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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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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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温暖如夏,东南西北共有四方荷塘,清风拂过,如同舞女的裙摆,荷花盛开、金鱼嬉戏,散发出一阵阵清幽的香气。

“想来这也是河伯的杰作了!古语有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想来那洛神大人便如这清荷一般的品质了。”

小姑娘笑道:“满嘴都抹着油呢!不过我家大人自然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了。”白衣心中却想道:“那徐灵儿和禾雨柔该比她美妙得多了。”

拐到第九个大厅,大厅中有八方荷塘,摆放着数十张檀香木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奇花异果,夜光杯、琥珀盏都盛满了晶莹剔透的美酒。

荷塘中央有一张白如温玉的床,纱帐飞舞,上面躺着一个体态轻盈、瓌姿艳逸的女神,远望如朝霞,近看如碧波白莲,清纯得欲要滴出水来。

她纤细的腰肢间束着光滑的白绢,飘飘若飞舞起来,不时拂过她凹凸有致的丰腴娇躯,流动着动人的霞光。

她轻笑着,明亮的双眸间顾盼生辉,瞧着白衣的神情似离似合,动人心魄,似有千姿百态的风情。

“你的长生诀只是初成,没有一丝儿的神通,需要修炼五种属性的绝世武功才能达到最高境界,领悟天地玄道的奥妙。”

她的确给人明丽、清朗、华艳、妖冶的感觉,这种感觉彼此交错、互相浸淫,似乎给她披上一层流光溢彩的神光。

白衣入席落座,看着满席的水果,却都是他在皓翎星球上没有见过的,例如菠萝、芒果、圣女果、猕猴桃等。

他拿起菠萝,一掌劈开,用嘴啃了些吃,感觉舌头十分的刺痛,眉头微蹙道:“洛神大人邀请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商?在下人微言轻,恐怕是无法帮助洛神大人的!”

她轻轻哼吟一声,瞬间将白衣的魂魄都勾走了大半,妩媚地笑道:“公子真是可爱呢!这菠萝是要泡盐水的,可不是公子这般吃的呢!”

白衣能感到她说的话透漏出一股无限的空虚,让人对她生出无穷的怜惜之情,似乎愿与她共赴巫山**,心中暗运五轮劲笑道:“洛神大人,我们言归正传,如何能够找到移花宫,你又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你过来人家的身边,人家就告诉你!”

白衣忽感到一股强劲的内劲袭来,他如同被一股飓风吹起,瞬间朝洛神的玉床飞去,只感觉芳香袭人,却是落到她丰腴的娇躯上。

她娇媚的身子如蛇一般缠绕过来,双眸清澈地欲要滴出水来,嬉笑地说道:“公子生得好美啊!”

白衣看着她娇躯如流水般晃动,绰约多姿,容貌绝殊离俗,神态妖冶娴都,水眸宜嗔宜喜,他能清晰的感到洛神的娇躯如水般包裹着他,这股舒爽的感觉瞬间被放到无穷倍,如同体内数千亿颗恒星爆炸,充满了干劲。

他的手不自觉的搂住她水蛇般的细腰,手臂深深陷进她水嫩得像藕带般的肌肤中,似沁出一股股清水来,五轮劲自动流转,他猛地清晰过来瞧向窗外。

一阵阵仙乐声响起,瑶琴喜奏、宝瑟交欢,一台奢华至极的露天花轿掠来,镶嵌着琉璃、珠宝,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不耀眼。

花轿中男女嬉笑,多是些衣衫不整、春意荡漾的妖精魅女,众女追捧之间有个风流潇洒、邪魅浪荡的翩翩公子,他穿着一身血红色的宫袍,目光含情,勾魂荡魄、摄人心神,正是大江联九神之一的河伯。

“洛神大人,河伯大人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数百红衣男童****着白足、手捧着绣球,又有数百粉衣女童露出雪藕般的玉臂,手提着花篮出门迎接去了。

“宓妃,你可想我了?”

一袭红袍掠来,河伯****着的玉脚踩着荷叶,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映着他好看的脚丫。

他看着洛神和白衣缠绕在玉床上,邪气凛然地笑了起来,手中狠狠抚摸着怀中美女的胸脯,那女子被抓得浑身鲜血,却是享受至极的轻哼起来。

“难怪你不想见我,原来是在私会情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宓妃妩媚明艳的瞧着他,带着一丝嗔意地说道:“河伯大人!谁不知您风流倜傥,是一个多情的公子,您有红粉佳丽三千人,还会在意我这个小女子吗?”

白衣哪不知被洛神当做赌气的工具,笑道:“两位打情骂俏真是有趣得很啊!却扯上我做什么?”

河伯温文尔雅地瞧着他,挥舞着手中碧玉色的折扇,笑嘻嘻地说道:“你敢睡我河伯的女人,我今天要将你扔进长江中喂鱼。”

河伯瞬间消失无踪,当白衣反应过来的时候,河伯的玉扇已架到白衣的脖子上,白衣体内自动释放出的北冥真气竟然瞬间被他破掉了。

宓妃嘻嘻笑着,雪白的**荡漾着微波,手持着鲜莲枝走来,嫣然巧笑道:“你真的在意我吗?你在意我便杀了他,我们依旧和好!好不好?”

河伯红袍飞舞,笑问道:“他到底谁?为何会睡在你的床上!你和他到底做过些什么?”

“一个女人若为个男人吃醋,肯定会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来,那表示着她十分爱那个男人,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做气你的工具,你如果执意要杀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白衣笑道。

河伯露出丝邪魅的笑容,饶有意思地瞧着他道:“你的意思是宓妃是太爱我,才借你来试探我,想让我回到她的身边继续宠爱她,痛爱她。”

“一些聪明的男人总会自以为是的说出些自以为正确的话来,其实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女人的心。”

“你是一个女人吗?顶多算是一个醋坛子。”白衣笑道。

宓妃轻轻嗅着手中的莲花枝,裸露的玉足凌空虚渡,莲花如一柄惊天的神剑,瞬间封掉白衣所有退路,朝他的心脏刺去。

这一剑非人力可抵挡。

“嘭!”

白衣感觉心脏似要炸裂开来,一股无形的剑意从他体内袭出,瞬间破掉莲花的剑意,大厅中的所有莲花都瞬间枯萎,无形的死亡剑意肆意纵横在洛楼中。

“噗!”

白衣吐出口殷红的鲜血,脸色煞白,他的唤心术开始了。

“破体无形剑气!是死灵剑,是她!她也插手了吗?”河伯面如土灰,紧紧握住掌心的玉扇,额头沁出一滴滴冷汗来。

宓妃扔掉手中枯萎的花,脸蛋红晕得似彩霞,凌波微步轻轻站在一朵枯萎的荷花上,清婉地笑道:“原来你身中唤心术!看来我们是得不到长生诀了。”

她悄悄将声音凝聚成线,送到白衣耳中道:“叶公子,我会帮你进到千机阁,你好好保重吧!”河伯一毫不漏的听到宓妃的话,神色阴晴不定,挥舞着红袍落到玉床上歇息,竟假装没听到。

“告辞!”

白衣拧住胸口,汗如雨下,走出了洛楼,那宓妃在他临时走还不忘借他气那河伯一下,实在是有点可笑。

“宓妃,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就因为我……”

湖面的风吹进雕窗,宓妃的白袍随风飘舞,她曼妙地走到河伯面前,柔情万种地凝神着他,娇媚地说道:“你好久没来,我好念你!”

“你……”

河伯还想询问什么,却被她火辣的吻封住,**似汹涌的骇浪,卷起狂风暴雨来,将那朵娇嫩的花摧残得体无完肤……

第三十章:瘦西湖畔

离开洛楼后,白衣深感实力差距的可怕,他钻到深山老林中喝溪水、吃野果,决心闭关一个月。计彭祖传授的白猿剑虽可修炼到一派掌门的水准,但白衣选择了放弃,毕竟不是越女亲传,他要修炼的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逍遥子说修炼凌波微步,能积蓄天地能量归纳自身,增强内力的修为,逍遥子已修炼出神足,临近踏破虚空的境界。

北冥神功能吸纳敌人的内力,当自身的内力质似山岳、广如湖泊,便可吸纳天地灵气于丹田,借天地气势为我所用。逍遥子说他浮沉人世间一百三十余载,曾只身抵抗空间乱流、宇宙射线,频死时悟出北冥重生法。

其后他为踏破虚空,在天外宇宙闭关五十载,改进后的北冥神功重点在于精炼真气,能将体内的真气无限制压缩,威力堪比黑洞的吞噬力。

白衣接触得越多,越发现自己的渺小,也更加坚定他追寻武道极致的决定,走上破碎虚空的道路。

这是条寂寞的路,更是条凶险无比的路,他不仅要与人斗,还要和天争,白衣虽是天纵奇才,但和逍遥子、赵灵儿等人相比,他始终差了半筹。

山顶凉风嗖嗖,一棵大树下真气灼烧着空气,白衣满头大汗,他不停压缩着体内的北冥螺劲。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停席卷而来,他浑身的血管爆裂,衣衫不翼而飞,丹田如千刀搅动,他紧咬牙关,以北冥练气法不停压缩着体内的真气。

以这种自残的方式修炼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强大的毅力支持着他,木轮劲疯狂的运转,替他修补受伤的身体机能,他能清楚感觉到木脉轮的气息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木脉轮本主生,枯木逢春,天地俱生,木脉轮能使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能使贫瘠的荒漠生出绿草,能使枯涸的老井滋养出水源,它是‘生命’的本源。

只因有木脉轮的存在,才能使他抗得住北冥练气法的霸道和无情,他将体内的真气压缩到自身能承受的最大限制,自身的气劲也一天天的雄浑起来。

七日后,他停下来喝了些清澈的山泉,吃了些甘甜的野果,修炼起凌波微步。

他在山野间奔跑,树枝间跳跃,他和猿猴迢逐、虎狼赛跑,他跳进河水中和鱼儿竞游,在天空中和鸟儿赛飞,他的身影愈来愈快,步法越来越精妙,体内的真气积蓄得越来越多。

土脉轮愈来愈活跃,土承载万物,收藏万物,土载四行,素有‘万物土中死’和‘土为万物母’的说法,四行盛,则土旺。

他领略着大地承载的一切,一朵小花、一条河流、一块青石,他似乎和大地融为一体,大地的广阔和丰富多彩深深震撼着他。

当他停下来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已跑了半月,他再次开始精炼体内的真气,不停压缩着积蓄的真气。他全身的真气压缩到自己能承受的极限后,他停止了一切的修炼,坐在那颗树下望着山那边的夕阳,一动未动,足有七日。

他在修炼龟息功,又名玄武真定功,这门神功能使你呼吸越来越少,能使气的运用更加细微巧妙,能使你动静一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逍遥子说龟息功修炼到大成后,可吞吐日月精华淬炼身体,延年益寿,功力大增,使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即天地万物皆供我吸纳。

他在山野间修炼一月余,已到五月中旬,这天太阳也高了起来,通往扬州路上的一间茶馆已坐满歇脚的客人。

“茶博士,来一碗龙井。”

一个腰戴香囊的剑客说道,此人正是白衣,他到鱼米乡打听番消息,知道计彭祖早带着烟儿离开了素鱼乡,烟儿托付乡亲们说白衣若是回到鱼米乡,便将自己编织的香囊交给他。

他又打听驴蛋蛋和小芳的消息,但乡亲们说他们早搬家了,还说他们本来不是鱼米乡人,是半年前搬过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白衣坐在茶馆上,解下香囊嗅了嗅,香囊散发出清幽的香气,使人心旷神怡,白衣知道这是烟儿一点一点采集的香料,是她一针一针缝制的。

他来江湖时第一个帮助他的就是烟儿,她是第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也是他在江湖中唯一的至亲,在皓翎星球他本来还有一个爷爷,可那晚慕芸袖告诉他的事却让他痛苦万分。

“嗨,你听说没,鳌拜在扬州城大肆抓捕天地会的余孽,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更是身受重伤,不知死活啊!”

“哼,鳌拜那逆贼,祸乱超纲,真是不得好死。”

“小点声,给清廷的人听到可要杀头的。”

“哎,江湖上有一句话说得好,人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可惜啊!可惜……”

北清扬州和南宋的“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建康府秦淮河都是名门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乃是玩乐消遣的天堂。

清廷商税中扬州以每年近千万贯居全国之首,可见扬州的繁华,白衣进了扬州城,所见诸行百铺,样样俱全,大小铺席,密密麻麻,所看房屋错落有序,车马来往如梭,商贩密集,行人摩肩擦踵,不禁大为感叹北清的昌盛繁华。

白衣走了半响,来到中瓦,中瓦较为混杂,有货药郎,卖卦的道士,唱曲搭棚的,酒肆、茶肆,拐过这条街便是名满天下,有“园林之盛,甲于天下”美誉之称的瘦西湖。

他踏上二十四桥,看着游玩的公子女郎,心中莫名想起禾雨柔来,一股惆怅的心情弥漫心中,想起姜夔的那曲扬州慢来。

他轻轻吟唱道:“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这桥边的红药每年都是为谁在开花呢?它又是在等待谁呢?”

走过二十四桥,便来到扬州瘦西湖畔的鸣玉坊,鸣玉坊是青楼名妓汇集之所,

白衣走过一条街,走进一家门口挂着红栀灯的客栈,一个妖艳的妇女忙嬉笑着迎上来,斗腰挺起胸脯道:“哟,这位公子长得好俊俏,原来竟好这口!”

白衣眉头微蹙,却见眼前的客栈春意盎然,灯笼烛光荧煌,有十余个浓妆辣服的女子巧笑争妍,正嬉笑着朝他招手。

一些绮罗绫毂、绞绡靡丽、新鲜华粲,眼神迷离的公子哥流连其中,怀中抱着女子卿卿我我,真是好不快活。

“这儿不是客栈!”

那妖艳的妇女将胸脯一挺,笑嘻嘻地说道:“哟!还是个害羞的雏呢?这儿可不是客栈。”

“敢问一句,这丽春院如何走?”

妇女听到此话笑脸忽拉了下来,板着脸喝道:“去,去,去!来我这儿……”

看着白衣递来的一两银子,她立马嬉笑道:“感情这位公子爷是要去丽春院,那是高档会所,你朝西边走就到了。”

夜幕刚刚降临,鸣玉坊的各家院子已点上灯火,五月的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吹动白衣的单衫。听着丝竹管弦和醉生梦死的欢笑声,中间夹杂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处处笙歌艳舞,一片太平盛世。

白衣刚踏进丽春院,一个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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