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海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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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海浮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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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向那位大人交待什么的。”
  “……‘那位大人’?”司徒皱眉:“难道说,林淮背后还有人?让林淮如此忌惮的,莫不是只有当今圣上了吧?”
  “应该不是,”清摇头道:“云菇是西域贡品,在几年前就进贡过一次,只是那次似乎出了些差错,而没有送达皇城,今年才又进贡一次,老大派去的探子回报说,今年的那份贡品林淮用了点手段,取了大半,又找了另外的菇混在里面进给了皇上。我去问过芷姑娘,她说,云菇磨成粉,用极少量的粉入膳,会使膳食的味道鲜美无比,但只要用量稍微一大,就会使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
  “……这么看来,林淮的目的就更加难测了。”司徒皱着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一次,就是你说的几年前进贡过一次,那是几年前?皇室应该有记录的吧?你去帮我查出来!”
  “是。”
  “另外,上次宸帮我准备的药已经用完了,你……”
  正说着,夏笙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发现边上拿他当了大半晚抱枕的人不见了,被窝却还有些余温。
  夏笙拖了鞋子,披起外衣,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司……徒……?”
  
  小剧场:
  亲妈拖家带口地出场。
  亲妈(捂面+羞射):于是我今天跨出了一大步啊……这我第一次写细节描写的kiss啊!写的不好请大家见谅……
  司徒流氓:你就这点出息!不过今天我司徒也跨出了一大步啊……我终于可以抱着我家笙笙睡床上了~
  亲妈(鄙视地):笨!那个叫同床共枕!成语都不会用!文盲!
  司徒流氓(冷哼):你行,那你给我写H呀!
  亲妈(怒):……好你个司徒,过河拆桥!你要造反呀!小心我把夏小笙许配给秦攸!
  夏小笙(黑线+抽搐):……许,许配……
  司徒流氓(拔剑):你敢?!
  亲妈(捋袖):你敢我就敢!!!
  ……互掐中,一片混乱……
  夏小笙(急):快别打了,大家都在看呢~~~~~~~~
  亲妈&司徒(互瞪):哼!今天就先放过你!
                  章十二
  章十二
  (一)
  其实夏笙刚走出门,司徒就知道了。有些坏心眼地不叫他,继续听着清交待一些事,任他找他,想看看他着急的样子。
  再说夏笙到了门口,就觉得外面凉风阵阵,吹着有些寒意。
  “司徒?”夏笙轻声唤着,生怕吵醒了在隔壁屋休息的秦攸。
  司徒和清正好是站在巷子拐出去的地方,夏笙转头只能看到对街黯淡的废墟在月色下披上一层白辉,夏笙那时在想,若这世上真有鬼魂乱世,那夏家在那月辉之下的土地,必是深爱着那洁白无暇的月光。
  夏笙往巷口张望过去,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伴着粗重喘息的低吼:“夏……笙……”
  夏笙回头,就见巷末的围墙上方站着一个庞然大物。
  那人约摸七尺,却十分魁梧,有着三个成年人那样的背盘,壮硕得如同一只巨熊,迎着月光看来,那人披散着长发,健壮的手臂上青筋纵横暴起,下盘竟是比练武之人还要结实许多,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若不是他四肢尚且明晰,夏笙只会觉得那真是只巨熊。
  不料夏笙一声惊叫还噎在喉咙口,那庞然大物就已敏捷地从墙头跳下。
  夏笙只觉眼前一晃,一股力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往后扯去。对方扑了空后并没有迟疑,而是双手立刻向他伸了过去。
  然而比对方的手更早到达的是司徒高大的身影,他似是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带着清晰的划破空气的声音,对方两只臂膀已经掉落在地。
  因为“寒蝉”寒气逼人,所以被剑划过的伤口处结了一层细碎的薄冰,封住了本该喷涌的鲜血,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地妖冶着。
  那庞然大物一阵嘶吼,虚晃了一步,便转身往墙边一跃而上,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追!”司徒抱起夏笙越过墙头,清也迅速跟了上去。
  那庞然大物与那日的该是同一人,因为他们沉重的脚步非常相似,但他应是早早便埋伏在那处了,不然以他那种脚步,司徒是不会没有察觉的。更大的问题是,武功高强之人,耳力也是非比寻常的,但司徒和清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还未察觉,若说他是故意隐瞒气息的高手,那他的步法就不该如此乱无章法,何况,再好的功夫,在那么近的交战距离,也不可能把气息隐藏的毫无一息。
  除非是,死人。
  (二)
  且说司徒刚越过墙,就不见那人的踪影,追出巷子四处张望,清冷的街上竟是空无一人。
  司徒觉得这简直就是对他武功的极大挑衅。
  清在屋顶张望了一番,随后也落了地,摇头,表示没有。
  “怎么可能?!”司徒有些不敢置信,却发现怀里的人有些微微地发抖。
  司徒轻叹口气,毕竟是没有亲眼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书生。
  “司,司徒……”夏笙埋在他胸前,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
  “没事了……今天是我不好,不该逗你……”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笙猛地抬头,眼角还有些眼泪,不解地看着他。
  “呃,我是说……”司徒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想开口弥补一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随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司徒皱眉,正欲带着夏笙回去,眼前不远处却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铠甲,提着大刀的壮汉,大声喝道:“什么人!不许动!”
  这声音竟有些耳熟。
  “咦?你们不是那天在小饭馆的……”
  夏笙立刻挣扎着从司徒怀里出来。
  “秦统领。”司徒开口唤道,抱拳算是打了个招呼。
  “秦将军!”这时,从街尾那里跑来一个禁军模样的人:“已经迟了,和上次一样。”
  秦子洛之前跟随安阳王打仗,平定番乱后便被封为禁军统帅,有不少手下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士兵,因此有很大一部分人还是称他为“将军”。
  “怎会?!”秦子洛皱眉问向司徒:“几位深夜在此,是为如何?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我们被一个可疑之人偷袭,追击至此。”司徒不卑不亢地说道,颇有爱信不信的阵仗。
  “司徒……”夏笙轻扯他的衣摆。
  “如此。”那秦子洛倒也是个爽快之人,细细询问起前来报告的禁军,最后还邀请司徒几人一起去趟现场做鉴定。
  司徒觉得如此甚好,却有些担心地看向夏笙,夏笙有些牵强地笑了笑,点头,还是要去的。
  “你到时就一直站在我身后。”司徒轻叹道,这小书生,胆子没养肥,决心却是不小。
  “嗯。”
  说罢,由禁军在前带路,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案发现场。
  还未走近,便有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夏笙连泛了几个恶心才缓过来。
  就见几个禁军围着一个地方,隐约可见青石板上蔓延而出的血迹,在月色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死的应该是几个在外面闲逛的醉汉,死状和前日夜里那人一样,发现死者的人是报更的伙计。”
  众人这才发现在别人家屋檐下的石阶上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
  “死的时间应该不久,血还有余温,初步估计大约是在一刻钟前。”
  “一刻钟?也就是说,如果凶手和袭击我们的人是同一人的话,那他就是在袭击我们之前就先袭击了他们……可是,以他的步法,除非是事先埋伏,不然的话我们不可能一无……”司徒说着说着,瞪大了双眼。
  四周也是一片寂静。
  大家想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另外,以三个人的死亡数量来看,这种状态下,流出血的确是少了许多。”秦子洛打破沉默,冷声道。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见的最惯的便是打打杀杀,对杀人更是再熟悉不过。
  “其实,对上次那人,我们也有些疑惑,因为对一个常人而言,血量确实还是偏少了些。”
  “你是说,关于漠北那带盛传的食血族群?”司徒皱眉 。
  “目前确实无法判断。”秦子洛摇头:“实不相瞒,我们自前天那事发生第二天,便加严了巡逻工作,但主要也不是因为那人死的出奇,而是因为,在那之后,便有陆陆续续的人前去报官,说是家里的男丁失踪,光这两天便已有十几起案子,二十余人失踪了。”
  再这样下去,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清突然开了口:“主子,你看。”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山丘。
  京城近郊确有许多小山丘连绵成天然屏障,但清这些天一直在林家蹲点,对林家那后山确是再熟悉不过,此时虽然是夜里,还换了个角度,但依然有迹可循——
  “那山,应该是林相府的后山。”
  
  小剧场:
  夏小笙:司徒,你帮忙去看一下秦大哥的药好了没,好不好?
  司徒(捂腿):啊呀,我的腿突然抽筋了——啊!好痛~!
  夏小笙:……
  过了一会儿
  夏小笙:司徒,你把那个水盆递一下好不好?我给秦大哥擦一下脸。
  司徒(捂爪):啊呀,我的手好痛——一定是断了!
  夏小笙:……
  又过了一会儿
  夏小笙:司徒,你……
  司徒(捂肚):啊——呀——我肚子好痛,一定是月事来了——
  夏小笙:=口=
  司徒(捂肚大喘气):啊,不对,这个是!!!笙笙,我是不是要生了?!
  夏小笙(抓狂):这种事怎么可能啊!!!
  
                  章十三
  章十三
  (一)
  第二日早集时分,偌大的皇城便已将那事议论得沸沸扬扬,约摸巳时许,消息便已传到当今圣上的耳中。
  皇帝震怒,立即委派林丞相彻查此事,不得有误。
  这位年轻的皇帝并非先皇嫡子,只因先皇生前妃嫔众多却独宠夏妃一人,不料夏妃突然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小皇子服毒自尽,先皇封小皇子为太子的计划流产。于是想到后宫之主早些年已生下一子,便立为了太子,怎料太子竟在几年之后无故失踪。先皇那时已经病危,整个皇室等于断了血脉。
  无奈之下,先皇便过继了宗族子弟至其膝下,赐名皇甫琰卓。
  此人做事雷厉风行,却又勤政爱民,在百姓心中很受赞誉。
  与街市上议论纷纷的场面不同,林相府中却是一片诡异的静默,丝毫没有被这种气氛感染。
  林淮与林达各坐书房一角,林淮偶尔起身来回踱步,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你说,这皇上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林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爹,您就不要想太多了,那皇上是不可能下决心动您的。”林达一脸的自在。
  林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皇上不可能一无所知,但皇上也知道这满朝文武不可能就他林淮一个贪官,牵动了林淮势必会牵动整个朝野,届时朝中局势一片混乱,失了平衡,后果将不堪设想。
  换言之,皇帝将林淮养在身边,不只是为了朝中平衡,更有其监视的意味在。
  “不,我是丞相,只作监察百官之责,按理说这种事应交给刑部处理,或是委任钦差彻查,绝不会落到我头上的,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如此试探我。”
  “爹,就算皇上知道什么,那也没凭没据啊!那日后山走水趁乱逃出的失败品,早就已经销毁了。”
  “如今那皇甫琰卓有秦子洛和他的兵权撑腰,早就不再对我忌惮三分,这也就是我们必须越早行动越好的原因,只可恨那夏家的小畜生得了那司徒浩的庇护,几次三番破坏我们的行动,害我们迟迟得不到那样东西。”
  “可是您说的那位大人蛰伏了这么久,眼看时机就要成熟,也必定是快等不及了,为何他还要做出如此计策?”
  “你懂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那位大人几年都忍下了,还差这几天不成?”
  “这……”
  林达还想说什么,窗外突然飞进一只灰顶红喙的白鸽,林淮快步上前拆下它腿上的信件,摊开一看,白纸条上只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墨字——“静观其变”。
  父子俩对视一眼,林淮将那纸条塞进了熏香炉燃尽,整了整衣服跨出书房。
  (二)
  皇榜一出,当即引起不小反响。
  林淮这些年作恶多端,早已失了民心,皇榜前的群众都是唏嘘不已。
  “让他查?那岂不是贼喊捉贼!”司徒是陪夏笙出来张罗食材的,由清守着秦攸。路过皇榜时看人那么多,迎上去随口一问,当即皱起了眉头。
  “司徒,这事还没确定呢。”夏笙小声说道。
  “这事儿还要再确定什么?!”司徒撇嘴,余光瞄见一旁的猪肉摊:“笙笙,我要吃糖醋小排。”
  “好。”夏笙笑着点点头,突然想起了阿布。
  走到摊子前,热情的摊主便迎了上来:“老板,和夫人一起买肉呀?我这儿的肉,那都是今早宰的猪!包新鲜!”
  “……”夏笙刚想指向一块肉的手缩了回去。
  “是啊是啊,和夫人出来买肉的,你这儿肉有多少,我全要了!”司徒心情顿时转好,一出手就扔出一锭银子。
  “……”夏笙默默地往前走去。
  “欸,夏小先生,我这不是买肉呢吗?”司徒拎着刚才夏笙看中的那块肉,嬉皮笑脸地凑上去。
  夏笙伸手将他的大脸拨开。
  就在这时,司徒突然将他扯进一旁的巷子里,捂住了他的嘴。
  夏笙看着他,眼露疑惑,司徒用下巴指了指对面巷口一个匆忙拐进去的身影——不是林达是谁?
  “怎会?”司徒一松手,夏笙就发出疑问,不料司徒松手是为了将他拦腰勾起,差点惊叫出声。
  “抓牢了。”司徒低声说道,飞身上了屋顶……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块猪肉。 
  只是巷子深,又是大白天的,司徒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原地望望那是什么地方,却看不见他的人影。
  “司徒……”夏笙突然抬手:“你看,这巷子走到底拐出去,是不是昨晚那几个人被杀的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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