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冷妃斗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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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冷妃斗邪皇-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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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先帝与王爷起兵之时,恰逢云国国内大乱。云国太子与大皇子为了储君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王爷看好云国大皇子,决定与之合作。但先帝意在云国太子,瞒着王爷与其私下也有联系。”

“后来,云国大皇子果然成功击垮太子,也依约提供了武器和粮草资助王爷,最终助王爷击败陈国。只是,云国大皇子登基后,查出了当年先帝与其太子皇弟的密信往来,对此耿耿于怀,怒斥先帝背信弃义,并几次集结大军于边关。”

“若不是王爷屡次前往苏城安抚,大战眼看一触即发。但王爷担忧云皇已对离国心生罅隙,故而暗中将天行军藏匿在苏城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落国一直在进犯离国,王爷常年驻守西凉山,就连王妃有孕都没能赶回京城。所以先帝一直猜测王爷将天行军藏匿在西凉山附近。'

“而西凉山的三十万大军一直都指听王爷调遣,故而这些年先帝也好,当今圣上也好,都将西凉山看作逸王府的势力,一心想削弱逸王府在此的实力。”

“不过,这些年王爷一直与云皇暗中有联系,所以时间长了,王爷倒也觉得天行军继续隐匿在苏城是最为妥当的。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云皇应该会站在逸王府这一边。”

星一跟随欧阳高逸数十载,是他的心腹,自然什么都清楚。只言片语,便已为欧阳英睿解惑。

“爷明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本王过几日先随你去隐卫营看看。至于苏城,得想个好的理由再去,否则定会引起皇兄怀疑。”欧阳英睿随即想到什么,“星一,父王和云山可有什么过节?星卫中间会不会混有奸细?”

“世子,据属下所知,王爷与云山从无来往,过节就更谈不上。”星一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星卫都是当年王爷亲自挑选的人,侍奉王爷多年,按理说不应该有奸细。可是,这一个多月来,属下也在想,或许有人早就潜伏在了王爷身边,只是我们不知罢了。”

“此事还要你费心查一下,爷相信她不会对父王下毒,她对父王是真心的。她虽然死了,却不该背负不属于自己的骂名。最重要的是,爷不想身边一直潜伏着云山的奸细。”

“世子放心,属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伤害王爷的人。”星一自然明白欧阳英睿口中的“她”是谁,“属下已将有嫌疑的星卫派出办事去了,一来可以防止他们进入隐卫营滋事,二来可以暗中跟踪,看看是否有人和他们联系。”

“如此甚好。”欧阳英睿满意地点点头,到底是父王亲自训练出来的人,的确心细。

“爷,莫大人求见!”华藏来报。星一看向欧阳英睿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欧阳英睿神色淡淡,“快请!”

“是,爷!”华藏和星一退下,片刻之后,一身玄衣的莫云洛走了进来。

不到两月,莫云洛已哀毁骨立,眉宇间浸染着抹不去的伤色。

欧阳英睿站直了身子,施了一礼,“泰山大人!”

“世子,这个称呼在下担不起。罪女已逝,皇上已将她从玉蝶上除名,她与世子再无关系。”莫云洛淡淡摆手,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在下今日来是想要回罪女的遗物,还请世子开恩,能让在下带回。”

“这件事情,恐怕本世子不能答应。”欧阳英睿摇头拒绝。

“世子,就算罪女对逸王爷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世子你已经将她的遗骸烧了个干净,还不足以解你心头之恨么?”莫云洛的怒气一下散开,“在下拿回女儿的遗物不过是做个念想,世子为何不允?”

随即,莫云洛与欧阳英睿大打出手,被华池等人请出了逸王府。

坊间再传,世子与莫府彻底决裂。

欧阳高逸离世两月后,春暖花开,离国北方边陲苏城,一所小园子,书彤走进来,惊醒了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女子。

女子眼眸睁开,淡淡扫了一眼缓步上前的书彤,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只这一个眼神,书彤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饶是她对着这张脸一月有余,可是,如今还是和初见时一样,除了惊艳,再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心中的感觉。

一顾倾城,二顾倾国,三顾倾心。

真的很美,美到这句话都不能完全形容。

这张脸不但绝色,更重要的是,女子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清冷淡雅,让天生的精致五官更添加了一分气韵,高贵清华,过目难忘。

尤其是那双美眸,淡淡扫过你的时候,你总觉得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咋一看无波无澜,幽深似海,却像璀璨的黑宝石,瞬间可将你深深吸引。

这美眸十分清明,偶尔也会蕴着几分迷离和哀伤,当他人投向她的眼光带着心疼时,女子又会微微仰首,眼眸一转,里面换上一丝清浅的笑意,那样的她才是真真最动人,真真让人着迷,恨不得为她鞍前马后,恨不得为她排忧解难。

而像书彤这样近身与她接触的人,最喜欢的还不是她这绝色的容颜,不是她宛若星辰的眸子,而是她骨子里带有的坚韧通透,是她娘胎里带来的体贴善良。

女子既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婉约,又有寻常女儿家的矜贵能干,纵是【纏绵】病榻,纵是跌入低谷有过一时颓败消沉,但也迅速振作起来,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自我疗伤,打点一切,让人不得不敬佩。

只是,老天是否迷了眼?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却没能得到上天的垂青。念及此,书彤心中总是有些惋惜。

“回来了?”女子已缓缓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唇边漫起一丝清浅的笑容,声音如春风吹过,暖暖的,柔柔的,吹皱了一池【椿水】,吹开了一地春花。

“阁主,你这一段可好?”书彤加快了步子,走到躺椅前蹲下身子,手轻轻在她左腿上捏着,“伤恢复得可好?”

“一切都好。”女子似乎不太习惯与人过分亲昵,伸出手臂,“扶我起来走走吧。”

书彤起身搀扶起女子,两人在并不太大的园子里慢慢走了起来。

正是一年好春光,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湿润和春花的芬芳,园子里树木换上的绿叶还带着一丝嫩色,地上的绿草尚未褪尽鹅黄,生机盎然。

“主子,属下此番回去,打探到留在京城的阁中弟子都很好,世子并未去找他们的麻烦。”书彤一边走一边低声禀告,“最初属下唯恐有诈,不敢与清风阁的人如何接触,确认安全后才与他们接上了头。”

“听说那日,皇上发布通告,称逸王爷因孤希而死。逸王爷下葬后,皇上将你从玉蝶上除名,撇清你与世子的关系,要改立世子为睿王,并要为其选王妃。世子自请守孝三年,封王和选王妃一事暂搁了下来。”

“莫府将陈幼凝及莫寻雁葬在一处,两所坟茔。莫云洛和莫俊明时常去祭拜。莫云洛因此受了牵连,幸好厉王出面保他,才没被革职,只罚了一年俸禄。”

“又传太子因寻找莫寻雁,在风雪中熬了一夜,引发旧疾,咳出了血,卧床一月,方才大安。也有人说,当年本就是莫寻雁婚前失贞,负了太子,太子一直对其顾念旧情,这一场病来势汹汹,是因她的死而痛心疾首。不过听说太子从此不举,孟含薇急得四处寻医。”

“厉王如今与太子走得愈发近了,世子成了孤家寡人。坊间都说世子太过绝情,当初将世子妃宠上了天,一翻脸却连尸骨都给毁了,太子和厉王就是因此与他心生罅隙。”

“世子对坊间各种传闻无动于衷,成日待在逸王府或是慈恩寺,连兵权都交还给了皇上,再不问朝中大事。不过他偶尔也会去三重天找他的旧相好,与那位绝色伶人对饮同宿。”  

书彤三言两语,将此次回京打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有些人有些事她不想提,却也不敢有所隐瞒。提及欧阳英睿焚尸,书彤终于还是怒了,语气甚为悲愤。

从头到尾,女子只静静听着,眸光微闪,并未说一句话。

书彤心中忐忑,忍不住抬眸看着她,语气多了几分谨慎,“阁主?”

(感谢Caymmi0523菇凉送的月票,感谢亲们可爱的爪印。皮皮今日开始封闭培训,到月底结束,没有时间写文,故而暂时无法加更了,但月底一定爆发。  本文不会再虐女主了,大家放心,其实虐的地方担心亲们难过,皮皮都是用加更的方式集中发的,只虐一天罢了。从第三卷开始,女主的女强色彩会慢慢彰显,值得期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曼槐重生

“书彤,我无妨。”女子看向一株破土仅几日的花苗,莞尔一笑,“这一下,我终于彻底重生了,不是么?”

“阁主……”书彤愣了一下。

“从此,这世上再无寻雁,只有我,曼槐。我终于不用再顶着他人的脸和身份活着,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女子清浅地笑着,那笑让日月无光,迷醉了书彤的眼。

“是啊,阁主以后再也不用忌惮谁,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再也不用违心地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了。”书彤也笑了。

“从今后,你才是清风阁的阁主,而我,只是夜枫的妹妹,对外唤我姑娘吧。”莫寻雁,不,如今的柳曼槐看着书彤,眼里蕴着笑。

“这怎么使得?”书彤大惊。

“世子不傻,逸王的死,他定有怀疑。孤希死前留下的供词,想必也是在他的授意下所写。如今他借口守孝而辞去兵权,不过是要暗中调查此事罢了。”

“他早就知道我是清风阁阁主,也知道我此前是易容,若清风阁今后对外仍奉我为阁主,那他迟早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这阁主必须你来做。”

柳曼槐终究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又与欧阳英睿相处了近一年,怎会不了解他。

“这……”书彤回了神,“此事重大,属下与夜枫再商量商量。”

“不必,我已和夜枫说过,他已经同意了。今后,对外只称你是阁主,除了你和夜枫,其余人等不必告知我的身份。”柳曼槐态度很坚决。

书彤这才明白,柳曼槐定是早有了打算,否则此前也不会买个陌生的小姑娘来照顾她。

“阁主,属下查到了一些云山老怪的消息。”正说着,夜枫走了进来。

书彤看见夜枫,脚下一滞,脸上暗暗飘过一朵红云。

夜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移开视线,走上前,恭恭敬敬将一封密函递给柳曼槐。

柳曼槐倒也不急着看,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唇角一勾,“去唤阿英进来。”

“好!”夜枫转身走出内院,去叫候在外面的侍女,书彤扶着莫寻雁回到躺椅上坐好。

“姑娘。”那叫阿英的小姑娘走进来,对着柳曼槐福了福身。

“阿英,去把我绣的东西拿来。”柳曼槐话音落地,阿英就去了她的卧房,很快捧出了一堆绣品。

“夜枫,书彤,你们的婚事也该办了。这是我绣的喜服、被面和枕头什么的,你们看看还缺啥。”柳曼槐一个眼神,阿英连忙将手里的绣品往两人面前送。

书彤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眼里冒出一丝湿意,“姑娘,你的身子尚未恢复,却赶着为我们置办这些,你让我们说什么好?”

夜枫嘴唇动了动,感动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们就像我的哥哥和嫂子,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只是我的手还不够灵活,绣得不好,千万别嫌弃。”柳曼槐微微一笑,“下月初三就是好日子,还有十余天,应该来得及吧?”

“姑娘的绣工天下无双,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书彤感激地将绣品抱在怀里,推了一下发呆的夜枫。

“姑娘,你好生养着,下月初三,你一定能站着为我们主婚。”夜枫憋了半天,总算说出一句。

“我也盼着喝你们的喜酒。”柳曼槐示意阿英将自己扶起,“你们赶路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晚上一起用膳。”

“是,姑娘。”夜枫和书彤双双退下。

柳曼槐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唇角的笑意慢慢收起,抿了抿淡无血色的唇瓣,身上隐藏的一股清冷之气渐渐散发出来。

“姑娘,进屋吧。”阿英扶起柳曼槐向卧房走去。

“你也下去吧,晚膳的时候来叫我。”柳曼槐靠在床榻上,示意阿英退下。

阿英被买来此处才不到一月,但也知道这姑娘是个清冷之人,平素要么看书,要么绣花,要么安安静静躺在内院晒晒太阳,一日之内说不上几句话。

只有当书彤和夜枫来找她的时候,姑娘才会多说几句。也只有在这两人面前,她才会有一丝笑意。

不过姑娘虽然清冷,却很好相处。只是不知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浑身上下那么多伤痕。

第一次伺候柳曼槐沐浴,阿英就呆住了,不过她并未多问,只尽心伺候。试用了半月,柳曼槐留下了她。

书彤不在时,阿英亲眼看着柳曼槐每日忍着巨痛练习走路,看着她用尚在恢复的双手练习绣花,每每疼到大汗淋淋,却从不灰心抱怨。

独处的时候,柳曼槐身上会散发出一丝伤感,可在人前,她总是藏得很好。

阿英对这个姑娘越来越佩服。

柳曼槐靠在那里,手里攥着密函,却迟迟没有打开。

“亲手点了那尸骸,亲自奏请皇上将你从玉蝶上除名……”,书彤的话此刻还在她脑子里回旋。

原来,他真的恨自己到这样的地步了么?

柳曼槐闭着眼睛,又长又卷的羽睫微微颤了颤,手不自觉就捂在了左胸上。

那难以忘怀的疼痛感,至今尚未消失的疼痛感。在这一刻,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本世子看上的女人,为人如何,品性如何,心中自然有数,不需要尔等指手画脚。你们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她一句。”

“傻丫头,我发现我越来越在意你了,怎么办?”

“爷在乎的人,自然比全天下都重要!”

“记住,以后爷就是你的全世界,别理会那些人!”

“你如今是爷的女人,用不着躲谁!”

“丫头,你还要我等多久?再等下去,我就老了!我比你整整大了九岁……”

“其实,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你嫌弃我也是对的,我压根走不到老……”

某个声音在耳边回响,那些曾让她觉得感动和温暖的话,如今想起,却全是讽刺,最深的讽刺。

欧阳英睿,就连这个名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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