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您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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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您先睡-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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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姗姗不提还好,一听到这个,秦枳马上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姗姗,我跟你说,我今晚又见到他了,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是Z市的副市长!”
杨姗姗以为她在开玩笑,也半真不假地问道,“嗯,市长?是满脑肥肠的那个,还是中年秃顶那个,或者是……”
经她这么一提,秦枳这才后知后觉,“对哦,Z市的市长、副市长我以前都有在电视上看到过,而且最近也没听到换人啊!可是,那些人对他都毕恭毕敬的,他们也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啊。”
杨姗姗像是从她的话里得了什么启发,认真想了一会儿,突然声音变得很尖,“秦枳,他,他是不是姓顾?”
秦枳点头“嗯”了一声,“是姓顾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啊!啊啊!”杨姗姗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你刚刚见到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我们Z市传说中的常务副市长顾淮南吧?”
“我只知道他姓顾,其余的不清楚。”秦枳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了想又疑惑地问道,“什么时候Z市还有常务副市长这个职位了,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杨姗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秦枳,你,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第六章

Z市有几个副市长,却只有一个常务副市长。
一般而言,副市长只管辖某个部门,而常务副市长进入市委任职常务委员,级别上与市长、市委书记最接近,但在正规的行政级别上,比他们低一级,主要负责全市的所有事务或者在市长不在本市的情况下代行其职责。
秦枳不知道常务副市长的存在其实情有可原,因为这位鼎鼎大名的顾大市长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特别必要,否则他几乎不在人前露面。
“那怎么办?”秦枳挑了挑眉,装出一副万分后悔的样子,“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差点就是我的了!”
“后悔啦?要不我去跟他解释解释,好让你们两人再续前缘?”杨姗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丫头的这点小心思,嘴上这样酸溜溜地说着,可心里不知道怎么乐着呢。
果然,一听这话,秦枳就不可遏制地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话,杨姗姗也觉得两人不适合,一个是炙手可热的政界红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不懂人情世故。
那个世界对她们而言太遥远太复杂,所以这种人,还是不要接近的好,杨姗姗希望自己的好友能一直过这种简单的生活。
是不是有一种冥冥中的注定,当你不想见一个人时,上帝往往会无数次把他安排到你身边
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秦枳正穿着粉色十字拖拎着一大包垃圾往楼下走,由于住得不高,她每次都习惯走楼梯,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位几天前有过两面之缘的顾大市长,什么时候也喜欢走平民路线了?
秦枳立刻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顾市长好。”
顾淮南这才抬起头,深邃狭长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淡漠的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侧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枳愣愣地呆在原地,这,就完了?还真是太抬举自己了,人家顾市长日理万机,怎么还会记得她这个小人物呢?
这样一想又觉得轻松不少,秦枳继续哼着歌下楼扔垃圾去了。
秦枳扔完垃圾没有马上回去,悠闲地踱去C大教学区,看着那一张青春洋溢的陌生脸孔,心里感叹万千,想当初她也是这样的青葱模样啊。
其实,她不过也只是毕业了一年又两个月而已。在家里当了一年的米虫后,终于被老妈扫地出门,现在在市里一家小杂志社当实习记者。
前方不远处有一对老夫妇偎在一起看夕阳,秦枳轻轻地从他们后面走了过去,嘴角露出浅笑——为他们简单的幸福。
拐角处被一个拿着滑板车的小萝卜头撞到,秦枳低下*身子与他平视,顺手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脸,指了指前方,“胖胖乖,到那边玩,不要打扰爷爷奶奶哦!”
小萝卜头奶声奶气地问,“姐姐,为什么爷爷奶奶要坐得那么近呢?”
秦枳转了转眼睛,很不负责任地瞎扯道,“那是因为他们要吸取能量去打小怪兽啊,胖胖你有没有看到,夕阳一照到他们身上就直接绕道了,那是因为他们有很强大的能量啊!”
小萝卜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姐姐好厉害哦!”
秦枳坏心地揉乱了小萝卜头的头发,“吧嗒”一声重重地在他柔嫩的脸上亲了一口,“胖胖真乖!”
被调戏的小萝卜头欢快地唱着歌一蹦一跳跑远了。
天色像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黑纱,慢慢地暗了下来,秦枳开始往回走,一步一个脚印,踩着橘黄色路灯投下的影子,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淡淡的花香,不一会儿,就看到教师公寓的大门了。
秦枳跟门口值班处的保安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往里走。
走着走着,却在楼下的凉亭处遇到了杨婆婆,秦枳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叫了声“杨婆婆好”,便看到她招手让自己过去。
走近一看,秦枳才发现凉亭里面不止杨婆婆一个人,只得扯出个笑,“顾市长。”
顾淮南不轻不淡地点了点头。
相对于他的冷淡,杨婆婆倒是显得很热情,拉住秦枳的手,“哟,瞧这叫的,顾市长,怎么还这么生分呢?放心,外婆我不是古板的人,枳儿,你以后叫这小子淮南就好,不用那么拘谨。”
听老太太的口气,不知道是在心里自行把两人的关系YY到哪种程度了,恐怕就之差把“枳儿”换成“孙媳妇”了吧。
秦枳的小心肝在风中颤抖着,欲哭无泪地在心里想着,这小子,全Z市就只有您老敢这么叫吧。再说,顾市长的大名,哪里是她叫得起的?
秦枳只得低下头,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顾淮南却没有反应,脸色似乎沉了下来,看得她心里一抽一抽的。
老太太只以为姑娘家在害羞呢,也就不当一回事,“敢情是当着我老太婆的面不好意思了?没事,我们先坐下聊。”
盛情难却,秦枳只得坐下,老太太是多精明的人啊,身子利落地一闪,就闪到一边。于是,秦枳就毫无疑问地落在顾市长的隔壁,被如此强大的气场震着,她只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完全失了频率。
老太太见两人都不出声,就主动挑起话题,“枳儿啊,听说最近很忙啊,你看都瘦了,看着可真心疼,哪天到婆婆家去,我让张阿姨弄些东西给你补补身子啊。”
秦枳只得说“好”。
老太太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又绕了回来,“我听淮南说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聊得挺投机的,怎么现在……”
秦枳只觉得腹腔里的肝啊胆啊都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后脊背“嗖嗖”冒着冷气,额头上却是微微渗出了汗。
第一次?第一次!他知道她是谁了?
秦枳慢慢抬起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却发现一向面无表情的顾市长也正盯着她看,迅速又低下头。好吧,她是有点心虚,但是,却并不后悔,于是坐直身子,目视前方,但不敢看他。
突然就静了下来,秦枳这才发现两人都看着自己,顾市长微微眯着眼,眼神还别有意味,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于是只得弱弱地解释,“我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有些癖好。”
虽然文不对题,但秦枳相信他一定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眼巴巴看着他,纯净的眸中有着急切和恳求,就希望他能大发慈悲给个台阶下。
顾淮南垂着眸,眉目沉静,嘴角似笑非笑,“秦小姐这个嗜好果然很独特。”
见他没有拆穿自己,秦枳稍稍放下了心。寻思着要找什么借口离开,手中紧握的手机就响了,心下的大石头安然落地,她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老妈打电话叫她回家吃晚饭。
秦枳站起来,说明了原因,礼貌地跟他们道别,就要转身离开。
老太太却突然说了一句,“我老太婆还要多坐一会儿,淮南,你送枳儿回去吧。”不是询问的语气。
顾淮南站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礼貌笑容,“秦小姐,走吧。”
他一走近,秦枳只觉得一波又一波冰冷又潮湿的海水向自己涌过来,几近窒息。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无话。瞥见不远处的楼梯入口,秦枳不自觉加快脚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把这个大麻烦甩掉!
顾淮南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前方纤瘦的背影,走得那么急,看来是避他如蛇蝎了。或许是朦胧的夜色使然,他清俊的轮廓也柔和了不少,嘴角似乎也染上了笑意。
“秦小姐好像很怕我?”
秦枳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摇摇头,却只敢盯着地下看,“不敢不敢,我对顾市长只是心怀敬畏之情。”
顾淮南看着她那副拘谨的模样,也不再为难她,挥了挥手,“上去吧。”
秦枳逃也似的飞奔离开。


、第七章(为了更霸气更彪悍的伪更)

秦枳回到家就把今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吃了晚饭,整理了一下前几天案子的资料,然后发到编辑邮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摔在床上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精力充沛。换了一身浅蓝色运动服,搭条白色小毛巾,悠悠跟在秦教授后面沿着小区跑了个两三圈,又回家洗了个澡,吃了早餐,这才不急不慢地牵着自己的小白出门上班。
小白是一辆看上去有点年纪但身子骨比年轻人还硬朗的脚踏车,原本是秦教授的坐骑,后来秦枳找了工作,便顺理成章成了它的主人。
要说在Z市,除去财大气粗的小奔、小马不说,最利落的交通工具当属脚踏车了,身材小巧玲珑,而且还不用大把大把地烧油,挂了也不觉得太可惜,在拥挤的交通道路上特别吃香。
秦枳是个守时的人,时间也掐得贼准,总是能在上班时间的倒数三秒内完成打卡,然后悠闲自得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一边打开网页浏览新闻,一边从抽屉里拿些小饼干偷偷放进嘴里——将近三十分钟的路程已经完全消耗了早上刚吃的早餐。
看完新闻,做了些笔记,接下来就是每天的例行汇报。
总编似乎很高兴,平时多严肃的一个人,今天却破天荒表扬了苏浅和秦枳两个资历尚浅的实习生,称赞她们这次的报道做得堪称完美,大叹后生可畏。
第一次的独立报道就获得了总编的赞赏,一种被认可的荣誉感陡然升起,秦枳心里甜滋滋的,双颊染上了一丝微红。
苏浅倒是很诚恳地跟总编说了声“谢谢”,并表示这些都是在他悉心指导下的结果,而且还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努力,再接再厉。
这一番得体的话显然说到总编心里去了,他伸手拍了拍苏浅的肩,“好好干,年轻人哪有熬不出头的那天!”
例行会议结束后,秦枳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手头上的任务。苏浅走了过来,对她笑了笑,“刚刚谢谢你啊。”
秦枳迷迷糊糊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摆了摆手,“没事,大家都是一个小组的。”
本来这个跟踪报道是两人一起合作的,可是自那晚后的盯梢,苏浅都显得兴致不高,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推掉了,只有明显热血过度的秦枳还在继续跟踪,而且连后续资料都是她一个人整理的。
昨晚发资料给总编的时候,秦枳想了想还是加上了苏浅的名字,而且正如她所说,大家都是一起的,没必要那么见外。
下班的时候,秦枳接到秦妈妈的电话,家里正在煮糖醋鱼,刚好醋没了,让她顺便带瓶回家。
秦枳到最近的超市买了一瓶醋,提着袋子出来,刚要蹲下去开脚踏车的锁,就感到车子被人从后面使劲踢了一脚,后尾盖立刻陷下去一大片,然后倒在地上,轮子悬空无助地转着,前面篮子里的醋已经整瓶打碎在地上,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秦枳惊慌地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背心、虎背熊腰的肌肉男面对着她,面露凶光,把手指掰得哒哒响,刚要跟他理论,没想到从后面又冲上来一个陌生的女人,比她不知高上几多,二话不说,就把她推到在地上。
秦枳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倒在地上,只感觉手心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掌心已经鲜血淋漓,模糊一片,小小尖尖的玻璃碎片隐隐可见。
倒下的时候,秦枳一慌张,就想找个着力点,没想到手刚好按在玻璃碎片上。此刻,痛得她好想问候这个女人的十八代祖宗。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热闹,有些年轻小伙子还乐呵呵拿出手机拍下视频,可就是没有人上前一步把秦枳扶起来。
秦枳眼看着这些路人脸上的冷漠,想起自己在家里都是被爸妈百般呵护的,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突然委屈得想哭,却执拗地不让眼泪滴下。
从小到大,她的眼泪,从来只在在乎她的人面前流。
车来车往的Z市市中心主干道上,一辆铮亮的黑色流线型汽车平稳地行驶着,突然,后座一个一身正装的男人低低跟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停车”,车子就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后面的车窗缓缓降下……
吸了吸鼻子,秦枳小心地扶着一根栏杆站了起来,顾不上手还在滴血,眼里还是湿润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坚定,“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
女人双手环胸,睥睨着她,脸上一片狰狞,咬牙切齿,像是要把谁吃下去,情绪有点激动,秦枳怕她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慢慢向后面退了一大步。
女人脚蹬一双十几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裙子又薄又短,脸上的粉扑得很厚,眼睛化得又黑又大,十指上都涂满了黑色的指甲油,“怎么?有这等胆子曝光,这会儿倒没胆子承认了?”
秦枳好艰难才辨认出眼前这个浓妆的女人,顿时心一惊。如果没错的话,前几天她还被人剥光扔在路上,颜面尽失,她的照片还存在自己电脑里呢,怎么现在居然还有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堵人?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是不是她的名声臭了,也要别人陪她一起臭啊?
不就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三吗,有什么可怕的!
秦枳咽了一口口水,壮了壮胆,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直视着女人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有胆子做小三,破坏别人的幸福,这会儿倒怕曝光了?”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似乎还有人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今早新闻上的女主角,议论声更大了。
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力量也是无穷的,女人嚣张的气焰明显小了不少,显然被气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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