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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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执迷不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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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怎么能在毕业后短短的时间内爬到这样的位置。
正想着,QQ又响了,磨砂玻璃门后的身影又在呼唤许然端茶倒水。

这一天下来,许然觉得个格子间的尽头就像有颗定时炸弹,动不动就要跳出来报个时,让她干这干那。每当这时,她都觉得他是在戏弄她,在挑战她的底线。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许然收拾妥当东西,便准备开溜,刚提起包,便被陆楠堵在工位上。“晚上聚个餐,别急着走。”
聚餐地点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川菜馆。对川菜,许然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热情。尤其是在苏朗过世,她茶不思饭不想,生生挨了几周,得了慢性胃炎后,看见川菜便有拒之千里的想法。然而,策划部的同事对川菜倒是情有独钟,陆楠提出聚餐的建议,大家一致选了这家川菜馆。许然知道聚餐的目的在于为自己接风,自然也不好做扫兴的人,便跟着一起去了。
许然回国前就听说了,在国内的公关界,不会喝酒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一见,果真如此。即便是策划部内部的聚餐,喝酒也是少不了的。所谓台下十年功,如若平时不操练着,见了客户不是三两杯下肚就要被干趴下了。
一开始,有人倒酒,许然还推诿着不愿意喝。但几杯下肚,黄汤上头,便也懒得推三阻四,竟有些来者不拒的风范。几圈下来,许然被撺掇着向陆楠敬酒。
许然不是不懂酒桌上的规矩,陆楠是领导,按理说,第一杯酒她就该敬给陆楠,请他多加关照。只是碍于面子,许然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主动给陆楠敬酒,于是便迟迟没有行动。此刻在众人的撺掇下,趁着酒意,许然也大大方方地举起酒杯向陆楠敬了敬,说:“陆总,多关照。我干了,你随意。”
陆楠面前摆着一盏白酒,他套在椅背上,手里夹着支还没有点燃的香烟,只是略略举了举杯,玩味似的笑了笑,说:“我开车了,就不喝了。”
陆楠这么说,许然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刚才明明都说了让他随意,即便抿一口装装样子也好,就算不喝酒,喝口水总也可以吧!许然撇了撇嘴,不再理他,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去敬刘云。
陆楠看着许然撇嘴的样子,觉得怪有意思,便轻声笑了出来。众人忙着吃饭喝酒,倒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出现了什么细微的变化。
又喝了许久,许然和大家都慢慢熟络起来,话题自然也就开放多了。
“许然,结婚了?”刘云早就看到许然中指上带着的婚戒,这时许然坐在她身侧,便拉过许然的手仔细观察,“这得有一克拉吧?”
“刘姐,戴在中指上的是订婚戒指,许然应该是订婚了。”张雅清更正到,“许然,你这款是蒂芙尼的吧?还是六爪的,你未婚夫对你可真好!”
若是在往常,许然听了这话必定不会如此镇定。但此时,她有些微醺,见刘云和张雅清夸赞她的戒指,笑着点点头,还搭了句话,“0。9克拉。”
许然并没有否定订婚的事实,一旁的张放和郭浩然一声叹息,齐声道:“太可惜了。”
“你未婚夫在哪里呀?干什么的?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张雅清最爱八卦,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许然听了这问题后,表情微滞,顿了顿,忙说:“他还在英国。”
张雅清听后有些遗憾:“出手这么阔绰的男人,我还想见见呢!他可真牛,放心你一个人回国?”
许然尴尬地笑了笑,闷头喝了口酒,借由去卫生间,才结束了这个令她有些难耐的话题。

许然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感觉自己清醒了些。
她转了转手中的戒指,有些后悔。既然是想忘记过去,为什么还会一直戴着它。这样闪亮的钻石,戴到哪里都是惹人注意,总会有人问起它的来由。许然把戒指褪了褪,褪到关节处便卡住了。许然咬了咬唇,还是把它推回到手指根部。就这样摘掉,她总觉得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有些惴惴不安。
雅间的楼道里,许然碰见了正要出去抽烟的陆楠。
陆楠看了一眼走路有些七扭八歪的许然,停住脚步,说了句:“不能喝就别喝了,喝多了又要耍酒疯。”
许然靠着墙,回头看了一眼陆楠。她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如同汪了一潭秋水,闪着粼粼的波纹。“我那是真情流露,谁像你,当了领导就假正经,连酒都不喝,摆什么臭架子。”
陆楠笑笑,“好心提醒你,不听就算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香烟,衔了一支在嘴上,往屋外走去。

三月的夜晚仍有些清冷,陆楠拉了拉风衣领子,长呼一口气。这几天雾霾笼罩着京城,迟迟不散,连夜晚的月亮都有些昏暗,边缘都显得有些氤氲。不知怎地,陆楠突然想起了许然手上的戒指,那戒指上镶着的钻石光亮似乎在任何情况下都显得那么晃眼。这样的戒指,少说也得十多万,是不是可靠的男人不说,至少经济上倒是富足得很。
抽了两支烟,又回了几通客户的电话,陆楠踱步回到包房。张雅清和刘云已经先离开了,只剩下许然、张放和郭永浩三人在一起喝酒。许然显然喝得有些多了,抱着酒瓶和两个大男人称兄道弟。而这两个男人在许然豪迈的酒风下,竟有些相形见绌。
“散了吧,明天还要上班。”陆楠说着向两人使了个眼色,张放意会,便附和着。
许然酒品不好,喝多了便喜欢和人唱对台戏。这会儿听到要散伙,便嚷嚷起来:“别散别散,我们去KTV!我请客!”
郭永浩听了有些肝儿颤,正想讨饶,陆楠却扶起许然,说:“好,走,去KTV。”说完又向张放和郭永浩使了个眼色。郭永浩看见陆楠的眼色,知道是在哄许然,便跑到门口去拦车。
许然听自己的要求被满足,便不再闹腾,也顺从地跟着走到了门口。
这个地段晚上不太好拦车,又加上带了个喝得醉醺醺的许然,的士司机看了都避之不及。“看这架势不好打车,你们拦吧,我开车送她回去。”陆楠说。
张放和郭永浩巴不得陆楠承担送许然的工作,便爽快地答应了。
陆楠半扶半拉地把许然装进了车里,许然才反应过来陆楠刚刚不过是在哄她。“骗子!”许然有些恼,伸手要去夺陆楠手中的方向盘。
车子一秃噜,在路上划了一条蛇形曲线,好在夜深人静,车少人少。陆楠急忙捉住许然的手,沉声道:“别闹了。”
许然挣了挣,见挣脱不掉,便有些兴致索然,靠在副驾驶座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陆楠开着车,余光瞥了她一眼,才松开了手。
夜晚,车不太多,陆楠将车开的飞快,很快就到了许然家。停下车,陆楠伸手推了推许然,许然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睡得沉了,只低声应了一声,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陆楠无奈,便只好打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
在陆楠怀里,许然倒是很自觉,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陆楠颠了颠怀里的人,只觉得她似乎有些瘦了。去了英国六年竟然还没有长胖,这多少看来都是个奇迹。

进了屋,陆楠用胳膊肘打开灯,迎着灯光,陆楠依稀看到许然眼角的泪珠。陆楠皱皱眉,把许然放在沙发上。
正准备去解开许然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时,许然突然将陆楠抱得更紧了,呜咽地哭出了声音,眼中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浸湿他衬衣的前襟。
“怎么了?”陆楠不知怎的,心生了些怜惜,竟又将许然抱回了怀里。
“别走。”许然抵住陆楠的胸膛,声音很闷。
陆楠的胸口发热,被许然呼出的气息撩拨得有些难耐。他正犹豫着要怎么办时,怀中的人突然干呕起来。
陆楠这时准备伸手拽开许然,已经有些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觉得本文还不错,动动小手,点点收藏,留个评论吧~~作者很软的~~~~

、第四章

许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人抱在怀里,抱她的人有着她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许然有些陶醉了,抬头时,她隐约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这大半年来,她几乎天天梦见这张脸,但没有哪一次能够如此真切,真切得有如俯仰之间就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许然知道,这只是场梦,梦到这样的场景,往往下一步他就要离开她。果不其然,他伸手去拉开她的手臂。许然不依,干脆将他抱得更紧了。而这一次他竟也不像往常那样从她的怀里消失,而是任由她抱着。许然心里有些舒畅,头抵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味,深怕他下一秒钟就要消失。这味道真的好闻,爽朗的香水味,还有一丝淡淡烟草的气息。许然有些恍惚,苏朗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也许是烟草的气味交杂着她胃中的翻腾,许然口中发酸,胃里一阵搅动,一下子把晚上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许然更觉得舒畅了,仿佛堵在心里的石头被人搬开了,一下子轻松许多,竟也顾不得苏朗去了哪里,就沉沉睡去。
睡了一会儿,许然被一阵翻肠搅肚的痛感闹醒,她顶着胃里的一阵阵恶心,迷迷糊糊地推开卫生间的门,跪在马桶边又吐了起来。吐了个干净后,她才觉得卫生间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除了她的呼吸外,似是还有一个沉重的喘气声。

陆楠站在喷头下面,光着上半身,下半身用浴巾遮挡着。他眼神凌厉得像是要把许然盯出个洞来。
许然把陆楠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才意识到要背过身。“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用我的浴室了!”她一边说,一边又在回想着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楠深吸一口气,呼气的声音又沉又闷,像是在隐忍着怒火。他低沉着声音说了句:“出去。”
许然退出卫生间,把门关好,才看到客厅里狼藉的样子。提起陆楠的风衣小心嗅了嗅,一股子酸臭的味道。许然忙把风衣扔到一边,又捡起衬衫和长裤,无一幸免。
这会儿她脑子似乎清醒了些,想起了刚才那个梦,不由脸上一阵红热,慢慢烧到了耳根。
陆楠洗完澡出来了。他依然光着上身,围着刚才的浴巾。看着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的许然,不免生气。“去帮我找件衣服。”
许然悻悻溜进了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找了件稍许宽大的T恤,似还是B大校庆时发的文化衫。见陆楠不满意,又跑去父母的房间,翻出了件许父的运动裤。
陆楠心里生气,但拿许然一点办法也没有,穿着这两件不论不类的衣服总好过光着身子。陆楠接过衣服,也懒得避讳,扔掉浴巾换上衣服。
“你好歹也进屋去换,这儿还有女人呢!”许然背过身。
陆楠“哼”了一声,说:“干出这种事儿,也能叫女人?”
许然算计着陆楠大概换完了衣服,转过身刚想争辩一番,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忍俊不禁。
陆楠更加来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少喝点,你一个女人,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这亏好是我送你回来,要是别人起了歹意,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幸灾乐祸!” 
“你没起歹意?那抱着我干什么?”
陆楠一时语塞,想起刚才被许然灼热呼吸撩拨着的感觉,心里大呼上当。“简直是狗咬吕洞宾!”陆楠拾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扭头便走,走到门口,还不忘转身说了句,“衣服帮我拿去干洗,你付洗衣费。”

上了车,陆楠心里烦躁,忍不住想抽支烟。习惯性地摸了摸裤兜,才想起来烟和打火机都留在楼上忘了拿。他翻了翻车上的储物箱,找出了包香烟,又借着点烟器把烟点燃。
陆楠拿过手边的手机,有四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短信和电话都来自于同一个人,陆楠看了一眼短信,回了一句“一会儿到家,你先睡吧。”
把手机扔到一边,陆楠不着急,打开车窗,坐在车里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凌晨的风从窗缝中吹了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他椅背上挂了件西服,反手一勾,套在了身上。这时,他想起了许然,不由轻声笑了起来,心里嘀咕了一句,“每次喝醉都要殃及无辜。”

和许然在一起时,陆楠最怕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别人对他说:“陆楠,你女朋友又喝醉了。”每每听到这句话,他便知道厄运临头。
许然爱喝酒,偏偏酒量不好,酒品极差,在B大时尤甚。往往三两瓶啤酒下肚,便浮出些醉意。别人喝醉了就睡,许然偏不,喝得越多闹得越凶,话多不说,就喜欢和别人对着干。陆楠为了哄她,绞尽了脑汁,最终还是蛮力省事,一把扛起,离开是非之地了事。
过了宵禁的时间,回不了宿舍,陆楠也不敢把许然送回家,便只能带她去快捷酒店。而每次开房的时候,许然也是不消停地折腾,难免会被人误以为陆楠乘人之危,因此也蒙受了不少冤屈。也许正因两人时常夜不归宿,久而久之便被别人说成是许然倒贴陆楠。
陆楠回忆着往事,不由笑笑,手掐着烟头伸出窗外,轻巧地弹了弹。他那时未曾想过许然为什么这样喜欢喝酒,而且每次都要一醉方休,如今看见她眼角的泪痕,竟有些恍然。人言借酒浇愁,装疯卖傻,不过如此吧。

此后几天,许然觉得日子有些不好过。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陆楠成日里黑着脸,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第一天,在大区的内部例会上,陆楠和财务部的一个经理为了个项目报销的事项起了些争执,陆楠颇有微词。财务部经理也是个火气方刚的男人,他觉得自己虽然职务上低陆楠一级,但好歹岁数还长着一截,不该如此不留情面,于是两人言辞激烈,互不相让。好在大家劝得及时,否则拍桌子走人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隔壁设计部的小姑娘一大早被陆楠喊去了办公室,一个小时过去后,抽搐着从办公室里出来,跑到刘云那里哭诉,说陆总狠狠训了她一个小时,仅仅因为设计稿上产品的样式出了些偏差。
刘云似乎见怪不怪,安慰道:“陆总做事仔细,你出了差错,说说你也是应该的,下次多长个记性就行了。”
小姑娘又哭了一会儿,被出来接水喝的陆楠给吓走了。
陆楠能把女生骂哭,许然还是头一回听说。待到陆楠回屋,许然低声问对面的张雅清:“陆总大姨夫来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大姨夫没来,应该是女朋友来了。最近小心行事吧。”
想到陆楠也有如临大敌的一天,许然不觉发笑。一时竟有些好奇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能耐。
正在幸灾乐祸的当口,陆楠提着外套从办公室里出来,丢了句,“许然,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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