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妹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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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妹一家亲-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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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有些傻了,抖着唇道:“你。。。。。。,你敢。”

吴樾眼中有些许狂乱之色再现,忽地一掌拍出,他身侧的那张方桌应声而裂。他望着那伙计,冷声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那伙计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只吓的不停发抖。待得吴樾稍稍放开了他,他便立即跌跌撞撞的跑入了内堂中。

凌苍苍原本是有些昏昏沉沉的阖着眼,但刚刚吴樾那一掌击碎方桌的动静太大,她一个激灵就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着吴樾。

吴樾看着她白衣上的血迹,再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心中一痛,快行几步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的道:“苍苍,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有阵阵暖流传来,凌苍苍缓缓的低头看着他的双手,又缓缓的抬头看了看他的脸,本有些迷蒙的眼中竟是有眼泪涌了出来。

吴樾手足无措,不住的问道:“苍苍,你怎么了?可是痛的厉害?大夫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不痛了啊。”

凌苍苍眼中有更多的泪涌了出来,忽然扑进他的怀中,轻声,但带着委屈的声音道:“长歌,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肚子很痛啊。怎么办,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凌苍苍扑到吴樾怀中的那一刻,他身体先是一震,但立即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正欲伸出手去抱着她时,却清清楚楚的听到她口中叫的却是,长歌。

他伸出的双手先是僵在空中,随即无力的放下。

心中先前的那股喜悦,瞬间被失望,还有嫉妒所取代。

她的心中,果真就只有楚长歌么?

但他随即便又想道,那也无妨,现在陪在她身旁的是自己,而不是楚长歌。待得带她回了青云山庄,与她成了亲,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待她,让她此生安乐幸福,再也不会接触到那些魔教中人。时日久了,她心中终会是有他的。

想到这,吴樾心情不由的慢慢的变好。他转而双手环抱住了凌苍苍,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柔声的道:“苍苍,你不会死的。有我在,你就绝对不会死。”

凌苍苍依旧在他的怀中抽抽噎噎的哭着,哽咽着一声声的叫着:“长歌,长歌。”

吴樾苦笑着,只是依旧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转身望去,见正是满脸惊恐的伙计,而他身后,跟着的那灰衣长者,就应该是掌柜的了。

那伙计见了吴樾的目光,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他猛的一个闪身就躲到了掌柜的身后。掌柜的无奈的回头看了看他,这才转头看着吴樾赔笑道:“这,这位大侠,不知你光临敝。。。。。。敝医馆,可是,可是有什么事?”

吴樾轻柔的扶着凌苍苍在椅子上坐好,这才对那长者道:“大夫,劳烦你了。你,你快过来看看,她不知是何缘故,□忽然流血不止。”

那长者眯着眼睛看了看凌苍苍,医者天性,立即转头对身后的伙计道:“小豆子,速去取我的药箱来。”

小豆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不一会就将药箱取了过来交给了那长者。

那长者坐在凌苍苍桌对面的椅子上,从药箱中拿出了块棉垫子,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那垫子上,这才将右手中指和食指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闭着眼,慢慢的捻着须,忽然眉头微皱,又将无名指也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细细的把着凌苍苍的脉象,沉吟不语。

吴樾在旁边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升起,几欲揪着那长者的衣领喝问他苍苍到底如何了。

但他深知这样只会更加坏事,忙暗暗的调理了下内息,生生的将那股无名之火压了下去。

那长者却忽然睁眼,从药箱中取出了纸和笔,蘸了墨,低头在上面写着什么。很快的,他就双手将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执起,交给站立在他身侧的小豆子道:“速去按照方子上所写的去煎药。速度要快些,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小豆子对他点点头:“师傅,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吴樾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心中一紧,忙问那长者:“大夫,她,她到底如何了?”

那长者却是有些埋怨的扫了他一眼道:“亏你还好意思问。你的夫人,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她腹中的胎儿本来就有些胎位不稳,近些日子来她是不是整日忧虑,又激烈的奔跑过了?她腹中的胎儿因此更加不稳了,这才□大出血。唉,可现今,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她腹中的这胎儿了。”

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你要是再晚些送她过来,只怕连这大人我都保不住了。”

吴樾听了他这话却如被人当头一棒,呆立在当地,脑中一时竟是空白。

凌苍苍这时脑子却是有些清醒起来,她望着那医生,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先是一愣,接着是心中有一股复杂的情绪慢慢的涌现了出来。她低着头,小心的摸着小腹,眼中似有泪光在闪动,而唇角,却是慢慢的绽开了一抹微笑。

那时,她和楚长歌遭众人围攻那一晚,最后,为了逼迫楚长歌离开,她心生一计,搂着他的脖子,轻声的道,我有了孩子了。你再不走,难道是要我们未出生的孩子跟我们死在一块么?你快走,快走,等你伤好了,记得一定要来救我和孩子。

可是那时,不过是为了逼迫他离开时所说的谎话,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但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孩子啊,她低头轻轻的摸着小腹,脸上是柔柔的笑,难道那晚,你就已经安然的在我的腹中了么?

她脸上的这笑却是刺痛了吴樾的眼,他猛然抬头,望着那长者道:“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那长者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气愤,一拂袍袖道:“老夫行医近四十载,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连滑脉都诊错的地步。”

吴樾心中那股莫名之火再次冒出,他狠狠的盯着那长者,眸中似有火光。那长者被他这么一望之下,心中猛地一突,先前的那股气愤迅速消失。他哆哆嗦嗦的整理着药箱,就想离开。

一只冰冷的手却蓦然抓住了他的手,他大惊,手中的毛笔一下子就跌落了下去。

待得他哆哆嗦嗦的抬头看时,却是见到凌苍苍正在望着他。

此刻她的眼中,似是有满天繁星璀璨,她看着他,诚恳的道:“大夫,如论如何,请保住我的孩子。求你了。”

那长者愣了下,看着她,随即长叹一声,点头道:“姑娘,老夫也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下,还是决定先放苍苍。




第53章 前路茫茫


白底蓝花的粗瓷碗内装的是一大碗黑漆漆的中药,小豆子站在门外,先是望望坐在桌旁的凌苍苍,再是望了望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的吴樾,想起他先前揪着自己衣领时那双冒着寒意的双眼,胸腔中不由的一阵擂鼓似的跳动。他在门外犹豫了再三,终是一狠心,蹑手蹑脚的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进了屋,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了桌上。

凌苍苍先前一直都是低着头在摸着小腹,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先是望着桌上那碗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的中药,再对小豆子一笑,道:“谢谢。”

虽是她现今面色憔悴,鬓发散乱,但那一笑,依旧让小豆子晃了晃神,他愣了下,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姑。。。。。。姑娘,师傅说,说让你喝了这,这药,对,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好。”

凌苍苍闻言点点头,望着那碗药,毫不犹豫的就端了起来,一仰脖子,就全都喝了下去。

小豆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中药多苦口,他自从跟着师傅行医以来,见到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多是要别人哄着才会不情不愿的将药喝下去,甚至在还没喝药之前,就得先准备好蜜饯之类的甜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豪爽的就将一大碗药给喝了下去。

而且药是他煎的,他自然知道这碗药会有多苦。但她喝的时候,就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让他不由的怀疑,她喝的不是他亲手煎出来的那碗苦药,而是糖水之类的。

他看着凌苍苍将粗瓷碗放在了桌上,视线又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脸上,结结巴巴的道:“姑娘,这,这药苦的很,要不要,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蜜饯?”

凌苍苍浅笑:“不用。谢谢你,小豆子。不过还好,我倒不觉得这药有多苦。”

其实她以前最怕的就是喝这些苦苦的药。记得那时,她和楚长歌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跟他置气,故意的大冬天里跑去淋雨,回来得了风寒,大夫开了药,楚长歌亲自煎药,端给她喝。可她死活就是不喝,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最后还是楚长歌忍无可忍,直接点了她的穴道,自己喝一口,再喂她喝一口。

凌苍苍想起这些往事,面上不由的又带了浅浅的笑。她轻轻的抚摸着小腹,心中道,孩子啊,为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别说是这些药,就是再大的艰难,我也一定会撑过去。

孩子,我始终相信,你爹爹他,已经在接我们回家的路上了。

吴樾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一直在看着凌苍苍。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微微的低着头,面上满是安详之色,一脸幸福的正将手放在小腹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抚摸着。

吴樾只觉得有根细小的针在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心。

很酸,很痛,但偏偏又是无能无力的感觉。

他始终,还是迟了一步么?

但他如何能甘心?先前如若不知她便是自己的未婚妻便也罢了,他会将对她的那份爱恋深藏于心,盼着她幸福安康就好。可在得知她便是自己的未婚妻的那一刻时,他内心的那份喜悦之情充塞了整颗心,几乎可以令他发狂。他当着全武林人士的面向凌老庄主求亲,只为能护她周全,能早日与她日夜相守在一起。

可现如今,她竟然和别人有了孩子。

而那个人,还是魔教长离宫宫主楚长歌。

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的向所有人证明,她身上虽然有魔教圣女的血液,可她绝对不会投奔魔教。

他的这么多努力,得来的却是她和魔教中人有了孩子。

想到这,他的双拳渐渐握紧,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中。

他望着凌苍苍,忽然冲口而出:“你竟然,竟然和他有了苟且之事。”

但这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呢。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苍苍一直和楚长歌走的很近。那时他自己以为傲霜才是自己的未婚妻,也想过楚长歌的武功很高,正好可以保护她。

只是,那时的他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荆楚,竟然就是长离宫宫主楚长歌,是魔教中人,而苍苍,正是自己的未婚妻。

这样,他如何能将苍苍交给楚长歌?

自从塞外之后,他无数次的总会想起她平躺在马上弹着竖琴唱着歌的样子。那般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她的身影,一直深藏在他内心。

他如何能放手?如何舍得放手?

而凌苍苍听了吴樾的话,却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他有情,我有意,两厢情愿,何来的苟且一说?”

吴樾一时竟被她噎的无语,他望着明明近在咫尺的凌苍苍,却为何总觉得她离他如此遥远?远的他无论如何的努力都够不到她的心。

为何楚长歌能,而自己就不能?

吴樾暗暗的再次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给楚长歌。

楚长歌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他会比他更好的保护她。

三日后,吴樾在镇中买了一辆马车,车里先是垫了厚厚的褥子,再是轻轻的抱着凌苍苍放进了马车里,放下了帘子。

昨日,那长者对他道,虽是凌苍苍肚中的胎儿保住了,但她身体现今极度虚弱,最好能卧床休息,再也不能剧烈的运动,否则腹中的胎儿随时都会有流掉的可能。

吴樾沉默的听着,半晌方抱拳行礼道:“多谢大夫。”

因这小镇子终究是离陵阴教较近,吴樾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考虑到以凌苍苍现今的状况是万万不能骑马了,他这才特地去买了辆马车,让凌苍苍坐在车内,而自己却是坐在车辕处驾车。

凌苍苍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时间居多,难得的是今日倒有些清醒。此时她侧躺在车里厚厚的褥子上,微微的阖着眼,脑中却一直在思索着。

隔着那道车帘子,她看不清吴樾此时的表情,也看不到此时马车的去向。但她也可以猜到,吴樾带着她,不是去凌剑山庄就定然是去青云山庄。

无论去哪个山庄,对她而言,都无疑是再次落入险境。

凌苍苍暗自的想着,右手却又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小腹。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苦笑,宝宝,如若现今我孤身一人,自是去哪都无所谓。即便死了,除了你爹爹,世间也再没有我挂怀的人。可现今,我有了你,我就一定不能死。我要好好的活着,最起码也要活到把你生了下来,看你一眼。否则,我纵死,亦不瞑目。

想到这,她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双眸中亦再次重新燃起了希望。

凌苍苍慢慢的掀开了面前的那道蓝底印花的车帘子,轻声的问着正坐在车辕上驾车的吴樾:

“吴樾,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吴樾听到她的问话,浑身顿时一僵。他强自忍着,才迫使自己没有回过头去看她。

“青云山庄。”

凌苍苍抿着唇,没有接话。

吴樾半晌没有听到凌苍苍说话,心中终是有些不安。他微微的侧过头去看凌苍苍,见她正右臂略举,将那车帘卷了上去。

只是双眼却是无神的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的光彩。

吴樾的目光扫过她消瘦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再是看到因右臂向上,袖子落下露出的那一截纤细的手腕,心中掠过一丝不忍。

这一个多月来,想必她也是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他柔声的道:“你进去吧。这虽然已经是立了春了,可春寒料峭,风很大,你这身子,”说道这里,他语声转而一涩,顿了顿,终又是接了下来:“你这身子,大夫说再也经不得任何的劳累,你自己可要多注意些。”

一面说,一面就倾身想将那车帘子放下来。

凌苍苍却忽然握住他的手,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慌乱的道;“吴樾,我不想去青云山庄。你知道的,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我,我怕。”

吴樾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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