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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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缘-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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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尘拉住了马,停下了马车,笑着捏了一下澜英撩开薄纱露出的脸说:“起身下来吧……”戒尘指着路边的树林说:“我记得那边有条小溪。”

“呵呵,好……”澜英一跃就起了身,跳下了马车。

两人去小溪边喝了水,装了罐水后,又洗了把脸便笑闹着走回马车。

解了渴的澜英笑着走在戒尘前面,回头对戒尘笑着就要跳上马车:“哈哈,戒尘,我们快点再上路吧,换我赶马车……”

戒尘此时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喊道:“澜英!”紧接着就将手上提着的水扔向马车!

只听“嗙!”的一声装水的竹管就被一刀砍断,马车的门帘也被那从马车里挥出的一刀从中间斩断!

澜英在戒尘叫他的时候就也发现了马车里的人,迅速的退回了戒尘身边,两人环视四周。

马车中的人挥出一刀后就跳下了马车,从林间又跃出了七人!

总共八名黑衣人!

澜英与戒尘对视一眼,都立马抽出武器应对!

场上气氛一触即发,瞬间八名黑衣人都开始了对澜英与戒尘的猛烈进攻。

可八名黑衣人竟然都是高手,对澜英与戒尘招招狠历、毫不留情!

澜英与戒尘却绝不会与这些人同样的下手阴狠,即便是两人的武功极高,对上这种非要杀死他们的八人也是棘手!

双方交战一会后,情形变得有些险峻。

两人都对那八人手下留情的结果就是缠斗不休,那几人即便没能占得上风也丝毫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一直不依不饶的对两人进行车轮战,消耗两人的体力。澜英与戒尘和这八个纠缠不休的黑衣人的战场已经退去了马车后方许多。

在又交战不久后,澜英与戒尘就觉得这八人的武功似曾相识……回想了一阵,澜英突然喊道:“你们是程府的人!”

戒尘一听就是一惊!再一回想,确实如此!他们的武功路数正是他那时带着失去武功的澜英,从程府逃离时接触过的!还有他们的轻功,那时帮了他们的程铃也是用的类似的轻功!

想来是上次在那水乡小镇的事传到了已经出关的程傥耳中,他便派下人手在此处埋伏!

可恶的程傥老贼……

而那八人一听身份败露,更是出招狠辣,不杀了两人誓不罢休!

戒尘即便再是对程傥愤怒,自然还是不会杀生伤人。澜英更是在戒尘面前不愿对别人下狠手,而对方人数又太多,且毫不留情……这样下去恐怕他们都会受伤!

澜英与戒尘默契的迅速交换了眼神,这样的情形十分不利,走为上策!

澜英用虚影手以难以捕捉的急速动作从衣中取出了两包药粉,就使出内力一掌将它击散向那八人,紧接着戒尘便是一扫棍,猛的将那八人撞开!

两人的默契配合为他们争取了时间,戒尘与澜英立刻使出轻功回到马车上,马上就赶着马往前方快速前进,到了人多的地方那些人必然就不好下手了!

“夫人,接下来就回府了吗?现在已经接近午时,老爷应该也退朝回来了。”一中年妇女搀扶着一位看起来虽已经上了年纪,却仍旧十分精神、神态慈祥和蔼的华服老妇人,对老妇人恭敬的问道。

“为元修祈福完也算无事了,只希望元修调职路上一路平安。现在就回去吧。”

两人身后还跟着多名家丁侍卫,可见老妇人身份尊贵。

中年妇女搀扶着老妇人停在了回洛阳城内的路上,吩咐一旁的家丁赶来马车后,又对老妇人笑道:“孙少爷有夫人祈福,自然能一路平安。”

原来是这几个月来,苗疆一带的许多地方似乎已经开始有一股势力暗中凝结,甚至渐渐的连当地的官府也不放在眼里。如此一来,朝廷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便派了丁元修将军前去暗中调查。

“让开!”突然一声清亮的青年声音在他们附近响起。

只见一戴着斗笠遮住面目的白衣青年,赶着马车快速的向这边冲了过来!老妇人身后的护卫立马将老妇人护在了身后……

即使与戒尘一起用马车赶了这么多路,澜英却很少有过自己来赶马车,更何况是这样快的速度,眼看就要撞到人了!

“澜英,快停下!”戒尘马上帮澜英拉住马车前的两匹马,只怕撞到了行人!

“嘶……”终于狂奔的两匹马车停了下来。

“啊……吓死我,差点撞到人了!”虚惊一场,澜英呼一口气就一跳跃上了马车顶,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

好在这里是间佛寺,此时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看来那些人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闹事,方才还紧追不舍的八个黑衣人,现在已经没了踪影了!

“澜英,快下来吧。”戒尘也看见他们已经甩开了那难缠的八名黑衣人,连忙叫澜英下来,还得跟方才险些撞上的人道歉呢!

“呵呵,好……”

澜英身形轻盈的跃下了马车,无声的落地,斗笠上的面纱也因为降落的动作而飘起,澜英俊美无俦的脸在其中若隐若现。

澜英停在了老妇人面前就是一拱手,十分抱歉的说:“方才冒犯了老夫人,还望见谅!”

老妇人倒是没有在意,也并没受到什么惊吓。只觉眼前的白衣青年活泼可爱,身手也是灵活轻巧,慈爱的对澜英笑道:“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孩子……老身并未受到惊吓,不妨事。”

澜英一听,忍不住扭回头透过面纱笑着看了戒尘一眼。

戒尘一直没有留意他们险些撞上的是什么人,只无奈又好笑的看着方才鸟儿似的飞来飞去的澜英,即使隔着面纱也知道澜英回过头看他的表情。戒尘这才也对老妇人拱手致歉,说完一抬眼,就惊讶道:“丁老夫人?”

原来老妇人正是护国大将军丁朗的夫人,过去还曾经请戒尘过去讲过佛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丁老夫人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与戒尘再次相遇,看去戒尘时一眼就看见了他脸上的疤痕,语气略带可惜的说:“原来是戒尘师父,几个月未见,莫不是遇见了什么歹人?”

戒尘柔和一笑,对关心他的丁老夫人说:“此事说来话长……倒也没真遇上什么凶险,多谢夫人挂心。”

丁老夫人看戒尘的样子,便知戒尘确实无事,对着戒尘慈爱一笑。本来男儿身上有疤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戒尘过去给人的感觉要沉稳少言许多,现在却比过往要柔和了不少?或许是遇见了好事才对吧,这么想的丁老夫人便对戒尘笑得愈发和蔼可亲。

第三十九章

澜英到了此时也明白眼前的老妇人正是李子乔的外祖母,顿时觉得亲切许多。澜英走近戒尘轻轻拉了一下戒尘,戒尘便明白澜英的意思,对澜英微笑点头。

看见戒尘温和的笑容,澜英便取下了斗笠,再次对丁老夫人灿烂一笑拱手道:“原来是丁老夫人,过去澜英曾随子乔与戒尘一起去府上拜访,今日才得以一见,没想到还差点冒犯了老夫人……那时澜英被误会诬陷,多亏了子乔与丁元修将军相助才能离开洛阳,澜英该是再次感谢丁老夫人才是!”

丁老夫人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俊美的青年,就是自己外孙结交的好友。她虽也有听过那些不好的传言,却怎么也不信自己疼爱的外孙真心相交的好友、她的两个外孙都是尽心尽力的帮了的人会是什么险恶之人。况且今日一见,她更是觉得这青年乖巧有礼,怎么也不是歹人。

“呵呵,原来你便是老身多次听子乔提起过的好友,子乔被你比下去倒是不冤。只是不知你们方才为何那样急切的赶着马车?”

“老夫人谬赞……”澜英听老夫人提起此事,脸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薄红,对丁老夫人解释道:“想必夫人听说过澜英最近的一些不好传言,方才正是有人在路上欲截杀我与戒尘。那些人虽非我们对手,却十分难缠,只是因为我们不愿伤了他们,便只能快些走人,呵呵……”

澜英说到最后,对这逃跑行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这要追杀他们的是什么人,却还不方便告诉这丁老夫人。

“这……原来如此,怎么会有人只为这些流言蜚语就这般行事……”丁老夫人又对澜英与戒尘和蔼的笑说:“既是子乔的朋友,不如你们留在京城的日子就住在丁府吧,也能免去许多烦扰。”

能住在丁府自然是好,戒尘与澜英相视一笑,当然是欣然接受,恭敬不如从命。

澜英与戒尘在回丁府的路上又对丁老夫人解释了程府将澜英视为仇人的原因。丁老夫人听完甚是为澜英感到惋惜,心疼这样一个乖巧青年竟是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同时也对戒尘赞赏有加,直夸多亏有戒尘保护被人诬陷又失去武功的澜英。回到丁府的时候,丁老夫人已是对澜英十分喜爱。

一进丁府,澜英与戒尘就看见定国大将军丁朗已经换下朝服,身着劲装的坐在大厅之中。丁老将军虽与澜英已经过世的师父年纪不相上下,可看起来却也是大多数这个年纪的人没有的精神抖擞。

澜英与戒尘在丁老夫人向丁老将军简单的介绍过后,双双有礼的拱手欠身。却半天没有得到丁老将军的回应,澜英与戒尘有些疑惑的看着紧盯着澜英的老将军,不知怎么回事?难道丁老将军介意澜英现如今在外的那些不好听的名声?

虽无奈,却也无办法,澜英怎么也不想为难别人收留他,便拱手对丁老将军道:“若是老将军不想澜英留在府中坏了与程府的关系,澜英现在便可离开丁府。”

丁老夫人看丁朗久久没有出声,也疑惑问道:“老爷?”

但她自然知道丁朗不是介意那些事情,事实上丁家与程家虽时有来往,可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就要这样赶走澜英。丁朗必然也会选择相信自己孙儿丁元修与李子乔愿意相信与帮助的人,也是认为这其间有什么误会。

丁朗在想的的确是别的事情,在丁夫人出声询问后,就朗声对家丁道:“拿我的大刀上来!”

丁老夫人这下看出苗头了,暗笑自家老爷这么大的年纪还是这副样子:“老爷?呵呵,难道……”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丁老将军朗声笑道,又对看起来有些紧张又疑惑的澜英与戒尘道:“老夫怎会是介意那些小事之人?程傥即便是与你有仇,那他也只管来报!我孙儿敢保的人,莫不是我这老头还不敢保了?”

澜英看着仆人将丁朗的大刀递去了丁朗手上,更加疑惑问道:“那这是?”

“老夫遇见武功高强之人,便会想与之一试,即便是如今一把老骨头了也改不了!哈哈哈……”丁朗大笑着说出了他为何方才一直盯着澜英的原因,只不过还有一样,他还未说出。

丁朗又继续说道:“老夫看得出这戒尘师父武功也是极好,只是少林功夫老夫接触了不少,今日就罢了。再看柳少侠你,老夫看得出你根骨奇佳,想必是练武奇才。老夫也曾听说过柳澜英的武功是极好的,胜过我那不成器的外孙是自然。今日就请柳少侠与老夫去外一试!”

丁老夫人也对澜英笑道:“澜英,便陪他练练,否则他可不会放过你,呵呵……”

澜英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与戒尘视线相交,不由得都是一笑,就随丁老将军出了大厅来到了院落空地。

丁老将军大刀一挥,摆好阵势就对澜英道:“拿出你的看家功夫,否则可是看不起老夫了!”

澜英也抽出他的裂空长剑,微笑着说:“自然。”

两人立刻开始了对招。

澜英的招式快速灵巧,又身手敏捷,而丁朗更是老当益壮,招招刚猛有力,一刀刀挥动得虎虎生风。一时之间两人竟是分不出高下!

丁朗的功力看来不容小觑,澜英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将更多的内力融汇于剑招之中,不经意间连近日一直在修炼的柳氏心法也使了出来!

“锵锵!”突然丁朗停下了刀,看着澜英沉思了起来。

澜英十分疑惑,又怎么了?“丁老将军?”

丁朗又看了澜英一阵后,神色有些激动的问澜英:“你姓柳……你与柳见是什么关系?”

柳见!澜英与戒尘同时感觉到十分惊讶,丁朗怎么会提起澜英师父的名字?

“正是家师……难道丁老将军识得家师?”

“哈哈,方才老夫与你交手,发现你的内力竟然与柳见相同,没想到竟是他的徒儿!他现在如何了?”

丁老夫人笑着在一旁补充道:“柳见正是老爷年轻时的好友。”

“呵呵,原来是家师的故友……”澜英对丁家的感觉又更是亲切了起来,只是又有些遗憾的说:“只可惜,家师年前便去世了。”

“没想到……唉,我们都老了!”丁老将军十分无奈的一声叹息,过了一阵,又激动的问澜英:“难道你是颜儿的孩子?”

“颜儿?师父说澜英无父无母,澜英并不知晓亲生父母是何人。”难道丁朗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何人吗?虽然不离说过他是她的哥哥,可澜英却不想相信,同时澜英又有些疑惑的怀疑,难道师父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人的?

丁朗又盯着澜英看了一阵后说:“可是你长得与颜儿,也就是慕容桓的妹妹慕容颜的确十分神似,况且你还是柳见的徒儿……”

“慕容桓?”这时反倒是戒尘吃惊了!

“戒尘?”澜英疑惑的看向戒尘,戒尘知道这个人吗?

戒尘看向澜英解释道:“大师兄戒嗔,他的俗名便是慕容桓。”

“不错,慕容桓还算老夫半个徒弟了!只可惜后来剃度做了和尚,老夫与他便再未见过面,说来都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戒尘从未听大师兄提起……”戒尘从不知大师兄竟然还与朝中的护国大将军丁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丁朗十分怀念的沉声说道:“那是自然,慕容桓他决定剃度出家,便是想忘却前尘,自然不会提起……”

澜英只觉越听越是疑惑,不禁说道:“丁老将军,能否详细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丁朗摸摸胡子道:“也好,先回大厅,待老夫我慢慢说来……”

回了大厅,众人都坐上了席后,丁朗便开始回忆起了往事:“澜英,老夫与你师父是从近四十年前开始便是好友,后来他与慕容桓一见如故结拜为了义兄弟。而在当年,慕容桓与老夫一样都是使的刀,我便与他也算是亦师亦友。”

“可戒嗔师父为何要出家?”澜英总觉得戒嗔出家的原因,恐怕与他的身世有脱不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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