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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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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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军师’,看来确是满腹智计。小怜姑娘叮嘱我信任此人,看来她是帮我找到一位好帮手。”

忽听苗飞又问哈克札尔:“你当晚夜宴,当真喝醉了酒?你再仔细想想,是你自个儿要去瞧那位美若天仙的新后洗澡的,还是被人设计骗进去的?”

哈克札尔急道:“我真的没骗你。我,我哈克札尔凭着真主阿拉的名起誓,我说的每一个字全是实情。我的酒量一直很大,当晚宴会之中却只喝了几碗,便晕头转向,坐不安稳。甚至连后乌国的美人歌舞都只看了一半,没等到散场,我便独自先行离席。我,我当真是被人设计,身不由己,才误打误撞进入后寝宫的。”

江浪听了,忍不住问道:“难道酒里被人做了手脚?”

哈克札尔缓缓点头,沉声道:“我总算想明白啦。难怪我一直觉得昏昏沉沉,一个人在宫中转来转去,压根儿便分不清东西南北。”顿了一顿,又道:“对了,还有一件怪事,当时好像前面还有女子声音在低低的嬉笑,笑得很奇怪,很不正经……对了,简直便是淫声荡语!”

苗飞冷笑一声,说道:“事情已经很明白啦,显然有人刻意引诱你的。还有一点,后乌国那个与你兄弟勾结之人,你能不能猜测出来?”

哈克札尔霍地抬起头来,叫道:“一定是后乌国的‘左大将’,也就是昨夜被江浪兄弟击退的二子末振将。对了,我可以断定,就是末振将这个狗贼!”

苗飞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哈萨克汗国的二子,末振将是后乌国的二子。看来,你们两位二子,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啦!”又向江浪道:“江兄弟,既然哈克札尔是子身份,又是西域人氏,定然认识不少本地人,待得此间事一了,你不妨向他打听一下那几个人的下落?”

江浪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

哈克札尔却未留意苗江二人的对话,双眼呆呆望着江浪,满脸迷之色,突然间伸手捶了捶自己脑袋,一叠声的急叫:“怪了,怪了!当真奇怪之极!我想起来啦,在我迷迷糊糊之中,无意间曾经穿过宫中的几处房间。我好像记得曾到得一间房中,里面到处都是同一个男子的画像。昨夜醒来之时,我一看到江兄弟,这才吓了一跳。因为你的容貌跟那画中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现下白日里看来,又似乎不太像了。嗯,画上的年轻男子要比江兄弟白净得多,也英俊得多啦!”

江浪想起昨夜哈克札尔初见自己时的异样神色,以及他询问自己有没有去过后乌国宫之事,此刻方始恍然,敢情他将自己当作那画中之人了。

苗飞蹙眉默然,忽道:“此事倒也蹊跷。哈克札尔,你有没听说过后乌国有几个公主?会不会是后乌国的公主作画?”

哈克札尔摇头道:“那倒不曾听说。不过我刚入后乌国都城当日,曾经携了厚礼,拜访他们的‘相大禄’长孙大人。闲谈之时,那位长孙大人曾跟小提及,说按照后乌国世代相传的风俗,将来无论哪位子继位为新昆弥,都会拥有这位美人后为妻。”

苗飞点头道:“我个我倒也在史记上读过。当年乌孙国确有此习俗。听说汉室的刘细君公主曾嫁给乌孙国猎骄靡,猎骄靡死后,刘细君又依从乌孙风俗,嫁于猎骄靡之孙军须靡。后来的刘解忧公主也是先后嫁给猎骄靡、翁归靡、泥靡等三任丈夫,尽皆为乌孙之。看来,后乌国的子们都想拼命得到这位闭月羞花的新后了!”

哈克札尔脸现异色,哼了一声,说道:“那位后是仙子下凡,后乌国的昆弥和那几个子,根本配不上她!”

苗飞哈哈一笑,说道:“中原有一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克札尔,看来你也是真的迷上了这位后乌国的新后啦!”

第45章 瞒天过海(一)

四十五、瞒天过海(一)

哈克札尔脸一红,说道:“当日我身边的随从人员还打听到一个消息。据说后乌国的人私下里都在流传,大家都说这位新后如此守身如玉,多半还是一位处女,压根儿便没让老昆弥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儿。”

江浪听得奇怪,问道:“后自然是国的妻子。既是夫妻,怎会如此?”

哈克札尔道:“当时我也听着好奇。专门派随行人员打听过。原来这位后名叫阿依汗,本是‘相大禄’的女儿,一直便是养在深闺无人识。只是她的脾气很不好,压根儿便不肯答应嫁给老国。但是其父相大禄硬逼着自己女儿做后,父女争执了多次,到得后来,做女儿的终于拗不过父亲,这才勉强于两个月前嫁入宫。”

江浪叹道:“这位阿依汗姑娘既然不喜欢嫁人,她爹爹又何苦定要逼迫自己女儿?这样,她岂非很不快活?”

苗飞淡淡的道:“那又何奇之有?阿依汗乃是堂堂相府千金,既得养尊处优,岂能身得自由?只怕他爹爹经营已久,早想把自家闺女嫁给一国之主,他老人家自己便成了堂堂的当朝国丈。哼,这位相大禄大人算盘倒是精明哪!”

哈克札尔道:“是啊。说来也当真好笑,那位阿依汗小姐却也固执之极,虽说不得已做了后,但是无论如何,死活不肯让国那老头进入她寝宫。我的部属从一名后乌国官员口中打听到,这位昆弥陛下当时也只是苦笑一声,无可奈何。两个月来,这老儿一直都在别的妃子处下榻,从未踏进后寝宫一步。”

苗飞微笑道:“天下竟有这等奇事?那这个后岂非名不副实?她该不会当真还是处女之身罢?有趣,有趣!”

哈克札尔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听说当日大婚之时,这位新后曾经手执一柄匕首,对国道:‘你敢碰我身子,我就一刀先杀了你,然后自杀!我爹爹听你的,我可不听。不管你是昆弥陛下,还是寻常牧人,都与本姑娘无干。大不了你让卫士动手,要我的尸体罢!’”

江浪不由得肃然起敬,喟然道:“照你这么说来,这位新后倒也是个性子刚烈的姑娘。难道后乌国便肯就此善罢甘休,放过了她?”

哈克札尔道:“后乌国昆弥当然很生气了,甚至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当场拔刀砍死了两名宫女,三个侍卫。只不过,他的刀举了半天,竟不舍得对后动硬,他忽然将刀往地下一掷,摇头叹息,走出后宫,转头对身旁众侍卫说道,后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他有耐心,要慢慢感化她,总会让她回心转意,顺从于他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苦笑道:“听说这次广邀宾客,替新后祝贺十八岁芳辰,便是昆弥的心腹替他出的主意。其实这位昆弥陛下的本意乃是想借此机会,好生热热闹闹一番,以搏新后欢心。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夜宴中出了这等尴尬事,却把小莫名其妙地陷于死地。”

苗飞越听越感好笑,说道:“难怪你能误入后宫中。连堂堂的一国之君都不敢擅进,自然没有哪个男人敢进去。你这个外人却稀里糊涂的闯进去,说起来你老弟艳福不浅,哈哈。”

哈克札尔哼了一声,说道:“我被执戟武士包围之时,末振将那狗贼也闯了进去。看他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假装安慰那受惊的新后。一眼便能看出,这小子对新后决计不怀好意。只不过那新后也是毫不理睬,把他给骂了出来。”

苗飞沉吟道:“据说这个末振将二子极有可能会继承后乌国昆弥的位。是也不是?”

哈克札尔又哼了一声,说道:“不错。末振将野心勃勃,手段毒辣,杀人如麻,这才有‘黑面苍狼’的名头。他的几位兄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他当然想做后乌国昆弥了,这样便可霸占阿依汗那位小美人儿了。”

江浪心道:“哈克札尔大哥的意思是,末振将决计会继承他父之位,以便日后能得到这位新后。看来这个末振将确非善类,他若做了后乌国昆弥,只怕整个大草原都不得安静。”

苗飞沉思片刻,忽问:“哈克札尔,这位‘相大禄’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

哈克札尔道:“‘相大禄’其实便是你们汉人朝延中的宰相,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顿了一顿,又道:“我的部属早已打听清楚,这位‘相大禄’长孙净大人在后乌国内乃是最有实权的大人物,地位尊崇之极。后乌国上下都在流传,说是当年乌孙部落征服草原各部,自立为国,全是此人所出的主意。后乌建国之后,昆弥对他事事都言听计从,罕有拂逆,甚至连几位子都敬畏此人,尤甚于其父。啊,对了,这位长孙净跟你们一样,也是汉人!”

江浪和苗飞二人听到最后这句话,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一个汉人,竟尔做了后乌国的首辅大臣,的确令人出乎意料之外。

江浪心中琢磨:“后乌国的‘相大禄’竟然复姓长孙,跟我要找的长孙无垢竟然同姓。却不知道这二人之间有无干系?”

苗飞显然也想到这一层,掠了江浪一眼,转脸问哈克札尔道:“那位长孙相大禄有多大年纪,长得怎生模样?”

哈克札尔微微侧头,想了想,道:“这位长孙大人大约五十来岁年纪,生得高高瘦瘦的,三绺长须,眉目清秀,很像你们中原读书人的斯文模样。”

江浪忍不住问道:“后乌国中的汉人多不多?”

哈克札尔瞧了他一眼,笑道:“后乌国跟我们哈萨克汗国一般,有不少汉人后代在内。听说这些人多半都是前朝避祸躲仇、逃避兵灾来到西域的,还有的便是戍边老兵的后人。你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么,我母亲便是汉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其实我也算是半个汉人。否则,我的汉语能说得这么好吗?”。

苗飞不动声色的道:“这话倒也有理。对了,有一位叫做长孙无垢的中原人,来西域也有几十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此人名号?”

哈克札尔微微侧头,想了一阵,摇头道:“没有。至少我哈萨克汗国内有头有脸的汉人,没有这号人物。甚至连姓长孙的都没见过一个。”

苗飞哦了一声,转头望了江浪一眼。

江浪听了哈克札尔之言,脸现失望之色。

苗飞又问:“哈克札尔,宫廷夜宴之时,这位汉人长孙相大禄在做些甚么?”

哈克札尔忽听他这么一问,登时摸不着头脑,摇头道:“这个,他当时自然是陪着后乌喝酒。好像也没甚么不妥。你问这个人做甚么?”

苗飞淡淡一笑,说道:“没甚么。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位相大禄知不知道这次针对你的宫廷阴谋?也就是说,置你于死地,他是不是有份参与?”

哈克札尔心头一凛,思索片刻,摇头说道:“我不曾留意到这个人。只不过,他一向言语客气,彬彬有礼,每次见面之时,都拉着我的手说许多亲热的话。我觉得参与这次陷害我阴谋的后乌国官员之中,最不太可能的,便是此人。唉,我若是当夜便死在后乌国宫中,这个阴谋又有谁知道?”

苗飞淡淡的道:“这话倒也不错。若按照我的猜测,勾结你兄弟,设计害你之人,十有八九便是‘黑面苍狼’末振将那厮。你且仔细想想,事发之时,他在做甚么?”

哈克札尔一怔之下,随即恍然大悟,伸手一拍桌子,大声叫道:“苗兄果然厉害!不错,我总算弄明白啦,决计是末振将这狗贼。原本我还只道他是奉命追杀我,才这般出力。想不到他竟然处心积虑,早有害我之意。初时他们是想让我死在后寝宫之中,却没料到我竟能够逃出生天。末振将亲自率兵来追,必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哼,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苗飞拈须一笑,淡淡的道:“我猜当时情形,后身边的宫女发现有男子偷窥之后,惊叫出声。随即便有武士闻声冲入,继而出现的侍卫头领之中,官职最高的,多半便是这位末振将子罢!”

哈克札尔脸现钦佩之色,大拇指一翘,赞道:“苗兄,你真是太厉害啦!末振将乃是后乌国的‘左大将’,那是一国之中军权最重、职务仅次于相大禄的厉害脚色!”

越发对此人能帮助自己解脱困境信心倍增。

苗飞微笑道:“我还没说完。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在场赶着瞧热闹的,是否也有波斯、天竺、蒙古、吉尔吉斯等国前来庆贺的官员?按理说,这些宾客一定要目击其事,此乃人证也。他们自然也必须出现的。”

哈克札尔略一思索,叹了口长气,道:“不错。那些人听到动静,便即一涌而来,都到了后寝宫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便坐实了我酒后无德,行为不检,偷窥后的罪名。在那个时候,他们即便是当场把我斩成肉酱,也是情有可原。料来纵然我父知情之后,也是无可奈何,反而以有我这样的儿子为耻。”

明天请假,休息一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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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瞒天过海(二)

四十五、瞒天过海(二)

他说到这里,不禁心有余悸,脸色也越发变得难看之极。

苗飞淡淡一笑,仰起头来,微微眯着双眼,摇头晃脑,不再作声。

哈克札尔箭伤初愈,狂饮了半晌,又是盛怒,又是后怕,不免牵动伤口,双手按着胸前,强忍疼痛,怔怔的望着苗飞。自己生死之别,一线生机,全系于此人身上。

唯今之计,只希望他能替自己出个好主意。

哈克札尔知道苗飞不怎么理会自己,但却显然很听江浪的话,便又转过头来,向江浪霎了霎眼,求他代为说项。

江浪会意,微微一笑,对苗飞道:“苗大哥,哈克札尔大哥跟我是好兄弟,他为奸人所害,下一步该当如何,请你帮忙出个主意。”

苗飞笑了笑,问哈克札尔道:“如果你们哈萨克汗国的大兵到来,你会如何应对?”

哈克札尔缓缓摇头,惨然道:“现下我出使后乌国行为失当、酒后惹祸的讯息,多半已经传到土耳克斯坦城我父耳中。照他老人家的脾气,不亲手杀了我才怪,怎会还肯再派援兵?唉,我对不起父,更对不起母后!”想起父势必误会自己是个贪杯好色之途,不堪大用,甚至还会令母后蒙羞,不禁心如刀剜,垂头不语。

苗飞笑道:“你总算明白自个儿处境已然大大的不利了。其实现下你便是见到你父,陈明个中原委,你无凭无据,也未必能令他老人家尽信,反而让他心里认为,根本便是你自个儿不成器,还妄想攀诬自家兄弟。再说了,即令你父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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