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谱- 第470部分

“死了。”小野亮太丝毫没有准备给对方什么面子，仿佛他对鹿仁天皇还是有一点点的仇恨，不知道这仇恨是从何而起。

“如果说你不给天皇面子的话，那么你能给一个老爷爷一点面子吗？朕好歹也是一个老人家了，而你才刚刚十八岁，难道不能好好地跟朕说话吗？”鹿仁天皇很显然对小野亮太非常不满，可是他也不知道是碍于什么东西而不好对其发作，又或者可以说他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不会对任何人发作搞出自己情绪的负面。

“这些跟你有关系吗？别在我的面前摆你们狗屁皇室的臭架子，你以为我会很在乎吗？更不用称呼自己是什么老人家了，我一向不尊老不爱幼，所以你想要给自己挣得面子就最好不要从这方面来下手，因为他非常看不起你！”小野亮太恶狠狠地回答道，他本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说他无恶不作或许有些过分，但是这个世界上令他尊敬的人还真的就是屈指可数了。当然，猿飞信志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鹿仁天皇看亮太竟然是这副模样，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呢？他们还好吗？”

“我大伯让我杀死了，我四叔五叔现在对我服服帖帖的，还有一个三叔在中国，不过他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如果他也敢向别人那样对我的权威有什么不敬的地方的话，那么我对付他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小野亮太说这事情的时候描述得非常云淡风轻，仿佛就是在说别人家的家事一样，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杀自己家大伯的事情已经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有人做出来这种事情也不会敢说出来的，谁能像小野亮太这样杀了也敢往外说呢，这样鹿仁天皇感觉到非常难受，不知道自己正在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那你……”鹿仁天皇还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是他的话却被小野亮太给打断了，亮太突然极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喊道：“别总是问我的问题了，说点实质上的事情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概几个月之前，你有一个女儿被中国的皇城龙家人给抓住了，对吗？”

小野亮太或许会忘了其他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是绝对不忘记的，因为这涉及到了龙家和他自己。

“你……你怎么知道的？美智子公主被他们抓起来了，不过后来还是被放掉了，大概我还是有这个面子吧，你问这些干什么？”鹿仁天皇并没有对小野亮太打断自己的话感到不满，他反倒是觉得亮太问的这些问题有些怪异，可具体上是哪里怪异他也说不上来，后来才想明白，为什么小野亮太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呢，公主被绑架应该没有被人公之于众才对啊。

“大概你还是有这么面子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张老脸，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如果你有面子的话他们那帮人当初还会在游轮上控制你么？我告诉你鹿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你把我们甲贺的地址出卖给了龙家！对不对！”小野亮太的脾气瞬间就暴怒起来了，说实话在日本还没有人对鹿仁天皇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看不起皇室大家对天皇也是有一定尊敬的态度，这样谩骂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却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说出来了。

小野亮太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猿飞信志不在的时候他是代替自己的师傅掌控甲贺流，而那个时候大家都称呼他为少佐，可是后来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郭家林，郭家林所说的话才是让他非常震惊的，天皇陛下竟然出卖了他们甲贺流的地址作为交换自己女儿的条件，这是小野亮太和猿飞信志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事情。

好在猿飞信志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会直接来一场血雨腥风血洗皇宫，不把日本皇室的成员都屠戮一个干净不算一回事，因为这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了。

一直以来，甲贺流和伊贺流在明面上都有一个地址，但是他们的核心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到的，那些明面上的地址只不过是为了让游客们可以了解一下忍者文化而已，核心地带是除了几个人以外绝对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鹿仁天皇身为日本的天皇，再加上他跟百地左道的关系这么好，所以他能知道甲贺流的地址也不足为奇，但是他在告诉对方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这与他一个天皇的形象是极度不符的。

“是……这事情是的做的……但……但我也是为了救我自己的女儿啊。”鹿仁天皇也有自己的无奈，本来按照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甲贺流的地址透漏给任何人的，可是当初他的女儿在对方的手上，而且对方都说明了除了甲贺流的地址以外其他的都不要。

“为了救你自己的女儿？他妈的你女儿是人我们甲贺流的忍者就不是人？你不是天皇么？你的仁爱之心呢？你的心怀天下呢？你不是一直都以这些信条而自居吗？”小野亮太说着说着便有一种想要站起来抽打鹿仁天皇的冲动，不过考虑这里是皇宫他还是没有下手，毕竟鹿仁天皇还是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小野亮太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其实小野亮太骂的非常对，因为他们甲贺流的地址是一个非常机密的事情，一旦走漏出去很容易让心怀不轨之人利用的，他们不得不防，可以说只要有人想要灭掉他们甲贺流，知道他们的准确地址是成功的先决条件。

小野亮太不管有没有复仇者组织，他始终都认为自己是甲贺流的一员，所以他有义务要保证甲贺流的安全，再加上最近服部流已经崛起，他们地址的更应该是一个秘密才对，可偏偏这样一个老人竟然为了自己女儿的性命而至甲贺流成千上万名忍者的性命于不顾，小野亮太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被小野亮太这么一说，鹿仁天皇还真的是有些无地自容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在这个问题上做的有些不对，但是他自私也是有自己的原因，毕竟是他的女儿被绑架了，怎么可能不救自己的女儿呢，他可以自豪地说自己是一个好父亲。

“朕……朕……”鹿仁天皇不好意思再开口说下去了，因为他叫小野亮太来皇宫要谈的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让对方扯到这里来了呢，他真的是有些不解，不过不解也没有什么用，既然都已经问到这个地步了看样子他不说也不行。

“朕你个大头鬼啊朕！我告诉你，给你面子你是天皇，不给你面子的话你连街上的一条狗都不如，你听明白了吗？”小野亮太的这句话将他对日本皇室的不敬以及在这件事情上的愤怒推向了一个顶峰，丝毫就没有给鹿仁天皇一点面子，如果此时有外人的话一定会对这一切感到异常惊恐的，不过好在这是一个密谈，他们二人谁也不会将这次谈话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吗？”鹿仁天皇被小野亮太气得竟然连朕这个字眼都忘记用了，而是像那些平民一样开始自称‘我’了，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一个天大天大的讽刺。

第六百一十二章天皇也疯狂

第六百一十二章天皇也疯狂

不得不说，小野亮太那咄咄逼人的态度还真的是有几分强悍，这样的人如果能当领导人的话一定会将自己的手下们一个一个吸干的，可他偏偏现在就当上了两个组织的领导人，只不过在甲贺流的时候他还是比较收敛吧，在复仇者组织里，他可就真的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除了老蛇的话能多听听以外，其他谁的话他都不会听。

“不自称‘朕’了？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呼了？你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气去哪里了？让我尊敬你？你凭什么让我尊敬你呢？就凭你做出来的这些自私自利的事情？我告诉你，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我清楚的很，居然还有脸来当这个天皇，明明是个小人偏偏要来做一个伪君子，有本事你像我一样来做一个真小人，敢不敢？”小野亮太的话是越来越咄咄逼人了，根本就不给鹿仁天皇一点点缓和的余地。

正如小野亮太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真小人，而真小人往往最看不起的就是伪君子，这些伪君子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像是一个谦谦君子一样，可是以遇到正事上救畏首畏尾开始为了自己的利益来考虑事情。

或许鹿仁天皇一辈子只做了这一件令别人不耻的事情，但是在小野亮太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个有人生污点的人了，尤其是这个污点还跟自己有关、还跟龙家人有关，除了对鹿仁天皇进行谩骂以外小野亮太找不到其他可以发泄自己怒气的地方。

其实说起来鹿仁天皇距离一个君子也没有多远了，日行一善的他真的让别人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有一些欠妥吧，如果他是一个小人的话当初什么会亲自去南京向着当初枉死的人们道歉呢，很显然小野亮太的话说出来还是有失偏颇的。

“亮太，你听我好好解释一下行吗？我求求你了。”鹿仁天皇此时是真的说不出来‘朕’这个自称了，这是他在即位以来的唯一一次，没有想到这样的一次记录竟然是会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给打破了，对于他皇家的颜面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令他恨不得赶快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小野亮太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你说吧，不过至于什么你怎么爱你的女儿就不用说出来了，我也不想听。”

鹿仁天皇他们父女之间的亲情自然是不用说出来的，不管小野亮太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他认为跟鹿仁天皇讨论什么父女情深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他自己本身就几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了，怎么可能对别人的感情感兴趣呢。

“好，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解释了，我只能告诉你说，美智子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女儿，她是公主，却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公主的名分，这是我亏欠她的，所以我才会那么做，请你原谅我。”说这话的时候，鹿仁天皇直接起身，然后面对小野亮太突然跪下，又深深地叩了一个头，算是表达他对自己出卖甲贺流地址的歉意吧，这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更何况是天皇呢。

小野亮太楞了一下，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然后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只有一个女儿才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女儿已经准备要许配给伊贺流的百地进一了，对吧？”

“是，是的……”此时鹿仁天皇已经起身了，他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过于不合适，但是他确实是想要表达歉意。但是当他听到小野亮太问出这样的问题之后他便觉得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说出口的了。

鹿仁天皇只有一个女儿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且这个公主叫美凉子，至于他说的美智子公主是谁，好像除了百地家的人以外都不是特别清楚。而且美凉子公主跟百地进一正在谈恋爱的事情已经传遍全日本了，那么鹿仁天皇口中所说的这个没有享受过公主名分的美智子公主又会是谁呢？

“说说吧，这个美智子是谁？我记得那个公主应该是美凉子才对。”小野亮太此时也是非常好奇，他本来对日本的皇室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听到自己所没有听到过的东西之后便觉得或许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时间也忘记了对鹿仁天皇的仇恨，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美智子……美智子是我年轻时还做太子皇储的时候，犯下的错误……”鹿仁天皇说出这话的时候，直接便让小野亮太给震惊了。因为小野亮太知道，日本皇室有一套极其严格的婚姻制度，可以说他们的婚姻比平民老百姓还要悲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按照日本的法律来说，每个人都是遵守一夫一妻制的，皇族也必须要遵守这个法律，但是皇族还有自己的内典，这个内典不单单要求每一个人只能有一个配偶，而且是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除非现任皇后去世没有儿子并且天皇还有生育能力才能迎娶下一个妻子，可谓是有些不人道。（本规则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日本皇室遵照此规则）

“也就是说，这个美智子根本就不是公主？他是你继位之前的一个私生女，对吧？”小野亮太震惊之余说出了自己所认为的东西，觉得应该说的不错。

“是的……她只是一个私生女……”鹿仁天皇越说越难受，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每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犯下一些错误，皇室的男性成员也是人，他们也曾经年轻过，但是他们就算是寻花问柳的时候也尽量隐瞒自己的皇族身份，隐瞒不下的话肯定是会分手的，从来都没有一个皇室成员说会玩出一个孩子，鹿仁天皇可真算是特例了。

鹿仁天皇与其皇后的婚姻爱情在整个日本国内都被堪称是典范，如果他有私生女的消息被纰漏出来的话，那么在整个日本的舆论界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反皇党的人们必然会揪住这条小辫子，更有可能会号召日本的人民来一起加入到反皇的浪潮之中。

“你完全可以放弃她的。”小野亮太直接便说出了这句话，他认为如果鹿仁天皇要保住自己的皇位，不让别人来对他说三道四的话，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只要放弃这个女儿不就可以了吗，何必非得如此在乎呢。

“不可能放弃的，你没有生过孩子，你不知道自己对自己的亲骨肉，或许以后你就会理解了。”鹿仁天皇顿了顿，然后恢复了一些神色，喝了一口茶之后又说道：“她小的时候我让她一直住在皇宫，如果就这样的下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后来实在瞒不下去了，所以才让她离开皇宫去中国的，美其名曰旅游，实际上是让她在中国久居……”

百地进一小的时候就总去皇宫玩，他一直记得那个公主叫美智子，所以后来有了美凉子他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他知道这些的话一定会惊掉大牙的，鹿仁天皇的这段往事也只有进一的父亲百地左道清楚一点。

“算了，我懒得听你的风流史了，你还是赶紧说说这次来找我的原因吧，说完的话我就赶紧离开了。”小野亮太的好奇心也是有止境的，这便是他不同于其他十八岁青少年的地方，所以他能成为复仇者的主人也不能说是暴殄天物。

鹿仁天皇则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