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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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女尊)-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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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吞吞吐吐,你告诉我,到底我和木容枫是如何成亲的?她既然非卿不娶,何必招惹我,又要我自请离去?”秦子羽倏地坐起,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地激动,却因着担心惊醒其他人,还是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
“往事何必再提?”虽然你如今痛苦不堪,但知晓真相并未能让你减轻痛苦,只会加深你的痛苦。秦子羽的厉言并未起到作用,反倒是令洛伊有了判断,他不能令他陷入更深的痛苦中。想起方才亭亭的迅速转变的态度,他的心里终是有些难过,悻悻道:“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去问亭……去问你的妻。”
“你们只以为我失忆,难不成失忆之人便没了知晓真相的权利?我为何与木容枫成亲,又为何需要人来救,为何会在墓地死而后生……我不过是普通人,也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连自己发生何事都不知,死了岂不是有憾?”他的语气诚恳、失望加痛苦。
死?洛伊冷不防听到了此字。因着天黑,秦子羽虽在他面前,他始终仍未能发觉他脸上的狡黠之色。
“你,你何必说这等不吉利之话。”
“沈菲说我曾身体严重受创,只能好生静养。可这一年来,我为木家家业费尽心力,此前又曾遭人绑票,实在是身心受创心力交瘁,我已深感体力大不如以前,身体已是到了极限,这才想着知道真相,也好死个明白。你我虽是兄弟,但自小不曾在一起,认识之后又是情敌,我与你也是不多交流,这才生疏得紧。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你又是知道我较多过往之人,我便只能指望于你。”
洛伊瞪大眼睛仔细听着,文瑾所说不假,当日他所受的刑责岂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可谓身心俱损。如若他所说非假,难不成他当真时日无多?不,不是的,他不愿去相信,眼前这位好歹是他失散多年的哥哥。即便再自私,也不愿见他去死。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好生养着,菲姐姐是神医,她定能治好你的。”
“我只是想尽早找到木容枫,如果我不积极,或许我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听了这些话,洛伊仿佛是中了魔障,好几回他想告诉他,但理智终究是战胜了魔障,始终守口如瓶。他本想说些鼓励的话,话到嘴边却又咽回腹中,反复多次只好作罢。
“怎么不说话?”经不住长久的沉默,秦子羽有些急迫,他原以为洛伊被会其感动,难不成打感情牌根本是无用之功?在他穿越之前所发生的事当真不可对他言?他有些恼怒洛伊的沉默,心下难免有气,“算了,问了也白问,不问了,睡觉!”
他只是突然想起这事,原本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入睡,他与洛伊本就无话可说,故才装睡。
默默倒下侧躺,思考着其他能知道真相的人。脑海突然出现一人,他曾经听其说起在东岩岛之事,或许他该知道,为何当初就不曾记起他呢,真是失策。
“非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忘记并非是祸,反倒是福。”洛伊侧躺下,刚好背对着对方的背。
两人虽是躺下,却是各有想法。
寒风呼啸入人耳,夜色清冷惑人心。尽管环境不尽人意,宿于严寒之地的人却依旧入眠。寒意虽有侵入人身,哆嗦了毫无内力之人,却更寒冷了一身功力傍身却不敢用之人。
天刚悄悄破晓,天空之色如暮,寒意最深之时。木容枫悄声收拾好简单行李,以被褥营造出睡觉假象,再偷偷离去。一夜无眠,她却毫无困意。沿着万人踩踏而出的路一路前行,凭着那人给的记忆,离开岭山。
而岭山双车停靠之处,一行人正遍寻她的踪迹。许久,才于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看到她刻下的文字。
盐州见,枫字。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章……唉,算了,没话说。
以后要早起,归家又较晚,所以更新稍慢些。


☆、第六十五章 原主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名啥的都是浮云,请无视。
我要修改文名,啥名字好呢。
最近好忙,老加班,更新不及时,请原谅。
绾色粗布长衫,黛蓝大带略松垮,靛青发带散至肩下,女子推门走进室内,朝着床榻而去。轻轻按揉着右肩,转身坐下。
此女正是木容枫,清瘦的脸添了几分疲惫与苍白,身体伸展了几下便脱了鞋打坐起来,眉头微蹙,似是强行要求自己心无杂念却反而难以为之。“我无法入定,你自行出来,我不排斥便是。”
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一脸恬然。
走在暗黑的通道,前方是一抹光线,光线下是一名白衣女子。凑近一看,竟是与木容枫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我已成功离间郑巽与离容,如今郑巽已认错发誓再无二心,原本站在郑巽一方的掌柜亦纷纷投诚示好。如今我木家上下一心,母亲的病亦好了许多,你是否可以遵守约定远离……离开你的身体?”她往前走了一步,试图令自己表现得理所当然,但仍旧流露出丝丝愧疚。她在让原木容枫离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身体让给霸占她身体的人。
白衣女子即木容枫的魂魄同样向前迈进一步,“不急,还有件事你得去办。”
“何事?”想想亦是担心办完事后又被要求办事,还是问道:“可是最后一件?”
“是。这是最后一件。”
“是何事?”
“离容在城中繁华之地经营有全国最大的青楼——卷帘楼,卷帘楼何时关门,我何时离开。”
“你回京都已一月有余,化名许亭亭刺探郑巽与离容的情报施以离间之计,但家中之人尚且不知你已回,父母亲思念更重,你身为木家长女,侍奉双亲,为其分忧解难是你的责任。如何令卷帘楼关门之事你不必心急,只要你做好木府长女,我必不会随意打扰你。”
“离容是卷帘楼的老板?”只知离容是齐国公,东圣国律法规定,凡从政之人不得经商,违令者轻则罢官,重则贬为贱籍。她既经营有城中最大青楼,又何必前往春风楼寻妓?“名下既有卷帘楼,常出入春风楼是为何?”
“呵呵,”木容枫微微仰头一笑,“你来此处已将近两年,到底对此处了解多少?官员只准召官妓,她又岂敢明目张胆逛青楼?今日已晚,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便回府向母亲父亲请罪。记住,你若想永远留在这具躯体里,便要尽你之责。”轻轻一个旋转,已然转身将要离去。
“木容枫,我已有了身子,此段时间可否……”
木容枫脸微微一侧,轻语:“这是你的骨血,更是我的血肉,我岂会伤他?”
许亭亭闻言,这心方宽了些。一抬眸,白衣已不见了踪影。
细细想来,这木容枫竟愿意放弃回魂,将己之身交由她人,只要求她侍奉双亲,担起重责。他人口中的她似乎是暴戻之徒,然依她所见,她的眉宇间却有一股浩然正气,对双亲更是尊重,而她更是对洛伊只字不提,她不是最爱洛伊,岂是梦中有假?
明日,她便该回府。这一月有余,她深处盐州,甚至是处在母亲的眼皮底下,然她化名为许亭亭,乔装改扮,潜藏在郑巽身边,伺机离间她与离容,以挽木府分崩离析之势。她曾躲在后方偷窥母亲与父亲,二人的疲惫、苍白撕痛了她的心。木容枫曾说,她游离在她与家人身边,见父母苍老,又备受儿女折磨,她心如利刃凌迟,故而欲夺回身体甚,这才导致身体出现魔症。
明日,她便该回府。府中双亲翘首以盼,府外又有洛伊思念入怀。正是这亲近之人,才难以相对。
透过黑纱,偌大的“木府”二字依旧明亮。撩起黑纱,迈前敲响朱门。门童闻声,快速跑来撤掉门闩,见帷帽下那张熟悉的脸庞甚是惊讶,半晌之后,这才忙唤了声“大小姐”,将她请进去。
“大小姐回来了。”门童欣喜之外,还不忘呼叫,这才不久,全府上下怕是皆知此事。
“母亲。”木容枫撤掉帷帽,交于婢仆之手,见母亲颤抖着身子站在房前,将头沉得极低。木沢沅在何汀垣的搀扶下颤抖着身体迫切走近,木容枫略一抬头,便有犀利掌风袭来,“啪”的一声,左颊迅速发烫,火辣之痛袭来,伸手抚上面颊,既有委屈又有愧疚。
“你还知道回来!”木沢沅厉声,痛斥爱女。
“夫人,女儿回来,高兴才是啊。”
“高兴,我哪里高兴得起来,这个逆子!”
木容枫倏地跪下,将头埋得更深,“是女儿不孝,请母亲父亲责罚!”
“给我跪祠堂去!”木沢沅顺了顺气,厉道。
“是。”木容枫站起,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
“夫人,女儿面容清瘦,显然吃了不少苦,此时罚跪,必是有伤身体。”
“有伤身体!我为她担心受怕,病痛缠身,若不好好惩罚,难消我心头之气!”
“心头之气?夫人,亲生母女何必如此厉言!”
木沢沅不语。
行了几步,又听木沢沅命身旁的小厮道:“你二人前去看着,不许她偷懒。”
“是。”
那厢秦子羽已闻声赶来,见木容枫安全归来甚是惊喜,清瘦的脸颧骨略有突出,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是生了病,许是兴奋这才晕起一丝难见的红润。不顾礼教直接拥住了她,热泪盈眶。“你说盐州见,怎么现在才回来?”
轻轻推开秦子羽,说道:“我有事须处理,才晚些回来。”
“你见过母亲和父亲没?”见木容枫微微点头,又道:“既然如此,我们先行回院。”
“不,母亲要我祠堂罚跪。”
“罚跪?”秦子羽想起她腹中的孩儿,神情犹豫,可又不得不问,思之少许,道:“你腹中有胎儿,怎能罚跪?我去与母亲说,她定会为了孙儿免了你的责罚。”
“你没告诉他们?”木容枫心一颤,原以为她身怀有孕这事定会传到母亲父亲耳里,竟不想众人皆瞒着他们,原以为母亲明知她身怀有孕却仍责罚于她,却原来是不知。
“我怎敢告诉?你的身体状况,我又怎知你会如何处置这个孩子,与其令他们失望,还不如不告诉他们。”
眼里染起感谢之意,这是第一次真心感受到秦子羽对她以及家人的爱护。“谢谢。”
微微低头,嘴角弯起,如同少年般发自内心之笑。
“孩儿尚在,既是我的骨肉,我会保他平安。”
秦子羽不知心内如何复杂,但既是木容枫的选择,自是要尊重,那毕竟也是生命,虽然有可能危及母亲性命,但母亲亦有保他的权利。他虽不希望她冒此险,但若因滑胎而伤及性命亦是不可取的。想毕,对木容枫身后小厮道:“木桦,你去告诉夫人、主君大小姐的喜事,木柳,你去请大夫到晚枫院。”
“是。”二人闻言,一阵惊喜,应声而退。
“虽然我身子特殊,我却不想违抗母亲之意。我先去看杉儿,再去祠堂。你先回吧。”从母亲房里到祠堂必会路过杉儿的院子,她难产生子,也不知怎么样了。才十八岁的她,如今孩子都已半岁了,怎不叫她生叹?
“我同你一起去。”
“不了,你必有法子联系洛伊与沈菲,他二人返岭山寻我,我既回来,也该告知他二人。”
“原来你都知道。”秦子羽微微低头,眼里晕染一抹伤悲,轻语。
“文瑾。”木容枫唤道。
秦子羽怔怔望着她,在外人面前她从未唤他秦子羽,同样二人独处时她亦不曾唤他文瑾。她这一声,是何深意?
“无事,你先忙吧。”却见她欲张口说些什么事,又将这话给吞回肚腹。她微微一笑,却令秦子羽云里雾里,但凡正常人,皆能看出她方才的犹豫。
秦子羽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再次旋身,木容枫已往木容杉院而去。
昔日俏皮活泼的木容杉此刻多了分成熟。年少产下幼女,长姐杳无音讯,母亲一病不起,愈发刺激这少年人奋发向上。此次科考,木容杉一举夺得探花,倒是令母亲宽慰了不少,精神才好了些。
从明然手中抱过不过半岁的婴孩,手指含在嘴中,偌大的眼眸正盯着她看,肥肥的脸蛋儿直令人起了掐她之意。“甥儿可取名了?”
“单名骋。”
“骋儿。”骋儿肥嫩的小手抓着木容枫的食指,时不时蹬着小腿笑得灿烂,而她却泛起了苦涩,祈道:“但愿我的孩儿亦能像骋儿般健康。”此子虽为意外,却命中注定如此,却是缘分。
木容杉与明然闻之,却是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姐姐,你有孕了?”
木容枫未抬头,只是淡然点头。
“母亲父亲可知道?”木容杉不敢问谁是孩子的父亲。
“想必此刻已知晓。”将骋儿交还给她的父亲,十几岁的少年抱着孩儿却是一脸满足,这若是在家乡,只怕不言而喻了。“杉儿,若我有朝一日不在人世,你可要好好照顾娘与爹。”
“姐姐说胡话了,好端端地怎说这丧气话!莫非姐姐是怕生产之事?杉儿年幼尚能平安产子,何况姐姐?”
“只是说说罢了,若真发生不幸,好歹有杉儿撑着。”莞尔一笑,将内心的忧惧藏于深处。

☆、第六十六章 突变

纯白玉爪,乃是海东青上品。林空盘旋,两翅一收,急速俯冲而下。
洛伊未及反应,纯白玉爪已冲来。慌乱拾起枯树枝,待其靠前挥舞赶之。
“洛,不得无礼!”沈菲冲其吼之。
只见那猛禽掠过洛伊脸侧,疾风扬起发丝。被其惊住的洛伊眨巴几眼,这才转过身去寻那大鸟儿的踪影。见其眼神犀利,面前更是躺着小山鸡逐渐僵硬的身体,这才恍然大悟,“海东青?”
沈菲点头,“云霖饲养之。”
“从何而来?”
“有戍边人犯捕获幼鸟以其求释放,后又辗转至云霖手中。”沈菲并未明言,洛伊听了,自是明白的。捕获海东青,若是上交,有罪则可减刑或释放,但乃属官家之物,辗转至云霖之手,此流程不得而知。
“它叫洛?”此乃纯白玉爪,海东青之上品,洛伊欲近前观之,却因知其凶猛望而却步。
“洛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必是云霖遣来。”沈菲朝它唤了一声“洛”,洛闻言,迅速飞起停靠在沈菲肩上。“洛见到生人皆会挑衅一番,要对方记住它的勇猛与闪电之速。洛,记住这是洛伊,云霖之弟。”
沈菲歪着脖子,见洛脚上绑着一卷小纸条,忙拆下来看。洛伊凑近,顿时喜形于色,原来这字条是文瑾托洛送来,说木容枫已回府,身体康健,腹中孩儿尚在。
“我们这便回去!”着急如他,已顾不得疲惫之身,拉了沈菲便去牵马。
沈菲笑笑,有些无奈,有些宠溺,“心急作甚,她既已回去,木家岂会再令她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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