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情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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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情计-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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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墙壁之中,冉晓楼转身离开,只留下关孝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关孝山叹了口气,他艰难的扶着桌子站起身,走到门口时,看到冉晓楼就站在院子中间,“晓楼~~”
  “你赢了~~”冉晓楼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虽然赢了,但是关孝山笑不出来,因为他明白冉晓楼还没有放下心结,“你若是没赢,我谈何赢了?”
  冉晓楼看着关孝山,他站在门口,身后是微弱的光,这个男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想割舍割舍不去,想留下也留不下。
  关孝山伸出手,他期盼的看着冉晓楼,“晓楼~~”
  冉晓楼的脚仿佛不能动弹,前进不得后退不得,他攥住拳头,深吸口气,“关孝山,咱们从今以后,一刀两断,永不来往!”
  “晓楼!”关孝山的叫喊没能让冉晓楼停下脚步,他在转身之时泪已然落下,任由冷风拂过泪留下痕,任由心上落下一道难掩的伤。
  二月初一,大摆筵席,冉晓楼叹了口气,他已经收拾妥当,今次之后,他就会回到无义门了。
  铁蛋儿来回禀说客人已经来了,冉晓楼冷着脸走到大厅,厅内坐满了各个武林中人,冉晓楼明白认识他的人不多,更多的人是来看热闹的。
  冉晓楼到时关孝山还没有来,他来不来冉晓楼已经不在乎了,看着满座宾朋,坐在角落的几个人是无义门的人,看来这次这几个人是要带他走的。
  冉晓楼走到这几个人的跟前,其中一个是女扮男装的岳丹凤,岳丹凤一双含情眼看着冉晓楼,冉晓楼轻声道,“我的剑呢?”
  岳丹凤一听这话,赶忙把一个红木的剑箱拿了出来,打开剑箱,里面是一把黑色剑鞘的长剑,冉晓楼抓起剑,他冷眼扫了眼众人,“事情了结,我就会跟你走。”
  冉晓楼站到主桌前面,铁蛋儿从里面跑出来,将手上的信递给冉晓楼,冉晓楼看了眼,信封上赫然写着休书二字,心中有几分苦涩,冉晓楼将信揣进怀中,他握着长剑的手指冰冷,“谢谢各位能够来到这里,我放眼望去,认识的人不多。”
  冉晓楼说到这里眉头皱了皱,嘴角扯过一丝嘲讽的笑,“这里有多少人是来看玄邪公子万晓楼笑话的?又有多少人是来看关孝山笑话的?”
  冉晓楼这不客气的话语自然是让很多人不满,怨念之声碎碎响起,冉晓楼冷哼,“既然今日大家都来了,话我就说清楚!”
  冉晓楼说着从前面往中间走,他冷冷的看着一张张面孔,“万晓楼不过是我的化名,我真正的名字是冉晓楼,家父冉洪林。”冉晓楼说到这里长剑出鞘,剑指前方,“今日我警告各位,关孝山虽然重伤,但是谁要是趁着这个时候来打关家堡的主意,就是和我冉晓楼作对,就是和无义门作对!”
  “混账!好大的口气!无义门早就被灭了!”一个少年叫嚣着,“我还以为玄邪公子是何等人物,不过也是鸡鸣狗盗之徒!”
  冉晓楼冷冷的看着这少年,随后运气跃起,长剑一扫,少年头上系着的发带就断落了下来,在场武林人士都惊诧着,冉晓楼出手太快了!
  “鸡鸣狗盗也罢,我也没说我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日,我撂下话,谁敢动关孝山一根汗毛,我就让他全家死绝!”冉晓楼冷喝着,他握着长剑指着在场每个人,大家都静静的看着冉晓楼,冉晓楼缓缓的放下长剑,“铁蛋儿!”
  “在!”铁蛋儿赶忙跑过来,“夫~~冉公子~~”
  “好好看着,伺候各位用饭。”
  “是。”铁蛋儿缩缩脖子,冉晓楼又瞄了眼岳丹凤而后进了内堂,见冉晓楼进去了,岳丹凤带人也跟了进去。
  青山居里关孝山就在屋中,冉晓楼站在青山居的门口却没法移动脚步,手里是那对双鱼的玉坠子,冉晓楼抿抿嘴唇最终还是走了进去,他站在门口和关孝山对望着,关孝山扯起一抹笑,“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冉晓楼将其中一个玉坠子扔给关孝山,“别过~~”
  冉晓楼走了,关孝山打开手,手心里的玉坠子拴着红绳子,关孝山叹息着,“晓楼带走了那条有金链子的,如果我没有失去武功,我也许能留住晓楼~~”
  走出关家堡的那一霎那,冉晓楼的心疼了下,他上马后却连一眼都不敢回头看,和关孝山的缘分就此终了,冉晓楼知道他的心死了。
  无义门已经换了新的地方,冉洪林静默在厅中,冉晓楼的回归虽然让他欣喜,但是也因为冉晓楼曾嫁与关孝山的事情,让冉洪林脸面上过不去。
  “晓楼!”冉洪林冷声叫着他,冉晓楼抬眼看看冉洪林而后跪在他的跟前,“你被镜宁那老尼姑种了梅花钉的事情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你要和岳丹凤成亲。”
  冉晓楼不禁抬头看冉洪林,当初与岳丹凤相遇完全是冉洪林的计谋,意图夺得岳闽侯家祖传的岳家兵法,但是为何现在竟然要和岳丹凤成亲?
  “爹,我不明白。”
  “派去的探子几次都没有找到兵法,岳丹凤以此威胁,只要你和她成亲,她就双手奉上兵法。”冉洪林说着手搀扶起冉晓楼,“宁王已经派人催促再三了,若是兵法再不到手,为父无法向宁王交代。”
  “爹,该杀的人也杀了,不如咱们结束了无义门,归隐乡间吧!这朝廷的鹰犬咱们也做了好多年了。”
  “晓楼,当年我走投无路被相爷救下,靠着他的支持才创建了无义门,现在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就算是我想归隐,也要看宁王放不放人!”
  “宁王和相爷意图谋朝篡位,咱们也是乱臣贼子啊!”
  “晓楼,宁王输了,咱们就输了,但是宁王若是赢了,咱们就是锦衣玉食,一生荣华富贵。”
  冉晓楼冷哼,“爹,你是要荣华富贵吧!”
  “荣华富贵谁不想要?这几日你只管静养,等着和岳丹凤成亲。”
  冉晓楼无奈的摇头,“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再多说也无意了,随你怎么做。”
  冉晓楼到了卧房,他瘫软在床上,手不禁摸了摸脖颈上的双鱼玉坠子,一声叹息,两处相思。
58。
  三十六路玄邪剑银光闪烁,冉晓楼舞着长剑的姿态飘逸悠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不似外表一般悠然,他很乱,那思念如影随形,那夜晚无法入眠。
  岳丹凤穿着一身红彤彤的喜服向冉晓楼跑来,“晓楼,你瞧,这喜服漂亮吗?”
  冉晓楼收起长剑,刺目的红就像是他和关孝山那时候成亲时候一样,冉晓楼静静的看着,看着喜服上绣着的一朵朵并蹄莲,再看岳丹凤的笑脸,他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岳家兵法你准备好了吗?”
  “嗯!咱们成亲的那天我就给你。”
  “我信你。”冉晓楼说罢收起长剑,兀自往屋里走,岳丹凤拽着喜服心中有些不忿,为了和冉晓楼在一起,她偷了岳家兵法从四空岛跑出来,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若是让岳闽侯抓住,依着她爹的性子一定会清理门户杀了她,只是虽然岳丹凤觉得委屈,她又不敢和冉晓楼撒娇耍赖,她是怕惹冉晓楼讨厌。
  二月初八,无义门张灯结彩,今天是冉晓楼与岳丹凤的大喜之日,只是在冉晓楼看来却毫无意义。
  他静坐在院中,一身的红色喜服也未能让他有丝毫的欢愉,耳边有轻微的响动,冉晓楼沉声道,“来者何人?是敌是客?”
  “只是送信人。”来人的声音冷漠低沉,倒是有些似曾相识,冉晓楼站起身回头看,见是一黑衣人,他便想到和关孝山见过的那个为了钱财帮他们打探过消息的蒙面人。
  “你为何会来?”冉晓楼站起身面对着黑衣人,黑衣人往前走了两步,他手上是一封书信,“关孝山给你的信。”
  冉晓楼接过书信,他见黑衣人转身欲走,忙叫住,“我有事情要你办,价钱好商量!”
  黑衣人停顿片刻,而后双臂环抱,微微的扬起脸,“要我办事不便宜。”
  “我知道,我去拿银票。”冉晓楼说着进了屋子,不一会儿拿出个锦袋来,他把锦袋递给黑衣人,“你在江湖上行走,如果听说有人要对关孝山不利,就给我来个信儿!”
  黑衣人看着锦袋想了想,而后把锦袋揣进怀中,“好,这买卖我接了。”
  黑衣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冉晓楼手按着心口,心口处是关孝山的那封书信,他走进书房燃起蜡烛,在昏黄的烛光下打开了书信,信上就四个字,‘安好勿念’
  信在冉晓楼的手中,经过了烛火的熏染点点散去,最终化成了灰烬,冉晓楼叹口气瘫软在椅子上,书房里未点炭火,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手指捻灭了烛火,留下了一室的黑暗陪伴自己。
  外面的酒宴声从高涨落入安宁,冉晓楼却对这些充耳不闻,他脑海里只有关孝山的脸庞和他书信上的四个字‘安好勿念’,冉晓楼喘喘不安的心开始变得急躁与慌乱,‘安好勿念’就好像是当初他说的‘永不来往’一般,“真的~~了结了~~”冉晓楼有说不出的难过与沮丧。
  “晓楼!”书房外传来冉洪林的声音,冉晓楼静默不语,冉洪林推开了门,“晓楼!”
  冉晓楼从椅子上站起身,他知道这岳家兵法必须他去要才可以,冉晓楼叹息着走过了冉洪林,他抬眼看到左边正屋窗前燃着的红烛,冉晓楼只剩下无奈了。
  推开门,岳丹凤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握紧,冉晓楼的脚步声让岳丹凤的心都快提到喉咙了,她深呼吸着,冉晓楼用秤杆挑起岳丹凤的红盖头,岳丹凤清丽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下妩媚着,她微微抬起脸,一双明眸看着冉晓楼,而后唇边漾起一抹笑容,“相公~~”
  冉晓楼冷冷的看着岳丹凤,“岳家兵法呢?”
  岳丹凤从枕头下抽出一本书来递给冉晓楼,冉晓楼毫不客气的拿过来翻了翻,而后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冉洪林就在门口等着,冉晓楼把兵书给冉洪林,“爹,可以了吧!”
  “好!”冉洪林拿着兵书走了,冉晓楼回头看了眼岳丹凤,他轻轻的关上了门。
  岳丹凤心里是小鹿乱撞,她抿抿嘴唇,却见冉晓楼坐在椅子上,冉晓楼还是面无表情,“岳丹凤,我爹只是为了你家的兵法,我也并不喜欢你,所以,如果你愿意离开,我会悄悄送你走。”
  “我们已经成亲了。”岳丹凤轻声道。
  “成亲又如何?一纸休书便可以了。”冉晓楼冷笑,“一纸休书,什么情分都了断了。”
  岳丹凤交握的手越握越紧,指甲刺着肌肤,她眉头皱起,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晓楼,你以为我会傻到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岳家兵法吗?岳家兵法的每一章都少了一页,我把这些页都背熟了烧了,所以你还离不开我。”
  岳丹凤这一说,冉晓楼也不禁站起身,他静静的看了岳丹凤一会儿,而后出了屋子。
  冉晓楼找到了冉洪林,果然如岳丹凤所说,每一章中都少了一页,冉晓楼暗骂岳丹凤狡猾,他沉了沉气回到了正屋。
  岳丹凤又坐回了床上,见冉晓楼来了,她扬起一抹笑容,这笑容不再妩媚而是诡异莫名,冉晓楼走到岳丹凤跟前,“你想怎样?”
  “春宵苦短,相公,这时候谈这些事情不合时宜吧?”
  冉晓楼扬起一抹冷笑,“好!”他说着坐到了床上,昂着下巴看着岳丹凤,“想怎样随你!”
  岳丹凤站起身,这本是应该夫君解开的大红喜服,岳丹凤自己缓缓的解开了,她内心也有自己的苦楚,只是,爱冉晓楼的心将这些苦楚都盖过去了,让她一心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忘记问自己值不值得。
  脱去衣裳,岳丹凤仅仅穿着肚兜站在冉晓楼的面前,冉晓楼的目光还是冰冷的,这样一个美人儿站在他面前却不能激起他任何的情绪,岳丹凤双腿跨坐在冉晓楼的腿上,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
  当嘴唇触碰嘴唇的时候,冉晓楼皱起了眉头,女人的脂粉味道吸入鼻子带来了内心的厌烦,冉晓楼任由岳丹凤抚摸着,任由她脱去自己的衣裳,甚至任由岳丹凤吻遍他的身体。
  冉晓楼的眼中是那红色的帐幔,随着身体越来越热,他的头脑混沌起来,很多记忆在脑海里打转,冉晓楼喘息着,他喃喃自语,“孝山~~”
  热情的岳丹凤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她抬起脸看冉晓楼,那隐忍的泪也夺眶而出,这就是她选择的男人,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一切的热情陨落,只剩下无声的伤留存~~
  关孝山又灌下一壶酒,他本想着喝醉了事,哪知道却越喝越清醒,今夜是冉晓楼的喜宴,关孝山没有贺礼,只有那四个字‘安好勿念’
  “你还在喝酒。”黑衣人走到关孝山的跟前,他摘去黑面巾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他坐到关孝山身边从怀中掏出冉晓楼给的锦袋,“他以为我是那些卖消息的人,所以跟我做了买卖。”
  “他要打听什么?”关孝山冷笑,“你有办法,他爱打听什么你就帮他打听好了。”
  “他说,如果江湖上有人要对付你,给他个信儿。”黑衣人说罢抓过酒杯一饮而尽,“你们中原的酒还是不如大漠的辣,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来中原?啊~~不喜欢~~打听我做什么?黑狼,你说!”
  叫做黑狼的男人抱起双臂看向远方已经亮白的天,日头就快出来了,他扯了一抹笑,“关孝山,我一直觉得只有我弟弟那种人才多愁善感,没想到你也如此!我才不管喜欢不喜欢,是我的就跑不了!”黑狼说着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拍拍关孝山的肩膀,“行了,帮你送信了,现在该要我的回报了。”
  “你想要什么?随你。”
  黑狼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想你死。”关孝山不禁看向黑狼,而后狐疑起来
59。
  鬼魅般的夜终于消亡,冉晓楼呆坐在院中,任由冷风吹过,好似能吹散心中的阴郁以及身上的脂粉香。
  岳丹凤静立在窗前,昨夜是她的大喜之日,但是她却无半点欢喜可言,心中升起怨恨,若是没有关孝山,便是什么祸都不曾有了。
  岳丹凤坐到桌边写下第一章缺少的章节,她抖抖手,写在纸上的墨迹渐渐干涸。
  岳丹凤披着斗篷出了正屋门,她站在冉晓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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