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革命作者: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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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革命作者:小混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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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里,两人保持暧昧的姿势,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终于,齐安君轻轻地笑了,目光温柔又深沉,说道:“让我亲亲你吧,宋子言,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来的。”
  说罢,不等宋子言回答,齐安君已经捏住他的下巴,狂热地吻住他的嘴唇。不同于平日的脉脉温情,这个吻好像掠夺一样,强势而不容拒绝。很快,宋子言的欲望被他挑逗,不由自主地伸手环抱对方,舌头好像追逐一般与之缠绵。
  激烈的拥吻让两人渐渐失神,双腿软弱无力地跪倒在沙滩上。这个吻很漫长,仿佛谁都不愿意松开一般,直至两人都无法呼吸,这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数秒。
  空无一人的海边,唯有海浪和喘息声是真切的,两个人头碰头,鼻尖抵在一起,嘴唇恋恋不舍地磨蹭对方。
  宋子言的脸上渐渐泛起情欲的潮红,失神地望向齐安君,为对方眼中的无奈和失望感到心疼。这时,齐安君搂住宋子言翻个身,背对自己跪在地上,脸孔被汽车阻挡住。
  即便是在冬天,齐安君的掌心仍然显得冰冷,手掌越过T恤伸进宋子言的衣服里,急切地抚摸他的后背。温软的嘴唇在后颈留下一个个印子,湿热的舌头在耳垂边灵巧地打着圈,贪恋地吮吸宋子言每一处的气息。
  感觉到炙热的硬挺抵在后穴,宋子言的身体渐渐燥热,心头涌现浓浓的渴望,下意识地解开了皮带。下一秒,齐安君会意地把他的裤子脱到膝盖,挺翘的臀部就这么暴露在他的面前。他并没有立刻进入对方,而是让阴茎在洞口磨蹭打圈,另一只手握住宋子言的阴茎,熟练地上下搓弄,直至阴茎涨到了极致。
  宋子言背脊僵硬,失神地抬起头,而齐安君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部,把他的身体牢牢贴近自己。勃起的阴茎好像挠痒一样,明明已经在洞口盘旋,偏偏不入其门。
  宋子言正是恼怒之时,厚积薄发的性具已经在齐安君的手中达到高潮,白浊的精液喷在对方的手上,甚至在车门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快一点。”
  宋子言催促地握住齐安君的手,命令他把精液吐在后穴。齐安君会意地亲了一口他的耳根,搂住对方的身体往后几部,把他压在了沙滩上。
  稚嫩的后穴已经等待许久,身体不自觉地张开密道,让齐安君更容易地把手指伸进去。以精液作为润滑,粗大的性具很容易地进去一半,双手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部,齐安君温柔地说道:“你夹得太紧了,会有点痛。”
  说罢,他不似往常一样慢条斯理,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喷发,使劲地挺腰向前,一次就贯穿至最深处。下一刻,齐安君飞快地抽出稍许,然后再一次往里面捅去。富有节奏的动作很快就在宋子言的体内驰聘,身体好像烧起一把熊熊烈火,情欲的快感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放任身体沉溺在欲望之中。
  齐安君的动作越来越快,好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索取,不停地加深。与此同时,宋子言强忍后穴的痛楚,明明身体就像要被撕裂一样,却无法抗拒性爱的吸引。后穴伴随齐安君的动作而张合,如同生怕对方会一去不回一样,每一次都不自觉地夹紧,试图把体内的异物彻彻底底地融入身体。
  甜腻的呻吟从宋子言的嘴里漏出,明明已经红透了脸孔,却不由自主地握住齐安君的手,仿佛在暗示渴望更多、更激烈的性爱。
  齐安君会意地与他十指交扣,手掌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下身的捅入却是强硬。又紧又热的地方把他牢牢包裹,每一次的摩擦都给他带来无上的欢愉。何况只要想到怀里的人是宋子言,齐安君更加失去理智,好像疯了似地贪恋对方的身体。而阴茎持久有力地保持勃起,仿佛不舍得从对方的身体离开,许久,方才达到欲望的巅峰。
  齐安君正要把阴茎拔出来,宋子言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渐渐按捺急促的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嘶哑的声音挣扎地说道:“齐安君,那天我在你背后写的三个字是,我爱你。”
  宋子言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刻进齐安君的心里。他失神地晃了晃身体,欲望再也无法忍耐,猛地射在宋子言的体内。目光复杂的看向宋子言,明明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脑海里统统都是他的脸孔。
  他既然能想象宋子言此时的表情,也必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地握紧宋子言的手,齐安君眉头紧锁,回答道:“恩,我知道。”
  搂住宋子言的身体慢慢坐起来,双臂强而有力地环抱对方,嘴唇贪恋地磨蹭他的后颈,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宋子言缓缓地闭上眼睛,脑中描绘出齐安君现在的神情。想起刚才的那场疯狂,心中涌现些许自嘲,但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他释然地笑了,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次临走前,你不必再向我告别。”
  齐安君把下颚搁在宋子言的肩膀上,闷闷地闻着对方身体的味道,十指紧扣地握住他的手,眼神在他的耳畔缓缓划过,表情纠结而又矛盾,斟酌良久,方才答道:“恩,我知道。”
  此刻的氛围带有一股窒息般的寂静,海浪的声音变成了唯一的动静。感觉到情绪渐渐平复,宋子言不愿沉溺于黯然伤神之中,他忽而大笑起来,调侃地问道:“这就叫野合吧?”
  齐安君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仍然一副闷声不响的样子,也不肯从他的身体离开。宋子言被他孩子气的反应逗乐了,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心疼,他了解齐安君的无奈,也明白他的矛盾,转移话题地说道:“也就只有和你这个艺术家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做这种荒唐事。”
  齐安君没有吭声,只是把宋子言抱得更紧。而宋子言不再多言,放松身体,贪恋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他很清楚,齐安君终究是要走的,不管他如何矛盾,如何挣扎,他总是会说服自己去追逐更广阔的世界。然而,宋子言是不一样的,他放不开国内的一切,也放不开演戏的工作。齐安君可以抛开一切重新来过,对这个世界充满热情、也充满了好奇的家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感兴趣的事情。可是,宋子言的人生除了演戏就只有演戏,他对演戏的渴望让他无从放手,即便他不舍得齐安君,即便他为分别而痛苦。可是,如果上天注定两个人是两个世界,那他们在短暂地交合以后,最终只能越走越远。
  心中泛起一阵阵的苦涩,先前的痛楚转而变成另一种惆怅。宋子言无奈地苦笑,暗自告诉自己,不必强求了,宋子言,既然你无法改变自己,那你更不能改变齐安君,那家伙自由自在了三十多年,岂会因为一段暧昧不明的感情而放弃理想?齐安君不会属于自己,但演戏可以。表演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也是他和齐安君之间的连接。就算将来两人各处一方,齐安君仍然可以看到他的电影,而他也可以悄悄地跑去看齐安君的演出。假期够久的话就多待几天,和这家伙好好地叙旧,可以聊电影,可以聊话题,也可以单纯地做爱。即便没有日以继夜的厮守,偶尔的重逢对他们来说会是另一种激情。如同齐安君曾经说过的,等到有天他老了,没有力气满世界到处乱跑,他会回到这里,好像一对老友一样和自己相伴。只要不太贪心的话,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爱情终究不是人生的全部,这一刻,他似乎能理解章明学当年的取舍,以及那种无可奈何地遗憾。

  34

  那天以后,宋子言好像变了一个人,比往常更狂热地投入剧本,演戏对他而言,已然成了最大的支撑力,也是他眼前最重视的事情。
  外景地的最后一场戏是在一个废弃的剧院,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戏份,讲述宋子言所饰演的角色首次登台,在剧团担任主演的角色。角色所表演的剧本与他的人生经历息息相关,因此,宋子言等于要做一种二重表演。不但要把剧中剧的角色演好,还要把角色由戏联想到自己人生的情绪把握好。
  宋子言的表演风格偏向内敛,很少有大悲大喜的情绪,而话剧的表演风格相较于电影要更外放一点,尤其是在台词和动作幅度方面,让宋子言很不习惯。为了这场戏中戏,他每天收工后就回房,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剧本上。他一次次地在房里演练,甚至让助理借来Ivy摆架在房间的空地,以便他能把每一次的表演拍摄下来,通过回放来找到不足的地方。
  以前的宋子言常常和工作人员待在一起,他为人亲和又没有架子,很受工作人员的喜欢。如今,别说是一般的工作人员,连助理都见不到他几次,不免让人有些担心。甚至有谣言传进齐安君的耳朵里,猜测宋子言是不是入戏太深,好像当年的纪亦深一样着魔了。
  自从在沙滩那天后,齐安君很少有机会和宋子言单独相处,收工以后那人就不见了,甚至连晚饭都是叫酒店服务送进房里。齐安君虽然略有些担心,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如果宋子言只是专心剧本那还无妨,如果真像纪亦深当年一样……想到上部电影的情况,齐安君不敢细想。
  为了让宋子言安心地拍好这段戏,下午,齐安君让无关的工作人员离开,现场只留下摄影组的成员。
  拍摄以前,宋子言就表现出异样的神色,他一个人坐在旁边,手里拿着剧本,闭起双眼,嘴巴念叨着什么。莫如生好几次想要上前和他说话,都被齐安君制止了。
  “不要打扰他。”齐安君只是这么说而已。
  正式拍摄前一秒,宋子言才睁开眼,缓缓地走上舞台。此刻,现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管是眼神还是整个人的气场,根本就不是平时的宋子言。他就好像被角色附身一样,整个人都散发一种强烈的情绪,对舞台的渴望,以及对现况的厌恶。
  进入剧中剧的表演,宋子言用一种夸张的语气念起台词,把情绪外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由于这场表演是主角的独角戏,宋子言可以尽情地发挥角色融合戏中戏的情节,时而放声地呐喊,时而无力地跪倒在地,时而痛苦地哽咽,用细节的动作和眼神表现角色代入自身的心情,并且把戏中戏里的情绪爆发渲染到极致。最后,随着一声悲痛地哭喊,宋子言“乓”地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掩面弯起身体,抽搐的哭声一直都没有停。
  终于,舞台上的灯光渐渐暗下来,也意味着这场戏中戏的落幕。齐安君一声喊“卡”以后,剧组人员没一个反应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舞台,沉溺在剧情之中,久久无法回神过来。
  “好,准备下一场。”
  这时,莫如生第一个回过神,拍了拍手,指示摄影组的成员为下场拍摄做准备。而齐安君仍然坐在原地,吩咐助手把刚才那段回放出来,一直看了三遍才罢休。
  “安君,宋子言没事吧?”
  不知何时,莫如生走到齐安君的旁边,他抬了抬下巴,指向舞台的方向。这时,齐安君才发现宋子言还在舞台上,而自己因为震惊于他的表演,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此刻,舞台周围已经没有工作人员,上方的灯光早就被关掉,黑漆漆的台上只有宋子言还在。他仍然跪在地上,双手掩面,弯腰蜷缩身体,肩膀微微地颤抖,不知在做什么。
  “我去看看。”
  丢下这么一句话,齐安君无视莫如生的存在,焦急地快步上前,奔向舞台的方向。然而,当他跨上楼梯的时候,步伐不由得放慢。不同于上一次的情况,此时的宋子言周围弥漫一股异样的气场,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包围,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打扰他。
  齐安君一步步地走向宋子言,还未靠近对方,忽然停下了脚步。宋子言的情绪给他一种感觉,那就是不想任何人走入这个界限。
  “宋子言。”
  齐安君不假思索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却久久不能得到回应。他往前再走一步,弯腰把手伸向宋子言,指尖还未碰触到对方的时候,宋子言忽然抬起头。
  宋子言的眼里是浓浓的悲痛,以及愤怒而又无力的情绪。齐安君很清楚,这不是宋子言会有的情绪,而是剧中角色的感情。
  “宋子言,我说过,在我喊卡以后,你就不是剧中的角色。”
  宋子言凝神望向齐安君,黑暗中,他的眼眸犹如一潭深水,让齐安君感到捉摸不透。
  “我知道。”
  说罢,宋子言慢悠悠地起身,面无表情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齐安君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在指尖刚刚蹭过袖子的那一刻停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宋子言渐渐走远,齐安君忽然有一种可怕的熟悉感,在他面前的宋子言根本就不是宋子言了,而是切切实实存在于电影中的角色。他就好像当年的纪亦深一样,把自己当作了剧中人物,而把“宋子言”留在了身体深处。
  晚上,齐安君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到了宋子言的房门口。他敲了半天门,宋子言才开门让他进来。屋里静悄悄地,床边是翻到某一页的剧本,角落里架了一台摄影机,镜头正对房里的空地。
  “有事吗?”
  宋子言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也很平静。然而,当他看到齐安君眼中的担忧之色时,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齐安君没有回答,目光深沉地看向宋子言,紧抿的嘴唇仿佛在克制什么。
  宋子言见状,心头一怔,脱口而出地说道:“如果你没事的话……”
  话未说完,齐安君忽然冲进房里,一把抢走摄影机:“让我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宋子言愣了一会儿,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欲夺回来。然而,齐安君不肯退让,一只手把摄影机高高地举起,另一只手按住宋子言的肩膀,硬逼他坐在了床上。
  “让我看。”
  如同命令一般的语气,眉宇之间透出浓浓的关切。彼此对视之时,宋子言感觉自己的心弦跟着齐安君的眼神而绷起,缓缓地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坚持。
  齐安君根本顾不上插线连电视机,飞快地调到先前拍摄的画面,当他在看回放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何其复杂。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不悦地冷哼,最后关上了摄影机的电影,随手把它丢在床上。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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