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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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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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昌剑被架住,吃了一惊,一个普通禁军竟然有这么好的功夫,毫不费力就挡住了自己的剑,并且面对自己,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沈赫昌一怔之下,突然冷笑起来:“应少言。想不到应正云的儿子,也会犯错冲动杀人,还被贬成一个普通卫士,你原本不应该是应家军的少将军吗?哈哈哈哈!”

他收回剑,狂笑起来。

应少言面如冰霜,他也收回自己的剑,却仍然执剑在手,冷冷地说:“少言所为,与家父无关。今日大人伤了郭副统领,全体京城禁军都不会答应!”

沈赫昌收住笑声:“我倒要看看应少言的儿子,你现在打算如何收回这个局?”

郭世超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他急道:“大哥不要和他口舌之争,你退到后边去!”

应少言冷冷道:“我们既是奉命来与大人的卫队换防,就请大人将人撤下,否则禁军绝不会退后!”说完这句话,他才退到郭世超身后。

沈赫昌嘿嘿笑了两声:“小小的禁军统领,竟然敢带队围攻朝廷大员的驿馆。一个普通禁军卫士,竟敢对镇国公亮剑,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怎样换掉我的卫队。”

郭世超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走向沈赫昌。应少言一看不放心,急忙跟在他后面。

郭世超盯着沈赫昌:“大人不让禁军进入,末将便要强行换防,若发生冲突,末将自当承担后果!”

沈赫昌怒极,然而以他的国丈之尊,国公之威,一方大员之重,竟然跟个禁军副统领吵嘴,已是大**份。薜克兴着急了,正想发话,却不想竟然听到一阵车马环珮之声,很快一队华丽的车队仪仗到了驿馆门口,一个太监宣道:“皇后娘娘嫁到,镇国公跪迎!”

沈赫昌一听,急忙和薜克兴整理一下袍衫,上前跪倒。

而禁军一看皇后来了,也全部退后。

天气自是寒冷,皇后却缓缓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仍然仪态万方。沈赫昌叩头行礼:“臣沈赫昌拜见皇后。”

皇后沈端华在大红裙衫外披了貂皮大氅,端庄的脸庞上五官清晰如画,确有正宫娘娘的威仪。她由两个着宫装的美貌宫女搀扶着缓缓下了马车。

“这里真是好吵啊!”皇后不动声色用甜润好听却带着威严的声调说道。

沈赫昌正要答话,皇后却伸出修长白净的手轻轻一摇制止了他。

随后她对薜克兴道:“薜大人,京城禁军按例守卫驿馆,你为何不配合?”

她眉宇间含着怒气,白净的脸上一副凛然的神色。

薜克兴虽然生性忠厚憨直,却明白皇后的意思,急忙道:“臣理解偏差,和郭统领发生误会。”

皇后继续用好听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武将,脑子就是简单。若是地方文臣来京,难不成也要亲带卫队吗?大朝会期间京城防卫有多吃紧,禁军统一守卫也是安全所系,你们身为朝廷股肱之臣,怎么不知配合呢?”

薜克兴不敢再言,沈赫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第二七八章 皇后一家

皇后看了一眼郭世超,神色缓和下来:“郭统领快回去让太医看看,赶紧休息吧。这里就让应少言带禁军守卫,其他人不许多言!”

随即她和蔼地笑笑:“本宫今日来看看父亲,你们要负好守卫之责。”

郭世超和应少言只好躬身说是。待皇后被簇拥着进了驿馆,应少言才小声道:“你感觉怎么样?赶紧回去吧。”

郭世超气息不稳地说:“不怎么好,这老小子手太狠了。”

应少言急忙让两个禁军护送郭世超回军营,自己将禁军卫士安排了守卫的位置,自己也在大门口巡视着。

进了驿馆正厅,皇后很干脆地将所有太监宫女都遣出去,薜克兴这才过来给皇后行大礼。沈皇后看了沈赫昌一眼,对薜克兴道:“就别紧着做行礼这种不关紧要的事了!爹爹怎么回事,本来皇上就生你们的气,孟大人此举就是有意为之,你们还要挑衅他,这不是授人以柄吗?哥哥你也不知道劝一下!”

薜克兴委屈地说:“我哪里敢劝他?又有哪次听我的了?”

皇后对沈赫昌道:“爹爹坐吧,”又对薜克兴道:“哥哥也别太拘谨了,随便坐吧。”

她看到沈赫昌坐下,这才放缓语调道:“爹爹,不忍坏大事啊。京城形势复杂,无一处不吃紧。皇上因为爹爹做事莽撞,跟女儿也大不如前了。劝爹爹凡事还是能忍则忍,好在哥哥在苏北掌一地军政大权,端华心里也高兴了好多。只是哥哥你不要老是畏畏缩缩,对爹爹有时候就得狠狠地说。”

薜克兴更委屈了:“我就是受你们俩的夹板气,若是爹爹能听,受气也就算了,可他一发起脾气来就像要吃人……”

皇后打断他:“我什么不知道,哥哥只要尽力也就是了。”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上下打量了一下好久没见过的哥哥。沈赫昌投军之前曾有妻子,并且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是薜克兴。后来沈赫昌投军到皇后的外祖父,国朝名将孙绰手下,因为作战勇猛,屡立战功,孙绰提拔他作了自己的副将,并且将女儿许配给他。沈赫昌为了前程,便瞒了之前的婚事,直到老丈人去世,自己因军功显赫成为朝廷一品大员,才将自己的儿子接到军中。而前妻此时已经去世,儿子是邻居大婶养大的,沈赫昌之前也偷偷托人教儿子武功和兵法。但将薜克兴接来之后,只放在军中效力,却始终没有认他。虽然老丈人已经不在世,沈赫昌因为老丈人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对妻子仍然是很尊重的,所以此事一直没有说出来。他想着自己只有两个女儿,有一天将薜克兴过继过来也就是了。但没想到妻子两年前先于自己去世,他打算过继都不用了,自己可以正式认了这个儿子,还给他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沈炯烈。只是最近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耽搁下来,但薜克兴本来就是惟沈赫昌是从的老实人,也从未有过异议,只知道替爹爹卖命。薜克兴现在自己也娶妻生子,心里只盼着有一天能真的认祖归宗。

这件事皇后沈端华是知道的,毕竟沈家如果无后是个很严重的事情,而她一向成熟懂事,所以进宫之前,沈赫昌将实情告诉了女儿,要她册封为皇后之后,一定要提携这个哥哥。而对于沈婉华这个被娇纵坏了的女儿,他们都守口如瓶,只怕她万一嘴不紧,对薜克兴升迁不利。

皇后看着这个一直没得到名份的异母哥哥比从前更高大魁梧了,而且武功高超,带兵布阵也很有韬略,心里十分高兴。只是哥哥由于出身的原因,为人处事胆子却小。因为没有名份,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理不直气不壮万事退让的样子,现在更是脸庞和眼睛里都带上了一些沧桑。沈皇后不由心中一酸:“哥哥受委屈了,爹爹对你,实在是太亏欠了。”

沈赫昌叹了一口气:“我也想给他名份正了,可又想不如等事情成了,一起办了,我就你哥哥这么一个儿子,谋什么还不是为了他。”

沈赫昌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端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爹爹?最近国朝局势突然动荡得这么厉害,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沈端华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热茶,双手奉给父亲,端庄美丽的脸上仍然淡定平静:“爹爹,哪个朝代的朝廷争斗不是错综复杂,变幻莫测。女儿在宫中,与爹爹常通消息,况且女儿为皇上打理国事多年,朝中还是有一些力量的,也不能皇上和孟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赫昌点点头:“为父已老,早不想老受孟定国那小子的鸟气,只待时机吧。”

果然孟定国到了应少言和孟雨的小家里,应少言却没有回来。孟雪接过父母带来的年货,笑得甜甜的。她现在虽然过着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生活,却是幸福的不得了。孟雨直到最后一刻才赶来,他知道孟雨有喜了,心里一时不知是苦还是甜,但还是替妹妹高兴。只是见到父亲,他的心猛地往下一坠,看到母亲虽然兴致很高地来看妹妹,却比从前消瘦很多,而且走几步就累得要喘,心里更是生气,简直不想跟父亲好声好气地说话。

孟定国却以为孟雨仍然是因为江绿萍的缘故,还在想着怎么解开儿子的心结。却不想孟雨早在绮红院勘破了他的最不想为人知的秘密。

孟雪甜甜地笑着说:“表哥今天去给沈大人的驿馆值守,一会儿就能换班回来啦。”孟定国这才想起,是自己下的令,沈赫昌估计不会那么乖乖就范,但他越嚣张,倒对他自己越不利。

不一时,应少言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看到姑父姑母十分高兴,急忙行礼。孟雨也给表哥行礼,然而他心里有事,见到应少言竟然不像平时那么亲热。

应少言简单地向孟定国讲了一下换防的情景。孟定国皱了一下眉:“郭世超受伤了?严重么?这个沈赫昌实在太嚣张了!”

应少言道:“伤得不轻,沈赫昌掌力也是很惊人,世超躲得还算快,但还是被震吐血,太医说恐怕得养到年后才能康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七九章 父子冲突

孟定国思忖一下,将应少言拉到一边,小声道:“郭世超曾经是刀盟的人,他杀人或者是出于复仇,也可能是在听命于皇上。你多注意他,但是尽量保护他不要受到伤害。京城局势复杂,他虽然武功强也有胆识,毕竟年纪太轻了。”

应少言点点头,应秀灵在和孟雪母女俩小声亲亲密密地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孟定国在叮嘱应少言,而孟雨却冷冷地看着父亲。他在想,终究位高权重,独揽国朝大事的人,杀罚决断,总是和一般人不同。即使自己是他的亲儿子,却又对他了解多少呢?尤其他听父亲和应少言说起郭世超,心里又老大不舒服。而他们两两窃窃私语,似乎自己完全是局外人,难道他已经和周围的亲人朋友格格不入了吗?

他们正各怀心思,却听到外面有人轻轻扣门:“请问这里是应少言公子的家吗?”

屋子太小,简陋的木门又太薄,那人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应少言急忙打开门,不由吃了一惊,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狄英!

狄英看到孟定国,也有些吃惊和尴尬,急忙上前见礼:“狄英拜见大人。”

孟定国倒是泰然自若,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原来是狄大人,这是在家里,不必这么客气了,起来吧。”

孟雪惊喜地叫了一声:“狄大人,您怎么会来京城?”

狄英尴尬地回答:“因为在下接手河东前后出的事情多,皇上要问河东局势,就手诏狄英进京。昨日到京已经见过皇上,但又要参加朝会,回河东再回来时间赶不及,便在京城住下。在下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所以来看看少言贤弟。”

孟定国淡淡地说:“狄大人的事情奏报及时一些,皇上也不会这么急于见你了。之前苏北的事情也是如此罢。”

狄英脸红了,他一向心高气傲,认为自己是凭本事才走到今天,和孟定国一向疏离。但孟定国毕竟是国朝掌权之人,这样的情景乍一见面,他不能不对孟定国恭敬有加,被说几句也只能忍着。

此时只好说:“狄英粗莽之人,做事差池太多,还请大人指点。”

孟定国微微一笑:“当年你考武举,也是我和皇上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才是人才,只是做好人才,也不容易。”

狄英的脸更红了,他平时再傲气,此时也只能忍耐。而且因为高傲的心性,心里便更不好受。

应少言看着不忍心,但也不敢提醒姑父,孟雨却是冷眼旁观。而应秀灵以前听过孟雪说这个狄英救过应少言,但又不敢确定,看孟定国脸色冷冷,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孟雪不高兴了,她对孟定国嗔怪地说:“爹爹!狄大人是小雪和表哥的好朋友,也是救命恩人,他在河东和易容人拼命,才救了表哥的!”

孟定国对这个平日宠爱,现在刚有身孕的女儿自然是没有脾气,对女儿的脸孔立刻变得笑眯眯的:“小雪,爹并没有阻止你和少言结交朋友。”

说罢,他收了笑脸对狄英道:“你来一趟不容易,本官也不妨碍你和朋友叙谈,这便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要出门,应秀灵急忙将外氅取下给他披上,急匆匆和他一起出了门,孟雨也对狄英拱手告辞。狄英急忙给孟定国躬身行礼,然而孟定国像没看见,早已走远了。

看到狄英主动上门拜访,爹爹却一副倨傲的样子,孟雪十分不忍心,她对狄英说:“狄大人快坐吧,爹爹最近烦心事多,见了谁都像要咬一口。”

狄英被她说得笑了:“孟大人是我的伯乐,只是这些年,也没有什么来往,他或许嫌我不懂事了。”

孟雪叹了口气:“爹爹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应少言心有余悸地说:“是啊,吓得我都没敢说话,幸好有你。”

孟雪嗔道:“关键时刻,表哥不仗义!”

应少言也笑了:“娘子太仗义呗。”

狄英看他们小夫妻恩爱的样子,一时间很是羡慕。又觉得自己也是个面冷而心热的人,因为感情不顺利,平时却也很少关注别人家庭生活如何,怎么倒是对这对年轻小夫妻特别有亲切感呢?

孟雨一言不发地跟着父母回到家里,他的怒气终于在进了家之后爆发了。

一进门,孟定国似乎还没看出孟雨的心情,把他叫到书房说了几句:“孟雨,你这几日怎么魂不守舍的?今日叫你去小雪那里,也是想让你高兴一下,看你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话都没说半句。你这样小雪能心情能好吗?”

孟雨突然觉得这个父亲这两天实在是太陌生了,他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爹爹,您现在要孟雨做什么呢?孟雨这个所谓神探,在您眼里已经一钱不值了吧。”

孟定国坐在桌子后面,定定地看着孟雨:“你今天的样子,确实似乎不完全是因为江绿萍的缘故,你对爹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反正你一向也不把我这个爹当爹,我也都习惯了。”

孟雨看到父亲坐在桌子后面,仍然一副气派很大的权臣样子,而且还对自己倒打一靶,真是气得非同小可,他不由将心里的疑虑和不满一股脑说了出来。

“好,爹爹。我知道沙不该现在通过候灵闪在联系第三个交易人。但我是您的儿子,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交易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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