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被你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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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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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我就是人渣,你说的都对,我不辩解”的模样。

周梓宁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也不去,可憋屈了。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吵架,勉强吃了两口那粥。

沈泽棠往那碗里看了一眼:“再吃点儿啊。”

他的手拂过她的脖颈,带着那边点热意,还有漫不经心地意态。周梓宁烦,心里特别烦:“别玩我了,行不行?看在咱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

“发乎情,做不到。”

“下一句是‘止于礼’。”她补充。

这就把他逗乐了:“你是没和我上过床还是怎么的,越发矫情了啊?”

他这话说得直白,燥地她脸都红了。你来我往,她的情绪倒也渐渐平静下来,比前几日那副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要好多了。沈泽棠心里微喜,把她抱得更紧些,忍不住倚在她后背,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他也知道适可而止,更多的话却也不说了。

在这样莫名安静下来的氛围里,两人相对融洽地度过了一段时间。晚上他过来陪她,她也只是背过身去,没有理会他。

窗帘是拉开的,外面月光朦胧,落入室内别有一番朦胧的美感。沈泽棠单手支着下颌,歪着脑袋在后面看着她。

她侧卧的模样很美,一截雪白的后颈,修长的腿露出被子,微微搭在外面。

古人常说“冰肌玉骨”,他觉得并不是指美人是冰和玉做的,而是形容这样一种美好的意境,纤尘不染、温润如玉。

而这小姑娘,正好都占全了。

他忍不住伸手触摸她的背脊,她瑟缩了一下,把他的手甩开。原本就是兴之所至,如果她不动,他也到罢了,这下却被她激起了几分意气,倔脾气上来,大半个身子贴过去,直接把她栓入怀里,牢牢固定住。

周梓宁打他,他一点儿也不在意,翻过去压她身上,不由分说就亲她的嘴巴。

沈泽棠不是什么色中饿鬼,性子冷清,本来也没想那些情啊欲啊什么的,就是打着教训一下她的念头。可她越挣扎,他就越是不忿,直接就吻上了。

周梓宁“呜呜呜”嚷着,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真应了那句老话——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玛丽苏作者最喜欢这句,另外,还有一句“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微笑】

第48章

盘城西城的角落里有座山; 名叫“盘云山”。

取终年云雾缭绕的意思。

名儿简单,风景却不一般,站在山麓底下抬头望去,天空是瓦蓝瓦蓝的; 到了半山腰; 却伴着生出了绯金色的霞光,如渐变的油彩般自然地融合,云层如海潮般翻涌迭起; 迤逦炫目。

这座山是私人的; 早在半个世纪以前就被某军方大佬买下,辗转半个世纪,现在到了段氏家族手里。半山腰上有个跑马场,平日不开盘; 今天倒挺热闹,一大早就门庭若市。

“从早等到中午; 你这架子可真不小啊。”段白大老远迎过来; 笑着张开双臂。

铁门开了; 沈泽棠和他面对面抱个满怀。

两排士兵齐刷刷行了个军礼。周梓宁只略略一扫就看明白了,这不是政府的军队; 而是私兵,还都是假把式的仪仗队。她虽然对各**装不了解; 也知道常服和礼服的区别,这些人一身齐整,绶带金晃晃的; 肩章明亮,个别有衔职在身的,武装带以上的胸口位置都贴满了各色各样的徽章,军帽上不知是仿照欧洲哪个国家以前的军队,还别着红色的翎羽。

一看就是礼服。

“用得着这么大阵仗?这是迎接呢,还是给我下马威啊?”沈泽棠说。

段白呵呵笑:“给谁也不敢给你啊。”目光往旁边一扫,不期而遇地和周梓宁对上。她今天穿得挺休闲的,白色荷叶领衬衫,蕾丝外层,下边是一条米色七分裤。两只手插在裤兜里。

齐腰拴,这是上个世纪□□十年代的穿法,她这么穿,竟然还特别有范儿。

“还有美女呢。”段白起哄,眼神却有别的含义。

对于他伸过来的手,周梓宁本能想拒绝,出于礼貌,快速地和他握了一下。谁知她的手掌刚搭入他掌心,段白就把她的手捏紧了。

周梓宁眼中愠怒一闪:“你——”

还未开口,段白又松开了,对她碰了一下左眼,转而笑着大踏步去前面领路了。周梓宁积聚的怒气没了宣泄口,只能闷闷憋在了心里。

沈泽棠弯腰贴在了她耳边:“魅力不小啊。”

周梓宁淡淡说:“一个德行。”

沈泽棠看向她,一时没有明白。

周梓宁呵呵一笑,这么多天,难得展颜,虽然是带着那么点讽刺意味:“说你俩呢。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这就是了。”

沈泽棠:“……”

这会儿已经开盘了,一伙人,露天聚在看台上,几只酒红色的真皮沙发搁那儿,推杯换盏,交头接耳,谈得正是兴起。

也不嫌热。

这是周梓宁踏上楼梯后的第一感觉。但是很快,她心里那点儿嘲讽就马上散去了,目光盯着场中游弋在人群里的简素音。

但是,她的目光又很快转开了,直直停到角落里。

一动也不动。

就那么——看着。

陆茜一张脸,顿时煞白了。大热天,本来是汗流浃背,现在,说是汗如雨下也不夸张。人要做贼心虚,就特别怕。

“杵着干嘛?”简素音端着杯红酒折返回来,拍拍她肩膀,顺着她的目光和周梓宁望到一起。然后,她盯着周梓宁徐徐一笑,贴到陆茜耳边微笑:“你有什么好怕她的?”

陆茜却抖得像筛糠一样。

她记得那会儿,简素音是那样跟她说的——你把她打晕了,我会让人在那巷子里等着,直接处理掉。

她还安慰她说,放心,保证一劳永逸,沈泽棠不会知道的。

可是,可是——她现在回来了,还和沈泽棠在一起。

陆茜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厥过去。

……

赌马只是娱乐,说到底,还是这帮上流社会的人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这次是段白做东,段丰也来了,和段梵一道儿。

沈泽棠和段梵几人都下场赌了两回,输赢不定,不过来回也就万八百块钱,当交个朋友了,没人放心上。

玩得兴起,筹码乱丢,有一块儿落在地上,慢悠悠滚到了周梓宁的脚下。

她弯腰拾起来,那边就有人过来了,伸手和她讨要。

是段丰,穿着花衬衫,年纪不大,看着痞里痞气的,还对她吹口哨儿。周梓宁冷着脸把筹码甩了过去,招呼没打就离开了。

“脾气真大啊,谁带来的妞啊?”有人过来,拍段丰的肩膀大笑。

段丰脸面挂不住,有不像段白那么有胸襟,冷哼一声就沉下脸了:“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九天玄女啊?”

吵吵嚷嚷,两人又回了赌桌。

他们玩得兴起,周梓宁一个人离了场,径直下了阶梯。段梵看见,找了个借口就离了桌,尾随过来。

他脚步放得轻,周梓宁还是马上察觉到了,在拐角的地方猛地侧身藏好,顺手一模,从地上顺了根木棍。拿在手里了,她才匆匆瞥了一眼。

似乎是被以前的人废弃了,扔在这里的,红色的漆皮都掉了。

段梵本来就有点心虚,没注意,见她没影了也顾不得什么了,快步跟上来。

时机刚刚好,周梓宁闭上眼睛猛地跳出来,劈头盖脸就对他打下去,嘴里还嚷地起劲。段梵曲起手臂挡了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棒球棍,用力掷地上:“发什么疯啊?”

声音熟悉。

周梓宁霍然睁开眼睛——段梵刚才反应快,用手挡了两下,但是猝不及防,加之她章法乱,脸上还是被打到了一下,红色的一块。

周梓宁心里发虚,看到他这狼狈样儿,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段梵气坏了:“你还敢笑?”

周梓宁忙捂住嘴巴,鼓起腮帮子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可是,那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段梵牙齿咬得咯咯响,皮笑肉不笑的。周梓宁被他看得收起了笑容,心底有点儿怵,他这样子,好像要揍她一顿似的。

“聊什么?”后面走过来的一人打断了这种僵持。

周梓宁探头一望,目光就越过了段梵的肩头。

沈泽棠对她眨了下眼睛。

周梓宁更不想和他独处,转身朝前面走:“你们慢聊。”她不知道的是,沈泽棠——还真就是专门来找段梵的。

段梵不想和他呆,耐着性子:“有话快说。”

沈泽棠递了根烟给他。

段梵这就纳罕了,瞧了瞧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烟,迟疑着没接:“该不会放多了尼古丁吧。”

他以前可看过一则新闻,尼古丁有剧毒,纯正的溶液只要一针就能毒死一头大象。当然,平日吸烟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不纯,且大多数的尼古丁和焦油都在点燃时就挥发掉了。

沈泽棠没理会他的小人之心,手也没收回来:“段丰手里那批货,我必须拿到。”

“那和我什么关系?”

“有关系,还是大关系。”

段梵乐了:“那你说说,什么关系?说来听听,怎么爷自个儿不知道啊?”

他说这句话,其实就是敷衍了,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理人。沈泽棠却一点儿也没生气,也没和他置气。只一句话,就让段梵站直了——

“那要和周梓宁有关系呢?”

周梓宁回到站台上没多久,段梵和沈泽棠也一前一后回来了。段梵看了她一眼,只一眼,转身走到段丰那一边阵营去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周梓宁质问走近的沈泽棠。

沈泽棠说:“没说什么啊。”他笑的时候,也向来不显山不露水。他不想让她知道,就算她想破脑袋也猜不出。

周梓宁虽然不向沈秋那么没心没肺,也不算个心思多重的人,稍微一想,想不通就罢了,转头一个人看赌马去。

夕阳西下,她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一顶西部牛仔帽,新奇地顶在脑门上,不时摸一摸,调整一下顺序,一个不小心,就给戴反了。

可是,这傻妞自己还没意识到,还洋洋得意地趴在站台前面的横栏上。

蠢哪——

段梵在后面看了,一个劲儿摇头。

他看着看着,眼神又渐渐软和下来,手里那根烟又塞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胸腔里的一口浊气,就顺着吐出的一大个烟圈也散了出来。

沈泽棠的话,也逐渐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说,那些大板,几乎花了周梓宁近乎过半的积蓄,他们鼎盛现在剩余的财力,已经寥寥无几。如果这些板材还落段丰手里拿不回来,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趟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要在这呆了,趁早回去关门大吉得了。

他也说,他只要那些板材背部封在网格里的胶泥。

至于板材,他不要。

段梵虽然不知道那些胶泥里有什么东西,但他不傻,隐隐也能猜到一二,当初陆安平找到他的时候,他一开始是严词拒绝的。但是后来……

他又狠狠吸了口烟。

还真他妈是鬼迷心窍啊。

想起这茬,他又恨不得把陆安平给宰了。试想一下,要是那些东西顺利过境,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所以那时候,陆安平许给他高额报酬,请他帮忙接洽时,他就准备将计就计,将那批货的消息秘密报给云南禁毒总厅的人。

一方面,他是真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另一方面,他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他想啊,要是她被通缉了,回不去了,就那样和他一辈子呆在外面也是好的。以她那性子,肯定会时时刻刻把他当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他没有考虑过意外。如果出了意外,陆安平和那批货顺利过境呢——

这些日子,段梵每每想起,都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他那时候,脑子是被门踹了吧?

泄愤般将燃尽的烟踩在脚底,段梵抬头看了看云蒸霞蔚的天空,不觉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沈泽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第49章

西城区和东城区; 这两个区域如果非要形象地概述,可以用鸭绿江这边的中国和那边的朝鲜来比较。

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发展却是天地之差。

又比如苏北和苏南,隔江而望; 同属一省; 经济水平却是天壤之别。

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诧异?

历史太过复杂,后来人不愿去考究,但同样相似的是横亘在两个城区间的一条长河。河不大宽; 只有千米距离; 江岸边有不少停泊的轮渡。

以前也有人提出在两个城区之间建立一座大桥,但是很快就被西城区的人抗议否决了。理由也很简单,他们不想时刻面对着东城区那帮贫民大老粗强酸样儿。

这条河,大概更多的是资本制度对于穷富差距的极端体现吧。

段丰原本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到这来的; 但是就在离开马场的时候,段梵过来; 无意和他提了一句:“我听说河中央有座岛; 风景不错。”

段梵是京城来的; 正儿八经的皇城根底下的太子爷,听说和一个女娃娃合伙经营了一家石材公司。但是段丰知道; 这位主在国内还有不少硬性产业,身家丰厚。

以前段丰年轻时候去过北京城招商; 可一圈转下来,那些四九城里的子弟富豪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压根不理睬人。

段丰气愤之余; 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大冬天的,他一个人坐在胡同里的槐树下喝闷酒。恰巧他有个老同学考上了华大的某分院,学装备的,常在研究院大院里进出。

那天晚上乘着车路过,车灯亮地老大,不大的胡同还一路打着远光,姿态嚣张地不得了。段丰看着这车从身边开过,快进空司的门了,两边卫兵齐齐敬礼,心里就不对付了,猛地摔了个酒瓶。

他心里想,又是哪个二世祖出来晃悠。

谁知那车兜兜转转地又折返回来,在他面前停下,唬得段丰心里也有点发紧,想着是不是刚才耍横的样子被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

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还真不敢和家里一样托大。

段丰这人,典型的欺软怕硬,你要给他面子退让了,他能马上蹬鼻子上脸,你要半步不退、摆出姿态来,他马上就怂了。

用段白的话说,他这个三弟啊,就是根墙头草,贱骨头。

车门在他面前打开,这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同学跳下来,在段丰瞠目结舌的目光里,和他抱了哥们满怀。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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