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星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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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星二代-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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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小岚脸上骄傲的神情慢慢退去,她先是有点错愕,然后是一副的惊恐,最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嘴唇造型的u盘,轻轻推到桌上:“全在这!”

邱默文用力握了一下刚刚敲在手机上的拳头,用鼻孔轻轻吐着气,慢慢释放着巨大的疼痛,他的双眼开始充着血丝,另一只手拿起u盘,血红的嘴唇做的蠢蠢欲动,邱默文眯眼看着邵小岚,质疑的表情跃然在他的脸上。

邵小岚似乎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怂,她觉得邱默文应该会如乞丐版乞求着她的恩惠,她有点不甘心,于是当她看到邱默文质疑的表情时,宛如抓住最后的稻草:“全部都在这!真的……只是,你能不能带她离开济南!”

邵小岚又提出要求,邱默文细长的眼睛开始闪烁,除去质疑隐约还带着一丝惊讶,邵小岚不敢直视邱默文的目光,她把头扭到一边:“我……我不希望我男朋友整天和她呆在一起!”

邵小岚的话几乎同时命中邱默文的要害,这种致命伤从圣诞节的玻璃窗外看见秋风抱着花束乘坐李顾的摩托车离开时开始。

很多时候,邱默文是不敢去想秋风的,确切的说是没有勇气面对秋风那炽热的眼神,每次想到那双眼睛,就如同被小火苗灼了一下,画面里的风景迅速被一个个黑点覆盖起来。

 40、邱若蓝痛苦乞求



宴会结束后,邱默文又被拉去了ktv,以至于回家时天已经慢慢亮起来,远处的灯光射来朦朦胧胧,北京的早上被巨大的雾霾笼罩着,这种被气体压制着喘不了气的感觉让邱默文很不舒服。

走出电梯时,邱若蓝的电话打来,话筒里她的声音略带醉意,却依然听很好听,邱默文一边开门,一边嗯嗯啊啊地应付着邱若蓝。

电话里的邱若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绪几乎要奔溃,邱默文听得出她呆在在家里,因为邱若蓝这种肆无忌惮的咆哮,只有在家里才敢发泄。

邱若蓝如同疯子般的咆哮过后,突然安静下来,她的声音突然恢复了锐利而又傲慢的语调,还来不及分辨这种诡异的情绪来自何处,邱若蓝的声音就通过听筒传了过来:“秋风是不是在你哪?”

邱若蓝的这一声略带诡异的责问,把邱默文吓了一大跳,他突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缩紧了心脏,如同被深埋在底下的秘密一下子见了阳光,他想说话,还没出声,邱若蓝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带着一点呓语的醉意:“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怎么都不在我身边!”

这话犹如一把匕首一样捅入了邱默文的心里,仅剩的那点自私的温柔如同棉花一样再也无法压制住巨大的自责,慢慢从他心底漂浮了起来,他的心里如同被闪电般的刺痛一击即中,眼前的画面全是邱若蓝痛哭流涕的场景。

邱若蓝在电话那端继续呜咽:“你们回来好不好……我搞不懂她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她最听你的话,你让她回来好不好?”

邱默文不敢正面回答她的话,他困难地吸了一口气,犹如一支压力巨大的活塞压在他的胸口:“恩,好的,我知道,我们过几天就回去!乖,你赶快睡觉!”

邱若蓝那边发出一丝雀跃的惊叹声,之后就没有了声响,邱默文对着话筒喂喂了几声,电话那端却传来邱若蓝轻轻地打鼾声,他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他转过身,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秋风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她蓬松而卷曲的长发,散发着一支成熟女人的柔弱美。她的脸紧紧贴在电脑的键盘上,看得出她是在极其不自觉地状况下睡着。

邱默文不忍心吵醒她,轻轻移动电脑,把秋风抱上了沙发,沉睡中的秋风像极了邱若蓝,她不时呓语地说话,如同受了很大委屈。

邱默文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脑海里翻滚激荡着过去好几年的岁月,它们像是一条大河,从他眼前往东奔流,大河上漂泊的几艘小船里总能看到秋风的身影。

邱默文知道自己无法留住它们,只能用目光反复摩挲它们,无数次邱默文也曾幻想,倘若邱若蓝没有收养秋风,然后他们在某个城市相遇,那将会是多么美丽的邂逅。

这种想法幻想时很美,结束后却是深深的愧疚。

邱默文隐约觉得他和秋风的关系或许从今往后就此结束,更或者就如同一艘巨大的宇宙飞船,永远都在看不到的宇宙里沉默无声前行,最终是要漂往宇宙里一个未知的世界,还是遇见一颗小行星撞击毁灭,邱默文不敢设想。

他倚在沙发上,头忽然沉了下去,然后深深的睡去。

于是之后的几天,在秋风眼里邱默文就变得很是奇怪。

邱默文突然闲了下来,除去早上会出去晨练一下外,几乎全天都呆在家里。

他会是时不时的表达对北京雾霾天气的反感,也会时不时的问一下秋风最近是否和雷欧联系。

而此时的秋风却提不起任何热情,懒洋洋地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窗外雾茫茫的一片,脚不时抖动一下,于是藤椅也跟着摇晃。其实秋风也一点也不喜欢北京的天气,每次早上起床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像是踩着一朵弄脏的云,很是恐怖。

而邱默文总是穿着拖鞋时不时端着盛有各种物品的盘子,像一个服务员般出现在秋风的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把果盘放在藤椅旁边的桌子上:“来吃水果哦!”他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温和,黑色的瞳孔里散发着温暖又慈祥的目光。

正是这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眼神让秋风坚信邱默文心里有什么事要有求于自己。

在秋风和邱默文断断续续相处的时间里,秋风已经对邱默文又足够的了解。

一般而言,他的目光是游离涣散忧郁的,纵然工作时也如此,总感觉他心里盛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身体就像是装满了一整个天空里最悲伤的灰云,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类似黄昏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人颓废,却又像鸦片一样一旦沾染就无法摆脱,直到最后无法自拔。

秋风抬起头,望向邱默文,如扫描仪一般在他脸上扫视了一边,秋风故作轻松地用牙签挑起一小块奇异果,秋风问他:“你最近遇到麻烦了?”

他的眼神忽然闪烁然后立刻显露出略带刻意的微笑:“没有啊……年会结束,公司给安排了年假而已!”他硬生生挤出一点微笑,以至于这个答案没有一点让人信服的感觉。

秋风把胳膊抬得很高,然后长大嘴巴很夸张异果塞进嘴里,想来邱默文已经从秋风的态度里知晓了她对这个答案的质疑,他耸耸肩,很认真地双腿跪在藤椅旁,如同在某部大片里秋风看过的那位虔诚的修女。

见邱默文双腿跪在地上,秋风微微一惊,她直起身子看着邱默文的脸。

邱默文苦涩地笑着,带着无法形容的莫大心酸,他说:“你的签证应该到期了……我们回台北好不好?”

邱默文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秋风曾设想过与这类似的情景:邱默文跪在地上,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掌心里放着一个至少要3克拉的钻戒,窗外透进来的清澈的阳光映照着他那张深情而动人的面容,一切就如同所有言情言情小说结束时男女主角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只是秋风没有想到男主角不是深情地说“请嫁给我”,而是略带苦涩地说“我们回台北吧!”。

炸弹的碎片把秋风的骄傲与慵懒的心情炸的粉碎,并且在下落时遭遇了狂风,没有留下半点碎片。

秋风能感觉到按装在她体内的另一个炸弹正在气爆倒计时装置,滴滴答答地声音犹如赵菁齐画完妆在等待录影时无聊用镶满钻的水晶指甲敲打桌子的声音。

只是当秋风霍得站起,俯视邱默文时,但当她看到他期望却又略带悲伤的眼神时,按在定时装置里的那根红线却被剪断,数字不偏不巧地停在1上。

如同在极短的时间里跑完了马拉松,秋风最终再次瘫坐在藤椅上,吸一口气扶住了胸口,但一秒钟后秋风立刻把手放了下来,她被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吓到了,于是轻轻问:“为什么?”

他轻轻摇动这藤椅,他眯着眼睛,目光却一片闪乱,话语也开始变得闪烁,如同一头小鹿错位的撞进了他不是少女的心,秋风终于在他凌乱地表述中辨别出“你妈”、“邱若蓝”“希望”“想念”的词语。

北京傍晚六点左右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死沉死沉的浓稠夜色,漆黑一片,华灯初上时的被禁欲的人们开始顶着寂寞的旗号疯狂,路灯似乎很不情愿地亮着,它们整齐的站一排,试图再次把黑夜变成白昼。

而秋风的胸腔里仿佛盛满了滚烫的热水,无数的话语如同水蒸气一般无序般涌向秋风的喉咙,而最后冲出秋风的嘴巴的却是一个折射着各种颜色的泡泡,三个字轻轻挤了出来:“我知道!”

秋风努力让眼神变得温顺与温柔,微笑着冲他眨着眼睛。

他看着秋风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放在秋风的后脑勺上,拉向他,然后他在秋风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秋风闭上眼,说服自己迅速沉浸在美好的梦乡里,生怕自己在继续表现下去会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的真实感觉——她真的不愿面对邱默文的失望。

 41、两人重回到台北



飞机到达桃园机场时已经是下午,天空下着连绵不断地细雨,秋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她还没嗅到空气的味道,邱默文就迅速拨打邱若蓝的电话,那表情如同是在预约朝觐女王的时间。

他的深色系条纹armani西装在台北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轻快起来,尤其是那条淡蓝色的暗花领带,一下子把他在北京时的阴晴不定全部扫光。

打完电话后,邱默文直接带秋风上了机场巴士,屁股刚落座秋风就开始浑身难受起来,自己厚厚的羽绒服早已无法适应台北的温度,脚上那双全皮的雪鞋像火球一样把她的脚包围,汗竟也开始顺着额头滚落。

车厢里是暖烘烘的空调的热风,窗外是??飨赣辏?街植煌?奈露认肟拷??芯跏?仁?劝隳咽埽?锓缬?15?蓟衬钅且淮蟀?母?暂计氲囊路杆?挥懈脑斐伤?饺丈贤u娴囊路??p》秋风离开拿出手机,试着拨打赵菁齐的电话,几次下来却始终无人接听。

邱默文坐在秋风的旁边,依然像只牙膏一样坐的笔挺,他的眼微微闭上,长长的睫毛上带着点点的水珠,鼻孔发出轻微却又整齐的呼吸声。

秋风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雨水淋在车窗上,然后如流泪般沿着玻璃滑了下来,这幅画面,不禁让秋风怀疑自己似乎从未离开过台北。

半个小时之后,窗外的景色已经完全是无数的高楼大厦,细雨似乎也停了下来,这与北京的茫茫想比,宛如像是给秋风换了一副隐形眼镜,什么朦胧,什么模糊,在刚刚被雨清洗过的台北街头一切都是浮云。

秋风猜想邱默文一定和她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一下车他毫不顾形象的狠狠伸了一个懒腰,搭在他胳膊上的armani西装随着他伸懒腰的动作上下飞舞,像一只刚刚被释放的蝴蝶。

只是纵使台北的冬天比北京暖和上十几度,却也无法给蝴蝶提供足够飞翔的温度。果不然,邱默文的脸迅速跨了下来,他快速穿上西装,脸上的轻松一扫全无,立刻变成那个深沉的mervin,他目光缓慢而又若无其事的从秋风的脸上扫过:“先去我那!”

这是在预示什么吗?

台北的雨还在一直下。

“待会一起吃饭!”邱默文的声音犹如穿过黑夜里的灯光,朦胧却又带着一丝桂花香的温柔,迅速把秋风的身体包绕,

秋风低着头跟在邱默文的身后,他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很殷勤递下来帮忙把行李放在了后面,邱默文扔麻袋似的把秋风塞到了后座,然后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司机的旁边。

司机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门闷头开车,天空洋洋洒洒地飘起小雨,只是车子刚转弯来到仁爱路时,司机一直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开,他很夸张地干咳了几声,一个比济南天桥还要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是邱若蓝的弟弟对不对?”

一直把手支在车窗上的邱默文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他的肩抖了一下,如同一受过专门训练的特种部队警觉的看着司机,他那略带冷漠的眼神里折射出如警犬嗅到敌人后的警觉。

在窗外的小雨映衬得反而有点悲凉,只是这种略显悲凉的警觉持续了不到五秒钟,迅速消失,邱默文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是黎叔啊!”他的语气略微的颤抖,与他那很痛苦的笑容相照应,整个人迅速的沉了下去。

邱默文回头和秋风对望了一眼,他的目光冷漠却又纠结着,秋风直起身子,微微斜了一下,看了一样后视镜里的司机的样子,秋风瞬间知道了邱默文如此痛苦笑容的来源,此“黎叔”是邱若蓝的师傅,只是现在的这个黎叔,消瘦的已经不成人样,这样难怪刚刚邱默文不能一下子认出他。

人一旦进入演艺圈总会衍生出许许多多的莫名其妙的关系,签个经纪公司,立刻会有一大堆师兄师姐;好不容易混上场,前辈来指导你一下,久而久之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你的师傅;吃个饭,唱个歌,赶不巧你还能遇上个赏识你的干爹、干妈。当然,当你有这种“亲戚”之后,也就意味着你还有在演艺圈混下去的必要。

当然,如果你把这些都当成演艺圈的“潜规则”,由此排斥演艺圈的话,只能理解为你的思想太过狭隘。

就像黎叔与邱若蓝,倘若没有黎叔的一再举荐,估计邱若蓝现在也只能是士林夜市某个摊位前的“炸鸡西施”。黎叔的年纪和阿嬷一般,对待邱若蓝可谓真的如亲生女儿一般,当然这些都是从阿嬷嘴里知道的,至于有多疼爱,秋风也不清楚,但邱若蓝和那位王姓大亨结婚时,黎叔的位子还在阿嬷之前,由此黎叔的地位可见一斑。

秋风无数次在后台听人说过与黎叔有关的传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开计程车这件事,据说仅仅是为了防止老年痴呆。

此刻的秋风能明显感觉到黎叔当司机取得的效果,虽然已不年轻,但倒也不像70岁的老人,只是他的声音却狠狠的出卖了他的年龄。

他和邱默文在前面说着话,言语间都是对演艺事业的感叹,邱默文略显尴尬,尤其是当黎叔提起邱若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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