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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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女尊)-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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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终于熬好,莫问将汤药倒出,却不慎被滚烫的药汁烫伤,将伤口贴至耳垂,才舒缓下来。端着药,推开云霖的房门,见她已躺了下去。走至榻前,再细看,原来她的额头已冒出细汗,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霖姑娘,醒醒。”莫问不知她姓名,只听洛伊唤她霖姐姐,便称她为霖姑娘。
云霖缓缓睁开双眼,见是莫问,眉头舒展了几分。“我姓云名霖。”
“原来是云姑娘。云姑娘,药已熬好,快趁热服下吧。”扶着云霖缓缓坐起,端着药碗,拿着勺子欲喂她喝,却被她推手一拦,“不必如此麻烦。”
云霖端过药碗,欲直接喝下,莫问忙拦住,说道:“若是这般喝,非得烫到不可。不如稍等须臾,待汤药稍凉些。”
云霖放下药碗,莫问忙用勺子搅拌着,心里却想着,他竟对一女子如此尽心尽力,见到木容枫时,他还以为她便是他要寻之人。木容枫曾说他还未遇到心爱之人,他还不信,如今,却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不知这云霖是否有家室?如是想着,碗里的药已凉了许多,这才递给云霖,说道:“好了,快快趁热喝吧。”
云霖端起,一饮而下,“谢谢。”
“不客气。”
“我没事了,你快些回家吧。”
莫问本还想等她醒了,与她多说些话,没想到这便下了逐客令,心中好不生悲凉。“我想让文瑾圣使住到我家中,云姑娘,你看可好?”
“如此甚好。”
她如此说,莫问心中还是高兴的,至少说明云霖与文瑾之间应当并无特殊关系。莫问痴痴看了看紧闭双目的云霖,心里不禁升起疑问。当日他见到木容枫,甚是主动,如今他见到云霖,却不愿轻浮,倒是矜持了。“那……那我与文圣使先回了。”
“嗯。”
秦子羽默默走在莫问身边,莫问亦是一言不发。“唉,你可否请那木小姐来你家中一见,但不能告诉她我在此处?”
“嗯。”莫问应道。
“那木小姐是何许人,可否讲与我听。”
“嗯。”
半晌,莫问未发话。
“你只会说‘嗯’?你倒是说说木小姐是何许人啊!”
秦子羽的语气有些恼怒,莫问这才反应出来。“啊?哦。我这就与你说来。”

☆、第卅九章 弹泪

作者有话要说:平日里偶看文,也是懒女一枚,不给评价,雁过不留声,如今才知道这写文人的心情……吼吼。
洛伊托着腮帮坐在案边,满脑子都是受了重伤的云霖。木容枫是不可能让他去见云霖的,可没有她的准许,他又出不了府。更何况,他根本不知她在哪里。
还有文瑾,他活回来了,却又失忆了。若亭亭寻到他,他会不会与她一同回来?他是亭亭明媒正娶的夫婿,只要他活着,又出现在世人眼皮底下,木府定要将他接回的。
拿起案上的书,掉出那夜的纸条,这字迹越发的熟悉起来。忽然灵光一闪,他终于记起这字迹像谁的,原来是像霖姐姐的。“霖姐姐,这,怎么可能?”
院外乱糟糟的,不知发生何事。洛伊朝外走去,打开房门,原来众女仆家丁站立两旁,木容枫黑着脸,身后跟着一名白衣男子,正四处张望。白衣男子的后面又跟着两名男子,那衣裳似是东女教的教徒。
文瑾……洛伊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文瑾,他还活着,而且回来了。亭亭还是将他带回来了。他的眸随着木容枫的移动而移动,他在等待与她的对视,然后等她给他一个解释。木容枫果然看见了他,她正皱着眉,见到洛伊,眉头皱得如扭曲的蚯蚓一般。
李管事在旁侍立,目光从新少君身上移开,等待木容枫的吩咐。
“管事,你先将少君安顿好。”
“是。”
木容枫迈开脚步,正要朝洛伊走去,却被文瑾拉住,“你,你要去哪里?”
“就在院子里,你先同管事回房间。”
“洛伊……”木容枫奔赴至洛伊房门,洛伊已扭头走回房内。
她会解释,她会告诉我这是不得已的,我也会相信她,只是结果是不可改变的,文瑾已经回来了。
“洛伊,文瑾之事请容我解释。莫问告知我已找到文瑾,我便去了,谁不想他要与我回来。轩辕静先我一步找到文瑾,为弥补,以向陛下禀明文瑾尚存于世要挟,我不得已才将文瑾带回。”
“小姐,文瑾是少君,您将他带回是应该的,不必在意洛伊。”为何,为何明明知道她是不得已的,心却还是这般痛,还在滴血。
砰……门被推开,秦子羽自门外而入,洛伊惊得垂下头,唤道:“少君。”
“你抬起头来。”秦子羽注视着身体单薄的少年,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秦子羽惊呼,还没长大的少年,倒是与这木大小姐很般配么。可惜啊,既然他来了,木容枫便只能是她的。“听管事说,你是大小姐的侍人?”秦子羽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是。”洛伊闻言,总觉得这少君似乎变了很多,难不成失忆之人,脾气秉性当真变化如此之大。初见之时,那隐约的亲切感也已消失殆尽。
“好了,文瑾,你先回房去。”木容枫实在不习惯他的咄咄逼人,这与原来的文瑾相差甚远,她的心里甚至认为这不是文瑾,只是与她一样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替身。可这身体始终是文瑾的……
秦子羽闻言,心下想到他毕竟初来乍到,还是安分守己些,先不要惹怒了木容枫。于是便说道:“是,夫人。”
秦子羽离去,木容枫索性关了门。从书案底下角落抱出一坛酒,拉了洛伊坐下,拿了两只杯子倒上酒,说道:“陪我喝酒。”
洛伊拿起杯子,并未饮,只看着木容枫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若说是伤心,该伤心的不应该是他么,怎倒她比他还难过?伸手拦住她的手,“别喝了。”
“不喝,为什么不喝?原以为文瑾之事已成过去,只要我将你母亲之事调查清楚,还你洛家清白,你我便可以相守。文瑾死而复生我本该高兴,可他却……却失去了记忆!他要跟着我,又有轩辕静相迫,对你,我所谓的不得已只是对你的伤害。”满脸通红的木容枫抓住洛伊的手,水杯自手中滑落,掉落在毯子上,“若洛家能洗冤,你可愿意与我离开木府,隐居遁世?”
“夫人和主君不会同意的。”
“我不要他们的同意,只要你愿意即可!”
“我……”洛伊垂下头,又摇摇头,“夫人对我甚好,我不能……”母亲被问斩,是夫人替洛家善后,夫人对洛家之恩,洛伊岂能忘,又怎能拐走她的女儿。
“她对你好,难道我对你不好?”此刻她的心竟觉得冰凉冰凉的,原以为她说出这番话,他会感动,愿意同她走,看来她错了。
洛伊极力平复内心的波动,抬首,明亮而清澈的双眸对上木容枫,劝慰道:“小姐与少君结成秦晋之好应当高兴才是,实在不该如此苦恼,洛伊是小姐的侍人,会永远陪伴小姐左右,只要小姐不嫌弃洛伊,不抛弃洛伊。”
“小姐?”木容枫冷笑一声,“又从亭亭回到小姐了,你倒是看得开。可我看不开,我不愿自己所爱之人无名无份跟在自己身边。你以为侧夫是什么,侍人是什么,是下人,是下人!”眼泪喷涌而出,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这异世界流眼泪,激动迫使心脏跳动不止,夏日的燥热使得浮躁的人更加烦躁。
“亭亭……”
为什么,明明他还在身边,却有一种生生被分离的感觉。伏在案上痛哭的我是否太软弱,这样的我要如何保护我所爱之人?洛伊,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若文瑾在生,他便是这府中少君,而我若与你相守,只能远走他乡。可若是你不愿,只待你洛家洗冤,我便只能送你回去。如今,依你所言,依我之逻辑,我是不是便不能对你好了?不不,一定会有转机的,一定会有转机的。
嘭嘭嘭……
“大小姐,少君请您过去用晚膳。”
“吵什么吵!”木容枫正憋着火,此时竟然还敢大声敲门,不要命了。“不去,我就在此处用膳。”
门外的木安甚是焦急,说道:“不可,少君既回来,大小姐理应与他一起用膳,否则被主君知道了,又要责罚公子了。”
责罚?什么破规矩,这也要责罚?木容枫擦干眼泪,可仍能感到眼角的肿胀与酸涩。以他这副尊容去见文瑾,实在是尴尬。“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用晚膳了,真可笑,连与你一同用膳的机会都没了。”
木容枫站起,转身离去,一双手箍住他的腰,那人伏在她的背上,问道:“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你会不会不要我?”肩膀上传来液体的温热,原来是泪水透过衣料传到肌肤上。
木容枫一愣,他都感觉到了么?他能猜到她的内心么?“这世间,我不要其他人,也断不会不要你。”倏地转过身来,直接吻上了湿润的唇,腰上的两只手明显攥紧了。本只是想轻吻,洛伊却只会躲闪,恨得她愈想征服,越吻越深入,吻得洛伊喘不过气来。
嘭嘭嘭……
木安加了大敲门声。木容枫放开洛伊,见他脸色潮红,呼吸困难,又有些过意不去。轻轻拭去他面颊上的水痕,轻声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没……不是……”洛伊想解释,却发现不知如何解释。我不是因为这才哭的……亭亭。

☆、第四十章 矛盾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月多,基本坚持日更,我真是相当佩服我自己。待此文写完,偶要写短篇。吼吼~
“夫人……”秦子羽一上来便要给木容枫宽衣,惊得她倏地跳开来。因醉酒而昏沉的脑袋开始苏醒过来,虽然头疼还未消去。
“做什么?”怒目相视。
秦子羽咧嘴一笑,这笑意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笑。“伺候夫人宽衣就寝啊。”说着手又伸过来,要解她衣带。
木容枫狠狠将那两只手狠狠一拍,秦子羽吃痛,缩了回去。心里却想着,小样,力气还蛮大嘛。“伺候夫人就寝是为夫的本分,夫人不要我伺候,可是不喜欢我,不要我?”疑似撒娇,却又透露着不满。
“你……”木容枫心里暗暗恨着,这一醒来,果然脾气秉性全改,哪里还是原来的文瑾?“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我不需要你伺候,也不需要其他人伺候!你去睡床,我打地铺。”
“不可,怎能让夫人睡地铺?夫人,还是与我一起睡榻上吧。”秦子羽不依不饶,他倒不信了,都说这世界的女人脱离束缚变得更有欲望,他这般主动,她还能不到碗里来?秦子羽摸摸下巴,眼里透着阴暗。若是我用强,她总不能告诉别人她被人强了吧?看来这世界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应该没有男人强/奸女人之说。
再次伸手去解木容枫的衣带,碰上瞪他的双眼,秦子羽自当没见到。他的手段已是相当温和,若是可以,他倒可以再粗暴些。只是今后还得仰仗她家的权势自立门户呢。
木容枫再次将他推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动粗,他是文瑾,即使不是文瑾的灵魂,也是文瑾的躯体。
“好,你想打地铺那就打地铺吧。”秦子羽不高兴地努努嘴,随即又露出诡异又灿烂的笑容,“既然夫人要打地铺,我岂有睡榻上之理,我与夫人一起打地铺吧。”扑向木容枫,却扑了个空,秦子羽自嘲,自己真是看错人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敏捷。
“你绝不是文瑾,你到底是谁?”木容枫冷冷说道。
“我不是文瑾,那我是谁。虽然我失忆了,可大家可都说我是文瑾,而且我身上还有文瑾的信物,哪里有假。”秦子羽从衣内拿出那项坠,半块温润白玉。
“虽然你有他的身体,可不代表你就是文瑾。”哼,她好歹也是穿越人,若有人穿到文瑾身上也未尝可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子羽打了个寒颤,难不成她知道他已经不是他了?
“你说是什么意思?”
“你……”
“你这算默认?”见秦子羽低头不语,木容枫逼问:“你究竟是何人?姓甚名谁,从哪里来?”
“哼,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来自遥远的地方,想必你也没听过。”秦子羽见被识穿,倒也不惊慌,独自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着,“我确实不是文瑾,我叫秦子羽。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世界,老子还不屑来,这副身躯,老子还不屑用!老子在家乡美女左拥右抱,居然来到这乱七八糟的破败地方!”
木容枫沉着脸,此人左一口“老子”,右一口“老子”,相当刺耳,还左拥右抱,看来估计是生长在了男尊社会了。只是,如今你来到这女尊国,不被吃人的制度折磨死,已经算是万幸了。她最是看不惯这等人的作风,心里的厌恶更多了几分。“言辞不堪入耳,果然不配用文瑾的躯体,实在是亵渎文瑾!”
“左一声文瑾,又一声文瑾,既然这么爱他,身边却又养了侍人!我看你也不过是薄情女。”
“你懂什么!”木容枫怒道!
“怎么,恼羞成怒了?”秦子羽挑衅地看着她,反正他的身份已被识破,也无所顾忌了。起身又走至木容枫身边,附耳轻语:“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我们就寝吧。”
木容枫挑眉,嘴角露出一抹阴笑,“你确定?”
“那是当然!”
“你可知你中毒了?中的是东女教断情散,传说不能与女子欢好的圣药。若是强行欢好,可是会剧痛无比、生不如死。”
“吓唬谁呢?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
木容枫的脸上仍保持着笑容,却轻哼一声,“信不信由你。秦子羽,你最好安分守己些,免得自讨苦吃。”
不安分的手抚上她的腰肢,脑袋磨蹭着她的耳鬓,木容枫用力一推,他便被推倒在塌沿,后腰撞到,右手抚上撞伤的腰,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发出一丝轻吟。我去,怎么一来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就轻易被女人打倒。他这副躯体怎么这么柔弱?
木容枫怔住了,他的脊背曾经受过伤,她居然还这么用力地推他。虽然秦子羽占据了文瑾的身体,可他还是文瑾啊。快速走去扶他,却被他挡住,“不需要你扶。”
“你身体未痊愈,还是好生休息,莫要胡思乱想,做好你的少君便是。”
秦子羽独自撑着站起,毫不客气地睡到榻上,拽了被子盖上。他这一伤,只能乖乖躺着,想做什么亦做不了。
木容枫见他总算消停了,便在地铺睡下。然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假如她的榻上睡的是洛伊而不是文瑾,那该多好。而这文瑾身在,灵魂已不在,打哪里穿越而来犹未可知。心里烦郁,既睡不着,木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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