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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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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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截获这信,他很满意。

那个女人竟然写这样一封求助信,真是令人意外。

他印象中,这是个很沉得住气的女人,所以她制定训练的第一课,从来都是先练忍。

但最近传信可以看出来,她的耐性似乎也不够了,频率比以前频繁,现在甚至写信要人帮忙找人。

雪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吗?迫在眉睫?对她也存在一定威胁?而她求助的人,是谁?

还有,这信,真的是截获的吗?有没有人故意想让他看到这封信?

他唇角弧度森冷,也似那山顶皑皑的雪。

目光从窗头掠过,一片浮云无声游弋。

她说,要找的那个人,体内经过经脉淘洗,也服食过丹药。一旦动情,下腹会出现云纹。

她没有说这云纹是干什么用的,这世上本就没几个人知。他却知道。

这也是锁阳用的。雪山最高功法需要绝情忍性,在练成之前锁阳是必须手段。

他还知道这云纹一定是图腾云纹,雪山尊贵的象征。

锁阳手段,其实也分很多种,针是最残酷的一种,而图腾云纹,则是最无害也最有益的一种,锁阳可以根据需要进行,而且没有痛苦,还能在修炼功法的时候,引导真气运行,事半功倍。

但图腾云纹需要最少七位长老级别人物,耗损真元灌输,而且只能在三岁之前。寻常弟子,哪有这样的待遇?

她说这人身有药骨,可以解决他家族血脉痼疾。必须以*试验。

他却知道这是撒谎。她可没这么好心。

要找的这人身份,呼之欲出。

看来,她真的是急了,甚至不怕被人发现。或者她另有倚仗。

他不急,手指敲在桌面,一声,又一声。

动情?要知道并且看见一个男人动情,不大容易。

想到这两个字,他内腑便一痛,他闭上眼,慢慢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悠悠上浮,触及某物,再慢慢转移,转移……

在很多年前,这样的事情就已经开始,他本想慢慢来,却因为某个原因,不得加快速度,然而揠苗助长,必有恶果,一针飚射,直逼心间。

到如今,想要破体而出,必定刺穿心脏。

任其留在原处,也将和潜伏在体内的毒一般,杀机逼近,随时爆发。

时间对他原本就很匆促,在那次相遇之后,再次无情地加快了脚步,他似乎已经看见黄昏尽头,黑夜一抹深幽的颜色。

步子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天光啊,恨不能双倍停留。

日光浮沉若舞,浮沉的日光里,他端坐凝然如雕像。

只能偶尔看见他鼻尖,细碎汗珠,晶光一闪。

------题外话------

……

说过一万票,就过一万票!

你们就是这么酸爽,就是这么任性!

能不能再任性一把,爆了上个月?

第六十二章 他和他的大礼

“快快!”裴枢啪地扔出一袋银子,给自己那群部下,“快去给我寻最好的枪手,做十首最好的诗来!”

“少帅。”手下傻傻地道,“你还要负责杀人呢,哪还要作诗?您是想压过那些士子一头?”

“他们算什么东西?配和我比?”裴枢哈哈冷笑,“我听出来了,她喜欢文武双全的男人!就让爷给她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文武双全!”

……

“来来弟兄们,我们来搞个比赛。”伊柒招呼着师兄弟们,“大家来做诗!我出五两银子,谁做的诗最好,就给谁!”

迎接他的是兄弟们的臭鞋底子和烂袜子。

“就你这德行,还想文武第一?”兄弟们按住他猛揍,“不仅没诗,还得打你!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任性!”

……

上元王宫。

宫内有座望川台,号称可望天下万川,当然这是古人的夸张手法,不过,望一望上元全境,还是够的。

此时望川台上,正立着玳瑁族长明晏安,初冬天气,这位族长依旧一身生丝白罗袍,长身玉立,玉面朱唇,于高台之上衣袂翩然,端的风流人物。

可惜这份风流自如,不过假象,谁都知道玳瑁族长是大荒诸部族长中,活得最不自如的一位。就如他的名字,虽然含了两个安字,但一直不安,而且眼看就要越来越不安。

明晏安目光远远投出上元城,看见宁津城内热火朝天的巨大工地,虽然隔得远,但大概轮廓已现,那建筑占地广大也罢了,还直接对着上元城,其意不言自明。

据说,那个建筑,也叫上元宫。

明晏安收回目光,转向自己的地盘。上元是大城,一城人口三十万,其中五万大军。上元的面积也是大荒诸城中最大,几乎可以抵得上面积最小的琉璃部整个疆域。所以虽然人多,人口密度却并不大。

上元还是所有城池中,沼泽最少,土质最好,最适合耕种的地方。大荒五山四泽一分田,适合耕种的地方很少,上元这样几乎全城都可耕的地方,更是绝无仅有。

上元是宝地,正因为是宝地,上元才能在四面楚歌,所有外围市县都被江湖势力瓜分之后,闭门自守,自给自足,仅靠自产,便维持了三十万军民的生计。

上元的军队忙时农闲时军,拿起武器都是战士。

若遇荒年,上元城还可以从黑水泽中寻找产出,卖与背靠的蒙国和姬国,以及几个相邻异国,黑水泽面对着上元城这一段,是相对危险最小的。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才形成了这样奇特的格局,明晏安才能在这里关起门做了很多年的大王,他渐渐安于现状,觉得就这样,做一辈子的上元大王,也好。

但是眼看,连上元大王都要做不安稳了,一个女人千里迢迢跑来,要抢他的王宫。

笑话,我守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你说要,便要去了?

原本他和群臣,对这事根本没放在心上,一个落难女人,在玳瑁这种地方,只怕没找到门,就已经尸骨无存。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闯了进来,还拉开了这么轰轰烈烈的架势。

架势拉得足,代表势在必得的决心。

听说她麾下势力在不断壮大,这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实力,有钱有高手还有稀缺的矿产,据说连天星宝舟都大手笔的一拿十几艘,听说马上还要举行曲江之会,什么品评天下才子和英雄……

凭她也配!

他眼神微微森冷,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下楼。

楼侧墙壁有题字,字极雄浑大气,铁画银钩。录着一首首诗词。

这些诗词,以前他是一一看的,一边看,一边赞。后来他就不看了,再后来,他命人铲掉了,但写诗词的人很有韧性,他上次铲了,她就下次自己抹平了再写。

她要用这个方法,唤回他的注意力,因为只有望川台,他是每天必定会来一次的。

他的眼光从诗词上飘过,唇角一抹讥嘲笑意——真是蠢女人,不知道越执拗,越讨人厌吗?

正想叫人再铲了,干脆画上壁画,不许人再题诗。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一年半来,他终于再次仔细看了墙上诗词一眼。

不得不承认,即使心绪烦乱,这些诗词以及这一手好字,还是令人惊艳。

毕竟,是当年的第一才女呢……

他想了想,走到楼下,前方花圃里,果然有个臃肿的身影,正吃力地对他施礼。

似乎没想到今天他会停下来,那身影显得猝不及防,也显得颇为惊喜。

他没有看她,只淡淡地道:“你想回到月华宫吗?”

花圃里痴肥的身影一颤。

“想回的话,等会我派人送你出宫。”明晏安淡淡道,“三日后曲江之上,有场诗文之会。你去拿个第一,之后按我说的做,做得好,我就给你回到月华宫的机会,也会将悦儿册为世子。”

最后一句令她又是一颤,急忙躬下身去。一时惊喜过度,呐呐不能言语。

他却已经扬长而去,雪白的衣袂拂过满地金黄落英。

她吃力地起身,注视着他迅速远去的背影,眼神犹自痴痴。

……

三日后。

不仅宁津,连带巨甸等两县都万人空巷,齐聚曲江之旁。

三日时间,也让很多人从玳瑁其余地方赶来,赴这一场别开生面的聚会。

曲江是玳瑁境内最大的一条江,也是几乎贯穿全境的一条江,流经宁津的这一段,水清如镜,曲折蜿蜒,倒映青石板桥,两岸红灯,早已成了宁津一处风景胜地,有著名景观“曲江流月”、“白塔霞烧”等。

曲江最好的观景位置,曲江所有用来载客游玩的游船,此时都成了抢手热门。人多易出事,景横波来自现代,当然知道大型集会的利弊之处,将管理事务交给了紫蕊。

宫中女官,经过多方面的严格调教,办起这事虽是头一遭,却有条有理。紫蕊命人发布消息,封锁曲江流域,进行事先检查,划分观赏区域,按时段凭户籍本放人进入……忙而不乱。

景横波则忙着发财——她在发布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去将曲江当日所有的游船都租了下来,之后谁要上船,可以,价格翻三倍。

没钱的穷学子也可以上船,现场出诗文即可。景横波拿出租船赚来的钱,雇请了一批老儒,专门负责这趟筛选。看过的诗文老儒签字,一旦自己选中进入的士子,有人获得了名次,这位老儒也会获得赏银。如此,老儒们认真对待,事后也可以找出最优秀的士子,和最有眼光的老儒。两者都用得着。

景横波办这个会,一是要立威,二是要扬名,三是要形成一种“礼贤下士,渴求贤能,天下文士俱来投”的氛围,一方面,做女王不能只靠武力,必须要搭起自己的幕僚班子;另一方面,文人的嘴,有时候就是天下的心,他们说好说坏,有时候会影响百姓乃至官宦阶层的印象。景横波当初获了民心,却失了士子之心,引发士子学潮抗议,如今她吃一堑长一智,先做出这样子来。

游船涨价,曲江流域看景的地方,也划了区域收钱,按照位置的好坏一次递减。最后面的提供小板凳租借,当然也要钱。钱很少,一般人都承受得起,但架不住人多啊!

还购买了一批小型烟花,专供大户人家使用。当优秀士子评点出来的时候,可以购买烟花“赏红。”到时候会有人专门唱名:某某大户为某某先生添彩!特选超大嗓门,射出大红烟花,横贯江面,万人瞩目。足可以满足一批土豪的虚荣心和存在感。

还允许士子的亲友团,给他们做荧光牌,标语,打横幅。荧光牌用当地一种水晶制作,夜晚灯光下自然闪闪发光,分不同等级,按等级收费制作。横幅也用不同材料制作,最贵的是一种红锦,贴黄字,比景横波的轿子还拉风。一打开足有数丈,当然也是不同收费,保证不同阶层的需要。

景横波事先就安排了铺子,提供了做法,谈好了分赃方式。那些铺子提前几天就设摊档展示标语横幅效果,自然引起了很多士子的注意。众人纷纷询价,生意颇好。

这也不奇怪,景横波早就摸透了文人的心理。文人好名,而在信息流通不发达的古代,一个文人想要拥有盛名不容易,如果不通过国家抡才大典,其余渠道有限。献上诗文获得大儒名师赞赏、以及在大型重要场合出风头为人所知,都是文人趋之若鹜的渠道。

小二们是这样鼓动如簧之舌的,“先生您想想,到时候万人空巷,曲江人满为患,足有上万人,可以看见您闪闪发光的名字,一整晚都在他们面前晃啊晃,您想要不被记住也难啊!”

士子们听得两眼放光,二话不说,掏钱吧。

景横波瞧得笑眯眯:可惜技术和时间不够,不然什么广告啊,滚动电子屏啊,宣传单啊,统统地干活。

大型活动都是捞钱的好机会,她虽然背靠天灰谷产出,一路安排人做生意也有收入,但马上要建宫立军设朝,大笔银子流水般出去,怎么能不想法子挣钱?

以上这些生意,一件也没便宜本地商户。都是她自己的铺子。她一路往玳瑁来,安排了封号校尉手下老兵在各地开店,在玳瑁也命人提前进入,经营商铺,经过大半年的经营,这些铺子多半都撑了起来,此时自然用的是自己人,而自己麾下的这些商铺商户,正好也可以渗透监视本地商户,可以说提前就打下了基础。

跟在她身边一批人,一边数银子一边面面相觑:这女人到底是女王还是奸商?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法子都哪里来的?更关键的是,她还能很好地把握各阶层人群的心理,相应做不同的对策坑人,这份天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有人慨叹:当初帝歌约束太多,不然女王陛下早把帝歌人的银子都赚光了。

景横波倒不以为然,大型活动毕竟有限,小民的钱会坑还要会替他们挣,真要论起治国,她还早着呢。

不过这么大搞,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甘失败越战的凌霄门,没法再打群架,为了挣回面子,干脆要求一对一的比试,景横波也无所谓,她今日曲江之上,齐头并进,要的就是一个嚣张热闹!

傍晚的时候,她听说曲江边就挤满了人。急忙梳洗打扮,准备好生亮相。

今儿可是她在玳瑁正式出场的好日子。景横波深知上位者形象对于百姓的向心作用,决定今天一定要拉风到底。

为此她选了最优秀的裁缝,三天赶工,做了全套新行头。

其实还差一艘华美大船的,画舫什么的,根本不能体现女王的气势,可惜她急于将那些堵门的士子赶走,决定仓促,来不及临时做了。

这几日门口依旧有人鬼鬼祟祟,打听那日出门来宣布女王旨意的美人,希望来个偶遇。听闻有些轻狂浪子,已经在茶楼打赌,赌谁最终能抱得美人归,其中有个特别轻狂的,一口咬定美人定然是他的,并表示等美人归他之后,一定在最好的酒楼杏楼春开席十桌,到时候让美人给每个人敬酒!

景横波不过一笑而已,她被人觊觎得多了,谁要真有本事让她去敬酒,她倒高兴。

不过那说大话的人刚刚因此火了一把,转眼销声匿迹,三日后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瘸了一条腿,据他自己说是酒醉后跌阴沟里折了的。

不仅如此,连那日酒席上喝酒的,后来统统生病。

景横波想八成是裴裴暴龙打的。但很快就知道不是了,因为裴暴龙知道这事后,表示要把那小子找出来,阉了,穿上女装,卖到妓院,以后专门陪酒,还必须陪最下等的贩夫走卒。

景横波也懒得找出是谁干的,她手下那么多人,谁干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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