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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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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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凛顿时乐不可支,抛出了已经积累了数天的恶意。
    “祝倾怀孕了,还请陛下允许本少将军带回去几位太医及稳婆,好确定是否属实,生产会是哪日。对了陛下,您也该考虑下祝倾挪地的事了,不然小孩生我府里,那玩笑就开大了。”
    韶冬来不及做任何事,响亮的耳光已经响起,打的他的脸狠狠地侧在一旁,嘴角破裂,脸皮上五指印条条清晰。
    扇完韶冬巴掌的祝痕,冰冷地瞥了眼顾凛,一把撸下韶冬紧抓住他袖子的手,抱紧吓噎了的小壮壮转头就走,越走越快。
    韶冬楞了楞,连忙摆手止住想要动手的侍卫,垂眸站了站,神色反倒沉静了下来,再无一丝的情绪外露。
    他对顾凛说,“你闹孤这么久,是不是就想说这个?滚吧,估计会有很长的时间都不想见到你。”
    顾凛眨巴眨巴双眼,歪头耍帅,“那御医与稳婆呢?”
    “滚。”
    “记得多多益善,不然容易出纰漏。”
    “滚。”
    顾凛走了后,韶冬又站了好久,才举步沉重地往祝痕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确实至始至终都没碰过祝倾,但祝倾怀孕了就与他脱不了干系。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他都罪该万死……那一巴掌没有打错,甚至是打少了。
    何况他现在还察觉到祝痕今日的表现,可能也怀孕了……

  ☆、第五十二章

韶冬在冷宫处扑了个空,立马白汗直冒,火急火燎地往宫门口赶,正好撞上同样急的快要蹿天的吉利。
    吉利见到韶冬一把扑了过来,急的话都说不清,“主,主子,走,走了……”
    韶冬之前见祝痕执意不肯看病,忽然想起之前打听到的事,有些明白祝痕为什么会明明不舒服却对他咬牙切齿,恨意都要烧着了眼睛。
    他跟着担心祝痕气盛了伤到孩子,但又不放心祝痕就这么回冷宫,悄悄做了手势让吉利跟上照应着些。
    看着吉利扑来的方向只觉得眼前一黑,赶紧咬牙挺住,边让人牵马边询问具体情况。
    问清楚了差点抽自己一嘴巴子。祝痕坐着走的就是之前的马车,别说马车上的印记到哪都能畅通无阻,就连那马都是宫里最好的。要不是为了小韶臻去带娇大人,马车没在宫内又多跑了半圈,早没影了。
    韶冬赶紧让吉利通知顾凛,飞鸽送信到各地府县,见到人了好吃好喝伺候,不拦不堵,但必须有人马护着。
    吉利气还没喘匀,一下子没理解韶冬这么吩咐的意思,犹豫着多问了句,“主,主子,不追,追回来吗?”
    已经冷静下来的韶冬眯眼点头,“顾凛这小子自从见着了顾老将军就开始不对劲,心眼一茬接一茬的整,正好腾出手来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吉利对顾少将军的看法还停留在是个颇受主子器重,信任的层面。顺着韶冬的意思往下想了想,觉得以顾少将军如果要害祝公子或是主子,早就下手了,而且主子也没派人监视顾少将军……
    于是定下心来领命下去。
    韶冬则骑上牵来的马匹,往城墙处驰骋。就算心里明知道追不上,也想上最高处看看,哪怕是个车影子也好。
    但愿没他在后面死追,祝痕能顾好身体,看好小韶臻,而且有娇大人在,他总归是放心不少。
    守备军对陛下的突然到来诚惶诚恐,特别是守备军的军长王有为,他本来就是先前派系争斗中的牺牲品,最终落在这里说幸也幸,说不幸也是不幸。
    自认为光鲜的不得了时候也没那能耐得陛下的召见,现在落魄了反倒见着了,就留了个心眼。
    王有为不停地偷眼去看,就连韶冬的护卫都白眉赤眼地撸袖子,要揍人,韶冬对他的无礼也还是没什么反应,只目光深邃地四处偱看。
    别看韶冬现在面色依旧淡漠沉静,还是能从眼神中看出许多东西。
    王有为的双眼亮了亮,最后落在一辆马车上,看上去有些熟悉。回想了会,确定是早先出宫过的马车。他胸腔里的那块肉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脸也是涨的通红。
    他想起明明是前朝武将出身的顾少将军,也能备受器重,得陛下的容忍颇多,也想到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咸鱼能重新翻身的机会。
    马车已出城,连个黑点也看不见了,王有为选择在众侍卫灼灼要杀人的目光下,厚起脸皮地陪着韶冬枯站了一夜。
    在韶冬要走时,终于说了句让韶冬撩起眼皮正眼看他的话。
    “陛下可是在替那辆白天出宫过的马车送行?我觉得马车里的人肯定会很快回京,才不负陛下的不舍与痛心。“
    韶冬木着脸,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披风,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哦?那怎么样才能很快回京?“
    王有为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韶冬,在这时竟然收敛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紧张之下又吞了几次口水。见韶冬也没催促,只淡淡地收回目光让人重新理发冠,一副马上要走,随便你说不说的样子。
    捏了捏已经汗湿的手心,斟字酌句慢慢说道:“陛下,马车没有配备护卫,走的也很急,应该只是有了很急的私事才出的京都。只要陛下肯出手,马车里的人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是您说了算?“
    韶冬听完扫了眼王有为的军服,目光最后在王有为直冒白汗的额头顿了顿,开口道:“王有为年三十有一,你父亲曾经是侍卫营营长,本在侍卫营当主教官,后因侍卫营发生严重的乱斗,你父亲被革职,相关的大小官员皆降职,然后你就来了这里。孤说的可对?“
    王有为赶紧点头,“陛下宽宏且英明,事情确实如此。如果不是陛下觉得我还可琢磨,想必今日也见不到陛下了。“
    侍卫营的那场乱斗究竟是怎么回事,韶冬怎么会不知道,他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说起来不费力,也满意王有为的认知与职业素养,点点头,取出块薄如蝉翼的玉片扔给了他。
    指了指马车的方向说,“孤有明面的人办事,缺个暗中的,想升官发财的。“
    王有为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玉片,等看完上面的字彻底懵圈。反应过来后赶紧对着韶冬离去的背影磕头,“保证谁也察觉不了我的存在。“
    韶冬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王有为守备军军长的身份也算是顾凛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小小的属下,说破了,就算王有为有他给的能执行外派任务的玉片,见到顾凛,也还是要服从顾凛的安排。
    给王有为一次能升官的机会,也没有想他能为祝痕做什么事,只是隐隐觉得顾凛身边要是多了个十分想升官的人,肯定会像油里爆入了滴水,足够顾凛乱会。
    大概顾凛究竟想要做什么,也不能够拖很久。
    韶冬想的很周密,还是少估算了王有为的野心,一个连顾少将军的肩膀也想一起踩着往上爬的人。因而获知了个他完全不想知道,也无法接受的秘密。

  ☆、第五十三章

祝痕心底的火怎么压也压不住,没了瞻前顾后,一直想做的事,反倒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成了。
    但这也只是成了而已,看着小壮壮明明饿的眼泪汪汪,也还是不吵不闹,抱着小娇娇乖的不行,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瞬间冷静了下来。
    京都的近郊不是成片的农田就是适合狩猎的密林,附近肯定有农舍及猎人的屋子,还是想办法喂饱了小壮壮再作谋划。
    毕竟大人能吃苦,总不能也苦了小孩。
    祝痕一连找了几间零零散散的茅草农舍,都没有人,只有一家青瓦白墙,门口有石狮子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当空照,佃户们应该忙着春耕,大概很晚才会回来。又低头看看抱着的小壮壮,小家伙困的不行,又饿的难受,迷噔噔连眼睛都没了神采。
    祝痕咬咬牙,放弃了原本想要在普通佃户家借用下厨房的想法,敲起了青瓦屋的门。
    来开门的是个腿有点跛的老头,一看到祝痕就被吓着了,瞪大眼睛老半天,还没说话呢,扭头就往里跑,边跑边喊,“老爷,老爷,大老爷来了,大老爷来了……”
    祝痕脸顿时黑了下来,拍拍被惊到了的小壮壮,又让小娇娇自己去寻食吃。不管里头的人能不能猜到他身份,会怎么做,他都没有再回头的理。
    跛脚老头嘴里的老爷来的很快,肚大圆肥,嘴还油乎乎的,张嘴正想嚷嚷,看到祝痕后,似乎被口水噎到,摸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着。同时出来的还有几位妇人外加一个穿着开档裤的小孩。
    祝痕看的清清楚楚,出来的妇人中有一位还没正眼瞧人,神色间就全是鄙夷,要是他穿的换一身,保证会被当成打秋风的打出三丈远。
    他略一思索,收回外转的脚尖,不再防备,客气道:“打搅到贵府老爷了,晚生携小儿路过此地,本应继续赶路,奈何小儿饿的慌,前来讨几个鸡蛋与羊乳。”
    说着取下挂在腰侧的一枚玉坠递向跛脚老头。
    跛腿老头犹豫着不接,直到神色极为鄙夷又在见了祝痕玉坠后,眼睛都要黏上来的妇甩帕喝问,“跛子,是不是早饭吃多了还想打个盹?”
    该妇人穿着打扮不像正房夫人,却能积威盛然,就这么一问,跛脚老头立马哆嗦了下,抖抖抖地接过玉坠,又抖抖抖地递给了老爷。
    老爷眼睛掉在玉坠上,一把夺过,拿到手了,黏腻地一个劲摸着,嘴里还叨咕着,“好,好东西,好东西。”
    一起出来的几名妇人连忙挤成一堆,伸长了脖子张看,只除了开裆裤的小儿,傻傻地看着祝痕。
    这么一试就试出了这户人家的轻重。
    祝痕彻底放心,就怕人不贪心,贪心的人不会在意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只会在意好处够不够多。收着下巴矜持地点头,装京里的贵公子一装一个准。
    “喜欢的话送老爷您也无碍,不知是否方便借厨房一用。”
    老爷一下子也没答应下来,刚想要细看祝痕,就有几只手摸上玉坠,他赶紧一一拍开,将玉坠紧紧抓在手心里,赶忙吩咐,“去,带这位少爷去偏厨房,顺便帮衬帮衬。”
    跛脚老头顿时愣住,结结巴巴道:“偏,偏厨房在,在大夫人的屋那头,都,都好久,没用了……”
    说着看向祝痕,一脸着急。
    祝痕笑了笑,拿手指了指停在外面的马车,“还要麻烦老爷子去帮我喂点粮草。”
    这家子望见马车后,个个两眼放光,全都是见到肥羊的摸样,唯有老爷抚着玉坠的手忽地一顿,嘴皮几不可见地抖了下。
    他侧开身挡住控制不住的表情,挥手不耐烦道:“还不快去,偏厨房用不了就用我们的这个好了,不过你可要瞧清楚了,小少爷吃的鸡还炖在上面,断是不能少一口的。”
    跛脚老头赶紧解了马套往里头牵,还不住地回头看向祝痕。
    祝痕最后看了眼侧着身看不清表情的老爷,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抬脚跟上。
    羊乳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里也能有,一边做羊乳蛋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跛脚老头聊起了天。
    小壮壮嗅到炖鸡的香味,口水泛滥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扑哧扑哧冒着白气的瓦罐,还时不时地耸耸鼻尖,吞吞口水,不过还是乖乖地揪住爹的裤管,依偎在侧,看的跛脚老头眼泪花子都要出来了。
    “老,老爷,我不,不太会说话,你家这么金贵的娃子饿狠了,怪可怜见的。你那,那蛋刚下去没多久,不如先喝口鸡,鸡汤……”
    祝痕摇着头拨拨土灶下面的火柴,让它们烧的更旺,之前寥寥几句已经将这户人家摸了个透。户主姓王,原本是个土财主,一直想娶个大家闺秀,可惜这样的身份搁在京都,还谈不上有门有脸。
    只好娶了几位小妾,先续上灯火。后来这位王员外实在不甘心,攀上了一门同样是王姓的人家,捐了官做了员外,也终于娶上一房闺秀。
    成是王姓人家败也是他们,官做不下去了,买了京郊的地,住在这里,还可以时常进京都看看。
    攀上的王姓人家是怎么倒的跛脚老头说不清楚,只知道倒了。
    祝痕思索了会,觉得还是喂完小壮壮,换了马车就离开此地的好。
    小壮壮就像老头说的那样,饿狠了,喂什么都吃的香,完全不挑嘴。
    祝痕看的心酸,吃了颗蛋就恹恹的了。
    重新见着王员外后,他还没开口,就有妇人开口说话,几句都不离他的马车。
    祝痕听到吃饱刚睡着的儿子哼唧了声,赶紧拍了又拍,冷冷地瞥了眼依旧是那名喝过跛脚老头的妇人,见她闭嘴后退才压低了声音慢吞吞地说道:
    “多谢老爷的仗义相助,家中有人惦记,小儿既已吃饱困觉,晚生也该离开此地速速归家。不过一路驶来,马已疲累,车也染尘,不知老爷家中可有马车供我一换,等归家后定让家中仆人归还马车。”
    王员外刚推脱了一句就被那位妇人狠狠地拧了下,痛的直跳脚,指着那名妇人半天,终究没有骂出声,只是低下头扯了下她,“娃他娘,我们已经占够便宜了,那马车一看就不是凡品,我们拿了可别还没享受就招了祸啊。”
    妇人又下手拧了几下,在嘀咕什么祝痕没再去听,左右不过是算计,不过是就想要他的马车。
    马车终于换了,还多了包银子,为此,出门老远还能听见妇人的骂骂咧咧,指商骂槐。
    祝痕掂了掂银子,露出个嘲讽的笑,对着小娇娇说道:“败家的娘们千万不能娶,难怪那位死活都要娶个大家闺秀,不过我看那大家闺秀一直都没出现,大概也在这样的人家里过的不好。算了,也不关我的事,反正这辆马车也不能要,多点银子也好。”
    祝痕赶着车重新进京都,转手就便宜卖给了想要出远门的一户人家,又换了身衣服,装扮成落拓书生。小壮壮倒没委屈他,只是扒拉掉宫里的所有东西,穿起初春时,街上老百姓都穿着的肥肥小棉袄。
    棉袄没有裘衣轻便,小壮壮走路一颠一颠的,越看越像只滚着走的球。
    祝痕看小壮壮和在宫里时差不多,也没瘦,总算有点安慰。
    然后再次出了京都。出城的时候有点麻烦,全都在查带着小孩的男子,还好他事先将小壮壮放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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