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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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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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家四少夫人,是她看不透的迷,她温柔和顺,她美丽非凡,她人人称赞,而这一切似乎只是她的表象。与她学习,一个陌生到可怕的人,让她谈何去学?她也看出来了,杭四少变了个人似的,显得彬彬有礼起来,而且推掉了许多旧日狐朋狗友的邀请,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大的魔力?

光影下,一道拉长的人影,纤细却挺拔。

她的心开始颤动,便是恨着他的同时,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因他而来的反应。她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个背光而立的男子,墨色中的潇洒、俊逸、冷漠。

她真的很想扑在他怀里哭,问问他,你究竟喜欢怎样的女人?而她,不能,因为她是一家主母,是世子妃,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得体合宜,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她放开丫鬟,步步上前,展露笑颜:“夜深了,爷今晚歇在这里吗?”而她不知,也许她扑在他怀里,就这么任性一次,他待她会不同些。

他暗暗叹息,一个人永远不会变成另一个人,即使变了,也不是他想要的。他轻轻点头,简短的应道:“是。”他吝惜每一个字,不肯问她为何回来这般晚。

她的心再一次下沉,沉到深不见底的海底,起起伏伏,都是为了他。她吩咐丫鬟打水、铺床,自己为他更衣,所做的一切都符合正室的身份。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一个心痛难耐,一个忧伤苦笑。

杭天曜告诉他,那个女人,高兴的时候会扑到他怀里大笑,不高兴的时候会打他,揪着他耳朵骂坏蛋,喜欢的时候主动撩拨他,不喜欢的时候跟别的女人上床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恍恍惚惚睡下,梦到一望无际的花海里,她脆若银铃的笑声,挽着他胳膊叫他:萧尚。人影渐渐模糊,重叠,他看不清那是叫董风荷的他的表嫂,还是他的世子妃?

……

马蹄得得声,响在深邃的夜色下,如一支悠远的笛,美好而安宁。

她靠在他胸前,嬉笑着与他讲起自己如何教导董凤娇的过程,调皮而可爱。

他不在意她说了什么话,只是喜欢她做的任何事,当她主动倒在他怀里笑的时候,当她的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拾也拾不起来。

他偶尔也想问她会不会为自己而去做某些事,但他不敢问,他难得这么迷惘而担心,怕她心里,自己的分量不够,那样要他情何以堪呢。

不过,他不是很怕,只要她在他身边,她一定会感到自己对她的真心,她总有一日会回报自己同样的深情。

“下个月,天气凉快了,我想去庄子里看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她迷迷糊糊嘟囔着,搂了搂他的脖子。

他故意气她:“你自己去吧,我去了能干什么?”

然后看到她猛然睁开的双眸,带着小小的不满,气嘟嘟质问道:“你果真不去?”大有不去就要动手的架势。

他一把将她抱在腿上,好整以暇得道:“是呀,你能怎么样?”

“我,我哭了。”她耍着无赖,话未说完,小嘴就扁了起来。

他看不得她一个皱眉伤心的表情,明知她是装的,总不由自主的心疼,哄她:“你说过的话我有几句不听,别说去庄子了,你让我跳黄河滚雪山,我都乐意,只怕你舍不得。”

闻言,她咯咯笑了,抱着他的头,抛了一个媚眼:“我何时舍不得了?你尽管去,我给你助兴。”

他狠命在她脸上亲了亲,认真道:“要去一起去,不然我出了事,你改嫁了,我就把阎王殿给拆了。”



第九十六章西山之行(上)

庄子里的视野十分开阔,一眼望过去,都是平缓的田地和远处起伏的山丘,田间地里有许多农人正在忙活。西瓜下了季,就要种上冬小麦了,此时离播种虽还远着,但提前准备好了总比临时忙乱地好。而且依半夏庄的规矩,一到中秋,要放所有的雇农回去阖家团聚十天,所以,要趁着中秋之前,将节下要卖的葡萄桃子都摘下来,装了车送走。

风荷是第二次来庄子,而杭天曜却是第一次,他不由刮目相看起来,放下帘子对她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能干,我应该几年前就将你娶进门。”

“难不成你娶我是因为我能干?”风荷斜睨着他,眉梢眼角间全是妖娆。

“自然不是,我娶你是因为你美貌倾国倾城啊。”他说到一半顿了一顿,随即出口的话将风荷气得咬牙切齿。

她灵机一动,身子挨到他肩上,吐气如兰得问道:“大爷既这么看得起小女子,不如让小女子伺候伺候你?”

杭天曜看着她笑得小狐狸一般的样子,心知她又要用那招百试百爽的美人计了,打定主意自己要当一回柳下惠,纹丝不动的坐着,还嘲笑道:“那爷我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风荷扑哧笑出了声,轻抱着他的头,附在他耳旁,发出小猫般的声音:“爷,你果真不要我了?”话中的意思极容易叫人产生联想,暧昧至极,尤其她兰花般温暖的气息包围了他,使得他根本狠不下心来推开,但还是闭紧了嘴不说话。

她灵活的小手缠着他的腰,透过薄薄的衣料在他身上摸索,然后慢慢滑进他的衣襟,在他光滑的胸腹上流连。

他实在抵制不住她的挑逗,泄了气似地闷哼出声,唰得一把托起她,按倒在自己腿上,覆上滚烫的唇。

风荷好半日方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媚笑道:“爷不是要当柳下惠吗?”

他好气又好笑,趁她不注意扯开她的衣衫,揉捻着她滚圆丰挺的胸,时而轻轻拉扯着,直到她闭上嘴咬紧牙关,才调笑道:“娘子身娇体弱的,还是让为夫服侍你吧。”

他含住她粉红的露珠,极尽挑逗之能事。

风荷的身子软得几乎瘫在了他身上,语不成句:“爷,好了……不闹了……该,该下马车了。”

“娘子这样就够了?”他当然也难受,不过再不振振夫纲,这小妖精太不把他当男人看了。

“你再不停手,我、可就恼了。”她的声音哪儿有半分恼意,几乎就是欲拒还迎。

杭天曜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啄着她的唇:“娘子,就一次。”他发现他输了。

风荷被他吓得瞪大了眼睛,急忙拉住他继续往下的手,嗔道:“绝对不行。”她的脸色粉艳如桃花,两缕青丝垂在耳畔。

“可是,人家已经不在掌控中了。”他近乎哀求她。

风荷恨不得拿块砖拍死自己算了,威胁得说道:“你现在敢的话,一个月都不许进我的房间。”

一个月与眼前暂时的欢爱比起来,杭天曜还是能计算清的,强吸了一口气,商量条件:“我昨天晚上不过想换个姿势,你就甩了脸子不理我,你今晚……?”

“放心,不会让你起不来的。”他兴奋得回道,仿佛能够想象到那样的场景。

风荷看他的样子就知他此刻是满脑子的邪念,深怪自己不该与这样没定力的人玩,偷偷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将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

林管事携了一家子老小和庄里几个小管事跪在地上迎接,倒也有二十来人。

风荷亲自搀起了林管事的妻子,与大家笑道:“你们这样,往后我可就不敢来了。”

他们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主子,既是小心翼翼,又忍不住想窥视一下主子的玉颜,光是那样漂亮的裙子他们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见到。

这里就是新修的庄园,坐落在山脚下,前后共有五六个小院子,仿造江南风情,粉墙黛瓦,小巧雅致。

叶舒扶了风荷的手往最大的院子行去,一路与她细说着各个院子的不同分工。

她与杭天曜对坐在上首,赐了大家坐,随意问了几句闲话,就道:“我们这次来不过是看看山野间的风光,大家原先怎样依旧怎样,不必因为我们来了就拘束着。我若有吩咐的也会让林管事给大家传话下去。”

林管事等人知道他们坐了半日的马车一定累了,不敢耽误他们歇息,忙传了服侍的人上来,然后渐次退下,只留了叶舒与良哥儿陪他们说话。

“快让我看看,都长这么大了。”风荷笑着跟叶舒的儿子林良招手,小家伙只有三岁,但机敏得紧,圆圆的眼珠子往母亲身上转了转,见母亲对他点头,笑嘻嘻扑到了风荷怀里。

叶舒怕他撞坏了风荷,忙上前扶着他道:“少夫人别见怪,庄子里的孩子都皮实得紧,他每日跟着到处跑跑跳跳,我也没时间管教,倒养成了他这样毛手毛脚的习惯。还不快叫少夫人。”她一面说着,一面柔和得拍了拍孩子的头。

孩子的感觉是最敏锐的,直觉到这位漂亮的阿姨与母亲都没有生气,举着小手响亮得唤了一声:“少夫人。”

风荷见他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煞是可爱,不由抱了他起来,口里笑道:“哟,还挺沉的。”

杭天曜一把从她怀里抢过孩子,放在椅子上,嗔道:“明知自己抱不动,做什么还要抱。”臭小子,敢钻到他娘子的怀里,看起来从小就是个小色狼,他心里忿忿着,不敢当面说,他可是知道叶舒打小服侍风荷的,情分非比寻常。

良哥儿突然间从香软的怀抱里被人扔到了椅子上,委屈不已,可怜巴巴望着杭天曜,扁着小嘴,没有哭。

风荷难得见到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正好玩得很,被杭天曜破坏,也有些不乐,推他道:“我们女人说话你呆着干嘛,出去看看山上的美景去,怕是开了一山的野菊花呢。”

凭什么一来就赶自己走,杭天曜不肯就范,装着疲倦地说道:“娘子,坐了一路马车,人都散架了,我先回房歇歇,你也别太久了。房间在哪里呢?”

叶舒听得满眼是笑,忙道:“还是少爷体谅少夫人,少夫人既然已经用过午饭,就看看房间布置得好不好吧,有不满意的我再改。”她一面说着,一面扶了风荷的手往里边走。

这是两座前后相连的小楼,前面五间房,布置成宴息室。沿着两旁的回廊往后走,就是上下两层的小楼,上面做了风荷的闺房、书房、净房,视线开阔,夏日里风大,下边做了丫鬟歇息的房。

房间里都是照风荷的喜好布置的,既有山间的野趣,又不失大家的风范。杭天曜看看屋子里的一切都齐全,不必人伺候,摆手命丫鬟下去。

风荷从净房出来,诧异道:“叶舒姐呢?沉烟她们呢?”

“叶舒去照看晚饭了,沉烟几个也要收拾一下行李啊。”他说着谎话连眼神都没闪。

风荷坐到梳妆镜前,卸下钗环首饰,放下发髻,问道:“要不要给你也安排一个院子,我看后边有个掩映在杏树下的院子不错。”

杭天曜也不管她有没有收拾好,一把抱起她走到床前,闷闷道:“又想打发我了是不是,董风荷,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杭天曜的厉害了。”他相当不满,愿意跟几个下人说话也不肯与自己一处,都是自己平日太宠她了。

风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愣了半刻,直到自己被人压在床上方才反应过来,嘟囔道:“人家不过随口问一问,你就恼了,我看你近来的脾气是越发大了,只怕是心里有旁的念头了吧。”

他能有什么念头,每次当自己收拾好了上床就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有火无处发,前几日又是小日子,憋了好几天,偏她昨晚又与自己耍脾气,他好歹是正常的男人。他略带野蛮地撕咬着她的衣衫,恨恨道:“再不听话,我可要打屁屁了。”

“你,坏人。”她泫然欲泣,企图唤醒他的内疚,可惜杭天曜再不吃她这套,享受着她唇齿间的甜美。

她发现他今日有点疯狂,不比平日待她温柔体贴,她几次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发出诱人的喘息声。他在她身上点火,不肯放过任何一处,他的手、他的吻每到一处,就让她忍不住的嘤咛出声,甚至是呜咽。

他将他的巨大放在她花房入口,却始终没有进去,或快或慢得摩擦着,她吓得花容失色,又迫切地感到自己体内燃起了一股火,想要他来填满充实。

杭天曜全身压着她,亲吻着她的耳垂问道:“想不想,你不说我就一直这样。”

“你,……”她的脸涨得通红,水汪汪的眸子彷佛能沁出水来,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开口说出羞耻的话。

他继续服务着,当听到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带着压抑的痛苦时,才咬着她的锁骨问:“要不要?”

风荷羞愧欲死,搂着他,可他故意不进去,她呜咽出声:“要……大坏蛋……呜呜呜。”

他看到她清丽的脸蛋上都滑下了清泪,猛地沉下腰,直顶进去。

那一刻,她彷佛看到了漫天的云彩,她紧紧抱着他,泣道:“做什么那么快?”

“想要让你感到我的存在。”他吻去她的泪花,慢慢动作起来,捧着她的头,嬉笑道:“往后不听话,我就这么治你。”

她又气又窘,抬起头来在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啐道:“讨厌。”

他大笑,开始与她一起陷入美好的梦里。

风荷背着身,抱着被子,不理他。

他将她玲珑的曲线贴在自己身体里,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娘子,发现那样其实也不难吧。”

她慌得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不许说。”她想起那样羞人的事就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娘子,你不知那时候的你有多美。”他不管,拉开她的手,缠绵着:“别人也这样的,没什么好羞的。”

风荷才不管别人怎样呢,总之杭天曜占了便宜还卖乖,这些事心里明白就够了,如何能够大刺刺的说出口呢。

……。

望着杭天曜的马远去,她才回身道:“备车。”

半夏庄离杭家的家庙并不远,半夏庄在西山,家庙在西山最南角,靠近南郊一带。说是家庙,其实是个不小的庄子,分布着杭家的祭田,围绕着家庙。

三少夫人被贬到家庙,当然不可能住在庙里,而是单独拨了一个极小的院子给她住,加上门房一共就四间房。她来时允许带了两个贴身丫鬟来,然后派了两个婆子来照应着,大概一百丈远就是家庙,有事也能有个照应。

门前的婆子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惊得能把眼珠子瞪出来,三少夫人来了这里之后,只有三少爷来看过两次,可每次少夫人不肯见,便快快地回去了。除此之外,就是杭家遣人送些吃用之物的下人马车。

风荷扶着沉烟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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