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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精神攻击消失了，差点都没注意到。”林耀突然想起下落一半高度时那股精神攻击没有了，这时候才注意到。
“嗯，我看这个法阵暂时停止了运转，只有旁边的一些辅助阵法在运行，估计是在维持这片空间，主阵里面的灵石都停止释放灵气。”
小草的观察力强过林耀，如此数十万灵石布控的大阵，也只有她这种拥有超级分心多用能力的人才可以注意到每个细节。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五百四十八章 吃药对付它
“耀耀，我觉得这个大阵很可能是传说中的传送法阵。以前的修仙之人利用这种法阵往来于各个人界，甚至还有法阵可以连通灵界、冥界和仙界。”
“啊，还有别的人界？！还有灵界……仙界……”
林耀有些呆了，这个信息太震撼，一时间消化不了。
“当然，我也只有些印象，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小草语气逐渐变得肯定，“你看那些蛋壳里时间都停止了，其实那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传送法阵的作用正是利用空间原理，破开壁垒将人和物品传送到别的地方，那些蛋壳虽然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显然就是这个法阵形成的效果，看法阵的线路有些损坏了，也许正是这样才让法阵的空间掌控力逸散出来，然后被‘舞衣’利用吧。”
小草跟林耀正交流着，触须在身周的蛋壳旁边扭来扭去比划。这片区域没有海水，‘隐藻’不存在，她不用担心遇到那些无处不在的海藻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开始不是说发动机还在工作吗？时间停止了怎么工作？”林耀不知怎么的有些钻牛角尖，揪着小草以前的错误不放。
“我那时怕你听不懂，傻蛋！”小草没好气的回道。“发动机喷出的焰火还在，看起来就像是在运转，难道你亲眼见了那些驾驶员的样子后还理解不了？”
也许是激动过了头，也许是紧张，乱扭的触须突然碰上了某个蛋壳，小草啊的一声惊呼，立即停住与林耀的对话。
眼前的一幕令人匪夷所思，蛋壳被小草触碰后消失了，里面包裹的一架几十年前林耀叫不出型号和所属国的飞机裸露在空气里，原本泛着银白色光泽的机体表面迅速黯淡下来，仿佛在这一瞬间就生了锈，非金属部分的皮革和塑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最终化为一片片碎帛，在加速下落带来的风力下如同柳絮般挥洒出来。
林耀没动，小草也没有动作，因为他俩见到了震撼人心的情况——驾驶员原本栩栩如生的表情消失了，短短几秒钟就如同干尸般皮肤龟裂，最终化成一具骷髅，然后仿佛不堪狂风的打击，碎成一节节的骨骼天女散花般跟随在碎帛后面飘出机舱，如同彗星的尾巴，让人看着悲戚。
“快！小草！拉住它！”
林耀还没来得及说完，整架飞机就重重砸向法阵，一个透明的屏障瞬间出现，青光一闪，飞机的残骸立即碎成了虚无，再也没有任何踪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耀耀快跑！”小草尖叫。
她再也顾不上自己这时候无处借力拉动林耀，立即将触须形成两只巨大的羽翼，如同大鹏展翅出现在林耀身侧，接着猛力煽动，利用空气浮力带着林耀离开，这时候也等不及林耀的反应。
“啊！”林耀惊醒后轻呼一声，迅速调集天地能量催发速度，快速逃离这片区域，以免凶险的法阵释放什么攻击术，到时候跟飞机一样给灭了就划不来了。
“我知道为什么有报道说几十年前的渔夫和飞行员重新回到人类世界后竟然没有变老，他们只觉得愣了一下神，却没有一点记忆，因为时间停止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几个幸运者的蛋壳重新回到海面，然后解除时间停滞，再然后，他们就会发现自己的儿子比自己老多了。”
林耀原本紧张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腹诽小草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分析那些轶事，简直连死字怎么写都不清楚。
蓦然，一股比之前的精神攻击更强大千百倍的波动。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林耀的脑海，剧烈的疼痛伴随着极度惊慌瞬时降临，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对能量的控制，逃逸的速度顿时减弱。
“耀耀，挺住！你快跑！”
小草慌了，立即催发数十颗“舍生丹”的丹气，一股脑的释放到林耀的胸口医丹处，以期能够帮助林耀恢复正常。
遭受了打击的林耀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却惊恐的发现使用之前的凝神抵御方式失去了效果，来自法阵的精神攻击并不是冲击波式的一刹那，而是持续不断连绵不绝，剧烈的头痛和精神恍惚让他第一次有了灵魂即将涣散的感觉。
“快！用丹气！”
小草在脑中尖叫，尖锐的声音如同钢针刺激着林耀的思维，让他在惊慌失措的时刻有了目标。
来不及考虑此刻应该如何，林耀本能的按照小草的话行动，奋起全部的精神，控制着医丹处瞬间多出来的庞大“舍生丹”丹气沿着经络遍及全身，并在控制的同时，动用了刚刚感悟到的心法，刺激丹气里面的信仰力暴发。
轰的一声，仿佛听到晴天霹雳，整个世界重新回到林耀的感知中，锥刺般的剧痛瞬间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剧痛后的疲惫和后怕。
“好了？”小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语气颇为担忧。
“好了，”林耀有些虚弱的答道，“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差点就挂了。多亏了小草。”
回答小草的时候林耀也没敢停止混杂着丹气的真气运行，同时还要重新控制天地能量进行逃逸，海量的丹气只消耗了很少一部分，显然“舍生丹”蕴含的信仰力层次很高，应付这种精神攻击并不困难，只是先前不知道信仰力有此妙用，这才差点遗憾终生。
“那就准备战斗吧，咱们跑不了了。”小草略感欣慰，语气却并不轻松，瞬间探出书友的触须，将林耀层层叠叠保护起来，如临大敌的停止了羽翼的拟化，方向正对着林耀右侧因为此时那个地方出现了一株巨型“大树”。
“啊怎么？啊！！！”
林耀瞬间止住疾飞的身体，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蛋状物体，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而且蛋壳的光芒跟那些包裹着飞机舰艇的不一样，令人本能的感到危险。
“右边，‘舞衣’来了。”小草言简意赅，“准备电光打击，同时保护好自己。”
“哦，好！”林耀应下，眼前一百多米高的巨型大树状生物让他立即开始打印诀。
那个底部直径三米，笔直的主干和密集的枝杈。整个植株都散发着翠绿光芒还扭动着枝杈的东西，根本不用问也知道是此行的目标——藻类的鼻祖“舞衣”。
“吱！”
一阵空气波动传来，林耀没听懂，却感觉到小草也同样吱了一声，只是小草的声音好听许多。
“耀耀，快打！”小草猛地将触须拉住海底法阵边缘空出的一块岩石，带着林耀如同利矢般射向“舞衣”，决定先下手为强，双方之间注定了是敌我关系，无需废话。
咄！
林耀在“舞衣”的某根粗壮的枝杈距离自己只有两米时，打出了亮紫色的电光。电光中隐隐泛出金色光芒，一闪即没，混入“舞衣”的翠绿当中，然后在远处游离出来，快速绕着“舞衣”的体表游窜，让敌人发出一片磨牙般的声响。
轰的一声，林耀感觉脑袋如遭锤击，猛烈的精神攻击再次加强，让他神智一阵恍惚，幸好这次的加强版精神攻击只有一波，转而变回之前的程度持续，这才没有让他受到严重创伤。
“给我死！”
小草也遭受了“舞衣”的凌厉攻击，与她记忆里的能力不同，“舞衣”这时候表现出来的实力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种如同切割般的能力出现在面前，刚刚小草准备用触须箍扎和勒断对方的枝桠，却反而被切断了几根触须，损失不可谓不大。
“小草，它的能力来自于法阵，我感觉法阵跟它之间有紧密联系和能量传输。”林耀抽空传出信息，全力调用真气催动印诀，让电光灼烧“舞衣”。
“知道，那咱们也别留手了，吃药对付它！”
小草生起亡命的想法，再也不顾自己能否压制“晨霭”的灵体，立即将催发出来的“舍生丹”丹气喂养那丝灵体，然后迅速滋生出“晨霭”的本源毒素，再将这些毒素通过触须注射到“舞衣”体内。
“舍生丹”能够滋养本源，这种效果早就被小草验证了，她恢复本源正是依靠“舍生丹”才得以实现，虽说在饱和状态下再提升本源消耗的“舍生丹”数量庞大，且效果并不很好，但理论上来说，只要有一丝“晨霭”的灵体作为引子，给予足够的“舍生丹”喂养，就能恢复到“晨霭”全盛时期的本源数量，这也是小草一直不敢轻易动用“舍生丹”融合“晨霭”灵体的真正原因。因为她没有把握控制大量的本源毒素。
“晨霭”的本源毒素是仅次于玳的剧毒，哪怕“舞衣”拥有法阵的力量，也同样遭受巨大创伤，一片片粘稠的叶肉从“舞衣”本体上剥落，如同创口感染后流出的脓液，剧痛也让这个已经从弱小藻类进化成顶级存在的海洋霸主动了真怒。
一阵尖啸，巨大的海底法阵猛的一亮，空中瞬间升起无数透明的蛋形空间，并迅速围聚过来。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五百四十九章 教皇出手
“魂牵！”
小草突然使出跟“晨霭”搏斗时迪卡最后用的招数。对付“晨霭”最后建功的恰恰是一直不被重视的巫术，此时她身体里存储了众多的巫力，并在蚩尤锐角的影响下凝聚成了本源巫力，这个时候任何手段都得使用，于是一边造毒注毒，一边尝试用巫术打击“舞衣”的灵体神识。
“小心！有空间蛋！”林耀警示出声，仓促中使用了“空间蛋”这个词，却也能让小草听懂。
“跟我比速度？你还差远了！”
小草语气颇有不屑，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和惧意，如同孔雀开屏般探出巫术触须，刺入附近众多封印了飞机船只的蛋壳，也没管里面的人会迅速老化死亡，直接拉着剩下的杂物砸向那些袭击而来的蛋形空间。
被砸中的蛋形空间一阵扭曲，然后与砸过来的物体同时消失，仿佛同归于尽了一般，让时刻关注情况的林耀大吃一惊，形象这些蛋形空间比之前的更凶险，不是包裹和控制里面的物体，而是直接湮灭掉，算是攻击手段中最恶毒的。
“朱丹，既然你今天找上门来。就永远别想离开！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能逃窜的舞衣了，这片海域就是你的埋骨之所！”
“舞衣”突然口吐人言，浑厚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亮，顿时震碎了林耀周围的一些蛋壳，里面的生物迅速衰老死亡，而新生成的蛋形空间却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不紧不慢的围聚过来。
“去死！”小草奋力扔出五个炮弹，打灭了五个蛋形空间，“魂牵！魂牵！”
“小草，省着点用那些飞机轮船，那些空间蛋数量太多，法阵的制造速度太快，咱们扔完了东西就没地方逃了。”林耀立即警告小草，目力望去，不知何时开始，整个海底空间的最外围穹幕都被密密麻麻的蛋形空间挤满，再也没有逃逸的出路。
“好，咱们就拆了飞机船只，看它能生产多少空间蛋出来！”小草应诺，刚刚抓到的几个物品瞬间肢解成最细小的碎片，然后这些碎片如同疾矢分别射向蛋形空间。
……
“有得耗了……”
林耀有些麻木的催发‘舍生丹’中的信仰力抵御来自法阵的精神攻击，电光已经耗尽，只余下一丝回归林耀体内，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攻击手段，只能勉强自卫。
小草打得很热闹，对着“舞衣”丢一个‘魂牵术’，然后射出触须将喂养出来的‘晨霭’本源毒素注射到‘舞衣’体内。接着这小节触须被‘舞衣’割断，然后打出无数黄豆、绿豆，甚至芝麻大小的砂石和飞机轮船残骸，消灭无数的蛋形空间，偶尔也能找到机会用触须绞断‘舞衣’的一小节枝桠。
除了林耀，大家都很受伤。
“舞衣”虽然能够利用法阵时不时的照耀出一片白光修复自己的损伤，却在密集的攻击下成了残花败柳，被小草绞断的枝桠不计其数，整个身体也呈现出一片乌黑颜色，再也没有了一丝翠绿，因为小草注入的毒素多得令人发指。
按照小草自己的说法，她已经将可以毒死全世界人类几百次的毒素注入到“舞衣”体内，却依然奈何不得对方。
小草的触须已经再不透明，全变成了墨绿色，虽然跟那丝“晨霭”的灵体有了初步融合，却依然让本源毒素弄得自己yu仙yu死，时不时还要林耀帮忙驱毒。
法阵在“舞衣”的控制下，自我保护的危险屏障让林耀和小草都不敢掠其锋芒，这是“舞衣”现如今最大的依仗。
小草的依仗是体内两百多万颗“舍生丹”，既可以滋养本源毒素，又可以修补自己的损伤。还可以让林耀利用其中的信仰力抵御精神攻击，短时间不会有资源匮乏的问题，因此她颇有闲心跟林耀聊天，打发枯燥无聊的决斗时间。
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决斗，竟然发展成了一场拉锯战和消耗战，只等其中一方先败下阵来才能出结果，看是小草储藏的“舍生丹”先用光，还是维持法阵的灵石先耗尽灵气，否则别无他法。
“耀耀，要是起初你不动用电光就好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炼丹，我看‘舞衣’掉下来的东西都是极品药材，没准可以炼出对它自己致命的丹呢！可惜了……”
林耀闻言两眼一翻，没有理会，暗想就算是极品药材，有了你的毒素加进去，到时候都不知道会炼出什么丹药来，没准因为药性太极端，炸了我的大鼎都有可能，到时候你一分心咱俩就完了。
……
与此同时，中印边界附近也正发生着巅峰对决，这是人间的顶级高手之间的对决，自从死了一名天忍，整个对决就由原本是绑架与营救行动演变成了生死相搏。
国内天级高手在场的有十人，分别是易家、裴家和孙家各两名，洪家大长老、军部三名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