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校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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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校工先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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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不能说的秘密」竟然是模特儿合约!

记得董欢几年前和同校老师一起举办联展而产生难分难解的嫌隙之后,就立下不再与同事合作的准则不是吗?难不成模特儿例外?是这样吗?

算了,无论如何,董欢能再次和同事合作也是件好事。又不是每位同事都像先前那位一样机机车车,明明是自己不热心参与联展讨论,还怪董欢拿乔,完全不找她商讨事情,甚至在同事间胡乱散播不实八卦。

话说回来……

「我说董欢,你没想过「慵懒的午后」被人面兽心女买走的可能吗?」

「啊?人面兽心女?」什么东西?

「唉呀,就是那些外表得体如人、内心饥渴如狼的中年贵妇啦!」真是一点默契也没有,非得要她挑明解释吗?「你难道忘了,某些贵夫人有收藏裸男绘作的嗜好?」有钱丈夫包养小老婆,有钱妻子包养小白脸,却还是在媒体前装成恩爱夫妻,真是够了!董欢一怔,原本送到嘴里的瓜子停了几秒,尔后放了下来,在指尖处捏揉把玩,双眉浅蹙而起,心里因为好友这番话起了疙瘩。

是啊,她都忘了,有些贵妇专门搜集活色生香的年轻裸男画,究竟为了价值,为了欣赏,还是有其他用途,根本不得而知。

听说,某位富商太太,因为迷恋画上的男模,砸下重金包养了他。

有钱人的想法与打算充满戏剧性,不是平民百姓能揣想得到的。

董欢愈想愈不开心,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旁人觊觎的愠恼感缓缓侵蚀她,让她甚至萌生起收回「慵懒的午后」这幅画的念头。就在她即将冲动开口时,无意间瞥见欧阳萍弯弯的眼,奔到嘴边的话又咕噜咽了下去。

【第十二章】

那又如何?每幅画都有被买下的可能,她为何因为他有可能被「收藏」而不悦,甚至产生想霸占住他的愚蠢想法?
 
曾几何时她董欢变得如此小家子气、如此不明事理、如此霸道了?他……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也不是她的所有物,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比朋友再暧昧一点外,根本没有什么更深切的羁绊不是吗?她何必把自己搞得像善妒吃醋的女人,不许自己的男人给别人看?

真、真是莫名其妙!

董欢为自己没头没脑的想法感到恼怒起来,拿起瓜子喀地咬开,剥开后把瓜仁送入嘴里,连同诡异得让她发闷的情绪一同吞入腹中,等待消化后变成废物排出体外。

好半晌,她眉眼一横,背书似地滔滔开口。

「我作画的目的虽然是希望能让人拾回在资讯时代所遗失的情感,然而欣赏者究竟拥有怎样的心态,购买者又是打着什么样的目的,这我没办法控制。把话说得市侩些,若画没卖出,我怎么有钱来贴补举办画展的消费?」欧阳萍抓抓耳朵暗暗吐舌,将董欢变化多端的表情全收入眼里。原本她还在开心好友终于体会到「自私」为何物,没料到董欢竟向她看来,让她来不及收回笑眯眯的眼,害得某人又变回被理智主导的女人。

董欢曾经交往过一任男友,当时她就在想,董欢真的喜欢对方吗?为什么一点甜蜜气息都没有?理智大方得完全不像恋爱中的女人,导致对方因为得不到董欢的亲昵相对而落寞地提出分手。现在,好不容易出现能让董欢表露自私情绪的男人,难道要因她一抹眼神而毁了?

完蛋了,她或许毁了一桩可能发生的恋情?欧阳萍额头轻撞桌面,懊恼不已。

「嘿,欧阳,水龙头修好了,你要不要检查看看?」林汉堂拿着纸巾擦拭手上水珠一边走了过来,垂眼看见董欢又剥开一个瓜子,眼捷手快地把瓜仁抢了过来放入嘴里,冲着董欢微笑。

董欢没好气地睨了男人一眼。

是了,她干嘛因为如此幼稚的男人紊乱心绪?根本没必要。

发现某人心情不佳,林汉堂趁欧阳萍跑到洗手台检查水龙头状况时,伸手揉揉她的发,眼神捕捉着怎么了?他无声询问。

董欢瞥眼。没事。

林汉堂一挑眉,才正想说些什么,检查完水龙头的欧阳萍却扑上来握住他的手直摇,欢天喜地地说:「林汉堂,你太厉害了!我欣赏你、佩服你!」

「这只是小事。」林汉堂哈哈一笑,打从心底喜欢这位像妹妹一样的活泼小女人,觉得她为了一个水龙头把他当神一样的模样真是可爱。

他只不过今天载董欢前来送画,无意间听见欧阳萍与水电行讨论修理水龙头的事。由于他稍后要到育幼院帮忙修理东西而恰好有带工具箱,加上带点拉拢董欢朋友的私心,所以出手帮忙,如此而已。

「怎么会是小事?幸好有你义气相助,否则我们家又得多一项支出。」请水电工的费用可高了,虽然她与大熊先生并不缺钱,但能省则省,现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可是样样高涨。

「你们留下来吃中饭吧?」

林汉堂露出抱歉的微笑。「董欢等一下要参加高中同学会,我稍后也有事要忙。」「喔……」欧阳噘噘嘴,留意到他把好友放前面的态度,垂眼思索三秒后抬眼重新看向眼前的男人,一脸诚恳地说:「林汉堂,我挺你。」

林汉堂愣了下,随即领悟,也就更喜欢她了。「谢谢。以后有需要维修的东西,尽管找我。」「你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谜?」董欢半点也不想承认对于听不懂他们之间无厘头的对话’仿佛她是外人的滋味很不偷快。

「没什么。」林汉堂微笑。「要走了吗?」

董欢看了眼墙上时钟后点点头,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提包。「喏,手表。」林汉堂把董欢稍早为了洗手而解下放在桌上的白色陶瓷表递给她。

两人和欧阳萍道别,一踏出画廊,飕飕冷风伴着毛毛雨迎面扑来。

董欢眯眼缩肩,往后退了几步。

「你走前面挡风啦!」好冷好冷。

「为什么?」林汉堂长腿一跨,躲到董欢身后。

董欢一时之间瞠目结舌得哑口无言。

「林汉堂,躲女人身后还是不是男人?」她手抓住深蓝色羽绒外套,把林汉堂往前一扯,双手抵在他背上,整个人几乎要黏在他身后了,推着他往休旅车前进。

林汉堂放声大笑,任她拿自己当挡风板,有点遗憾地想,要是夏天她也能这样贴着她、主动让他吃豆腐就好了。

温暖的枕被间,男根欲深入的动作戛然停止。

林汉堂闭了闭眼,额头抵着董欢重重吐了口气,抽出探入紧窒里的一小截硬挺,垂阵深睇满脸困惑不解的女人,好半晌,张嘴咬了口她的鼻子。

他咬得并不轻,略施了点力道,惩罚意味十足。

董欢痛呼,「干嘛咬我?」

才说着,冷不防一阵眼花,男人从她身上翻下,与她面对面相拥,长手长脚绳索似地缠着她。

有了一次,就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董欢已经算不清这是他们第几次的缠绵。

起初,对于两人的亲密,她仍有些芥蒂与疙瘩,但坏事做多了似乎会成瘾沉溺,让人不自觉背离道德与理智,贪婪沉醉在邪恶的甜美里。

董欢挣扎,戴着套子依然透着热度的昂扬贴着她的花缝,她一扭动,便愤怒地拍抵着她,仿佛抗议为什么不能进入她的温暖里。

「好了,别动。」

林汉堂拍了下不安分的俏臀,随后罩在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

唉,女人永远不懂男人吃不到的苦。她似乎没发现到,最近几次的缠绵,她完全心不在焉的情绪。董欢抬眼看他,满心不解他此时此刻的用意。明明精力旺盛得很,怎么停了下来?

林汉堂却抢先一步说话。「你母亲最近又打电话来说画展的事了?」董欢闻言怔愣半晌。她从来没和林汉堂说过妈妈反对她举办画展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啊,应该是先前她讲电话时他刚好在旁边,经由「旁听」得知的吧。

「董欢?」他捏捏充满弹性的臀肉。

「没有。」董欢闷声回应。

「我想也是。」毕竟时间点不对,状况也不同。

首次知晓董欢的母亲反对她举办画展,是一个半月前她握着手机在后阳台说话时,他恰好在厨房切水果而无意间听见。那天,她情绪差得媲美盛怒的暴龙,让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梳顺她一身的炸毛。

第二次则在上周,她与母亲讲电话时他刚好坐在她旁边看电视,因此听得一清二楚,结果那一晚,董欢热情得逼近粗暴,把他的背抓出好几道血淋淋的爪痕。

然而这次不同。

这次,董欢的状况足以用病厌厌三个字来形容,并且随着时间日趋严重,像失去阳光滋润的玫瑰,一天天憔悴下来。

他观察很久,最起码有三周时间,原以为画展与学期即将结束的忙碌让她变得如此,但心底隐隐又觉得事情并没有如此单纯,而是有更深更沉的事情困扰她。

让他想想,这情况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同学会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才刚问完,立刻感觉到怀里人儿身体一僵。

啊,看来他想对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董欢睨他。

「不要。」

「不要的话就整理整理回家去。」她心情不好地赶人。

「我拒绝。」他低头,对她露出白灿灿的牙。他不要也不愿与心不在焉的她发生关系,感觉像动物为了生育而交媾,充满硬梆梆的目的性。然而要他拍拍屁股就此离去?才他今晚非得弄清楚她异常的原因。

这男人是怎样?不要这样也不要那样,那到底要怎样?

董欢一恼,掰不开囚住自己的手臂,想捏他腰肉的手被抓住,想踢他的脚又被匝住,于是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解气。

林汉堂发噱,任她把自己当成磨牙石,觉得她真像家里的那两只小母猫一样,逗弄到生气就会用小小的牙齿咬人。不过他皮厚,那点小小的疼用手揉一揉就没了。

董欢咬了几秒,见他搔着她的脖子真把她当猫,不甘心地加重力道,一分钟后才悻悻然松口。

他总是这样,又无赖又无聊又幼稚,总喜欢招惹她的脾气,有时逼她与他唇枪舌战,有时逼她拿出「武力」攻击,然后笑得一脸欢快,仿佛见她失常是最快乐最痛快的事。

「和同学拌嘴吵架了?」

林汉堂将她的脑袋按在肩窝处,大掌轻轻抚摸她如丝缎顺滑的发,时而将它们缠在指尖上,爱极了她直顺柔软的发,除了眷恋指尖上的触感,更喜欢在缠绵时,它们媚惑披散在床面上或热情飞舞的姿杰。

董欢咬唇,一想起那天的事,心里头就发乱得不想说话。把困惑烦闷她两个多礼拜的心事与他分享?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和他说?说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生气烦恼?说她不知道该拿另一个男人怎么办?

董欢真痛恨自己现在的处境,先前放纵身体享受而不愿去想,然而一旦深思起来,她真替自己感到羞耻。

有没有一个人,嘴上说喜欢那个人,身体却眷恋另一个人的怀抱而不肯放手?

她并不讨厌林汉堂,但若问她是否喜欢……她无法回答。

林汉堂给她太多太多除了平静以外的情绪。生气、紧张、轻松、温暖、无奈、不悦、热情……这种种心情,以往都是由不同人带给她,甚至根本没有人带给她过,就只有他,像一桶大水缸,一次又一次把奇奇怪怪的情绪自起来浇在她身上,惹得她一身狼狈。

「还是那天看了恐怖片害怕到现在?」见她没回应,林汉堂又问。

「别乱说。」就算害怕,在见到那对情侣时,那些害怕也全都因为惊讶而消失不见。

「所以「机密绝杀」到底好不好看?」

「难看死了。」董欢撤嘴,不愿再想那部猎奇到不行的鬼片。

假若早点知道那部电影是惊悚片,她就不会在结束同学会的午餐及下午茶的聚会后,继续和众人续摊看电影了。

「是吗?可是我听那群高中男生说超好看、超刺激。」

「那是对他们而言。」她无法接受那种诡异到不行的刺激。

「明明就是一个面色青惨的女鬼咒杀掉仇人的鬼片,却取了个充满动作感的片名,到底是想误导哪个笨蛋?」

……那个笨蛋就是你呀,傻瓜。「所以真的不是因为电影?」「并不是。」林汉堂沉吟,若有所思地盯着床头灯,突然,一个记忆片段闪过。

难不成……不会吧!有这种可能吗?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那……因为邵老师?」怀中人儿又僵硬了下,甚至比刚才还来得严重。林汉堂眯起眼。不会吧,真是这样?

「不是。」董欢僵着声音说谎。

「不是?我再猜猜……你看到邵华谦老师和李星艾老师牵手走出电影院?」这次董欢真的吓到了,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件事。虽然他说的与她见到的有所差距,但真相却是相同的——邵华谦和李星艾,在交往。

那天,她们一行人从商场里的B区放映厅走出来,与众人挥手道别后,她浑浑噩噩靠在柱子上,打算等状况好一点再打电话通知林汉堂来接她,却没想到竟然看见邵华谦替李星艾拿提包、让她方便上厕所的情景。

她立刻闪到柱子后偷看,过了片刻,就见到李星艾从厕所出来,邵华谦还掏出卫生纸替她擦湿漉漉的手,最后牵着她的手一同塞入他的外套口袋里,一起往搭乘电梯的方向走。

她当时惊愕得忘记跟上去。

然而就算跟上去又如何?难不成当面质问他们怎么回事?

「林汉堂,难道你早就知道他们……」

「在你参加同学会的前一天才知道。」林汉堂顿了顿,不等她细问,继续说:「我之所以知道,是那天我刚好在机车拥修理栏杆,忙着忙着却听见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并且提到看电影的事。」当时天色昏暗,导致他们没发现他的存在,而在他们的对话中,他清楚知道两人是何方神圣,也凭着他们亲密的对话,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第十三章】

刚才他只是无意间忆起这件事,于是抱持赌一把的心态,把他们与董欢联想在一起,万万没想到就这样被他猜中。

「是吗……」董欢垂眼咬唇,心里闷得又酸又涩,更多的是一种被耍的感觉。想她先前还那么笃定邵华谦绝对不会喜欢李老师,没想到……

「啊——」她忽地轻叫。

林汉堂调整姿势让分身更加深入,把她的下体堵得更加密实,好让沉思中的女人清楚意识到虽然嘴上说的是另一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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