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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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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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她听到芦苇那边似有女人说话声,便好奇地绕了过去。原来芦苇后边竟有一个从河里引出的池塘,有两个分明是北燕少女正站在池塘水中,在离岸不远的地方观望。

她俩看到孟雪过来,似是有些惊异,仍只是站在池中不动。孟雪一手拿着花,也看出她两人有不安之色。两人都是长发湿漉漉披到腰间,长圆的脸庞黑里透红,粗黑的眉毛,大而黑如葡萄般的眼睛,透着一种健康而野性的美丽。两人身上都穿着白粗布紧腰小衫,勾勒出结实而健美的身材。

孟雪听到她俩刚才说话,过来又看到两人一动不动,面露惊色,以为她俩陷在旋涡中了。

孟雪虽然身体娇弱,但出身武将世家,胆子并不小,在黄山也学过一点修身的武功。因此她对两个少女说:“你们是不是出不来了,不要害怕,我来拉你们。”

池塘边的泥土已经有些松软,孟雪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池塘边缘,伸出一只手给其中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看着孟雪,竟然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孟雪淡黄的绣袄和深碧色的细褶长裙,还有纤细洁白的手腕上的一个嵌珠细镯子。那个离孟雪近些的少女,缓缓伸手拉住孟雪的手,孟雪正要拉她上来,她却突然攥紧孟雪的手,向自己身边一拉。孟雪惊叫一声,扑通跌入池塘。

那少女却将孟雪凌空举起。孟雪因为手臂被那少女拖着入水,所以只是膝盖和鞋袜全部扑入水中,随即被少女举起,不由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旁边那个少女拍着手大笑起来,嘴里呜哩哇啦的不知说些什么。

正在树下休息的应少言,突然听到孟雪的惊叫,不由大惊。急忙拔地而起,飞身几个纵掠已经到了孟雪发出惊叫的地方。

只见那个少女正在池塘中将孟雪抛向另一个少女,孟雪的尖叫已经岔了音。应少言大怒,飞身扑向池塘中间,抢先少女一步将孟雪抓到怀中,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一个少女的胸前。

那个少女怎么敌得了应少言这一脚的力道,惨叫一声沉入池塘。

另一个少女急忙过去将她拖出来爬出池塘,她将同伴放在池塘边上,自己捡了一把明晃晃的北燕人用的弯刀,向应少言攻过来。

应少言将孟雪抱到一边,看她并无大碍,只是吓得簌簌发抖,便道:“不要怕,在边上呆着,等我解决了她俩。”

说毕,他飞身上前,与那拿刀的少女战在一处,没出两招,这个少女也已经刀撒了手。应少言手中剑在她头顶上一扫,她头上的束发铁箍便飞了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应少言抢身过去,接住铁箍,然后冲前一步,将剑抵在她喉咙上,用北燕话道:“乖乖滚回去,我就饶你们两个的性命。”

那两个少女不敢再战,急忙跑走。

应少言将铁箍装入怀中,急忙赶去看仍在发抖的孟雪:“别害怕。”他看到孟雪上身的衣服并没有湿,身上也没有伤,于是放了心,喊了一声可儿。可儿刚才也跑过来,正陪着孟雪,此时听应少言叫她,急忙过来。应少言道:“将你的袜子给小姐吧,我抱她上车。”

可儿答应一声,应少言笑了笑:“放心,没有危险了,你一下湿的鞋袜,我去帮你采花。”

孟雪看着应少言,也无言地笑了一下。刚才她采的那些花,已经散落遍地,而且被一番打斗踩得不成样子了。

一会儿,应少言采好了花,结成一束,让孟雪拿着。然后抱起她,朝路边的马车走去。

他们的胸膛贴得很近,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两个人此时竟然产生了同一个想法:“这段路要是远一点就好了!”

回到孟宅,听说孟雪遇险,孟家虽然不尚奢华,然而毕竟算是官宦之家,孟定国现在又位高勋著,所以除了母亲应秀灵,竟然也一大堆丫环老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立刻将孟雪收编管理。

一时应少言觉得自己倒是个多余的。应秀灵简单问了下情况,道声辛苦,便让应少言回自己家休息。

和姑姑的关系是让应少言很伤脑筋的。其实于自己父亲,姑姑是知道最多的,本来也最可以给应少言安慰。但是姑姑对应少言却总是不冷不热,多余的话都不说一句。倒是姑父是真心疼爱自己,从教武功到教做人,甚至公事余暇时间的聊天品茶小饮,让自己感觉到了父亲般的爱护,在西玉州这几年,表弟孟雨因为探案总是东奔西路,倒是应少言与姑父在一起的时间更多,自然关系亲密。所以应少言怕的倒是这个姑姑。

他这样想着,提着剑慢慢地穿过花园,想回到自己家去。

事实上,这把剑正是父亲应正云,在刺杀刚刚成为当朝太后的成王妃那天凌晨,亲自放在还未睡醒的姑姑应秀灵枕边的。而父亲在刺杀成功之后,为不连累他人,当即用短剑自刎,等姑父孟定国赶到时,看到的只是父亲的尸体。

这把留给应秀灵的剑,却在应少言即将出世之前,被姑姑辗转托人送到了苏绮云手中,并且嘱咐若生个男孩,便留给孩子以承父业。若生个女孩,这把剑便给苏绮云留作纪念。

这样令应少言觉得姑姑还是惦记自己的。可姑姑的态度难道是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应少言闷闷地走着,孟雨迎面走过来也差点没看见。

第十五章 家传玉坠不见了

两个表哥表弟平时很要好的,应少言只比孟雨大几个月。

只是应少言被拘在西玉州境内不能离开,孟雨又常在外面奔波探案几个月也不回来,所以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很少。

久不见孟雨,应少言很是惊喜。孟雨却很不高兴,劈头就问:“表哥为何带小雪出门?”

应少言以为孟雨生气孟雪遇到危险,急忙道:“是我没有跟紧她,差点让她出事。”

孟雨加重语气:“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你们两个一起出门?”

应少言有点明白了,他还是呐呐道:“是姑姑要我带小雪去还愿。”

孟雨更生气:“你不知道拒绝吗?你什么都明白还这么整天跟她在一起,一点都不负责任。”

应少言脸红了:“对不起,是我错了。只是,她说什么,我都拒绝不了似的。”

孟雨要跳起来了:“哪天她说喜欢你,你也不拒绝是不是?”

应少言退后了半步,无语半晌,方说:“我下次尽量不这样吧。”

他低了头,慢慢说道:“小雪每天只在花园里闷着,也很可怜的,你又不陪她。”

孟雨看应少言的样子,心中也有点不忍了。妹妹因病总被闷在家里。而表哥却是因罪臣之子的身份,从出生就被闷在西玉州,外边世界什么样子从来就不知道。

孟雨的气也消了,拍拍应少言的肩膀:“算了算了。小雪的心思你也明白,我是怕以后不可收拾。她是我妹妹,虽然不懂事。可她年纪小,身体不好,这事不怪在你头上怪谁?”

应少言点点头:“嗯,那我以后尽量离她远一点。”

孟雨笑了:“我过几天还要去北燕,不如今天我请你喝酒吧!”

应少言看孟雨高兴,也便展颜了。

孟雨虽然比他小,从小走南闯北,见识却多,也是应少言在西玉州唯数不多的可以坦诚相待的人。两个人的表兄弟关系倒在其次。

听到表弟要去北燕,应少言展颜之后又心中忧郁起来:难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就终究走不出西玉州这个地方了吗?

不过他没有让自己的内心想法暴露出来,而是说道:“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呢,你不好好请我,我就不告诉你。”

孟雨打了他一拳:“这么老实的表哥也会卖关子么?就是想坑我的酒!”

两人就这样说笑着出门去了。

三杯酒下肚,应少言掏出那个北燕少女束发的铁箍:“你光顾骂我啦,今天要是不去,哪有这个收获。”

孟雨接过那个铁发箍,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发箍前端,竟然赫然上边是一把箭,下边是两把半月型交叉的弯刀。

应少言道:“这是北燕西部一个当地部族的标志,那个族的名字用汉话说出来,就是“兀伦”。你上次曾经飞信姑父说到这个东西,我想就是这个。这个部族相当僻远,当地人主要渔猎为生,对繁华城市里的人,尤其是富贵之家相当敌视。我估计当时她们就是看到小雪的装束,才突然要欺负她的。至于这个部族与中原勾结杀人,倒不太可以想象。即使有人选择与北燕勾结,也不应该会选择他们。因为他们文化相当落后,与中原人根本难以沟通。再说,北燕对他们欺压很厉害,他们也不会与北燕合作的。”

孟雨道:“你的意思,那个标记不过是个彰眼法?”

应少言没有回答,却随即把看到候灵闪的事情告诉了孟雨。最后才道:“既然是几股势力对海西国意图染指,有可能那场凶杀也是不同的势力在介入,不是一个案子那么简单。”

孟雨道:“这个案子确实不是那么简单,我一个人做起来真是有点力不从心。要是你能出西玉州就好了。”

应少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道:“我在这里帮你也很好。”

孟雨知道他心事,也不多说,只又道:“候灵闪这个人不能小看。他不仅刀法精奇,而且通于各种旁门左道。我猜他提雕鹗峰,是因为从来难以从雕鹗峰这一面直接进到海西国。或者许他找到了路径,再卖给这几方,赚取利益。他本来就是江湖上专替人办繁事难事的,口碑也很好,而且打死不供出买家。看来三天后我们跟他有一场较量。”

应少言道:“他知道既然被我看见,便推托不过去,似乎是想稳住我。这两天肯定跟几方有所接触,我们要不要跟?”

孟雨想想:“暂切不用,免了打草惊蛇。”

三天后,已是与候灵闪的约期。

偏偏孟雪歇了这几天,精神好些了,也到街上去买花籽,于是又生出一场风波。

这一天,在西玉州城中心正有一个集。各种摊贩都来出摊,一时十分热闹。

孟雪也只有在有集的日子,才偶尔由可儿陪着,上街转一转。主要是这个时候,会有一个花籽和鲜花种类比较多的摊贩出摊。那个卖花籽的杜老头,不仅卖本地的一些品种,有时也休摊去外地进货,所以孟雪很喜欢去他那里挑选鲜花或者花籽。

今天天气很暖和,而且隐隐有些初夏的味道。孟雪只穿了一件月白纱衫,外罩一件青蓝色绣金丝花边的坎肩,月白色的长裙,遥遥如仙子一般。她在集市的一端一下马车,已经引来了无数目光。

孟雪却不以为意。她从小就是个听话随和的孩子,更不对自己被广为赞颂的美貌转什么念头。走到花卉摊前,摊主老杜隔老远已经在招呼:“大小姐今天有闲过来啦!”

孟雪笑着道:“杜老伯好,有什么好品种么?”

摊主道:“有啊!”他回身揪过几盆花,又拿出几个装着花籽的纸包:“种法上边我都写啦,您再看看别的?”

孟雪又挑了些花籽和花草,让可儿付了帐,可儿和家丁便抱着战利品送到马车上。等可儿过来搀孟雪上马车,孟雪无意中一低头,突然啊了一声。

可儿问:“小姐怎么啦?”

孟雪着急地说:“玉坠子怎么不见啦?”

第十六章 第一次接触

原来孟定国和应秀灵当年定情的那个用金珠链穿起的玉坠,是孟家的家传之物,本应该传给孟雨。然而孟雪自小多病,家里又多疼她一点,就一直给她佩着了,想不到今天上街却遗失了。

可儿一听也着急了,跟那个家丁说:“我们快原路回去找找吧。”

事多源于凑巧。她们这里说话,却不知道那个大情圣萧梦时此时正好经过此处。

他看到孟雪已是大吃一惊,心中剧跳半晌方才平静下来。这时又听到她们在说玉坠遗失,看到孟雪十分着急,知道不是等闲之物,便走过来拱手道:“孟姑娘敢是丢了什么珍贵物品吗?”

孟雪正在着急,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萧梦时。她自然也是认识的,两家父亲同地为官,各种场合也见过几次。孟雪急忙行礼道:“萧公子,刚才在集市上,不慎将家传的玉坠遗失了。”

萧梦时便道:“集市上遗失东西倒也常见,只是这是姑娘的家传之物,想必十分珍贵。我先陪姑娘到集市上找一找。”

他说毕对身边的随从道:“若是有人偷盗,或者捡拾后见财起意,定会去销赃的。你多带几个人,将各种首饰铺子叮嘱好,一旦见到,马上扣押。”那随从应了声是,便跑掉了。

孟雪道:“真是太谢谢萧公子了。这个玉坠在我家传了几代,若在我这里丢了,我却心里不安的。”

萧梦时道:“姑娘不要着急,我们往回慢慢寻吧。”

萧梦时要其他随从都不要跟着,以免孟雪紧张,只和孟雪可儿一起往回寻去。

集市上自然人多得摩肩接踵,天气又热,走了半天,却仍是没有着落。萧梦时看孟雪已经有些气喘,正要让她去歇一会儿,自己去寻。却突然听到一声猴似的笑声:“哎哎!萧公子!”

萧梦时抬头一看,却是候灵闪,手里拎着刀上的金链甩搭着,正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萧梦时一惊,他自然知道候灵闪不会随意出现在西玉州。他心中一动:“你这猴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候灵闪道:“你不要问我,说出来吓你一跳。我今天跟孟公子有约会。不过,”他转头看了看孟雪,然后做出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啊,这位就是孟大小姐吧?我与你哥哥孟雨是故人哩。这不,我马上要到酒楼与孟公子一起吃酒。”

孟雪正走得气短头晕,此刻候灵闪和萧梦时打招呼,她才稍微歇息了一下,便有礼地答道:“原是大哥故人,孟雪有礼了。”

候灵闪笑着摇手,夸张地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一把拉住萧梦时,却对孟雪说:“孟大小姐先歇歇,我和萧公子说句话,你丢的东西,着落在猴子身上!”

孟雪似信不信的,但已经走不动了,听到他这么说也有些惊喜,于是便道:“那多谢这位义士大哥了。”可儿急忙扶着孟雪到树阴下。

候灵闪拉着萧梦时到了一边:“讨姑娘欢喜,也得有点把握是不是。”说着,他掏出一个东西,萧梦时一看,果然是细金珠链穿的一个莹润的玉坠。

候灵闪道:“那惯窃啊,我一捏手腕,他就怂了。拿去吧。”

萧梦时伸手欲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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