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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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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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逆息牌放在洞壁上的一个突起处,孟雨走过去,捡起灵石:“咱们先出去。”

他们来到洞外。天空黝黑,星光微弱。

孟雨将灵石拿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的摆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灵石又沉默了,仿佛它自生下来那一天就是块普通的石头。

他将灵石递给应少言,应少言也摆弄一通,也没有任何现象发生。韦寒也接过去:“是呢,在我手里二十年,从来没显过灵呀?”

孟雨急忙跑进洞,将逆息牌拿了出来,他将逆息牌挂在胸前,又拿起灵石,但灵石也没给他多少面子,沉默着一副石头脸冲着他。

孟雨不甘心,拿着灵石上下翻弄,又往左摆,往右摆,往上举,往下拿。搞得应少言和韦寒不笑也得笑了。

也就在突然间,灵石又迸出火花,逆息牌也在孟雨胸前跳动,而且逆息牌渐渐向上飘起,拴在上边的红绳也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得直直的,如果没有绳子,就会被吸到灵石上。而孟雨却觉得自己的内力开始游走,顺着双臂向上走到胸前,又开始注入逆息牌。

“啊!”孟雨吓得叫了一声,将灵石扔到地上。

灵石再次沉默了。

孟雨叫起来:“必须和逆息牌找准角度和距离,灵石才会显灵!”

应少言心疼地将灵石捡起来,擦着上边的泥土:“你干嘛摔那么狠,缺角了怎么办?”

孟雨顾不得回他的话,又大叫一声:“我明白了!这个灵石确实有神秘力量,但必须有个钥匙一样的东西才能启动它。显然钥匙已经遗失,而逆息牌凑巧有了和钥匙类似的功效。”

第四八七章 仍要冒险

韦寒顿时激动不已:“这么说,我藏这个东西没白藏啦?”

孟雨一本正经地说:“舅舅,哪怕没有神力,这块灵石也很值钱啊,这么大块玉,玉质这么好,够您给四个表弟娶媳妇再嫁三个表妹了。”

韦寒噗地笑了,心想这个外甥真是太顽皮了。

孟雨看着应少言:“表哥,你打算拿这块灵石怎么办呢?我们背着去找汪一恺吗?到时候,灵石发威,谁知道是吸走汪一恺的内力,还是吸走咱俩的?或者三个人玉石俱焚怎么办?”

应少言道:“这个很好解决。”

孟雨一听,很是开心,但同时又微有不爽:难道表哥竟然比我聪明了?我解决不了的,他能解决?

应少言接着道:“灵石留给晴明散人研究,我们两个照原计划行动。”

孟雨一听:“什嘛?表哥你也太心疼我了!放着刚找到的大宝贝不用,你让我去用血肉搏啊?”

应少言道:“孟雨,我们没有时间了。你想,若是没有晴明散人,没有这块灵石,难道我们就不去对付汪一恺了吗?况且,真真姐已经告诉我们可以致胜的办法和汪一恺的软肋,再等下去,我怕他一急之下,将怒气撒到海西百姓身上。我们两个先去冲一下,就算我们两个有事,三大派和晴明散人的力量足够强,等散人搞清楚灵石的神力,一定能成功的。”

孟雨瞪着应少言:“你就从来不心疼我!孟家我可是独苗!”

应少言看着他,很委屈地说:“我家我也是啊。”

孟雨道:“可小雪马上就生了嘛,可我还是孤家寡人。”

应少言笑喷了:“得啦,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我把逆息牌也给道长留下,这是开启灵石的钥匙,没有是不行的。我觉得,”他想了一下,“我有预感,不用外力,我们两个也能战胜汪一恺。”

孟雨道:“行,表哥,你够狠。爹说你有大才是不错的,我祝你将来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韦寒又忍不住笑了,孟雨对他道:“舅舅,我们要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这段时间,您或者带舅母和表弟表妹们到大夏人多的地方住一段吧,我担心汪一恺很快会找到这里,你们一家也会被发现。”

韦寒犹豫了:“这可是我唯一的家啊,我虽然常出门做生意,但对在外面生活,仍然是不习惯。你舅母和表弟表妹们,更是从来没离开过这里。”

孟雨叹了口气:“舅舅,对不起。这次并不只是表哥来了这里,还有很多武林人士,未来肯定要爆发惨烈的大战,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里的平静是一定要被打破的,安全最重要。您还是带全家先避一避,等这里的战斗结束了,我去大夏接您回来。”

韦寒很为难,但也知道他居住二十二年的世外桃源,马上要被世俗的暴力所打破,他愿意也得走,不愿意也得走。他经历过家破人亡,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

孟雨从包袱里把全部银子拿了出来,给了舅舅:“我若能活着,战事结束就去找您。我若不在了,舅舅有机会回西玉州,一定要去看看娘。”

韦寒急了:“不许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在大夏等你就是。”应少言也把自己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韦寒不好意思要。孟雨道:“在这山里住着或许花不到太多的钱,出了门一刻没银子都不行,舅舅不要和外甥客气了,你们还是连夜就走吧。”

韦寒有几分不好意地接过银子,点点头,非常不放心地说:“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啊,舅舅盼着你们回来呢。”

孟雨此刻远离家人,只有这个失散多年的舅舅,他一时心里很难过,抱住舅舅:“舅舅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应少言将灵石交给了晴明散人,逆息牌却让了空拿着。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三大派之间很微妙,自己当然是最信任江姐姐,但从资历和威望来说,有些事必须要平衡关系。况且,了空是主动来帮忙,更要时刻尊敬。

晴明散人接过灵石,以他的见多识广,竟然叫了一声:“天啊!传说中的启天石!”

孟雨吓了一跳:“启天石?它能把天打开?太神了吧……”

晴明散人忙解释:“启天石的意思,不是将天开启,那是盘古做的事情。是启天之力,就是能将它周围的力启出来,当然指的是内力。”

孟雨道:“是啊,刚才就妄图把我的内力吸走,可是真贪呢!”

晴明散人道:“贫道抓紧研究。怎么,孟雨,你和少言商量好了吗?”

孟雨悻悻地:“还商量什么?表哥不心疼我的性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表哥还把保命的逆息牌也留下,您和了空大事赶紧研究。也是,那是开启灵石的钥匙,不留下来怎么研究呢?”

晴明散人看着孟雨笑了笑:“孟雨,少将军的这个计划确实充满了危险,或者你们再耐心等上一两天,贫道和了空大师很快把开启灵石的办法找出来。”

孟雨赶紧摇手:“道长,千万不要!难道我孟雨就没有表哥有胆识吗?我只是觉得他这么着急别有原因罢了。”

应少言脸又红了:“我是没有你聪明,但我做任何事都和在战场上一样,有冒险的机会何不试一试。”

晴明散人又笑了:“孟雨,你嘴巴不要太厉害。你既然要去面对凶险,为什么不问贫道笑笑怎么样了,对她一句也不提呢?”

孟雨脸上没有表情,只淡淡地说:“她已经和我退亲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提?”

晴明散人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可捉摸:“可是你前阵还托贫道给她带了东西。”

孟雨一时无语,半晌才道:“也许这一去就是死呢,先能活着回来再说其他吧。”江绿萍看着孟雨,一时有些心痛。她确实对红尘不再留恋,惟有对孟雨却是愧疚到心里的。她只能暗暗祝福他安全归来,能和笑笑有个好的结局。

离开大家,孟雨突然道:“表哥。”

应少言吓了一跳:“做什么?”

孟雨眼着应少言:“表哥,你一定要我们两个先去,其实是怕万一大家一起去对付汪一恺,你很难控制局面,完成真真姐对你的托付,对不对?”

应少言苦笑了一下:“什么事情能瞒得了你?”

孟雨笑了一下:“表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江姐姐和了空大师,都和汪一恺有血仇,晴明散人和我师父交情匪浅,也不会饶了他。不过我也相信表哥的预感,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够战胜他。只是,”

应少言看出孟雨有什么话想说:“孟雨,我知道我对小雪照顾得不周到,让你不高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孟雨无奈地笑了一下:“谁的人生不是难得两全呢。只是我看真真姐平时和你也没有特别交情,可她就是那么信任你。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讲信义的人,也许过于讲信义了,才疏忽了自己的亲人。”

应少言一时无语,半晌才说:“汪老伯父和真真姐是一直照顾我们母子的人,我们也是并肩与北燕作过战的。他于我而言,是个罪恶的长辈,我只想让他死得不太凄惨。真真姐虽然和我话不多,但我知道她心里对我好,不然我也学不到爹爹的剑法。”

他停了一下,又对孟雨道:“我知道,你和姑父姑姑都对我不满意,我也确实是个哪方面都不成气的人。但我最难过的,是小雪不嫌弃我,待我这么好,我却没有好好回报她,让她难过是我这辈子最负罪的事,可有时真是无法选择。”

孟雨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如果这次应少言回不去,孟雪一定会心里憋着一股气,永远无法排解。

第四八八章 瞬间

孟雨道:“表哥说的都对,但不要忘记了,你能活着回去,才有可能去回报小雪。汪一恺是个无比强大,无比残忍的敌人。表哥你一定不要只顾善良,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抓住应少言的肩膀:“表哥,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因为你不在了,会欠小雪一个解释,她会郁闷一生的。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能未求生,先求死。我们必定要战胜汪一恺,我们两个人,都要活着。”

应少言看着孟雨,眼里晶莹闪动,半天才嗯了一声。

孟雨松开手,却出奇不意地打了他一拳:“肉死了你!”

应少言噗地笑了:“可你是独苗,还没成亲,我还是会冲到你前面的。”

孟雨想了想,又打了他一拳:“讨厌,两个都得活着!”

仍然暗的夜。

“你们两个人果然胆大。”汪一恺盯着孟雨。

他花白的头发,仍然别着刀。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也没有变成邪恶大奸人披头散发的样子,仍然是从前和义庄那个和蔼而又武功高强的老人。

孟雨也盯着汪一恺:“汪老伯,十几天前,我们仍然是惺惺相惜的一对忘年交,您把逆息牌也留给了我。可是今天呢?我们是不是互相迫不及待地想将对方千刀万剐?”

汪一恺鹰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又倏然暗灭了:“真真死了,她有什么必死的罪吗?孟雨,我从前小看了你,今天,就更不会对你有半分容情。”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像刀一样,就像他腰间挎的那把刀。表面上看,他仍然是一副和义庄领袖的风范,然而他的人早已变得让他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更不齿了。

孟雨的眼睛也如冰一般冷:“我对真真姐很内疚,我不尽人情,才让她觉得走投无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哽噎了,一直以来,他因为倔强,却没有对汪真真的死说过太多认错的话,虽然他心里已经后悔了一千一万遍。此刻,他面对他最痛恨的敌人,也是真真姐的父亲,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万万不该做的事情。

孟雨接着说:“但真真姐是因为我孟雨而死的吗?我却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她难道不是因为汪老伯你的所作所为才死的!她临死前说的是‘生无可恋’!”

汪一恺浑身抖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女儿竟然真的就下了决心离开这个世界。是的,他是女儿最后的依靠,他为了自己的欲望,终于将女儿逼到了死路。然而,不正是因为女儿都死了,他才更加必须将这个国王的位子抢到手,才能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少一点遗憾么!

孟雨冷冷地看着汪一恺:“你在刀盟如何作恶,如何助纣为虐,真真姐也都对我坦白了。但是,张大谦是你的同伙,可他死在刀下都没有供出你!你若真当上了海西国王,那个国王位子是否能让你觉得生有可恋?”

汪一恺死死地盯着孟雨,孟雨继续冷冷地说:“你在我眼前暗杀了花儿,现在却强迫沙不该替你管理海西百姓,你这样的人,真的有德当一个国王吗?那只是一个位置而已,不是你青史留名的保证!”

汪一恺却不回答。事实上他也无须回答,没有人能阻止他,甚至女儿的生命都不足以阻止他。他从腰间拔出刀:“孟雨,你在双凤山庄领教过我的刀法,听说你武功很有进境,我今天就再领教一下。”

他又看看应少言:“少言,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成长的那一段时间,遇到的每一个不幸都牵着我的心。当然,你在西玉州城外护着孟雨的时候,我一刀伤了你,但如果当时我手下没有分寸,你也不能今天站到我面前。”

应少言看着汪一恺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在风中飘荡,想着真真姐临死前的情形,他的心有如被什么人攥住一般的痛:“汪伯父,真真姐天天去路口等着您回来,直到她知道了您做的事情,才……”

汪一恺的脸抽动了一下,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个女儿是他最牵挂的。

应少言也说不下去了,不仅是汪真真死的那么惨,而汪一恺确实是他年幼无依无靠时,给过他最大温暖的长者。仅仅几年前,他们还在并肩作战,可今天……

“汪老伯父,到了此刻,少言真的没有其他话可以说。真真姐知道我会来,也对我有过嘱托,我们阵营已分,就都为自己的信念和目标而战。然而少言是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还有,虽然希望很小,我真的劝您能幡然醒悟。”

汪一恺冷笑一声:“我杀了那么多人,谁能原谅我?真真让你们逼死了,我又能原谅谁?这么多年我与朝廷和官府打交道,什么黑暗龌龊的事没见过!我早就不求公平,只求我的目的能达到,一辈子为自己做件事情,做到极致罢了。”

他冷笑着看着应少言:“少言,我与你是没有仇怨的,你为何也跟了孟雨过来?”

应少言对汪一恺从来都是敬重,甚至是敬畏的。没有他,他和他的母亲这二十多年就少了多少庇护。然而他不能说他正是为了这一点,也是为了真真的嘱托而来的。

他慢慢地说:“汪老伯,你杀了国朝那么多正派的人,而少言是国朝军队的一员,又怎么能说我们没有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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