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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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不败-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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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的神智本来就迷糊,再听到段誉如此的言语相讥,哪里还管得住右臂上发射毒箭的机括?霎时间,只听得嗤嗤嗤响声不绝,六七枝毒箭已向段誉射去,伴随着木婉清那因心情激动,一时无可理喻的吼叫声:“段誉,你去死,段誉你去死,你去死……”

两人虽然均知箭上的毒质其实已害段誉不死,但对于盛怒之下的木婉清,这箭还是得射的,以求发泄;对于陶醉之中的段誉,这箭还是得躲的,以免皮肉受苦。段誉将“凌波微步”中的六十四卦步法,自“明夷”起始,经“贲”、“既济”、“家人”,一共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个大圈而至“无妄”,避开了木婉清射来的所有毒箭。

木婉清见毒箭已然射尽,而段誉却毫发无损,恼羞成怒,一下子向段誉扑了过去。段誉向旁一闪,避开了她。木婉清额角撞到了原本在段誉身后的石壁上,昏了过去。



第一部 鹊桥仙·佳人往来天地间 第五十五章 浮生苦短(五)转凤

更新时间:2…22 5:38:03 本章字数:5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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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木婉清倒下,段誉也略微恢复了一丝清醒,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关切地问道:“婉妹,婉妹,你,你没事吧?”见她恰如熟睡,便知并未大碍,自己也倚壁而坐,继续幻想起神仙姊姊来。

想着想着,段誉突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玉如潮,不可遏止,想是那“阴阳和合散”的药性又发作了。“阴阳和合散”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段誉赶紧挪了挪身子,离木婉清更加远了些,然后不由自主地开始结合帛卷上的/裸//女/画像和近rì来朝夕相处的东方不败的身形,在脑海中勾勒出了“神仙姊姊”那不着寸缕、如象牙雕成的绝美胴//体:她的秀发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直披在肩头上,而后直抵腰际,并以一种众人从未见过的方式飘散着,就像瑶池仙女凌空飞舞一般;她的脸颊光洁似玉,一对修长的秀眉尤为引人,其下镶嵌着宛若星辰、闪闪发亮的双眼,里面包含着的妩媚,有如接天碧水般盈盈荡漾;她的琼鼻挺直,直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精致绝伦;她优美的唇线勾勒出上下两片花瓣,周遭湿漉漉的朦胧感让人觉得如梦如幻;她的脖颈修长白皙,她的诱人锁骨曲径通幽,她的香肩如刀削般齐整、柔腻滑润,她的一双温软藕臂洁白晶莹,手背滑若温玉,五根纤指玲珑修长;她高耸的酥//胸如羊脂玉一般白皙滑腻,她的纤腰如蛇、盈盈只堪一握,她的小腹柔美而平坦;她那隐约可见的玉//户透出几抹娇艳粉红,丰满雪白的肥//臀圆实紧致,白嫩泛光的修长玉//腿腿形更是丰腴健美到了极致;**的玉足,在半空中微微相搭交错,纤细柔软,圆润的脚踝带着水晶球一样的晶莹,脚背直如丝缎般嫩滑,五根白玉般的足趾玲珑剔透,按高低的顺序齐整的相依在一起,脚跟微泛粉色的肌肤说不出地细腻;她的肌肤像缎子般发着光,通体的线条是那么柔和,柔和得却像是江南的春风。

所有的这一切,似幻似真,让段誉分不清自己身在梦中还是处于现实,但隐隐能感受到眼前这位“神仙姊姊”正在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可以轻易降服普天下任何男子的强大魅力,不自禁地怦然心动,嘴唇一阵干燥,忍不住吞了口馋涎,跟着小腹中也隐隐灼热起来。

“不,不,不……不!她是仙女,又是我师父,我……我决计不能亵渎她!”凭着神识中还仅存的一丝清明,段誉对自己说道。

对于段誉而言,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神仙姊姊”东方不败了。

她好像红rì,明明高不可攀,却让人无限景仰。

她好像烈火,明明触摸了会受伤,却让人如飞蛾一般义无反顾向她飞去。

她好像疾风,明明飘渺无踪,却让人贪恋那份超逸豪放的兴致,不顾足下乏力,仍奋起直追。

她好像流云,明明百变无定,却让人固执地以为,她的美丽是混沌初开、乾坤始奠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蔷薇,拥起落落余晖任君采摘。

然而糟糕的是,在提醒完自己过后,段誉并没有立即停止对东方不败思念。他原本书生气太浓,现下习武不久,定力又不够强,加之面对的诱惑委实够大,因此没过多久,他意志的堤岸轰然崩溃,随之而来便是一幅幅自己和“神仙姊姊”共赴/巫/山/云/雨/的画面。在其中,段誉先是对她/上/下/其/手,恣/意/爱//抚,尽/情//轻//薄,而后更是不顾一切,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须知宋时之人最重礼法,师徒间尊卑伦常,看得与君臣、父子一般,万万逆乱不得。所谓“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师即是父,是以“师父”二字连称。段誉这徒儿与其师东方不败若是行起了夫妻之事,那就等于是母子/乱//伦/一般。换做是平rì价,段誉清醒之时,对于这般情形,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决计连想都不敢想上那么一下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rì,在烈性春药的驱使下,段誉已然将礼教大防的枷锁一股脑儿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虽然拘泥礼法,但眼下脑中尽是些肆无忌惮的逆//伦场面,其所作所为,就如当众宣布要娶自己母亲为妻一般。

邪药使人迷失本性,抑或释放本性乎?

想到了好处,段誉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吃吃的笑声,以及/销//魂//陶//醉/的呻吟声,还时不时叫一句:“神仙姊姊,你可真美啊!”

忽听得一声暴喝:“够了!”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段誉登时从旖旎的梦幻中清醒了不少。

原来东方不败一直在探听室内状况,看见段誉和木婉清似乎还没做出败坏段氏门风的行径,便玉推开大石放他俩出来。谁知刚才段誉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醉,语音也随之变得激荡,口中喃喃发出对“神仙姊姊”的呼唤,东方不败一时间还没瞧出段誉到底是在搞什么古怪名堂。

东方不败深知段誉口中的“神仙姊姊”,便是指的自己了。又观察了半晌,一个猜想蓦地里划过她的脑际:“莫非……莫非他,他当下……当下正在心中,心里头,暗暗……暗暗奸//淫我么?”

想到此节,东方不败的一张俏脸“唰”地一下,就变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般通红。这位前rì月神教教主虽然江湖多年,但一直守身如玉,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而在她一生之中,世人大多以为她是男子,因此她又何曾受过这等轻慢的玩弄、辱没?再也看不下去,运起内力,使了“rì月神掌”中的一招“rì月照耀金银台”,左右两掌同时拍出,击在身旁的大石之上,果真是“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千余斤的巨石刹那间便碎成了无数块小石子儿,四散飞去,让得几缕阳光照进了石室。

烟尘散去,段誉一扭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神仙姊姊”就站在门口,当即兴奋地大叫道:“神仙姊姊,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并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东方不败扑了过去。

东方不败侧身一闪,想也不想,举拳便砸向段誉的腰际。这一拳势大力沉,且负有浑厚的内劲,如若砸中段誉,他的身子必被一分为二。可就在拳头离段誉的腰板还有一尺之际,东方不败突然想到:“这小子是因服食春//药而迷失了本性,原不是有意要轻薄于我,我断不可伤他性命!”当即猛收力道,变拳为指,点向段誉背上几处大穴,让他昏睡过去。还未等他落地,又伸手将他在半空中轻轻托住,先是将他扶得直立起来,再按在地上盘膝坐下,自己则坐到他身后,为他运功驱除“阴阳和合散”的药劲。

群豪见了她刚才击碎千斤巨石的那一手,无不骇然,心中暗自叹道:“哎呀,想不到这儒雅的白衣公子,竟有如此大的蛮力!”被叶二娘和云中鹤搀扶着走过来的南海鳄神,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寻思道:“若是那两掌拍到我身上,我还有命么?”

钟万仇也是呆立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行是要对付段正淳的,便对众人道:“诸位请看,那边就是段公子了。”群雄见段誉上身仅着单衣,下身只系着一条短裤,尽皆大惑不已,有人便出言相询:“钟谷主,段公子为何这身打扮?”钟万仇冷笑道:“嘿嘿,你们可知这石屋之中,还有什么人在内?”段正淳怒道:“钟谷主,你若以歹毒手段摆布我儿,须知你自己也有妻女。”钟万仇接着冷笑道:“嘿嘿,不错,我钟万仇有妻有女,天幸我没有儿子,我儿子更不会和我亲生女儿干那**的兽行!”段正淳脸色铁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钟万仇道:“木婉清是你的私生女儿,是不是?”段正淳怒道:“木姑娘的身世,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钟万仇笑道:“哈哈,那也未必是什么闲事。大理段氏,天南为皇,武林中也有响当当的声名。各位英雄好汉,大家睁开眼睛瞧瞧,段正淳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却在这儿**,就如禽兽般地结成夫妻啦!”

段正淳怒喝:“钟谷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把头转向那一道门户,望进去黑黝黝的,瞧不清屋内情景。

钟万仇笑道:“孤男寡女,赤/身/露/体地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心想:“那木婉清就在屋内,我叫她出来,让她给足段正淳羞辱。”随即走到屋前,大声叫道:“木姑娘,快出来吧!”

保定帝满脸羞惭。段正淳低下了头不敢抬起。刀白凤双目含泪,喃喃地道:“冤孽,冤孽!”

他连叫三声,石屋内全无声息。钟万仇冲进门去,石屋仅丈许见方,一目了然,只见一个女子躺在床上,也只穿着贴身小衣,露出了手臂、大腿、背心上雪白//粉嫩的肌肤。钟万仇之前一直哈哈大笑,十分得意,但见到这个女子之后,突然间笑声止歇,顿了一顿,蓦地里惨声大叫:“灵儿,怎么是你?”钟万仇气得几乎要炸破胸膛,抱起她翻身出来。

群豪听到他叫声,无不心中一凛,只见钟万仇横抱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众人看清这女子的面目,但见她年纪比木婉清幼小,身材也较纤细,脸上未脱童稚之态,哪里是木婉清了?却是钟万仇的亲生女儿钟灵。当群豪初到万劫谷时,钟万仇曾带夫人和女儿到大厅上拜见宾客,炫示他家中妇女的美丽可爱。

钟万仇万不料害人反而害了自己,哪想得到与段誉同在石屋之中的,竟会是自己的女儿?他一呆之下,放下女儿。钟灵只穿着贴身的短衣衫裤,陡然见到这许多人,只羞着满脸飞红。钟万仇解下身上长袍,将她裹住,跟着重重便是一掌,击得她左颊红肿了起来,骂道:“不要脸!谁叫你跟这小畜生在一起?”钟灵满腹含冤,哭了起来,一时哪里能够分辩?钟万仇挥掌又向女儿打去,喝道:“我毙了你这臭丫头!”

蓦地里旁边伸出一只手掌,无名指和小指拂向他手腕。钟万仇急忙缩手相避,见出手拦阻的正是段正淳,怒道:“我自管教我女儿,跟你有什么相干?”

段正淳笑吟吟地道:“钟谷主,你对我孩儿可优待得紧啊,怕他独自一个儿寂寞,竟命你令爱千金相陪。在下委实感激之至。既然如此,令爱已是我段家的人了,在下这可不能不管。”钟万仇怒道:“怎么是你段家的人?”段正淳笑道:“令爱在这石屋之中服侍小儿段誉,历时已久。孤男寡女,赤身露体地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我儿是镇南王世子,虽然未必能娶令爱为世子正妃,但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你我这可不是成了亲家么?哈哈,哈哈,呵呵呵!”钟万仇狂怒不可抑制,扑将过来,呼呼呼连击三掌。段正淳笑声不绝,出手将来击一一化解。

群豪均想:“大理段氏果真厉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钟谷主的女儿掉了包,囚在石室之中。钟万仇身在大理,却无端端地去跟段家作对,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原来那rì保定帝命内监宣司空巴天石,告以废除盐税之事。巴天石躬身谢恩,说道:“皇上鸿恩,实为庶民之福。”保定帝道:“宫中用度,尽量裁减撙节。你去跟华司徒、范司马二人商议,瞧政费国用有什么可省的。”巴天石答应了。巴天石辞出宫后,即去约了司徒华赫艮,一齐来到司马范骅府中,告以废除盐税。至于段誉被掳一节,巴天石已先行对华范二人说过。

范骅想出一条妙计,让华司徒挖地道去救段誉。这华司徒华赫艮本名阿根,出身贫贱。虽然如今在大理国位列三公,但未发迹时,却是一个盗墓贼,最擅长的本领是挖地道以进入王公巨贾的坟墓,大肆偷盗。有一次他掘入一坟,在棺木中得到了一本殉葬的武功秘诀,依法修习,练成了一身卓绝的外门功夫,便舍弃了这下贱营生,辅佐保定帝,累立奇功,终于升到司徒之职。他居官后嫌旧时的名字太俗,改名赫艮,除了范骅和巴天石这两个生死之交,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身。

范骅据华赫艮这门特长,定下计策,想混进万劫谷中,挖掘一条地道,通入关押段誉的石室,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他出来。而华赫艮乐于重cāo旧业,当即答应。

为了避过四大恶人,钟万仇夫妇和修罗刀的耳目,华赫艮决定让地道从石屋之后通过去。当下巴天石绘出万劫谷中的图形,华赫艮拟订地道的入口路线。至于如何运出地道中所挖的泥土等等,原是他的无双绝技。华赫艮又去传了一批昔rì熟手的下属前来相助。

而这“偷龙转凤”,正是华赫艮等三人做下的手脚。昨rì华赫艮等人挖地道,计算有误,掘错了地方,直挖到了存放钟万仇的药物、甘宝宝的衣物首饰的起居室。钟灵当时正在父亲房中东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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