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超级土豪- 第184部分

“参见万岁，陛下万岁万万岁！”两人来前被简单的突击学习了一下君前礼仪，所以参拜还是有模有样。

“起来吧！都说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崇祯淡淡的问道。

“草民叫孔庆，是孔府在顺宁府药铺的掌柜！”王达纶见过的使者开口说道。

“草民叫孔光亮，是孔府的下人！”另外一个人也连忙跟着说道。

“嗯，刘鸿训大人，你可以问了！”崇祯点点头说道。

“谢陛下！”刘鸿训连忙拜谢，然后面向两人，开口说道：“现在是在朝堂之上，当着圣上的面，你们可不能说谎，问你们什么就说什么，既不要怕有人对你们不利，也不能乱说，知道么？”

“知道了！”两人连忙点头道。

“好，孔庆，我听说衍圣公让你向王虎求援，有没有这回事情？”刘鸿训问道。

“是有这回事情，可王总兵不仅不发兵，而且对我说他就是要衍圣公死！”孔庆连忙说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真的听王虎对你说过？”刘鸿训盯着孔庆厉声问道。

“小人没有胡说！是他王虎亲口对我说的。他说了，他什么都不要，只要衍圣公死！”孔庆连忙开口说道。

“一派胡言！”王达纶冷冷的说道。

“王虎，你还敢否认？衍圣公就是你故意害死的！衍圣公求援的信件我都保留着，你要不要看看？”孔庆十分激动的说道。

“王虎，你还有何可说？衍圣公是不是向你求援了？”刘鸿训大声的喝问道。

“衍圣公是向我求援了，可是”

王达纶的解释还没有说完就被刘鸿训大声的打断了，“竟然你承认了，那你就是故意陷害衍圣公了，你好大的胆子！”

“我什么时候陷害了？我”

“现在不用你说话。等我问第二个人！”王达纶又被赤果果的无视了。

刘鸿训转头面向孔光亮道：“孔光亮。本官问你，衍圣公是怎么死的？”

“回禀大人，当时衍圣公被带到了城头，然后经过衍圣公的耐心劝解。孔有德同意放了衍圣公。可没有想到衍圣公被放到一半。王虎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命令人开枪，生生把衍圣公打死在墙头！”孔光亮哭泣着说道。

“王虎，你还有什么话说？”刘鸿训得意的大喊道。

王虎紧闭嘴。不说话！刘鸿训得意了，他抱拳对崇祯说道：“圣上，现在事情的经过很明显了，就是王虎害死了衍圣公，所以，请圣上严厉的制裁他，以告慰衍圣公在天之灵！”

“既然这样，来人！”崇祯心中叹息了一下，没有想到王达纶竟然那么胆大，虽然他能打仗，但是这样的狼子野心之人，还是不能留。

“启奏万岁，末将还有话未讲，请待末将说完，如果末将罪大恶极，甘愿引颈就戮！”王达纶突然开口说道。

“那刚才刘大人问汝，汝怎么不说？”崇祯不高兴的问道。

“陛下，刚才刘大人让我说话了么？他根本就不让我说话！所以我索性等他说完！”王达纶抱拳说道。

“好，朕看看你如何解释！”

崇祯点头道，这个事情涉及到文官和武官的争斗，如果随意就处理一个刚取得大功之臣，会让武官们寒心的，虽然大明以文御武，但现在的形势可离不开武官们。

王达纶看着孔庆，开口问道：“你说我说过要衍圣公死，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时就你和我悄悄的说，我哪里有什么证据，难道我说的不是证据？”孔庆大叫道。

“一派胡言！”王达纶冷笑着问刘鸿训道：“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如果真的要陷害衍圣公，会傻到亲自和他说么？他又不是我心腹，又不是我朋友，我有那么傻么？你会那么做么？”

“我当然不会！”刘鸿训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懊恼，怎么会帮着王虎说话呢，于是他补充道：“但你就说不定会这么干，说不定你就一下子得意忘形了！”

“刘大人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傻瓜？连陷害衍圣公这种杀头的大事都会对一个陌生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对方的人说，这就像我要去偷人，我会提前对我要偷的人说你小心，我要来抢你？有这样傻的人？刘大人，你见过么？”

“更何况，我才刚打败了孔有德，按你的意思，我这个傻的无可救药的人都能打败孔有德，看来孔有德比我还傻，我就纳闷了，难道以前山东的文武官员都是傻子？”王达纶一说起来就不饶人，他开始拉人下水了。

王达纶的话让朝堂上一阵哄笑，特别是武官们，他们笑得很大声，他们很不爽这些操蛋的文官们很久了，现在见有人能让这些文官们吃亏，他们当然笑得很开心了。

而崇祯则被王达纶的话说得脸有点挂不住了，孔有德祸乱山东近一年多，陷城无数，损兵折将无数，如果孔有德是傻子，王达纶是傻子，那岂不是说他这个当皇上的更是傻子，尽用一些傻子？而且连个傻子都打不过？

“孔庆胆敢污蔑朝廷重臣，来啊，给我拉下去，交有司严加审问，看到底是谁在主使！”崇祯恨透了孔庆，马上吩咐人把他拉下去治罪。

孔庆急了，自己说的可是实话啊，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呢，他大叫道：“圣上，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点谎言啊！”

但是他马上就被抓他的锦衣校尉把嘴给堵上了，顺便还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让他说不出话了。

王达纶慢慢的来到孔光亮面前，淡淡的说道：“孔光亮，说话污蔑人的后果你也看到了，你要老老实实的说，如果有一句虚言，朝廷的王法可不是摆设！”

“别受他恐吓，有圣上会为你做主，你大胆的说！”刘鸿训见孔庆被抓下去了，而王达纶把孔光亮吓得不清，连忙在边上为孔光亮打气。

孔光亮被刘鸿训一鼓励，心头定了一点，他鼓起勇气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句虚言！”

“这就怪了！怎么全城幸存的百姓和你说的都不一样？你哪只眼睛看见的？而且当时在交战，你怎么会在城头？孔有德可没有派壮丁帮忙守城！而且当时孔府可是被孔有德杀得血流成河，怎么还会放过你？”王达纶奇怪的问道。

“我，我，我是听他们当时在场的人说的！”孔光亮语塞了。

“听谁说的？听我的人说的么？是谁，你把他找出来，如果不是的话，那你就麻烦了，看来你不是什么孔府的下人，应该是孔有德的余党！”王达纶看着孔光亮，严厉的说道。

孔光亮头上出汗了，他不过是孔府的一个下人，后来见机不对，连忙提前逃跑了，后来听说了衍圣公是被人用枪打死在城墙上，所以就认定了衍圣公的死因，接着和孔庆一起被带到了京城参加对质。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圣上，这是全城幸存百姓们的证明书，上面的好多人在大战结束后就赶了过来收敛衍圣公的遗体，这比孔光亮这个不在场的人说得更可信一点！”

王达纶连忙把准备好的万民书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人的名字。

崇祯从执事太监手中接过万民书，看了看，对孔光亮问道：“孔光亮，你说朕是信你一个人，还是信这么多人？”

“圣上，他们被买通了！你可以派人去细查！”孔光亮连忙大声的说道。

“应该严查的是你！”王达纶突然大声的喝道：“孔光亮，你的手上有多少条命案，你平日在曲阜放高利贷，强占民田，草菅人命，这是受害者写的血书，你看这是不是事实？”

王达纶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份血书，递给了执事太监。哼，刘鸿训等人以为叫这些人进京自己不知道么？他早就准备好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崇祯接过血书，看着上面暗红的字，越看越愤怒，他把血书扔在了地上，大声的喝道：“给朕把这个畜生拉下去，真不是个人，砍你十次脑袋都便宜你1”

锦衣校尉们又冲了上来，这次他们更直接，上来就是对着腰眼一脚，把孔光亮踢得根本喘不过气，接着像提小鸡一样提溜了出去！

“刘大人，你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了吧，现在我手上还有一些证据！”王达纶看着刘鸿训，冷笑的说道。

接着他恭敬的对崇祯说道：“圣上，末将现在后悔没有及时赶到，不过不是救衍圣公，而是要把他锁拿进京面圣，他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第二百章衍圣公没了，那就再炮制一个出来

王达纶的话一出，宛若石破天惊，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刘鸿训大喝道：“你放肆，怎么能这么说衍圣公？”

“我没有胡说！”王达纶摇摇头道：“我攻克曲阜后，在当地人中听到一个说法，说为何孔有德要过来找衍圣公的麻烦，是和当地的一个流言有关！”

“什么流言？”不仅刘鸿训好奇了，连崇祯都竖耳倾听，看来八卦的思想根植于广大人民的心中，上至帝王，也不能免俗啊！

“这个流言有点荒诞不经，不过用来解释孔有德为何要血洗孔府，大致能说得通！”王达纶先卖了个关子，然后开始说道：“民间传闻，孔有德是孔胤植的私生子，因为被大妇所不容，所以”

“荒谬，荒谬！”刘鸿训拼命的摇头道，他听完这个故事后，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但如何解释孔有德为何要血洗孔府？孔府虽然发了个谴责文书，派了三百府兵参战，但是对于他没有多少损失啊？”王达纶反问道。

“流言就是流言，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说！这关系到衍圣公的声誉！”崇祯在上面淡淡的说道，给这个事情定了性。

王达纶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下面我说的，就真的是关系到衍圣公的声誉了，而且我有真凭实据！”

看来王达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在场的官员们都好奇的看着王达纶，看他到底要说什么。而有些言官已经在心中盘算，等下就告你个中伤、污蔑当朝国公。

王达纶又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执事太监，然后说道：“圣上请过目，这是我在清理孔有德的文书的时候发现的，虽然被孔有德撕了，但是他的文书为了自保，还是保存了下来！”

崇祯接了过来，开始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心中的怒气开始上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朕都还没有死，也没有亡国，这孔府就想改头换面了。这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妄负圣恩啊！这群白眼狼！

“王虎。这是真的？”崇祯的声音有点颤动。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是真的，孔有德的文书末将也把他带来了，圣上你可以自己询问！”王达纶点了点头。确认道，他想了想，接着说道：“对了，还有孔胤操的死可以作为佐证，他去见孔有德，结果被孔有德砍了脑袋，接着才血洗孔府！”

“宣！”崇祯颤抖的说道，他现在心中很是愤怒，非常的愤怒，在他看来，他不指望孔府能帮他做什么事情，强占民田，在乡间横行霸道，这些他都可以接受，但背叛他，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文书被带了进来，随行的却是一个穿着士子衣服的人，崇祯见了，略觉有点奇怪，不过他马上就释怀了，估计孔有德有两个文书。

崇祯盯着见礼的两个人，然后开口问道：“孔府的人真的向孔有德献过降书？”

“是！”文书连忙点头确认道：“当时孔有德见了文书，根本就不管写什么，只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和孔府到底有没有关系，结果孔胤操说了有，结果就被暴怒的孔有德砍了！”

看来这个文书事先被王达纶交代过了，他的话都是真的，但有些话他隐瞒了。看来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全说真话，但是有些话没有说就是了。

众官们啊了一声，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真的牵扯到王达纶刚才说的八卦，难道真的有什么关系？接着他们反应过来，这个孔府竟然骨头那么软，竟然会像孔有德投降，这下真的是打脸了，他们的脸感到一阵火辣辣！

“礼部员外郎何在？帮朕看看这东西的真假！”崇祯现在冷静了下来，虽然他脸上没有了怒容，但是熟悉他的官员们都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朝官中出来了一个人，他走了上去，从执事太监手中接过了新，仔细的眼看了印章后，对着崇祯点头道：“启禀皇上，这个印章是真的，看笔迹也像往年贺岁时孔府献的贺书！”

“砰”，崇祯用力的拍在龙椅上，愤怒的说道：“毫无廉耻，不知羞耻，愧为圣人子孙，丢尽了祖宗的脸！”

“启奏圣上，他们根本就不是孔圣人真正的子孙，又何来丢脸之说，他们不过是一群鸠占鹊巢的冒牌者而已！真正的圣人子孙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突然跟着孔有德文书进来的士子大声的说道。

这个士子的话一说，全场皆惊，一是惊诧于有人敢在崇祯发怒的时候接话；二是惊诧于这个士子刚才说的内容。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朝堂之大放厥词？”王承恩终于说话了，先的时候，他都当把自己当做一个透明人。

看着蠢蠢欲动的锦衣校尉，士子潇洒的跪了下来，三拜九叩的说道：“泰山学子叶廷恩拜见陛下，祝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了叶廷恩的话，崇祯挥了挥手，制止了锦衣校尉的动作，然后问道：“叶廷恩，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这可是大不敬，小心连你的功名都革了！”

“启奏陛下，学生此次来，是想建议朝廷把真正的衍圣公后人给迎回来，不要让有气节，有骨气的真正圣人后裔受苦，而一些欺名盗世的无耻之徒却在享受着不属于他们的优待！”叶廷恩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现在的衍圣公一系不是真正的孔子子孙？”崇祯惊诧了，他感到很吃惊。

“不是！经过学生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辈长期的考证，现在学生可以确定，现在的衍圣公一系根本就不是什么圣人嫡系子弟，真正的嫡系子弟大有其人！”叶廷恩很是肯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刘鸿训张大了嘴巴，对于这个消息，他惊呆了，其实不只是他，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有何不可能？”叶廷恩挺直了胸膛，很有大家风范的说道：“崖山之变，世人常说我汉人血统丢失了，十万士子随皇室投海，那是怎样的气节，怎样的风骨！虽然许多绝学失传，但却表现出我辈读书人的忠诚和不事胡夷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