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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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女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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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借你靠靠。”
“好。”洛伊答道。
“洛伊,你不要离我而去。”

☆、第廿五章 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如何称呼洛伊,因早前木容枫将洛伊名字改为伊人,所以府内都是称他伊人或伊公子。
另外,先提前说明下哦,明天可能不更新,但如非特殊情况,还是要更新的。淘宝店毫无起色,乖乖上班去了。现在还在熟悉各种事务中……
好可怜,用上班赚的微薄工资来养我的店……
莫问身上有伤,木容枫回府前将他安排在客栈,又遣了人照看着。那些东女教随行人员则安排进入木府暂休。木府家主木沢沅并不在府中,木容枫不知该高兴还是哀愁,一同去见她传说中的父亲——何汀垣,洛伊是一直低着头的,甚至是浑身颤抖,想必对他亦是相当害怕的。
何汀垣没说什么,直说舟车劳顿,令他们先回院休息。
那些随从将从东女教搬来的所谓嫁妆搬进了木容枫的院子,原来的她的院子叫晚枫院,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洛伊的房间也在院中。这院子也真是大,倒像是一户人家了。
回府途中,听洛伊介绍及查阅典籍,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家主木沢沅(又称夫人)是木容枫的母亲,本是从政,曾官拜二品,后从商。这年代与□□封建社会不同,商仅次于仕。
何汀垣是当家主君,木容枫的生父。他与木沢沅育有二女一男。长女木容枫,次女木容杉。幼子木子麟早夭。
木沢沅还有一侧夫江氏,称江侧君。木容杉实是他与木沢沅之女。
木沢沅有一幼妹,名为木沢汇,年二十五,在朝为官。夫黄呈,年二十五,侧夫张氏、闵氏,侍人2名。有一女,名木容适,年四岁,正夫所出。
东圣国婚姻制度为一妻一夫多侧制,正夫尊贵,侧室即使得宠,其身份上亦只是奴。类似于我□□封建时代,妻与正夫以及所生子女,连同自己的子女都是主人。木容杉不称江氏为父亲,而是称呼江侧君。唯一不同的是,妻所生子女只要有正夫,皆是嫡出,不论谁出,正室为子女的父亲。未娶夫而生则为庶出。因此,鲜有庶出子女。
仕人侧室不得超过五名,商人不得超过三名。皇族等贵族并不受约束,然平民百姓家不得纳侧。
所谓侍人,类似于封建时代的通房丫头,名义上只是奴仆、下人,却有为主人侍寝的义务。侧夫身份虽比侍人尊贵,但其实都是奴仆,只有正夫是主人。
正夫是明媒正娶,不得随意休弃,不得降为侧室,侧室不得升为正夫。若犯了此罪,自有官府严惩。侍人并无名分,且是奴籍,至多可以为侧室。
侧夫与侍人是奴,可以买卖。正夫不得买卖。
正夫可称妻为妻主,侧夫与侍人不可。
关于休夫,新夫进门七年无所出才准休弃,纳侧需得新婚过后一年,否则视为不敬,要受律法惩治。
关于成年。不论男女,年满十八为成年。
关于婚龄。不论男女,不得低于十六岁,这也是木府家规规定家中女眷不得欺辱十六岁以下的少年的原因。古人说,女子破阴过早伤血脉,男子破阳过早伤精气,因此成婚者年龄大多过十八岁,女子生育则二十岁以上。
关于洛伊身份。洛伊身份特殊,对外称是木容枫的侍人,却是以公子待遇。所以府中皆称他为伊公子。
虽说有律法保护男子,但事实上未必如此,知法的未必守法,不懂法的更不会遵照执行。浑浑噩噩、乱七八糟一向是民间的写照。无论是何处,无论是何年代,包括□□。
洛伊的身份尴尬,她不可能娶他为正夫,只有先替他去了奴籍,而要去奴籍,只能先为他家翻案。翻案翻案,那个易诺!
正想着,忽听下人来报,说是家主回来了,要她去她的书房。
家主,那不就是梦中那个严厉的母亲,去书房做什么?不会因为她在东岩岛之事吧。
一出房门,洛伊已在院中等候,见木容枫出来,垂下头跟在她身后。
木容枫想与他说说话,故意放慢脚步,洛伊亦放慢了脚步,始终跟在他身后,不言语,与她保持距离。她有些郁闷,这便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么?
来到木沢沅的书房,木容枫径自步入,洛伊则是站在门口,等候家主的传唤。木容枫跨过门槛,见洛伊不动,愣了好一会儿,后听木沢沅一声,“伊人,你也进来。”洛伊这才同木容枫一起进去。
见到木沢沅,洛伊便恭敬地跪着,仍是垂着头,似乎是等待她的发落。木容枫有些为难,跪不跪?上次为了小命,违心下跪。虽说她犯了大错,这位母亲总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跪吧,太没面子了,不跪,太没诚意了。可一见到木沢沅朝她看来,她竟心虚腿软,“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她有些吃痛,即使铺着毯子。
“你倒还知道错!”木沢沅朝她跨进几步,由上俯视,“这半年有余,我也不知你在外干了多少丑事。但你与东女教圣使之事,若传扬出去,我木府之脸只怕也丢尽了。”
“母亲。”木容枫抬起头想要解释,“其实女儿不曾……”
“不必说了,半年前你在药云谷休养,自然不可能出现在东岩岛。但我不知你为何承认与圣使苟且之事,你既承认了,与他结为夫妻亦是在理。如今他既已身死,为母亦不再追究。一年后,为母再为你寻个好人家的公子,此间,你便给我安分守己,莫惹是非。”
洛伊颤了颤,偷偷瞧了瞧木容枫的反应。
“母亲,你明知道女儿只要……只要洛伊一人!”此话即出,木容枫望向洛伊,看他的反应。
洛伊再颤了颤。他有些糊涂,木容枫说这话是何意思,什么叫只要他一人。他只是奴,不能成为她的夫,她又怎会不知道?
“与其说些无用之语,不如想些法子做些有用之事,或许你尚能如愿以偿。”木沢沅有些疑惑,半年多不见,她竟没有以前那般冷静沉着了。十八岁之约只剩几月,这明明是多给了时间,她却在这里作无谓之争。怪哉!此前夫君曾遣人去接她,回禀之时说她有些记不得以往之事,莫非是真的?
“竟练些旁门左道导致走火入魔,如今功力尽失又记忆缺失,可当真是好?”
洛伊闻言,忙为木容枫解释:“夫人,是伊人不好,伊人不该在小姐练功时打扰小姐,致使……”
“伊人,你休要多言,若不是枫儿急于求进,又怎会有此一劫!”木沢沅打断洛伊,她对她甚为不满。
“母亲,是女儿的错!”旁门左道、走火入魔、功力尽失,方才她听了这几个词,甚是惊讶,难不成她原来还是武林高手?但听得木沢沅语气中对她甚为不满,只想着好好认错,以免更惹她生气。
女儿的认错态度倒真的让她吃了一惊,自幼子去后,她可从未这般主动认错,对她除了恭敬便是冷淡。木沢沅吁了一口气,说道:“东岩岛上到底发生何事,怎惹上了东女教?”若说木容枫做出那等事,她是不信的。可为何会答应娶文瑾,她真是不明所以,教主令既下,她也惹不起,只能按其说的办。
木容枫闻言,将如何到的东岩岛,取重避轻将事情说与木沢沅听。
木沢沅听罢,再一次狐疑地看着这女儿,这女儿记忆有异,竟也如变了人似的。如是此前,她怎会为他人出头,更不会去救文瑾这样的男子。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伊人,枫儿失忆,你也失忆了?怎不拦着,竟让她做出这等事,可知此事可大可小,若是东女教责难,我木府只怕一同遭殃!”
“是,是伊人未尽责,请夫人责罚!”洛伊闻言,朝木沢沅一拜。
“母亲,此事与洛伊无关,是女儿不听劝,擅自主张。”
“我岂会不知!也罢,”木沢沅的语气软了下来,所说之话却令木容枫瞪大了眼,“罚你在这跪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不是吧,方才这一跪,已经跪了许久,她的双腿已经又痛又麻。再看洛伊,他双膝受损,虽表现得坚忍,可他这会儿想必更是难受。“母亲,洛伊并无过错,他……”
“罢了,他双腿受损,不宜责罚。伊人,你且起来,小姐罚完跪,你送她回去。”
“是。”
木沢沅离去,洛伊却不起来,只是挪近了木容枫看着她。
“母亲又不罚你,你跪着作甚,赶紧起来!”
洛伊仍旧不动,双眸盯着她,他是想起木容枫所说,她只要他一个。他想问,却不知如何问。他只是一个侍人,是奴。
“你看着我作甚?”木沢沅已远去,她也不那般拘谨,随意了许多。她想站起,双腿却发麻。“你赶紧起来,腿疾若又犯了,可如何是好?”
“洛伊!”见他仍是不动,木容枫既心疼又生气,便拉着他席地而坐。瞥见不远处有只蒲团,便爬了过去将它拿来,垫在洛伊膝下。
洛伊怔怔地看着他。
“洛伊,你为何这般看着我!”今天的洛伊很奇怪,自己方才说错什么了么?转念想到此前所说之话,容枫的脸顿时刷的红到耳根,手指敲着地板,直在心里问,怎么办怎么办?

☆、第廿六章 侍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来更新了哦,虽然晚了点,嘿嘿。
怎么办怎么办?既然说了,那便索性说清楚吧。
木容枫很不雅地从跪着转换成盘坐,面对洛伊,扶住他的双肩,极为认真地说:“洛伊,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洛伊并不曾离开小姐半步。”
“不是这意思!我想和你厮守终生。”无论是这身体的原主人,还是我!
厮守?洛伊有些为难,他承认这人已经到了他的心里,只是他的身份,只怕永远只能是她的奴,而不是……
“小姐,良贱不婚。”
又是良贱不婚,这该死的封建社会!“我曾答应为你母亲洗脱冤屈,只要你母亲洗脱冤屈,你便可以恢复原籍。届时,只要你还愿意,母亲也不会阻我。”
“我……”
“你是否愿意?你若是愿意,便给我一个回应,并不需要立即回应,你若需要思量,亦随你。我会一直等你。”
轰隆隆……夏天果然变态!
外面有人跑来,木容枫倏地跪好。我去,重要时刻总是有人打扰,闹哪样!
“小姐,”外面推门进来一女仆,说道:“夫人说将有暴雨,免了小姐的责罚,请小姐尽早回院去。”
“哦。”
木容枫站起,好在之前偷懒,没有认真跪着,否则这会儿怕是站不起来了。伸手扶起洛伊,两人径直朝房外走去。
洛伊许是跪久了,跨出门槛时差点被绊倒,木容枫伸手拉住了他。洛伊一阵心悸。
明明之前更为亲密的动作都有了,为何此刻却觉得难为情。木容枫顿感不妥,放开了洛伊的手腕。却感觉到有一只手在靠近,直到两只手拉在一起……
许是内心的喜悦,木容枫拉住洛伊便跑,跑向他们的院子。
木容枫拉着洛伊淋雨而回,见厅内站着李管事与一名身着牙色长衣的俊俏少年,只是低着头不看她,看不出是何表情。
洛伊见有外人,抽回了自己的手。
“李管事,这位是?”
李管事朝木容枫行礼,又对那少年道:“明然,这是大小姐,还不快行礼!”
明然屈膝下跪行礼,“请大小姐安。”
李管事又对木容枫道:“大小姐,这是明然。主君说,”李管事偷偷看了洛伊一眼,又道:“主君说伊公子身体不好,一个侍人是不够的,所以送了明然来。”
侍人?木容枫看了眼洛伊,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有些惨白。“李管事,麻烦你回禀父亲,请他将明然带回去,我不需要侍人。”
“大小姐,主君说了,若是大小姐不收下明然,那就将伊公子带去汀兰苑。”这大小姐专宠伊公子,她是知道的,她也是两难,主君要她将明然带来,大小姐必然是不要的。
木容枫想起梦境中的父亲,他似乎不喜洛伊,对他非打即骂。若真是让他进了汀兰苑,只怕又要受苦。罢了,就先收下他吧。“即是如此,你安排吧。”
“是。”
“晚膳我在伊人房里用,麻烦安排下。”
“大小姐言重了,伺候大小姐本是分内之事。”自木容枫回来,她便觉得她有些变化,变得平易近人,变得客气了。
木容枫还是第一次来洛伊的房间,果然儒雅,像是他的风格。木容枫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副绣了半幅的刺绣,虽说一看就知技术不佳之人绣的,总体上看来也算不错。前世,她也曾买了十字绣来绣,五只超级简单的小猪。大一那年,绣了一只。大二那年,绣了一只。大三那年绣了一只半。直到毕业,那副十字绣都未完成,再后来,那东西便不知哪里去了。
“洛伊,这可是你绣的?”
洛伊不理。
“洛伊?”
“洛伊,你可是因明然之事生我的气?”
洛伊将头转向她,那眼神幽怨,像受气的小媳妇,木容枫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收下明然只是权宜之计,他日我会将他遣送走。”
洛伊双眸对上木容枫,那眼神又在问她所说是否为真。
木容枫叹了口气,按住他的双肩,双眸对上双眸,“真的。”木容枫绕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洛伊喜读书,这时代又无夜生活,木容枫便与他一起看书。两人面对面坐着,木容枫时不时动动他,竟有一种校园气息。久违的气氛啊。
夜深了,木容枫回到房里。房内亮着灯,榻前还跪着一个少年。木容枫甚疑惑,走上前去,一股淡然清香袭来。那少年听到声音,唤了声“大小姐”。
是明然。木容枫诧异,为何这般晚了他还在跪在此处,又跪了多久。“明然,你为何跪在我房内,跪了多久?赶紧起来。”
“谢小姐。”明然站了起来,回道:“明然来为小姐侍寝,只跪了片刻。”
侍寝,此时她若是在喝水,必然被呛到。侍寝这事不是她说了算的?怎么未经传唤擅自来侍寝了?还是她哪里说错话,令他会错意了?
“明然,今夜无需侍寝,你先回吧。”
明然闻言,倏地又跪下,语气中尽带恐惧。“求小姐开恩,主君说了,若今夜被赶出房,要将奴家卖入青楼。”
什么!她这父亲是怎么回事,哪有这般逼迫女儿的!可是,即使如此,亦不能!
“父亲问你时,你只说我身体抱恙,不能行此事。”
“大小姐……”跪着的人眼眶盈满了泪,正大颗大颗滴落。夜里很静,木容枫似乎能听到那泪水滴地的声响。青楼,多么可怕的字眼。她见到洛伊时,他便说不要将他卖入青楼。果然如同写小说似的,充满各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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