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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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迷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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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放在这里,我走了。”他把水往茶几上一放,正要离去,却被她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猛然跌坐在了沙发上。

“嗯——,好热,我很难受。”她扭动着身体,披在身上的皮草外套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红色的低胸吊带鱼尾裙。药性伴随着酒劲发作,一波接着一波难耐的躁动向她袭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燃烧,在渴求。她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紧紧地抱住知非,将他压在了身下,整个人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知非这是要被欧阳明珺给QJ了吗?啊啊啊——

第六十四章

欧阳明珺的唇带着灼人的气息,吻住了他。她的手急躁地游走在他身上;撕扯着他的衣物;强行越过障碍,触摸他的身体。

“我要,我想要;知非,我难受,求求你……”她纷乱的呼吸在耳边响起,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诱惑。

他怕不小心弄伤了她,不敢太过用力;只得左阻右挡;一时之间居然奈何不了她。见她头脑发热行为失常;只得拼命躲闪着她的吻;努力拨开她不老实的手,她却锲而不舍地继续进攻。

知非觉得今天赴欧阳明珺的这个约是个错误,或许错误自上次的赴约起,就开始了,现在只是延续。他甚至觉得与“中天”的合作,争取“Oh Young”的生产代理权,才是导火索。

对于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年轻男性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想跟自己发生关系,要拒绝是一件需要极大定力的事,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更何况是生理结构与女人不同的男人。

如果是皇甫,那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但知非无疑是个例外,他是个理智的人,定力和自制力非常好,而且,在感情上和**上,他都有一定程度的洁癖,接受不了无爱而性。所以,即便眼前的欧阳明珺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即便她药性发作神志不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就在她放肆地挑战底线,欲将手探入他身下的时候,修养再好的知非也终于恼了,他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一用力,反身将她甩到了沙发上,见她还不肯罢休想要欺身而上,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随着一声脆响,欧阳明珺终于有了短暂的清醒。趁着她愣神的这一刻,知非一把拎起她,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拖到了卫生间,打开淋浴的花洒,对着她兜头兜脑一阵猛冲。

如此寒冷的季节,又是冰冷彻骨的凉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把她给浇醒了。可知非仍不停手,不顾她的挣扎,冲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开了她。

“够不够清醒?如果还不够,可以再冲一会儿。”他的语气冰冷,比这冻得她发抖的水还要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湿透跪坐在浴缸旁边的她,淡淡地说:“珺总,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我不愿与你再有半分多余的牵扯。我知道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是身不由已,希望以后不要轻易作践自己,只有懂得自爱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爱。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完,再也没看瑟瑟发抖的欧阳明珺一眼,冷冷地转身离去。

直至大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欧阳明珺才渐渐回过神来,神经质地大笑过后,流下了眼泪。她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逸出一丝值得玩味的冷笑。

沈知非,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想要得到你。你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是父亲中意的女婿,就算是为了讨他欢心,我也会全力以赴。所以,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你再也说不出拒绝我的话!



知非上了车,将自己整理好之后,冷静了一会儿,才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不愿树敌,不愿得罪合作伙伴,不代表可以无底线容忍,他有他的原则,不可轻易动摇。

到了医院,轻轻敲门进了病房,沐恩闻声转头,示意他轻点,尹璃已经睡着了。确实很晚了,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身上有伤,需要多休息。

“我刚刚路上给皇甫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你,估计过会儿就到,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来陪她。”他轻声道。

沐恩点点头:“嗯,我刚接到皇甫电话,他说很快就能到,那我去楼下等他,你好好照顾阿璃吧。”

沐恩走了之后,知非在她病床前坐了下来。房间里一片黑暗,唯有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线。

尹璃披散着长发,脸色有些苍白,纤长的睫毛偶尔轻轻翕动,如振翅的蝶翼。或许是平日里的她尤为强悍干练,此时穿着一身病号服,静静地安睡,显得那么弱不禁风。被子下,几乎感觉不到特别的起伏,露在外面的手腕和手掌如此单薄小巧,原来她那样瘦。这些年跟着他,受苦受累,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她从未有过一句抱怨,总是将自己全副武装,只为替他开疆扩土。

知非心里一酸,对她,他有太多的歉疚。这些年来,他竭尽所能地对她好,好到无微不至,却吝啬跟她说一句“我爱你”。今天他总算明白了,不是不爱,而是没把握。他习惯于做有把握的事,习惯于那种能够全盘掌握的踏实感,虚无缥缈不堪一击的爱情,只会让他惶恐。他觉得自己很自私,明明早就可以许她一个她想要的未来,却因为害怕深埋着的那颗定时炸弹会将自己炸得灰飞烟灭,而选择了逃避。不是她的错,却要她来承受,可到底是谁的错呢?也许很多事情,本就分不清谁对谁错,只是环环相扣,误了时间,也误了彼此吧。

正想得出神,尹璃好像陷入了噩梦。她无力地挣扎着,双手紧紧地拽住被子,室内开着一些暖气,但温度适宜,她的额头上却有冷汗涔涔而下,短时间之内,沾湿了细软的发丝。

怎么又做噩梦了?知非随即联想到几个月前的那一次,他通知她准备去“中天”开会,打她内线电话不接,于是直接去她办公室的休息间叫她,就看到了类似的一幕。

“不!不!不要!不要——!”她眼皮下的眼珠子在急速转动,呼吸急促到无以复加。

“尹璃!尹璃你醒醒!尹璃!”知非轻轻拍着她的脸颊,试图将她从噩梦中唤醒,却失败了。从她的表现来看,情况似乎比上一次更为严重,难道她最近常常被噩梦所困扰吗?会是——同一个噩梦吗?

知非不由得有点焦急,他用了几分力,推了她好几下之后,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尹璃!你怎么样?”

他眼里的关切化解了她所有的惊惧与不安,她不顾一切地扑到了他怀里,抱着他心有余悸地微微颤抖。

“知非。”她叫了他一声,感觉到他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幻后,舒了口气。他在她身边陪着她,安全感包围着她,这让她的心重新获得了安宁和平静。

“别怕,有我在。”他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紧紧抱着她,像是在传递慰藉和力量。

“嗯。”她微笑着点点头,享受着此刻的温情和美好。

“刚才梦到什么了?”

“很可怕,我记得我之前有跟你提起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最近老是重复做这个梦,太奇怪了。”提到这个梦,尹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近几个月来,因为这个噩梦的存在,严重干扰到了她的正常生活,食欲和睡眠都不如以往,连带着心神都恍惚了。

知非的心猛地一跳,嘴上却安慰道:“可能是累了,压力大的缘故,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管,听话。”

他的语气像是对一个小孩子在说话,尹璃听了甜甜地笑了,乖乖应是。

“好了,刚刚汗湿了,不方便洗澡,就去擦一下吧。”他去护士站要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扶着她进了病房内独立的洗手间。

“有需要喊我。”

“嗯。”

相比于对别人的淡漠疏离,他对她向来细心周到,温柔体贴,直至关上了门,尹璃的笑仍未完全从脸上隐去。到这一刻,她还无法相信,他们已经互相表明了心迹,决定要在一起了。

对哦,他们已经决定了,那么,他有没有跟那个贝小小说清楚?可能还没这么快吧,毕竟才过了一个白天而已。别人元旦都可以休息,他却有很多事情要做,脱不开身,想必仍未与她谈过吧。若是如此,自己与他,应该还不能那么亲密,她不希望在他们还没正式分手前,与他开始。

尹璃一边脱衣服,一边胡思乱想,没留意脚下有一滩水渍,脚下一滑,虽然本能地抓住了水池的边缘,嘴里却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而另一边,知非亦是思绪纷乱。他对于她近三个月来重复做同一个噩梦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似乎有点怪力乱神的意味。

假如是别的梦,即使再恐怖,再离奇,他可能也只是会一笑置之。可这个不同,他无法忽视她所描述过的情景,怎么可能?大概唯一的解释,就是潜意识在作怪。这是否意味着,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

正想得入神,“啊!”地一声短促的惊呼传入了知非的耳朵里,是尹璃,发生什么事了?

在听到她惊呼声的同时,他就从椅子上弹坐了起来,冲向洗手间,怕她有伤在身出事,想都没想就打开了未被锁上的门:“怎么了?你没……”

“事吧”两个字被生生卡在了知非的喉咙里,两个人错愕的目光在镜中相遇。此刻的尹璃,已经将一身病号服脱了,只穿了文胸和内裤。那是,一整套的,黑色,简洁到简单,却拥有着致命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不该为知非加分?阿酒犯花痴ing~

第六十五章

万籁无声,时间就此静止;唯有眼前的人才是具体而真实的。

知非想说一句“对不起”;然后佯装若无其事地退出去,可是,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口不能言;脚不能动的状态。

尹璃在他目光的触及下,浑身发颤,她想拿起手边的衣服挡一挡,却动不了,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在那么长久的岁月里;他们之间的羁绊和依恋;本是纯净无暇的柏拉图式;不受一分肉/欲的侵扰。但此刻;眼下,这一约定俗成的规矩被打破了,他们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燃烧的小火苗。

她真的是很瘦,但这瘦,给人以惊人的美感,线条起伏流畅,肌肤赛雪欺霜。她饱满挺立的双峰,她盈盈一握的蜂腰,她圆润小巧的翘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她浑身上下无一不在说明女人的美丽和魅惑,她本身就是对“完美”这两个字最好的诠释。

她是他的至爱,对她,他做不到不动心,不动情。如果说之前欧阳明珺的投怀送抱令他反感至极,那么此刻静立着的尹璃,即便头上还缠着绷带,即便什么都不做,都让他不能自已。

可是,他居然忍住了,他艰难地移开了目光,柔声问:“刚刚怎么了?我听到你叫了一声,才进来看看的。你没事吧?”

他的反应落在她眼里,她不觉得失望,她爱的男人就是这样,很特别,特别到让她甘愿沦陷。

“没事,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他低着头“嗯”了一声,正待退出去,听到尹璃问:“沈知非,你是圣人吗?”

门被轻轻关上,她听到他在外面回答:“我不是圣人,只是你受了伤,我不想弄疼你。”

明明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让她的脸红了起来,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晶亮晶亮,流光溢彩。她想,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交给你的,应该,是在不久的将来。



尹璃伤势不重,留院观察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出院了。这一个星期之内,林砚没有以任何方式联系过她,就好像他突然的出现一样,也突然地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有感激,有警惕,有依赖,有怀疑,或许还有不舍和心动,与这样一个人朝朝暮暮相对,不动凡心,除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出尘之人。感情不是可以一是一,二是二的东西,所以尽管尹璃知道自己爱的自始至终都是知非,却做不到不对林砚想念。很多时候,她分不清,这是习惯还是喜欢。

住院期间,之后的每一晚都是知非来陪她,单人病房里还有另一张陪客的床,他们之间规规矩矩,即使偶尔有些亲密的举止,也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下去。

他告诉她,他已经跟贝小小分手了,按说他们已经没了任何在一起的阻力,却不知为何,谁都没有提起。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吗?大概是默认如此了吧,难道还需要口头说明一下?尹璃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他比以往更为体贴入微的好,却在这之外,还感到一丝不确定的担忧。

噩梦仍在困扰着尹璃。林砚离开之后,出院之后已经正常上班的尹璃只回过“美地”一次。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之前这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住,可在林砚来了又走之后,她竟然觉得空落落的,无端端地想起“人去楼空”这个词。躺在床上很久没有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噩梦又一次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寒冬腊月里,没开暖气,她还是如溺水般大汗淋漓地挣扎着醒来,并且再也没法安睡,就这么拥着被子静坐到天亮。

自此之后,无论在Rainbow加班到多晚,她都会回家。好像再也不能一个人睡在一个屋子里,她怕那个想要将她吞噬的噩梦寻上门来,将她拖入地狱。

幸而知非不允许她身体刚刚复原就要不停地加班,而且她做事,他必定相陪,并且最晚不得超过十点。他一定会在叫一份可口的夜宵,看着她吃完之后,再送她回家。

夜宵每天都变着花样,不会太油腻,不会太腥荤,自然更不会让它凉掉。他关心她的身体,她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所以每天都会乖乖吃光。她吃,他就在一边做事,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整个Rainbow就剩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做事,这感觉却很温馨,也很甜蜜。



有一天夜里,九点半,夜宵送到。尹璃大概有点习惯到了这个点,吃点东西,他每次都会点她爱吃的,摆在眼前,想控制都控制不了啊。于是一边吃,一边抱怨:“天天吃夜宵,你是想把我喂成猪吗?”

显然连这抱怨都是甜蜜的,在知非的细心呵护下,尹璃终于也学会了一点小女人的撒娇。

“要是觉得吃多了,不如去走走吧?”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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