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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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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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沈寄出去烧水,烧了一大锅,她想洗个澡。至于地点嘛,跟魏楹商量了一下,回头她去他屋里的厕所洗,那里其实很是干净,水冲得勤快也不会有味道。旁边有块小空地,正好可以用来洗澡。问了德婶,她说这么冷的天怕冻着了,她暂时不洗。

于是,沈寄去洗澡的时候,魏楹就去旁边屋里和德叔说话,德婶就在魏楹的外间坐着做点针线活。这样安排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沈寄动作快,不到半个时辰,连衣服都洗来晾好了。她的单间窗户那里可以晾晒外衣。

洗过澡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他们很是节约,就只有魏楹的房间里摆了炭盆。不过沈寄还是给自己准备了汤婆子,之前水烧热就灌上了,这会儿把被窝也熏得很暖和了。这被子还是他们从乡下带来的呢,一路上很占地方,驴车本就不宽敞,所以坐得不大舒服。不过,现在安顿好了,挣钱的活计明天也就开始了,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早晨,魏楹是在一阵香味中醒过来的,起身整理洗漱然后出去,就看到沈寄正洗了蓝白碎花的围裙站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翻滚的热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勺,一脸的认真。

这粥嘛,她自然也是熬过的,不过今天第一天上市要格外注意火候。

“少爷,你起了啊,等一下,马上可以喝粥了。”

一会儿好了,先舀出四晚来晾着,剩下的就要拿去卖了。德叔知道沈寄要卖粥,找来木料给她做了个小推车,这会儿直接帮她把整锅粥连锅一起端到上面放着,等一下推着到巷口去卖就好了。今天做得不多,如果生意好,估计在巷口就可以卖完,不用到市集去了。而且有这个车真的是好方便,不像从前赶集还得肩扛背背的。

沈寄觉得像德叔这样,灶台也会砌,小车也会做,真的是太方便了。又没话什么钱,东西还很合用。今天,德婶会留在家帮着沈寄一起卖粥,然后做肥肠,德叔则会按照昨天打听的,去到他们儿子呆的那家镖局去找他。昨天问出路来,可是要给沈寄做小车,他就没有去。

于是,呼啦啦的喝完皮蛋瘦肉粥,除了魏楹回去继续看书,那三人就各自出发了。沈寄和德婶推着小车到巷口,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就摆上摊了。斜对面就是昨天沈寄买豆浆油条的小摊,那家的摊主在她们忙活的时候一直看着这边。前两天这里住进来一个赴考的举人,这是他家的小丫头和帮佣,(别人以为德叔德婶也是魏家的家仆)那摊主也是知道的。看在举人的份上,那人没有出声赶人。不然,在这个地头摆摊卖粥,那是明明白白的抢生意啊。连个男人都没有,想占稳摊子可不容易。

小车上面放着粥,还有洗干净的细瓷碗碟,还有昨天现腌的萝卜条,而下边就隔着七八个做的小木凳还有两张小桌。

沈寄给订的六文钱一碗,这是她在市集做了市场调查后定下的价格。粥凉了就不好喝了。所以,很快她就和对面一样吆喝上了,也招来了几个住在这里的客人。热粥喝下去,浑身都暖和了,而且人都有猎奇心理,所以生意还不错。半个时辰的样子,粥就卖完了,一大锅一共卖了二十碗,而且省下了早饭钱。算算成本,昨天下午去割肉买米买生姜,差不多是四十多文,而且肉昨天自己也吃了,米缸也还剩了米。照这么算下来,一天赚将近一百文没压力。

而那个豆浆摊主的东西还有一半没有卖出去,看着她们的便有些不善。沈寄悄悄吐吐上头,好在有一个举人在那里压阵。

桃花(1)

卖完粥,沈寄觉得形势大好,这里的租户少说也有两三百户人,一大半的人是没有准备灶台的,是个很大的消费群体。

其实,她也不算抢走了那个豆浆摊的生意,因为他的东西也不是卖不完。这样看来,她的东西可以不用拿去市集就全卖掉了。

回去沈寄又开始倒腾昨天的大半笼肥肠,中午还煮了一锅米饭配上小菜一起卖,晚上又如法炮制。当晚,她喜笑颜开的对魏楹说:“少爷,你说的没错,京城果然是更容易赚到钱呢。”

相对她的好心情,德叔德婶的心情却有些低迷。今日德叔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去了,那是一家有相当规模的镖局。他们的儿子阿彪是其中一个镖师,两月前跟着出镖去了,还有十来日才能回来。据说此行相当的凶险。

沈寄在魏楹的眼神示意下反应过来,饭桌上还有担忧儿子的父母呢。于是也收了大半喜色,“德叔德婶,阿彪哥不会有事的,他不是都成了镖师里排行第三的人了么。”吃完饭,她点出一百文交给德婶,今天她赚了五百文,这是个很不错的收获了。如果加大分量增加品种,一天赚一两银子以上没问题。

德婶面上一喜,口里却推辞道:“这怎么好,我们都在你们家吃饭呢。”

“应该的,德叔德婶帮我很多啊。德婶你儿子还没回来,一时你也没事,不如就同我一起去卖东西。我就按一天一百文付给你。如果生意好,咱们再商量。”

一天一百文,一个月就是三两,至少把租金赚出来了。而吃饭又是沈寄那边在开火,她在做饭的时候打个下手就成。这样就食宿都不用花钱了。老两口在乡下地方攒点养老的钱也不容易。今日老头子回来说,儿子是住在镖局一个小房间里,没能单独赁屋。想来手里也是比较紧的,每个月有这三两银子,也不无小补。

于是次日,德婶比沈寄起得还早,在她起来时(四点半)已经把火生了,热水也都烧好了。沈寄过去时,她正在灌暖壶。这个时候起来,其实还是有点冷的。昨天沈寄搓了半天的手才将火石点燃生火。

“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早上想睡个懒觉,我就先起来生火烧水。”昨天卖完肥肠回来有些累,所以切肉和姜丝的事沈寄就没做,今天特地早起了半个小时。有德婶帮手,快了很多。而且今天她们一共煮了两大锅,到了众人起来吃早点的时候,已经支起了摊子。

对于德婶在旁边有意无意的看自己是怎么熬制的,沈寄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解说。这个本就不复杂,但关键是火候的把握,怎么样才能让粥软糯松香。那一处卖早点的加上他们这个粥摊一共有四处,大家生意都不错。可是沈寄的粥摊却是生意最好的。

于是便有人有意无意将一盆脏水泼到了她们的摊前。现在的天气不说滴水成冰,可有这么一大摊水,也是不好走路的。要避开的话,也就失去这个显眼的转角处了。她们四家都是在转角处,刚好一家占一处。

沈寄有些生气,可她这个个头跟人吵没有胜算,只能先从炉子里弄了些灰把水掩上先卖着。等到生意做完了,她和德婶也不急着收摊,德婶自然是明白这个意思的,于是就在摊前大声的指桑骂槐,骂先前那家泼水到她们摊前的。嘴里的词就没停过,而且带有很浓的乡音,只是那叉腰骂人的架势气场相当的足。

那家人还有客人,要跳出来和德婶对骂,又有点力不从心,而且客人看她们在进行骂战,有一些就改道去了别家。另外两家算是得了渔翁之利。那一日,泼水那家的早点就没卖完。沈寄从四点半起来,到现在七点多还没歇过,正好坐在旁边歇气。古人都起得早,所以这个钟点她们已经卖完了。

她没有听全场,她直接起身往市集去买肥肠并其它菜去了。德婶出完气会把小车和桌凳锅碗收拾回去的。等到她挎着菜篮回去,德叔已经把洗肥肠的谁烧好了。很快德婶便满面红光的回来,一边和德叔讲方才的事,一边坐在小凳上洗肥肠。昨天沈寄教了她,但是还是自己动的手。今日她自己就知道揽过去做了。

德叔点点头,“是不能一味忍气吞声,不过咱们总是初来乍到,过了也就算了。”

德婶点头,“知道的,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让寄姐回来叫你。”

“少给魏少爷惹事,他是要下场的人了。”

至此后,倒也没再出这种事。那几家有些顾忌举人老爷,而且德婶也不是省油的灯,五大三粗的德叔还三不五时去巡回场。他们三家想了想,自己跳出去发难,只是苦了自己,另两家又不会联合,只是在旁边看热闹,然后趁机赚钱。然后沈寄也开始和他们联谊,送上三份早中晚餐点,和他们交换着吃。倒是四家每日都能吃到不同的东西。久而久之,这种事自然也就没发生了。半个月下来,处得还算是不错。

所以,几天下来,沈寄的生意红红火火的。她又增加了新的品种,两个灶台不够德叔又给砌了一个。如今完全不用去市集摆摊,回头客多了生客也跟着多起来。反正离市集不远,那些人听说了走几步也就过来了。再摆个摊人手不够而且市集可比这里还复杂。可是,麻烦也跟着生意上门了。

今天来了五六个年轻人,看起来就痞里痞气的,吃了饭还不肯给银子。

其中一个还对德婶道:“你叫那个俏小娘过来收,听说她才是老板啊。”

沈寄以前在镇上的市集,周围都是本村的人,还没遇到过这种事。她看了一下,这些人怕根本就是来找茬的。隔壁豆浆摊的老板小声说:“小妹子,是来收保护费的。给钱才会走,不然就要拆你的摊子,砸你的招牌。”

正好德叔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就和那几个人呛上了。对方人多,当即都站起来和德叔推推嚷嚷的。还有几个人拿起板凳问:“俏小娘,一个月五两银子,包你的摊子无事。不给的话,这个桌子就是下场。”直接一板凳拍在桌子上,桌子和板凳都砸烂了,几个碗碟也纷纷落地摔碎。还有些正在用餐的客人就一哄而散了。

桃花(2)

沈寄怕对方人多,德叔有什么闪失,然后摊子也被砸了,只得快手快脚的点出银子,“给、给、给,我给,不要打人,不要砸摊子。”

“这就对了嘛,非得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才那个发话的人接了银子过去,又想伸手摸沈寄的脸一把,她退了开去,那人正要发火,旁边豆浆摊的老板过来,这几日他吃了沈寄不少的肥肠。

“坤少,这是举人老爷家的丫头。”

那坤少看了两眼,“那算了,也不怎么样。”

沈寄忍着气,让德婶把坏了的桌凳还有打碎的碗碟收了。跟豆浆老板打听,说这是捕头的堂小舅子一群人。沈寄小声嘟囔:“官匪一家,官家收完税,他们又来。”她一天才赚差不多二两呢,一下子被抽走五两。

“小妹子,忍忍吧,县官不如现管。就算你家有举人老爷,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你把他们给你的布条挂上,这就说明这是他们在罩的,不会有其他人再来捣乱了。”

“唉,好吧。”这样的事,当然没有必要同魏楹去说,他要考试了。而且,官府如果出面,肯定引得那个捕头不满,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更多事。

“京城居,果然是不易啊。”

今天损失五两银子,一桌一凳,四五个细瓷碗碟,然后还有几桌客人没给钱。里外里赔进去好几两银子,整整三天白干。可也没有法子,第二日把东西补齐全,又按豆浆老板说的把那个布条挂在车上继续做生意。

没几天,阿彪走完镖回来按德叔留的地址找了来。德叔德婶看儿子全乎的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沈寄便道:“德叔德婶,阿彪哥,你们慢慢聊,我再去买点菜回来。”说着进屋去拿菜篮。

阿彪看到这么一个水嫩嫩的小妹子,心头一动,满含希冀的问:“爹,娘,这是……”心头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拾掇一番再来。这莫不是爹娘给自己寻的小娘子?

德婶叹口气,这些天相处下来,就算没有魏楹这档子事,她也不敢奢望沈寄给她做媳妇了。这么能干的小女子,他们家是没这个福气咯。

“这是和我们一路同行的举人老爷家的寄姐,很是能干。”

德叔和儿子在屋里说话,德婶还是出来帮着做饭。

“没事儿,德婶,你这么久没见儿子了,我这里忙得过来。”

“可寄姐你晚上不是还要摆摊么。”

“今晚不摆了,歇歇。进屋去说话吧。”

德婶看着锅里多炖了半只鸡,另半只,沈寄已经分切好,准备等一下做板栗烧鸡,还有一个爆炒鸡杂,另外就是平日里的两荤两素,看着非常的丰盛。

“让你破费,这多不好。”

“又不是外人,德叔德婶你们帮我也很多啊。阿彪哥一路风尘,也该好好吃上一顿。”

当晚饭桌上就满满当当的摆得都是菜,阿彪一个劲儿的赞沈寄的手艺好。

“阿彪哥,好吃你就多吃点。”

魏楹正在喝沈寄给他盛的鸡汤,满不是个滋味,这个也是哥,那个也是哥,叫别人嘴倒是挺甜。他看阿彪很有几分不顺眼。当然,以芝麻包子的城府,那一家三口都没能感觉出来。反而觉得他这个举人老爷很是和蔼可亲,从来不端架子。只有沈寄诧异的看了他两眼。

这天晚上不摆摊,德婶自然得以和儿子好好地说了一晚上的话,心头对沈寄很是感念。而沈寄确实也是难得的空闲,这样子起早贪黑卖一日三餐,太辛苦了。她是很喜欢赚钱,但是这么辛苦就违背她的初衷了。她晚上在纸上勾勾画画算账,这十天,刨开一切开销赚了二十多两银子。是她过去一年才能赚到的。可是觉得自己有时候困得站着都能睡着的样子。

她存五十两到附近的钱庄,不敢留太多钱在身边。那晚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捉贼啊’,还有脸盆被敲得山响,声音熟得很,是德叔的。她才知道,原来有人撬了房门想进来偷银子。可是她太困完全的睡死过去了。

然后第二天,她就找德叔作陪去把银子存了。之前太忙了,她只是撬开地砖藏了起来而已。

魏楹在一旁看书,见她在纸上涂抹走了过来看。沈寄写的是阿拉伯数字,他看不明白,“这是什么?”

“哦,算账啊。”

“账本是这样的?”他虽然没见过,但应该不会是这么弯弯拐拐的跟鬼画符一样吧。药方讲究不让别人看懂,龙飞凤舞,难道账本也要这样?

“我为了省事嘛,就写得比较简单的。怎么,你要查我的帐么?”沈寄把纸推到他面前。她之前管家是有记过帐的,魏楹却懒得看,怎么现在感兴趣起来。

魏楹摇头,“我只是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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