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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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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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说三道四!”

应正云笑笑:“说来连我也归辅国公管的。”

孤鸣鹤恨恨地:“管他能管谁,阿怡的事我这个师父说了算!”

应正云心中好笑,心想孟定国这小子,这回又要坐了蜡了。

又想,孤鸣鹤从前从来不提秘笈的事情,皆因为他自己一直没练出秘笈上的武功。没想到被应秀灵偷走,给了孟定国,孟定国却年纪轻轻就练出来了。这件事让孤鸣鹤十分没有面子,所以从来不提此事,想不到今天一生气给说出来了。

从校场走出去的时候,汪真真拉着阿怡的手,一个女子有这么超强的武功,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兴奋的白皙的脸有些泛红,和阿怡说笑着往外走。而阿怡有了汪真真这个朋友也很开心,没有孟定国的日子里,她习惯了孤独。家里的父亲依旧嗜酒嗜赌,还有早已娶妻生子的弟弟,他们除了找她要钱,再不会和她有什么亲情的表示,唯一善良的母亲只会冲着这个没有嫁人的女儿叹气。现在和师父一起到了这么热闹的地方,有这么多武学同道,还有汪真真这个爽朗美丽的习武女子做朋友,她心里好开心。然而长久的孤独让她不太会和别人交往了,她只是任汪真真牵着手,有点紧张和窘迫地和她一起走着。

走到校场口的时候,应正云笑眯眯地对她说:“阿怡,好身手。”

阿怡被夸奖,很是不好意思。

汪真真却有些慌乱,应正云果然又注意到汪真真确实没有带逆息牌,他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声:“真真,你的逆息牌呢?”

汪真真更慌了,下意识说道:“云叔叔,我忘记带了。”

应正云微笑了一下,只说:“照顾好阿怡。另外,汪大哥不在,你也离开和义庄,也照顾好自己。”

汪真真慌乱地应了个是。

应正云看着她们两个走远,心想:“真真还真是在刻意瞒着自己,但愿汪一恺不要出什么事。更但愿他的失踪和国朝的这场战争没有关系。”

校场这么精彩的演武,孟雨完全没有看到。

此刻,他正和美丽的海西女国相在西玉州最美的春光里漫步闲聊着。

朱妙走到哪里都无法不惹眼,所以她不能去校场。而孟雨对于海西还有些迷团没有解。当然,女国相的魅力也是让他愿意错失精彩的演武的一个原因。

“海西在雕鹗峰的另一端,如果秘径机关落下,和北燕并不搭界。所以只要和大夏各种势力没有利益冲突,海西就是安全的。但是,”

朱妙想说什么,又犹豫了。

孟雨道:“我明白,是爹爹为了防大夏和北燕合兵,让海西卷进了这场战争。但是,如果大夏真要从秘径进到北燕,即使爹爹并不控制海西,海西又当如何做呢?”

朱妙忧虑地说:“沙不该应该也和你说过,有一些势力在争海西国王的位置,他们的目的其实也是在秘径,为了掌握可以控制秘径的秘密。”

孟雨道:“所以爹即使不派江战来,海西仍然会被卷入。”

朱妙慢慢地说:“孟大人派新国王来的时候,也同时在大夏做了很多工作,最主要的就是要大夏与国朝修好,控制那些试图进入北燕的大夏势力。”

孟雨点点头:“所以只要大夏不介入,海西就是安全的。”

朱妙点点头。

孟雨道:“然而大夏是否介入,国朝并没有很直接的人能去说服大夏宁西王,而他对金平王的控制,更不能很得心应手。很多时候,是金平王已经动作了,我们才试图通过宁西王去阻上。”

朱妙道:“这就是且尔岑国王为什么特别重视探马的原因。必须第一时间得到最准确的消息。”

孟雨摸摸自己的额头:“天哪,且尔岑。这个名字我听着真是受不了。”

朱妙扑地一下笑了:“还有我们的依诺佳王后。”

孟雨瞪大眼睛,然后大笑起来。他笑得肚子都要痛了,捧着肚子说:“你是说点秀姑娘?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做邻居五年,你给她改这个名字。”

朱妙美丽的眼睛看着孟雨:“孟神探,你是我们国王和王后的月老是吗?你自己的事情又是怎么考虑的?”

孟雨止住笑,摸了摸脑袋:“月老?我不曾给他们做月老。难得他们两个很坚决地互相爱慕,其实这是我认识的最令人羡慕最完美的一对儿。”

朱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他认真的时候样子很是迷人:“孟雨,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孟雨愣了一下,好像那两个女子都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能拿来做例子。其实他心里很喜欢朱妙,然而他不能说。江战已经提醒过他,虽然他生笑笑的气,但他知道在笑笑没有结局之前,他不能安排自己的结局。

第四三八章 只能辜负

他苦笑了一下:“我吗,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朱妙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未婚妻,你也很爱她。你们打算成亲吗?”

孟雨尴尬了:“我们国朝人,订亲和成亲之间的时间,要拉得很长的。长辈们也没有安排这个计划呢。”他不得已抛出了父母做挡箭牌。

朱妹微笑了:“海西要做最坏的打算,且尔岑国王没有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最坏的情况下,大夏翻脸。而邀请大夏的,却不是大夏自己,而是国朝的反叛人马。秘径入口和出口并不那么宽阔,所以国朝的刀盟组织一定会派最可怕的高手在两端狭窄的地方与我们展开争夺。”

孟雨看着朱妙:“果然是女国相,你分析得很对。这也是为什么孤鸣鹤老先生特意将阿怡也带来的原因吧。”

朱妙凑近他,他清楚地看到她脸颊上吹弹得破的皮肤,说着如此紧张的话题,他的心却摇曳了:“朱妙,你知道得真多。”

朱妙离他近近地道:“还不止如此。河东慈念庵刚进行了掌教传袭仪式,静明师太正式成为住持和青虹派掌门。”

孟雨的心狂跳起来,这件事他知道,却不愿意和任何人提起。他不想因他心爱女子的弃绝红尘摧毁自己的意志。

朱妙妩媚的眼睛看着他:“我们国王的美丽姐姐,现在是青虹派的掌门。她会在海西有危险的时候,带领青虹派迅速进入大夏。而且,她已经将青虹派驻地北推二百里,现在已经在准备搬迁中了。”

孟雨的脸白了。他不想提起姐姐的出家,那是足以将他精神摧垮的事情。他能忍受姐姐不再和他在一起,却忍受不了她青灯古佛一辈子。

以朱妙的聪明,当然看得出孟雨的痛苦。然而她心里却更难受,不仅难受他的痛苦不是为了她,也难受她不能将他从痛苦中拯救出来。

她想大声对他说,只要他不痛苦,她什么都愿意做。

然而,他对她的一切都不接受。哪怕她主动愿意献身给他。

看到孟雨像泥塑木雕一样,她伸开柔软的双臂抱住了他:“孟雨,你真的不愿意接受一个异族女子对你的爱幕吗?她甚至不敢向你索要更多,不要未来,不要承诺,不要永远,只要你现在接受她。”

孟雨被她抱住,浑身的血都涌了上来,她明亮迷人的眼睛和他对视着。

他已经克制不住伸出手臂也想抱她,然而那远处青翠的连绵山峦令他惊了一下。

他似乎看到玉峰山,笑笑被狄英抛了下去。

他没有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在她身边,他对她的生气,愤怒,伤心都改变不了他仍然挂记她的事实。

对他来说,和朱妙一起幸福生活下去,然后任凭笑笑成为一朵飘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带着她和玉宝一起回西玉州已经像亲人一样,笑笑因他而摔伤才结识狄英更令他后悔莫及,他们的生命似乎已经有了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结。

孟雨放开了朱妙,他向远处望去,只见蓝天白云,和微风中沙沙的树叶。他心中苦涩,对朱妙道:“我是一个理解不了感情的人,老天也像是故意要惩罚我,让我永远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与其说我现在痛苦失落,不如说我惶然无依,我也承受不起你对我的好。”

朱妙低下头:“孟雨,你是忘记不了过去,还是接受不了现在?”

孟雨拉住她的手:“我是不得不放弃过去,我只是在等待我的现在。然而,我对你,永远会被你的美丽和智慧吸引,但我们走不到一起。”

朱妙终于掉了眼泪。她不同于普通的海西女子,她对于感情有着更高的要求。虽然来之前,江战作为她的国王已经很严肃地提醒她不要越过界线,她仍然不想也不能控制自己。

江战知道海西女子热烈起来是不顾一切的,而孟雨又是一个在感情上并不成熟的人。因为姐姐先负了孟雨,所以江战更不愿意孟雨的情感再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可能。

朱妙笑了一下,心里有几分失落:“孟雨,我们还会一起去海西,一起并肩战斗。或许你能了解我多一点点。”

孟雨心想,还怎么了解?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你的吸引力,美丽多情浪漫奔放成熟有才能,其实你的所有我都喜欢,但你确实不是那个最终能和我走完一生的人。

督师府宽大的后花园。江承天带了江小蛟过来,因为家里人没能来京城参加江战的婚礼,也不能由江承天出面给江战未来的孩子办满月酒,总是很遗憾的事情。所以江承天这次带江小蛟一起来了,虽然有些危险,但小蛟是江家下一辈最大的男孩子,他应该经历一下大战,也要和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的二叔相处一段时间。

江战正在花园里练功。这次是秘密而来,除了必须与应正云和江承天见面,他都督师府里不出门。

江承天和江小蛟也住在督师府,只是江承天要参战,很少在这里。这几天,应秀灵把小蛟宠得像小王子一样。

江战仍然用的是自己用惯了的那把剑,他从来没有荒废过武功,即使是成为海西国王,他却因为孤鸣鹤的传授武功更有进境了。如此说来,他和应秀灵还真是师承一人了。

也只有应秀灵对他这个如同亲生儿子般的晚辈是格外注意的。她看着江战练剑,也注意到他无论剑法如何纯熟精妙,那残疾的左臂总是对他有所影响,应秀灵心里便更不好受起来,想着这次短暂见过之后,江战就永远属于另一个遥远的国度了,虽然有美丽的国朝妻子陪伴,却总令应秀灵有一种悲凉萧瑟之感。

她只和江战短暂地聊了几句,不好婆婆妈妈地总拉着他说话,就一边看他练剑一边陪着江小蛟玩。

孟雨回来的时候,应秀灵正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一边看江战练剑,一边给小蛟讲武侠故事《金钱镖》,石桌上一大堆零食还有各种玩意儿:“沈二虎练功夫练得十分勤奋,吹气吹得也甚是认真,起初井里的水纹风不动,后来渐渐水面上起了水花,又渐渐的井水砰砰作响。又渐渐的一口气吹下去,井水直激起来,激到沈二虎面上,这一天沈二虎捧着脸上肿起的两个桃子般大的紫包来告诉师父。说井里的水直激上来,激到脸上其痛非常,以后这套功夫可不能练了!沙禅看了他脸上的包道,这套功夫你已经练成,有人和你较拳棒的,你只要吹他一口气,就把他吹倒了。”

第四三九章 武侠小说

孟雨正好听到母亲柔声细语地念着,心里好笑:“娘,我好不容易在江南天天教小蛟功夫,您这念的都是什么呀?回头他吹咱家井水去了!”

江战看到孟雨回来,也收了剑走过来:“我小时候也最爱看这种书了,长大了才知道按那上边练不靠谱。”

江小蛟抗议道:“二叔你说得不对,书上讲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应秀灵听了也乐不可支,抱着小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孟雨记得,他小时候应秀灵从来是个冷脸的娘,自己有了错从不吝惜暴打,对小雪温和一点,也不会像其他娘一样哄啊娇啊的溺爱,可对小蛟却完全是一副溺爱到了极点的样子。

应秀灵放下江小蛟,从丫环手里拿过布巾,给江战拭头上的汗,心疼地说:“练那么猛干什么?回来也不知道陪婶婶说说话,就知道练功。”

虽然已经是海西国王,但江战仍然是那个腼腆和羞涩的青年,他不好意思地接过布巾道:“婶婶,我自己来。”心里却滚过一阵暖流,他父母早亡,哥哥姐姐忙得要命,只在应秀灵这里,他才能体验到母亲般的关怀。

应秀灵忙又拿起书:“你们别乱打扰我,小蛟可爱听呢,是不是?”

孟雨哭笑不得:“娘,小蛟都多大了,您还像哄孩子呢。这书哪来的?”

应秀灵眼睛一瞪:“你爹书房里的呗,他可爱收这些武侠小说和唱本了。你就是不爱读书,你爹书房里的书你从来不看!”

孟雨抹了抹脸,简直都要忍不住笑破肚子了,江战也笑得不行。

小蛟倒是听得好开心:“姑姥姥,我识字了,我会读,我爱读书我念给您听。”

小蛟从应秀灵手里拿过书,用清脆的童音念起来:“这一边朝天岭上的一班徒弟正在看他的师父太玄法师做着龙跳猿腾的姿势腾入空中,只听得阿呀一声,不知去向。好一会还不下来。郭镇南说不好了,师父恐怕遇着妖怪了,大家不免惊惶起来。还是沈世澄说,师父的山头如何会遇着娇怪,一会自然回来。大家不觉忧虑,说不了只觉微微的一阵风来,瞥眼之间太玄法师已经端端正正的立在当地,大家又惊又喜,一齐请问。太玄法师从容说道,我方才腾入空中,瞥见正南上一道黑光盘旋欲下,这种黑光是我们峨嵋派中一种最利害的分水剑。我惟恐我们本派的人擅用飞剑伤害人命,一时着了急,就借着剑光飞过去逼住了他的剑,解了这道围。”

(注:以上两段出自本人收购的一本海内孤本清末民初武侠小说)

听到江小蛟念到这段,应秀灵也忍不住噗地笑了。孟雨做个鬼脸:“还黑光飞剑,还峨嵋派,您也不怕峨嵋派听了找上门来。”

孟雨拍了拍江小蛟:“今天的功夫练了没有?认真不认真?”

小蛟道:“练了,可认真了。神探叔叔什么时候教我新功夫?”

孟雨摸着小蛟的脑袋:“等这次大战结束之后,叔叔就教你新功夫。快去玩去吧。”

江小蛟道:“姑姥姥,我能不能拿这本书去看?”

应秀灵很慈爱地笑着说:“可以呀,就是不要弄坏了。不然你姑姥爷会发脾气的,他最珍惜书了。”

小蛟嗯了一声,给应秀灵行个礼,抱着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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