时的如刀似剑。

却是回应她的,只是向阳的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道,“玉姐,晚饭还要过一会,先扶老夫人回房休息!”

话落,捡了地上的包,搀着温欣就走,那一气哈成的动作里,完全不容老夫人又或是温欣说什么。

再回房间,温欣对刚才扔包的事情,感觉抱歉,却是向阳像没事人一样,说什么感谢向太太的维护。

“行了,少贫嘴了,把衣服脱了!”瞧着他额头的包,温欣就心疼不行,不知道背上被打成什么样。

“大白天的,太阳都还没落,你这就做了?”配合着话语,向阳抱胸,一副打死都不肯受虐的样子,气得温欣噗嗤一声笑了。

她两手拧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谁要跟你做啊,上药!”

向阳嘴角抽抽,不相信的道,“只是上药而已?”

“不然呢,你一个伤员,我一个大肚婆,能做什么?”

索性向阳也不贫,一会直接用行动让她知道知道还能做什么,却是那麦色肌肤的红紫伤痕,心疼温欣紧拧了眉头,先是消毒,又上药,有那么一刻,她认为老夫人一定没心没肺,不然又怎么下如此重的毒手,当真是舍得。

“……很疼吧!”

她声音幽幽,热气喷背,痒痒的。

那抹药的手指更是颤抖着,向阳轻笑不语。

他忽然反手探入女人的大衣里,振振有词道,“所以啊,为了减轻痛感,你老公需要转移注意力!”

一阵电流滑过,温欣冷吸了口气,有心想阻止,却是那背上的伤,又时刻提醒着她,此时的他会有多疼,却是那反转的手,越加得寸进尺。

“……你,唔,无赖!”温欣咬唇,已然无法安分上药了。

“你上你的药,我无赖我的,两不相干,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把注意力都放在背部的伤上?”

“你!!”温欣语塞了,红着一张脸,忍着他越加过分的无赖,匆匆上药。

只是等上完药以后,这才发现,身子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了,双腿漂浮着,抬头间,是那双星星点点的眸色里,尽是燃烧的某种成份的烈火,不等她提起药箱,那男人已经堵住去路,半垂的眼帘下,薄唇动动的,“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温欣不明的问。

“多久没做了?”

“……啊,什么。”她依然装傻允楞,心里却在算计时间,自从游艇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爱!”她装傻,那么他就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是说孕期需求会增多吗?为什么他反而要日夜做君子,又或是……

“你有需要不好意思开口?”向阳一双眼,绿幽幽的散着别样的光芒。

一语戳中心事那般的,温欣忽然觉着脚趾头都在发烫了,天知道刚才他那么一通后,她又不是木偶又怎么会没感觉?

黑白分明的眸子,轻轻瞟过男人的腰带,即使很快转移了,但向阳还是本能的紧了下,这是明目张胆的 天雷勾地火,指着偌大的沙发,“还不过来。”

向来温欣就知道,他的声音富有弹性,低沉而又透着迷人的磁性,却是没曾想,有天这四个字扔下来后,霹雳啪里砸在她早已经脑热的头顶。

那些些的矜持和羞涩,统统的见鬼吧!

三月的傍晚,穿堂而过的风,尽管还带着丝丝的冻人,温欣却仍是热。

额头隐隐冒出的细汗,随着深入而渐渐打湿了发际,因为顾忌男人背后的伤,所以她空落的手只得握紧靠枕,却是一滴两滴的汗水,自向阳挺拔的鼻尖落在她的嘴角处,浅浅的一尝,她莞尔,一脸的嫌弃,“……好苦!”

“这里是甜的。”话落,他低头吻了下去。

两次后,门外传来玉姐的声音,“少爷,少奶奶,晚餐准备好了!”

“嗯!”向阳应了声,起身站在床前,对女人招了招手,“过来,带你洗澡。”

“哦!”温欣也没矫情,慵懒的凑过去。

忽然一阵温热,有什么直直流下来,她哄的一声,脑抽的没了下步动作。

良久后,才发现面前的男人,一脸幽深的笑,视线正跟着那些些透明的不明体,缓缓的滑到脚裸。

一想,她就囧得不行,恨不得立马钻地洞。

却是向阳胳膊一捞,将脸红的女人揽到怀里,支起她下颚,“我的东西,有这么可怕?”

一说,温欣脸更红了,“别闹,下去吃晚饭了,我饿了!”话落,推开跟前的男人,她就往浴室里跑。

向阳似笑非笑的跟上去,他留下的东西,还是他亲手处理比较好。

…………

“老夫人说,不饿。”

“老夫人说,她没胃口。”

“老夫人说,她谁都不想见。”

“老夫人说,……”

一连两天,不管是玉姐,又或是天琪温欣,不管是谁,节连都是闭门羹,好不容易送进去的饭菜,最开始是一动未动的退回来,现在直接摔盘子砸碗,“滚,全部都跟我滚出去,假情假义的东西,我还活着做什么!让我死好了,让我和贤儿一起死!!”

“好,他明天就执行!如果您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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